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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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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最险恶的问题
  
  闻听老首长如是说,薛老三简直被唬了个魂飞破散,他自问好容易在明珠要熬出来,就能下放了,从此修成正果,天高海阔。
  这要是再被收束到中央机关,那一磨又是数载,这大好光阴,岂非虚度了?
  而一边的安老爷子也怔了怔,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边沉心思忖着老首长的用意,边准备出言开解,谁成想就在他犹豫之际,有人先说话了。
  “首长,我不同意您的意见!”
  说话的是薛向,事已危急,他再顾不得收敛峥嵘了。
  薛向此言一出,满场无声,“我不同意您的意见”,寥寥几字,实在是动人心魄。
  便是老首长也微微怔了怔,因为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听见有人当他面儿吐出这句话了。
  旋即,老首长眼中竟放出光彩,“好嘛,你小子是要和我开辩论会嘛,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有啥子想法。”
  老首长话音方落,薛向发现场面忽然冷峻下来,诸人脸色也现出各异神色。
  吴老,时老,窦二爷或端了茶杯饮茶,或轻轻磕着茶盖儿,脸上无惊无喜;老妈妈则取下厚厚的老花镜,从口袋里掏出细绒布,细细擦拭;安老爷子则紧皱了眉头,直直盯着薛老三,眼神中充满了内容。
  倒是安在海、费纶、吴铁戈、时国忠等几位面色一如方才,似乎并未听出不妥。
  而薛向脑子稍转片刻,脑袋忽然如挨了一锤子般,他忽然明白老首长让自己回京坐机关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霎那间,他心底都颤抖了,猛地闭合毛孔,不让汗涌,同时又拼命压抑着心头的紧张,边强定颜色,边在脑子里飞速组织着言语,说道:“首长,您说我棱角太盛,需要锉磨,我认为说的不对,因为不论是咱们的党,还是咱们的国家,都是由您这样的老人,南叔这样的中年人,和我这样的年轻人构成。”
  “老人有最丰富的宝贵经验,看透世情、直指本质的睿智眼光,指引着我们的政党,我们的国家向正确的方向前进;中年同志成熟稳重,构成了咱们政党、国家建设和发展的中坚力量;而我们年轻人,则满怀理想,有着最不服输的劲头,和挑战一切的勇气,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明天,也是希望。”
  “因此,我认为年轻人就该有棱角,就该有冲劲儿,闯劲儿,饮冰先生说的好,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反之,若真按首长说的,磨去青年人棱角,咱们国家、咱们党的伟大事业的接班人岂不是未老先衰,毫无希望,放眼望去,只见耄耋茫茫了嘛。”
  “最后,咱们的祖国,改革初兴,开放肇始,您总说摸着石头过河,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咱们怕的不是摸不着石头,而是压根儿就没过河的勇气,所以,我认为不论是咱们的国家,还是咱们的党,都需要年轻人,需要年轻人这种敢拼敢闯赶过河的冲劲儿!”
  薛老三话音方落,场间依旧无声。
  但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场中的气氛陡松,不再似方才那般压抑。
  众人的举止神情,又是一变。
  老首长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扫了薛向一眼,端起茶杯喝水;老妈妈乐呵呵地带上了老花镜,冲薛向轻轻点头;安老爷子嘴角含笑,投来一抹嘉许的眼神;倒是吴老几位仍旧捧了茶杯,脸上看不出什么颜色。
  而安在海、时国忠几位,却是惊眼圆睁,齐齐盯着薛老三,仿佛看着怪物。
  “南老,怎么样?知道这家伙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嘴巴了吧?死的都能说活。照他的说法,您要真捉他去机关坐板凳,这全国的青少年就得集体萎靡呢,您瞧瞧这后果有多严重!”
  终于,还是安老爷子出言打破了沉默。
  要说薛老三这番策论,雄奇不假,短短时间内,能组织这么一篇稍稍扩展、就能刊发的雄文,其人用聪明绝顶来形容都不为过;但从根子上说,却是舌辩之词,有胡搅蛮缠的嫌疑。
  在座之人,论城府,论心智,都是绝顶之辈,薛向小嘴叭嗒,词锋滔滔,入耳看似逻辑严密,言之成理,可根子上隐匿的东西,却瞒不过诸位的火眼金睛。
  究其根源,薛老三这是在玩儿偷换概念,老首长批评的是他,认为他该磨磨棱角,洗净铅华。
  可薛老三由自己的身份——年轻人入手,没说几句,便等而化之,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作了所有年轻人的集合体,使他自己完全意象化成了所有的年轻人。
  如此一来,他的立论自然就有了最坚强的根脚,末了,还引用了梁启超《少年中国说》这让无数仁人志士都激赏不已的文字,来自证少年也就是他自己当有棱角、朝气、冲劲儿,这还让人如何辩驳。
  费纶、吴铁戈、时国忠几人目瞪口呆,就是为这个,他们万万没想到薛向竟有这般胆量,敢在诸位仙佛眼前,玩儿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小技俩。
  而这一众封疆大吏中,独独安在海心有疑惑,因为他和薛向相交最深,知道这是个聪明如狐的家伙,如何会在这关键时刻,出此等昏招。
  他起先也以为薛向是插科打诨,想混赖过关,可转瞬自家老父一句“您要真捉他去机关坐板凳,这全国少年就得集体萎靡呢”,显然是戳破了薛老三偷换概念之事,分明是在拆薛向的台,这等事,自家老爷子又怎会为之呢?
  就在安在海生疑之际,老首长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指薛向道:“好啦,好啦,还是炎阳说的对,我真要把你这全国青年抓进了机关,你还不得让全国青年贴我的大字报啊,时间差不多喽,吃饭吃饭,憨娃儿,中午还是你掌酒布菜!”
  说话儿,老首长便招呼吴老几位朝偏厅行去,紧接着,吴铁戈几位也跟了过去,独独安在海留在原地。
  因为他心中的疑惑实在太多,已经迫不及待想跟薛向一问究竟了。
  谁成想不待安在海开口,费纶同志忽然去而复返,“薛向,你和光真同志在内参上的那篇《严重关切专利和商标注册重要性与必要性》的文章,我看了,大受启发,我希望改天咱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希望你对我们水利部的工作也提些建设性意见!”
  说完,不待薛向回话,费纶同志冲他笑笑,便自去了。
  薛向正对费纶同志莫名其妙的话语目瞪口呆,一边的安在海掰着他的胳膊,发话了,“老三,这事儿我早想跟你说了,一直没寻着机会,现在费部长提了也是正好,省得我拉不下面皮。我说你这事儿可办得不地道啊,这么好的点子,你不跟你二伯出,反倒给外人支招,我以前咋没看出你胳膊肘有往外拐的毛病呢?”
  “二伯,你也见到那篇文章呢,真有署我的名儿?”
  薛向虽如是问,其实他心里已隐隐猜到了答案,不由得暗赞一声,光真同志真至诚君子。
  而事实与薛向所料还真是不差,那日他在汪明慎家相逢光真同志,偶然谈及专利注册和商标注册,而衍生出了一番长篇大论。
  待薛向走后,汪明慎便让光真同志就此撰文,为仕途飞跃搏上一把。
  可光真同志翩翩君子,实在不愿行这盗名之举,奈何敌不过汪明慎苦口婆心,同时,也为了尽可能挽回国家利益,光真同志只好撰文,而最终,却在文章的末尾也加上了薛向的大名。
  而薛向级别太低,见不到内参,自然不得与知,但这篇文章确实产生了极好的正面效应,国务院已经开始着手组建专门办公室了,收集、保护特殊技术的紧急通知,更是早早就下发全国了。
  “看你小子这话,竟是不知道这事儿?”安在海奇道。
  薛向故意一拍脑门儿,叹道:“想起来了,上次在汪书记偶然碰到光真同志,听他谈到一家电风扇厂被小鬼子骗去专利费的案子,我偶然聊了几句,没想到启发了光真同志的灵感,就有了这篇文章,要说光真同志还真是厚道,我这儿就随口说了几句,他还替我署名,下次见着,可得好好谢谢他呢。”
  眼下,薛向也只能这么说,总不能据实以告,让安在海吃心。
  听罢薛向的解释,安在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又旧话重提:“哎,早让你小子去吴中,给我做秘书,说几回了,你小子非不愿意,要不哪有今日让外人拣了便宜的憋屈事儿!”
  感叹罢,忽地,他一拍额头,“差点儿忘了正事儿,说说,赶紧给说说,方才那出儿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你小子胡啦八叉几句废话,就让首长收回了成令。”
  薛向摆摆头,笑道:“二伯,您要这么说,我可不愿听呢,我怎么就胡啦八叉了,那是有理有据的分析,再说,老首长不过跟我开个玩笑,哪里真会跟我小孩子一般计较,更何况,又是新年,我上门给他老人家拜年,他老人家不发红包,总也不会让我吃排头。”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最完美的答案
  
  得了这解释,安在海心中疑惑虽未全解,却也认为事实大抵如此了。
  而真正的事实到底怎样,只有薛向和那几位明心见性、如仙似佛的大佬们清楚。
  而薛向不对安在海分说,实是内里情由,容不得分说。
  原来,老首长方才忽然出言,要将他薛某人调来京城时,薛向稍稍发愣,便警醒了,紧接着,他那精明的大脑,就飞速转开了。
  因着自家事自家知,他绝不会真如安在海等旁观者那般,认为老首长是因为他那天闹腾的事儿太荒唐,就调他进机关堪磨、冷藏。
  若真如此,早些年就该调了,当初的薛老三可不比如今的能闹腾?
  既然原由不在此,那在何处?
  薛老三何等心智,稍稍一转,便明白根由出在何处了,还是在他方才半路相遇那人身上。
  诸位同坐,一人独去,本就说明了问题。而他和那位一到来,一离去,相隔不过数分钟,有心人几乎是无须费心便能想到,他二人中途必定相遇过。
  再看薛老三那微红的眼角,方才发生了什么,以老首长的智慧,一眼便明。
  既然如此,老首长陡然出言要把他收束回来,塞进京畿机关,其中原由,自不难猜。
  说起来,想明白其中关键后,薛向心中闪过惊骇后的第一反应,却是感动。
  因为,他明白老首长此举,无非是不想让他左右为难而妄为。
  这等关注、回护之情,怎叫薛向不感动。
  试想想,老首长何等地位,何等身份,竟肯设身处地地想他薛老三的处境,为他薛老三操这份心,他薛老三何德何能?
  然而,尽管知道老首长收束自己之提议,虽是好意,却仍让薛向给拒绝了。
  而这拒绝的手段、也就是薛向那番回答,则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薛老三极高的政治智慧、语言艺术。
  方才薛向那番话,听着是薛向在插科打诨,拿偷换概念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在诸位仙佛面前现眼。
  可一旦细细掰开了,揉碎了,就会发现内里的意思深沉着呢。
  第一层意思,以年轻人作为全篇论述的起点和根基,无非是薛向再向老首长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薛向,就是个小娃娃,无论说对说错,您老都别跟我这小孩子计较。
  第二层意思,他话里话外都强调党和国家,以及干劲儿;无非在说,他就是想干点儿事实,想为党和国家建设出一把子力气,而此话若往深了联系,就能听邀功的意思,毕竟他这般说,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他薛老三曾经轰轰烈烈的过往种种;联想到这种种,自然就会联想到他薛老三在这些年为党和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
  第三层意思,也是最重要一层意思,引用老首长那句著名的“摸着石头过河”收尾,完美暗示了自己的立场,因为老首长让他回京坐机关,归根结底,就是怕他热血胡乱折腾,最终站错了地方。而有了这句话收尾,就等于薛向表明了他会站在正确的方向上。
  可以说第三层意思,是薛老三全番论述的关键,若真没表述到位,以薛家和老首长的亲近,虽不至彻底被放弃,但再谈什么前途,那也是奢望了,因为你站错了地方!
  而这也是方才老首长方提出提议,薛向出言辩驳,几位大佬都各自表情凝重的根本原因。
  当然,从另一个反面也说明了,如今的薛家,也确实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而费纶、时国忠等人,未体味到薛向这番话的玄机,只以为是薛向说了大失水准的蠢话,绝非说这几位的政治智慧不如薛向。
  而是薛向占了自家事自己知的便宜,要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体味到老首长最深沉的关怀,与此同时,给出同样深沉而完美的答案。
  ……
  昨夜新下了雪,洗出一片湛蓝天空,一大早,几乎半月不见的太阳,终于舍得溜达了出来,温温柔柔地挂在当空。
  行在这郁郁葱葱的林荫古道,闻者松柏林边的苗圃上已然抱冰而发的冰凌花的清香,薛老三紧张的精神也稍稍松懈。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来过,在这儿也待了一年多,还没看够!”
  苏美人轻轻扯动勾进薛向臂弯的胳膊,埋怨道。
  “自然没看够,故地重游,你就不能让我静静嘛!”薛老三语气不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不想来可以不来,我又没逼你,我一个人回去就是!”
  说话儿,苏美人忽然松开了薛老三的胳膊,迈开大长腿,脚下蹬蹬,快步去了。
  “哎!”
  薛老三又在心里长叹一声,他这俏媳妇儿是越来越爱使小性,越来越让人头疼了,真想按着狠很打屁股。
  念头未落,薛老三便晃身追了过去,几步就横在了苏美人身前,“我说苏老师,咱都是文明人,都是知识分子,能不能别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套?”
  苏美人俏脸含霜,“你少来,我就知道你瞧不上我,瞧不上我家,今儿一早上,你就开始磨蹭,平时不到五点半,你早起床了,今儿我是喊了又喊,你还在床上赖,这会儿眼见着就到地儿了,你又开始磨蹭,这不是不想来是什么?还有咱们结婚第二天,你就没按规矩送我回门,今儿还不想去,你不是瞧不起我家是什么?”
  说话儿,苏美人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上,修长的睫毛眨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秀气的眼眶里氤氲起了水汽。
  原来,今天是年初二,按咱们这个民族的习俗,正是姑娘回门的日子。
  可偏生薛老三这新姑爷连走自家亲戚还嫌麻烦,更不提回苏美人的娘家了,他可不愿受苏家那帮人的集体围观。
  再者,他这新姑爷也确实有些特殊!
  由于他和苏美人仓促成婚,老苏家他还一次没去过,而普通夫妻新婚第二天就得回门,薛老三这儿又省了,因为他新婚第二天还在摆酒席。
  如此一来,他这姑爷都和人家姑娘结婚了,却是一次没上过老丈人家门,可谓失礼至极。
  而又因为一次没去过,薛老三心头才越发胆颤。
  从昨天晚上,苏美人跟他商量回娘家之事开始,他就一宿难安,一大早哼哼唧唧,折腾来折腾去,就不想起床,为的就是不想去。
  奈何,苏美人较了真儿,他压根儿遮应不过去。
  这会儿,好容易被苏美人拖着进了京大,薛向又打起了退堂鼓,装作观花赏树,就是不肯移步,这才彻底惹毛了苏美人。
  其实,薛向不知道的是,这会儿,苏美人抱怨他不肯随她回娘家,还隐着句话没说。
  这句话就是:我早就知道你不肯随我回家,是因为你心里的老婆压根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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