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超品公子-第5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二位大员来电,看似没说什么,只是略略谈了些维护司法公正的重要性,便挂了。
  当时,程雪松就震惊了!
  他没想到的是,市委办公厅窝着的这位不起眼的薛主任,竟是这般耀眼夺目!
  按说,就算薛家和那几家有矛盾,要出手,也是兵对兵,将对将,可薛向分明只是一届小小正处级干部,怎么惹来了这么多大老虎不顾身份地向他表示“关心”。
  都说,要看一个人的身份、品位,看他周围的朋友,就行了。
  程雪松现在想说的是,要看这位薛主任有多牛,就看这帮向他表示“亲切关怀”的长辈就行了。
  如此接了一通心怀不轨的电话后,程雪松又拿不定主意了!
  毕竟段钢的吩咐他已经领了,再说,真如那几个电话的吩咐,去“亲切关怀”薛向,薛家人那边又不好看,可要是真放开了薛向,电话里的那几位惹不得的,也得让他全惹了。
  愁,程雪松是真愁,这也是官场上,衙内最不受待见的原因,简直就一刺猬,谁沾上扎谁。
  又绕着屋子转了几圈,程雪松渐渐松了劲儿,因为他忽然想起另一位领命的郑书记,只怕也遭遇了自己现在遭遇的。
  既然是两个人的事儿,他何必一个人愁!
  又抬手看了看表,步到窗边朝下忘了忘,瞧着窗外主干道上渐稀的人影,程雪松终于迈开步,朝门外行去。
  常委楼就三层,他和郑行高的办公室,恰好在三楼的一南一北两端。
  程雪松没想到是,他刚绕过拐角,便瞧见了郑行高也从南端的拐角现出影来。
  二人远远地相视一眼,对目一笑,便各自转身,从身侧的人行道,步了下去。
  十分钟后,两人在市委大院最北端的亩余大小的荷塘边,聚齐了。
  此处荷塘,水浅鱼多,他二人倒是时常因为共同的爱好——钓鱼,长在此相聚。
  此时再聚,正是春寒料峭,池塘中荷枯叶萎,游鱼也因天寒,避进了泥里,这会儿,天色渐晚,塘边却是无人,正适合二人密谈。
  “程书记,这个案子怎么办,你得拿主意啊!毕竟薛向是党的干部,该你这纪委书记操心!”
  郑行高远远瞧见在几株柳树中间置着的长凳上坐了的程雪松,便大步过来,在他身侧坐了,屁股方落稳,丢出一颗白牡丹去,便开门见山了。
  程雪松接过,点燃,抽一口,道:“我拿什么主意,公安局份内的事儿,该你老郑管,这事儿,走正常刑侦、审讯程序不就得了。”
  “真走正常程序?”
  郑行高忽然偏过头来,盯着程雪松,很明显,他嗅出了味道。
  毕竟方才会上,段钢可不是这么交待的,这老程是有心思啊!
  而郑行高这一偏头,注目,程雪松也明白了,这位老郑恐怕和自己一般收到了神秘电话,动了别样心思。
  要不然郑行高怎会以惊讶的语气问“真走正常程序”这一早在会上被段钢几乎直白否决了的决议,而该直接说“段市长不是交待……”云云。
  毕竟他老郑是段钢那条线上的,若无缘故,他怎敢违逆段钢的意思。
  瞧见程雪松眼里的神采,郑行高也明了对方读懂了自己的眼神,遂决定不再卖关子,毕竟双方都郎情妾意了,再绕下去,是耽误彼此青春,“程书记,我看还是严守组织纪律,维护司法公正,不能因为某些同志出身好,或者曾经有功,就放他一马,害群之马,我认为还是得坚决清除出革命队伍,方才会后,我也向段市长反映了这个问题!”
  郑行高此话一出,程雪松彻底悟了,虽然最后,郑行高只说向段钢反映了这个问题,却没说出段钢到底持什么态度,但郑行高前面那慷慨饥昂的一大套,可不将段钢的态度昭然若揭了么。
  现在看来,薛向那些深切“关心”他的长辈,恐怕也找到段钢了,要不先前还柔软如棉的段市长,此刻怎又刚硬如铁了呢。
  “我同意郑书记的意见,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奖,有过罚,我党的政策,从来就没功过相抵这一说!我看此案还是从严从重办理,以儆效尤!”
  事已至此,程雪松彻底定下了决心,再不动摇。
  ……
  柔软的地毯,雪白的墙壁,厚重庄严的红木桌椅,室内陈设简单,却简洁大气,这似乎是个会议室。
  但对此刻的薛老三而言,此处再华丽,也是牢房,羁押他的牢房。
  自打中午一点十分,在市委办公厅会议室“自首”后,薛向便被转移到了此处。
  在此地,他已经在此处待了足足四个小时了,这四个小时,没有人跟他说话,除了他方进此处时,有人托了个餐盘进来后,甚至再未来过人。
  按说薛向现在算是嫌犯了,要不,他不会被关起来,可哪有嫌犯住这等奢华单间的,更不提中午的那餐公安局提供的伙食的主菜,可是土豆牛肉,甚至还有一罐进口的啤酒。
  当见到那罐啤酒的时候,薛向甚至不怀好意地想,这帮人是不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好从自己这儿掏出些有用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薛老三独坐无聊之余,空想出的乐子。
  因为他明白,洪察既然敢把自己带到这儿,在“罪证”收集方面,想必早已齐备。
  此时,不来审问自己,一来,是没审讯的必要,该有的东西都齐全了,只等最后走形式了;二来,恐怕还在等市委常委会的动静儿,虽然市委督查室主任这区区正处级官员犯事儿,未必值得市委常委会开会研究讨论,但薛老三自信自己这位督查主任犯错了,一定会惊动常委会召开。
  他甚至也猜到了,会上除了通报自己所谓的犯罪案情外,会出现种种诡异沉默,他对如今的薛系,有这个自信!
  当然,薛向更知道,常委会上的决议,一定会不利于自己,因为人家既然设好了套,自然会做全套,且他的对手精于布局,又怎会空过常委会这么大的漏子给他薛某人呢。
  薛向估摸着时下的钟点儿,常委会应该早结束了,可如今还没有动静儿,那就惹人寻思了。
  很快,薛老三又想到了那些始终那放大镜盯着他,整天恨不得烧香盼他出错的对手们。只怕此刻,还未有动静传来,是那些人活动开的结果。
  是啊,如今他薛主任,也是一方人物了,尤其季老的一句“党内英俊”,为他带来偌大声名的同时,也平添无数红眼病。
  再加上,如今的薛系日盛一日,善谋全局者,只怕早盯准了自己这薛系的软肋。
  因为薛系的虽强,内部结构单一不稳的毛病,却是遮掩不住的,谁叫薛系新崛,人丁单薄呢。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的消息传开,不惹来群魔乱舞,那才怪呢。
  “想必市委的那帮大佬,正疲于应对吧!”
  薛老三不怀好意地嘀咕了一句。
  要说,薛老三在这儿憋了三个多小时,自然不可能只是对着桌椅,墙壁发呆,更不可能只想着此刻外部局势的变化,更多的却是,在回溯案情,反省自身。
  先说案情!
  按说薛向人都被“抓”进来了,但他对自己到底犯了何事,怎么犯的事儿,如何留给人所谓确凿证据,知道的确实不多。
  他知道有值班战士做证,他的杀人罪定不了,却不知道此刻杀人罪早就从他头上烟消云散。
  他也知道自己是“强奸”了马秀芬才进来的,甚至知道马秀芬的身份了,却不知道那所谓确凿证据到底是什么,因为甚至没人来审他,他知道的这点儿微薄消息,还是“被捕前”,在星星咖啡馆,听铁进透给的。
  所谓杀人案,薛向已经不去想他了,在星星咖啡馆时,他就听铁进说了,老王之死,市委的反应很快,给定了烈士,身后哀荣是定然的了。
  而老王又无亲无故,薛向便有心补偿,也寻不着对象,心中只惦着等出去后,寻到老王坟前,好好祭奠一番。
  至于古大力几位,薛向也懒得再追究了,他这会儿已经基本搞明白了,古大力几个也不过是苦命人,被人当枪使了。
  不知者不罪,这点胸怀,薛向还是有的,更何况,人家处心积虑谋算他,即便是没有古大力,也有张大力。
  抛开老王之死这桩糟心事,薛向在此间,静坐三个多小时的当口,几乎全用来回溯案情了。
  在他想来,强奸罪,很符合阴谋家的手腕,薛向当然知道这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整倒官员最常用的两个手段之一。
  因为消息不对称,薛向此刻仍旧不知道。人家布局从年前就开始了,他的眼光还是盯在强奸案的女主角马秀芬身上。
  薛老三努力回想着这个女人,隐约有了些印象,他是在天香毛纺厂党委会议室里,和这个女人见过,当时,乍一定眼,还真有几分惊艳的感觉。
  当然,这种惊艳,并非说这马秀芬漂亮到柳总裁和苏教授那种程度,而是在这棉纺厂,马秀芬真个是鹤立鸡群,粗布工服,也难掩丽色。
  记忆中,这个女人话很少,即使当天,她要求单独对话,也不过说了几句棉纺厂女工悲苦,求生不易,并无他求。
  现在想来,恐怕那个单独会面,也不过是人家早算计好的,恐怕如今正是他薛老三的“作案”时间。
  既然作案时间有了,作案动机恐怕也就出来了,薛向用鼻子都能想到,定然是这样的:马秀芬姿容秀丽,他薛某人年轻无定,更兼长期夫妇分居,遂生龌龊之心。
  有时间,有动机,有举报,若在加上所谓的证据,那恐怕就是铁案(薛老三没想到的是,人家不仅给他准备了,时间,动机,证据,还弄了另一堆妇女检举他,提供了舆论支撑,让人觉得他本就是滥人一个,至少在女色方面如此)。
  “证据,到底是怎样的证据呢?”
  这个问题,几乎是从铁进在星星咖啡馆里,跟他说了所谓强奸案后,薛老三便一直在思索的。
  他薛某人不是普通人,即便抛开衙内的身份,也是市委办公厅重要领导干部,在现行体制下,官民等级虽远不如封建社会森严,民告官的胜率,也是极低的,若无确凿证据,别说拘留他薛某人了,只怕连堪询也不能。
  而男女那事儿,若要证据,最普遍的证据恐怕就是,弄到做那事儿的录像,或者对方体液残留。
  可他薛老三知道自己和那个马秀芬什么事儿也没有,想弄到这些玩意儿来佐证,那是痴人说梦。
  既然这些都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和那女人有过瓜葛,随便拿一条洗干净的旧底裤证明?或者说出自己隐私部位的特征貌似自己那地儿一点疤痕和奇异之处也无,如何能名状得出特异性。
  想得头都疼了,薛老三却仍旧无有所得,这也是他头一次,感觉脑子不用。
  虽然头疼,但并不妨碍薛老三有精神思考其他问题,而这其他问题中,最重要的便是反省。
  是的,反省!
  薛老三认为自己确实该反省,因为算上在萧山的那一次,这已是他第二次将自己陷入绝地。
  当然,当年在秦唐大地震的小石洞内不算,那是天地之威、自然之力,他如何能抗。
  陷入绝地,便失去了力量,当然他还有无双国术,想破门而出,亦是轻而易举,可一人之力再大,又怎能跟整个体制抗衡呢。
  再说,他此刻失去的不是体力,而是官员身份赋予他的权力,而这种力量的失去,让他深深的耻辱、愤怒。
  他在反省自己来明珠后的所作所为,到底错在哪儿,为何总是将自己陷入绝地。
  嚣张?跋扈?凶狠?惹祸?
  霎那间,脑子里蹦出这四个词,也是许多长辈,给他最多的评语。
  此刻,便连薛向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像个官员,反倒像个侠客!
  因为现行体制下,官员是不需要棱角的,而这四个词,却如同他薛老三身上延伸出去的四个锐利的尖角,刺人得紧。
  就在薛向完成自我反省,认为自己应该像个官员,不,应该像大多数官员那般过活的时候。
  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梅园溪边那个苍凉的背影,记起了他说的那句话:不做事,就不会错!薛向,放手干吧!
  转瞬,薛老三反省的成果,便被这句话,给冲得干干净净!
  “是啊,我如果真像那些人一样,整日里平庸碌碌,有大伯在,我即便什么也不做,这官也会哗哗升上来。
  可我希望这样升官,即便升到了省长,政局,这样的官又有什么意思,若真做这种官,我不若去港岛,在海边买下个大大的房子,整日里驾着游艇,啸傲维多利亚湾来得痛快!
  再说,我来明珠又犯了什么错?收拾八爷那种人渣有错么?为赵家庄的村民结束了械斗、要回祖坟有错么?蛇山上月夜冲杀有错么?铲除青帮谁敢说自己错!
  督查室关于青帮种种劣迹,堆了快有一人高了,字字句句,皆是民血民泪写成,面对这些,自己的棱角真得收得起来么?
  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是江湖大侠的定义!
  为人民服务,这是领袖给一个真正的党员的定义,老子要做的就是这么一个党员!
  有错么!!!
  谁敢说老子错了!”
  这就是薛老三反省的最终结果!
  谁能料到他这番反省过程中,在思想上,竟发生了“否定之否定”的哲学思辨,自此再无思想挂碍,要去照着谁的标准做官!
  他就是他!就是薛老三!就是想为老百姓办点儿的事儿的薛老三!
  他的目标再不是单纯的为了登上绝顶,而是在享受这种在为老百姓做事儿的官场生涯中,继续攀登的过程。
  薛老三心结已开,再不会顾忌什么合不合乎官场的某些潜规则,他没想打破什么规则,也没想刻意做什么官场另类,只是这种种所谓的官场规则,在遭遇他心中的大是大非面前,统统都得让道!
  看起来薛老三这片刻思潮,有些多余,至少在眼下这种人都被关起来,刀已架到脖子上的时刻,还玩儿这种文艺小清新,极度不合时宜。
  但事实上,这种反思,这种思辨,对此刻的薛老三的整个人生都是极为重要的!
  人的行为未必需要什么指导思想,比如吃饭,喝水,率性而为尔!
  可作为一个官员,一个有大抱负的官员,一个注定将面对重重困难,跨越千山万水,志在登上顶峰的官员,定下这种指导思想,绝对是官场生涯和人生岁月中,第一重要之事。
  没有这种思想,他薛老三就像浮在宦海上的没有舵盘的孤舟,想是虽然是泅渡到宦海的彼岸,可东风来了,往东偏,西风来了,往西摇,总没个定向,人家一说冲动,跋扈,他心中就要摇摆,自己干的事儿到底对不对,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合时宜,思想乱了,这行动就茫然了。
  如今,薛老三控住了心神,竖起了为国为民的心念,一轮“为人民服务”的明月在他心中升起,霎那间,诸邪避退,皎皎万里。
  三个小时,完成了回溯案情,和意义重大的自省,薛老三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目前的处境,他绝不会认为此刻自己身处这间舒适的会议室内,是在等待谁开会。
  他也不会认为自己眼下这一关极好过,恰恰相反,他知道今次的情形,比之萧山,险恶万倍。
  在萧山时,他有自己的盟友,甚至他的力量,远大过对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可眼下,在明珠,他有什么力量?真正能坐到会议室,谈论他生死的,没一个人会为他出死力,顶多做些仗义执言。
  更可怕的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一想到这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