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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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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按照斯诺克规则,母球击打完红球后,并不一定只能击打黑球,只要不击打红球,击打其他彩球照样合乎规则。
  而袁克利故意激薛向击打黑球,就是希望薛老三如愿而为,一家伙用母球碰到了红球,而犯规。
  “别听他胡诌,击打别的彩球!”
  汪紫衣适时叫出声来。
  薛向方才一击,虽然惊人,她其实也如袁克利一般,当他狗屎运,只是这会儿,见袁克利算计薛向,她看着恼火,出言戳破。
  “不好意思,说了的,他吩咐,我照办,没办法,我还得打黑球”
  薛向抱歉地冲汪紫衣笑笑,后者气得头发直竖,恨不得掐死这倒霉鬼,这会儿,汪紫衣才知道这家伙说话有多招人恨。
  话音方落,薛老三依旧站直了身子,随意一捅,啪的一声,击球端击中母球,母球竟然腾空跳了起来,越过三颗阻拦球,直直幢在了黑球上,紧接着,母球牢牢定死在黑球原来的位置,而黑球竟如出了水的鲤鱼一般,腾空跃了起来,直奔左上洞而去,哗啦一声,鲤鱼跳进龙门里,撞得袋中哗啦一阵作响。
  薛向此手一出,满场震天价的叫好声,这如魔似幻的手段,实在是太俱观赏性了。
  这会儿,便连袁克利也险些叫出好来,一旁的汪紫衣更是激动地跳脚。
  如此手段,除了美还是美,美得眩目,美得刺激,至于什么狗屎运之类的词儿,这会儿谁也不曾想起。
  趁着众人叫好的空当,薛老三又出手了,一根球杆在他手中,就如同魔法棒。
  不管多难打的球,要饶多少道弯儿,反正只要他球杆一晃,必定有球入洞。
  要说国术到薛老三这个地步,劲流周身,法御万物,几乎就是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全能型运动员。
  一桌台球,不过尺寸之地,掌中球杆及处,可以说指哪儿打哪儿,掌控由心。
  短短十五秒,总计十五粒红球,除去被袁克利击落的八粒外,剩下的七粒尽数被薛向击落,同样,黑球也入洞七次。
  现在的分值是,袁克利得六十四分,薛向得五十六分,而桌面上还剩六个彩球,分别是二分的黄球,三分的绿球,四分的棕球,五分的蓝球,六分的粉球,七分的黑球。
  桌上彩球,合计共值二十七分,而击球权却在薛向手中。
  场上形势,谁更占优,不言而喻。
  这会儿,众人早就被薛向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球技惊呆了,几名女郎都拍红了巴掌,几名青年也瞧得胀红了脸。
  汪紫衣更是欢喜地满桌奔,一会儿嚷嚷着打这个,一会儿嚷嚷着打那个,有时候还故意试探薛向的本事,指出最难进的球洞,让薛向打,结果,让恍惚间觉得是在陪小家伙胡闹的薛向有求必应,一一照办。
  这会儿,还剩六个彩球,汪紫衣刚叽叽喳喳介绍了击球必须由低分到高分的规则,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继而,便听见脚步声。
  汪明慎下楼来了!
  袁克利直拍着胸脯,不住喘气,他真是庆幸极了,因为汪明慎一下来,这局球肯定打不完,到时,赖个无胜无败,遮掩过此节,那就好了。
  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今天撞见鬼了,这等球技别说见,就是听也不曾听过,这家伙要是肯参加这斯诺克运动,什么台球第一人史蒂夫·戴维斯立马就得靠边站。
  一念及此,袁克利竟动了朝汪明慎要过薛向的主意,他如今的正职可是经商,一个成功的商人最善于发现的就是商机,眼下的薛老三,在袁克利眼中就是只会下金蛋的鸡,因为据他所知史蒂夫·戴维斯今年光奖金就拿了百万英镑,这该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啊。
  熟料就在袁克利做着发财梦的时候,薛老三又动了,这下,他终于弯下腰来,伸出左手架了球杆,做出标准的击球动作,右手一推,白球流星赶月而去,擦中黄球,撞在台檐上,折返回来,铛,铛两声响,又先后撞到了绿球,棕球,再度弹中了贴在另一侧台檐上的篮球,折返而回,走出一条直线,擦了在洞口的粉球一下,直接定在黑球的位置,定住不动,而黑球却飞了出去。
  刷,刷,刷,刷,刷,刷。
  六声撞袋声依次想起,黄、绿、棕、蓝、粉、黑球次第落袋。
  
  第一百八十八章 往事
  
  “哈啊……”
  汪紫衣顿时兴奋得跳上了一边的沙发上。
  众人也得张大了嘴巴,死死盯在这张如梦似幻的台球桌上,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神奇,妙绝的景象。
  要说,方才薛向那一手,也确实妙绝,但也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因为这不是击一两个球入袋,心中念起,手上劫生即可。
  这是要一次发力击落六个球,且要符合斯诺克的规则,黄、绿、棕、蓝、粉、黑球得次第落袋,这其中的算计,设计,力度掌握,那可是极费心力的。
  方才,薛向一杆击出,桌上的七个彩球,在湛蓝的桌面上齐齐动了起来,如同时跳起了瑰丽的舞步,各自运作,看着杂乱无章,可偏生到洞口的时间井然有序,真正是令人叹为观止的绝佳享受。
  便是袁克利也瞧傻了,斯诺克高手他见过,一杆两收也不是没有,可他从未见过这般一杆打进六颗球的,还偏偏合了斯诺克的规则,这可如何是好。
  “袁克利同志,请拾起你白种人的荣光,信守承诺,大呼三声‘我是香蕉人’吧!”
  汪紫衣吆喝一声,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袁克利面色胀红,眼睛一转,抬步便想朝楼道口迎去。
  熟料,他脚下方要动作,便被早防着他的汪紫衣抢步横在前头。
  汪紫衣笑吟吟地看着他道:“别想赖过去,据我所知,你们欧美人不是最诚实守信地么?叫吧,mr袁!”
  袁克利面色一白,强辩道:“他那是作弊,你见过有人那样打台球么,他第一个红球可是拿大头打进去的,再说最后六个球,可是一杆全扫进去了,斯诺克什么时候可以这么玩儿的!”
  为了保住大面皮,袁克利也只好不要这小面皮了,毕竟比起“香蕉人”这几乎戳他心肝的称呼,耍耍无赖能混过去那就太值了。
  “你,无耻!”
  汪紫衣挥舞着小拳头,一张俏脸皱成一团,她已经懒得和袁克利呈口舌之利,这会儿只想狠很揍这家伙一顿。
  方才,薛向用球杆大头击球的时候,袁克利明明说出了“下次再用大头,我算你犯规”的话,潜台词很明显在说,这次就放过了,可这会儿又提溜出来,出尔反尔,怎不让汪紫衣抓狂。
  再者,薛向一杆击落六球,可是合了斯诺克规则的,各色彩球次第入洞,怎么也算不着犯规,斯诺克历史上没这先例,那是没人做得到。
  这会儿,姓袁的竟敢拿这说事儿,何其无耻。
  “算了,紫衣同志!”
  薛向上前一步,隔开了二人,笑道:“喊不喊的,不重要,只要大伙儿心里知道,不就成了?除了这个外,袁克利同志应诺不践诺,让大伙儿又重新认识了这位的品格,赌局胜败,不在乎形势,而在乎结果,只要在场诸位心里都有杆秤,这结果便算有了,那又何必还拘泥于叫喊的形势呢?”话至此处,他调转脸冲目眦欲裂的袁克利道:“你说呢,mr袁!”
  熟料袁克利也不接茬儿,一个晃步,闪过汪紫衣,步到了楼道边,恰好遇到刚下得楼来的汪明慎。
  “舅舅,你有名警卫太没有礼貌了,我们几个正玩儿斯诺克,玩儿得好好的,他非上来搅局,不单这样,他还把紫衣的茶杯给摔了,你瞧瞧那边的地上,还一堆碎片呢……”
  这会儿袁克利虽然怒极,却是没熄了将薛向网罗到手下的心思,他此刻进得谗言,就是要将汪明慎将“卫士”薛向逐出。
  试想,一个被主家逐出的卫士,势必没人收要,下场凄惨自不待言,届时,他袁某人再以天使的面目出现在薛向面前,收拢人心的手段还有比这更简洁、高效的么。
  袁克利当面进谗,汪紫衣大怒,抢先几步步到汪明慎身边,拉住汪明慎的胳膊,刚嗔出一声“大伯”,远处的薛老三先说话了,“汪书记,受人所托,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薛向这一开口,场中诸人唬了一跳,感情闹了半天,这位不是家里的卫士呀。
  惊疑未去,众人又惊诧起这位到底是怎么摸进来的,以及又是以什么身份摸进来的了。
  汪明慎定睛一瞧,也微微错愕,他真没想到薛向会亲自登门。
  说实话,薛向官职虽低,可他来明珠,汪明慎还是知道的,对段钢向中央讨要此人,是个什么用心,他也清楚。
  只不过,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小事,他自不会瞩目。
  即便是薛向在市委办公厅的务虚会上,一鸣惊人,惊动了中央,后来内参发回,汪明慎瞅了几眼,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
  在他看来,这种世家子弟能有甚见识?能总结出这等高屋建瓴的理论精髓?
  多半是薛家幕僚背后总结运作的结果,由这年轻人之口道出,只不过为给这年轻人的仕途履历增色添辉罢了。
  这种手段,他老汪可是见得多了,可稀泥通常是扶不上墙的。
  直到后来,薛向几次和段钢别苗头,别的老段暴跳如雷,自己却始终没吃大亏,这才让汪明慎重视起来,心中惊叹后生可畏。
  可这惊叹未去,他便开始对薛向着恼了。
  细说来,汪明慎眼下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安退休,给轰轰烈烈的一辈子划上个完美的句号。
  届时,身前美名,身后哀荣毕备,那他就真没什么遗憾了。
  而他深知如今的明珠正处在大变革时代,每天都有新的事物诞生,每天都有新的矛盾爆发,处在这么个繁华膏腴之地,万国频往之所,汪明慎太知道要平安无事有多难呢。
  所以,他才会一直对青帮视而不见,因为青帮虽然作恶多端,但却维系了官面上维系不到的地下势力的平和,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维系了明珠的稳定。
  直到前天晚上明珠国际饭店的事情发生,汪明慎才明白养虎为患,终会噬人,这才动了剪灭青帮的心思。
  哪知道不等他动作,薛向先动手了,直闹腾得举市皆惊,亏得他汪某人给段钢下了死令,才从军方手中将案件经办权拿了回来,并控制了影响。
  要不然青帮之事大白天下,他汪某人晚节不保不说,一世英名尽付诸流水,这才是最紧要的。
  是以,汪明慎对薛向的观感实在说不上好。
  在他眼里,如今的薛向就是个稍有头脑,极有手腕,却不知轻重的官混子。
  不过,尽管印象不佳,汪明慎何等人物,又怎会在人家亲自登门之时,表露出来。
  “噢,是薛向吧?有什么事儿么?”
  说话儿,汪明慎轻轻挥开了汪紫衣和袁克利的包夹,缓步朝薛向行来。
  寻常人家来客,怎么着也会说句欢迎,汪明慎直问有什么事儿,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好在薛向早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这种级数的碰壁,他自不会放在心上。
  他远远朝汪明慎伸出手去,笑道:“今天下午,和辽东省的李铁山伯伯通话,听他讲我党我军的光辉往事,陡然提到汪书记您,李伯伯深憾鲁东一别,和您三十多年没有再逢,这不,听说我在明珠,要我给您带个好呢!”
  “李铁山?”
  汪明慎咀嚼着这个名字,思绪如潮飞逝,越过三十多年,陡然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个威严的面孔。
  “噢,是老书记啊,也怪我这些年都忙于工作,没跟老书记联系……”
  其实,官儿当到这个份儿上,年纪到了这个程度,汪明慎也算是党内元老了,便是薛安远的面子,他也可以不卖,可组织的传承、官场上的规矩,却是不能不守。
  李铁山若只是他汪某人漫长官宦生涯中的一名擦肩而过的领导,他不卖面子也就罢了。
  毕竟官儿当到汪明慎这程度,可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了足足十多级,每一级都有无数领导,即便他这把年纪,曾经做过他领导的也走得差不多了,可存活的老头子们,依旧是个庞大群体,他要恭敬也恭敬不过来不是。
  再说还有不少曾经的上级,论官职,早被他汪某人远远地甩开了,他就是想恭敬,别人也未必敢受。
  可李铁山不一样,汪明慎可是清楚记得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建国前夕,他在鲁东的财政厅任副厅长的时候,省财政厅押运到地方的现金,被圣佛山上还未被彻底肃清的土匪给劫了。
  恰好,那次是他汪某人带队押运,现金劫走了,人却没伤着,这下问题来了。
  在讲究对敌拼死抗争的军队系统,这就等于临阵投降,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毕竟要是钱丢了,你这负责押运的也受伤了,大伙儿不说什么,可你这全须全尾的回来,钱却没了,那就是不敢硬碰硬,怂货,软蛋。
  这在建国前夕,解放军士气正高的当口,可是不能容忍的。
  当时,一回来,汪明慎就被关押了起来,最后,省委召开会议要严惩,还是李铁山认为缓议,最后,他带部队剿平了圣佛山的匪徒,经审讯证明,原来并非汪明慎一伙儿没敢反抗,而确实如汪明慎等人自白时说得那样,这帮匪徒故意只打人后颈,将人弄晕。
  而这帮匪徒的用意,并非放汪明慎等人活路,竟是专门根据我党我军的传统设的计谋,纯是借刀杀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论战汪明慎
  
  就这么着,汪明慎才又得了活路。
  虽然,当时李铁山在常委会上的否决意见,以及稍后的带队剿灭土匪,都非是专为汪明慎而为。
  可汪明慎这押运领导的人情和好处,确实受得最足。
  李铁山的这个人情,可以说不单挽救了他的生命,还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是以,这个情,不管李铁山记不记,可他汪明慎得念。
  因此,这会儿听薛向提到李铁山,汪明慎就算论如今的党内地位,早超过了已经闲置多年的李铁山,但一声“老书记”还得叫出口来。
  这就是传承,这就是规矩,这也是维持一个体系正常运转的虽未明文规定、却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见汪明慎脸色缓和,薛向心下松了口气,暗道,李铁山终究没有空口白话,自己这层护甲却是批上了身,嘴上却道:“李伯伯身体还好,每顿还能喝半斤酒呢,他血火冲杀了一辈子,能在家乡安享晚年,自是极好的!”
  “坐坐……”
  汪明慎招呼薛向坐下,便又详细问了李铁山的近况,言语中又自责了几句没怎么去探视老书记。
  没办法,不管汪明慎这些话是否发自肺腑,但当下,这姿态必须表现出来,要不然事后,薛向和李铁山谈及今日拜访,若是他汪某人冷言冷语,传出去,那可就难听了。
  是以,此刻,他虽不喜薛向,却还得做谆谆长者状,笑脸相迎。
  却说,汪明慎和薛向陡然演了这么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汪明慎何等身份,那可是明珠市委书记,放诸全国,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袁克利等人虽是至亲,却也知道汪明慎的身份该有多了不起,他们这些人虽然在汪明慎面前得宠,可终究是被作了小孩那般宠溺。
  他们何曾见过汪明慎以如此正式地、官方的方式,对待薛向这么一位年轻人。
  这边,薛向和汪明慎就李铁山往事谈笑风生,有来有往。
  那厢的袁克利、汪紫衣等人简直瞧呆了,皆瞪大了眼睛,凝在薛向身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人聊了约莫二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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