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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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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会儿的廖国友四位还不是某某嫌疑人,要去哪儿去哪儿,谁还能拦得住不成!”
  计较已定,薛老三冷喝一声,“小楚,你扶着廖书记,老郑,老毛,跟我走!”
  重伤三人中,就廖国友伤了肺腑,移动最难,所以薛向吩咐楚朝晖相扶;郑冲不过断了根胳膊,已经接上,缝合了,虽然疼痛,但好歹移动是靠双腿;毛有财伤得最重,牙齿都被打落了数颗,一张脸更是肿胀得不成样子,好歹已经包扎完全,也不耽搁开路。
  再者,薛向不过是暂时引导几位避过风头,决计不会耽误三位伤势的治疗。更何况,这三位知道若真被这帮下三滥给污了个流氓罪,会有何等后果。
  是以,薛向话音方落,三人便齐齐拔掉了针头,翻下床来。
  “怎么,想畏罪潜逃?真当……”
  左侧那公安一句话没说完,便被薛向按在了颈后,软软倒在了地上。
  右侧那位方要拔枪,薛老三大手又到,接着,这位也睡了过去。
  惊变陡现,那女郎惊叫一声,方要逃走,薛老三故伎重施,又给按晕了过去。
  “书记,您这是?”
  楚朝晖惊骇交集,他没想到薛向会行此策,眼前的事儿,往重了说,还真就是暴力抗法,畏罪潜逃,比那流氓罪轻不了,况且,那流氓罪纯是污蔑,可眼下这事儿,貌似是自己这边不占理了。
  楚朝晖到底比不得薛向有家世依仗,眼界自然就显得小了。
  在薛老三心里,这就不叫个事儿,一句“两位同志困乏,忽然睡过去”便了遮掩过去,谁若“污”他薛主任所为,薛老三就敢朝他要证据,毕竟人家做了初一,薛老三哪里还不敢做这十五。
  再者,此次的主战场,绝非在按晕这俩公安上,根子还出在那所谓流氓罪上。
  “没事儿,跟着我走就是!”
  薛老三招呼一声,双手提起倒地的俩公安,放上病床,并扯过被子,将两人紧紧遮掩,尔后,提起那倒在沙发上的女郎,招呼一声,便在前方开起路来。
  时下,已是晚上八点半,而明珠这等大都市,人口众多,医疗资源自然相对紧缺,这个钟点儿,医院内,依旧人头攒动,喧闹无比。
  薛老三一手揽在那女郎腰间,轻轻将其身体悬空,脚不蹭地,女郎的脸蛋也朝内歪在薛老三肩头,薛老三快步疾行,那女郎也跟着移动,乍一看去,倒像一对情侣,并排而行一般。
  要做出这等情状,也只有薛老三这等神力惊人之人方能施为。
  走廊内,人数众多,似乎刚出了一场恶性车祸,哭声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刚转过走廊拐角,薛老三便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瞧见了正在值班室通着电话的黄铁。不用费脑子,单看黄铁那对着电话卑躬屈膝的模样,薛向便知道和黄铁通话的那人,必然位高重,侧耳倾听,那边的对话似乎到了尾声。
  薛向暗叫要糟,以身边三位伤兵的速度,不等下楼,就该让黄铁发现病房的情况。
  一念及此,薛向忽然掐着嗓子喊了声:“护士,护士,老子的兄弟们疼死了,再不给老子的拿药,烧了你这家破医院。”
  他这番恶形恶状,似极了市面上的混混,果然,那边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护士长,立时蹿了过来,问他需要什么药。
  薛向骂骂咧咧了几句,忽又胡搅蛮缠说这医院不行,要转院。
  护士长巴不得这帮坏分子滚蛋,本来医院都忙不过来,一听他要转院,大喜过望,立时招来几名护士,掺着后边的廖国友、毛有财。
  那边护士刚涌过来,薛向便瞅见黄铁挂了电话,要步出门来。
  薛向不敢耽搁,喝骂了一句,便头前带起路来,办手续的科室,正设在一楼。
  一路上薛老三催促不断,时不时,还故作惊人之语,言道今晚砍了几个,明天再去砍谁,唬得一帮小护士心头乱撞,飞也似地推着几人,到了楼下。
  下得楼来,不待那几位护士动作,薛老三便喝退了几人,快步步到最空闲的窗口处,劈头就问那正翻着一本《未名湖畔》的小护士,本院的救护车电话是多少,那小护士一时脑子也没转过弯儿来,根本就没想到这位已经进了医院,怎么还打电话要救护车,脱口就报了出来。
  薛老三伸手就进了窗口,拖过小护士身前的电话,就把号码摇了过去,他随便报了个地名,便丢了电话,冲那目瞪口呆的小护士道:“这《未名湖畔》出到第几期了。”
  问完,也不待那小护士回话,便迈开大步,先去了。
  原来这《未名湖畔》正是薛向当年在京大广播中心担任副主任时,力主推行的一本杂志,早先靠《大国崛起》打响名声,尔后,便回复到文艺小清新路线,如今在全国知识青年中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偶然见着《未名湖畔》,薛老三心中亲切,也就忍不住多嘴一句。
  
  第一百三十九章 饭米粒撵鸭子
  
  薛向刚托了女郎,迎上厅间的众人,便听见呜呜的鸣笛声,显然是救护车出动了。
  他不敢耽搁,拖着几人,快步而行,堪堪赶在救护车之前,卡在了必经之路上。
  “找死啊,快闪开!”
  路被拦阻,惊了大胡子司机一跳,瞅清来人,便伸出头来,大声喝骂。
  薛老三快步上前,伸手就扯开了驾驶舱门,“小赤佬,废他妈什么话,耽误了我们老大谈生意,回头砍不死你!”
  显然,这个时候,混混比官员好用,谁叫明珠的青帮声势冲天呢。
  果然,见薛向吆喝的凶恶,再看这帮人,人人打着绷带,显然伤得不轻,可就这样,这帮家伙还要去谈什么生意,定是悍匪无疑,弄不好就是和胡同口大飞一般的人物。
  心中对薛向几人的身份做出判断后,那大胡子司机,再不敢炸刺,反而透过驾驶舱后窗,冲车厢里的护士和急救医生吼道:“都聋啦,没听见这位大哥说话,还不去帮着抬病人!”骂完,又得得瑟瑟,掏出烟来,发给薛向。
  薛向却是不接,骂道:“少他妈给老子来这套,滚后边去,老子来开,这可是桩大生意,若是被你耽搁黄了,你就准备亡命天涯吧!”
  听薛向说得凶恶,那大胡子司机蹭得一下,踢开车门,跳了下来,方欲转身逃走,可又想薛向的吩咐是让他到车后边去,再想自己在医院工作,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惹恼了这帮天杀的,以后只怕永无宁日,无奈,只好又折弯朝后车厢门去,末了,还帮着楚朝晖将廖国友架上了车。
  薛向刚把那女郎在副驾驶上放稳,便听见巨大的轰鸣声,循声看去,发声的正是一辆架了警灯的警用吉普,薛向知道,姓黄的还是追来了。
  果然,那吉普车轰鸣声未罢,便调转车头,一束探照灯,直直打在薛向身上,紧接着,车身便飞驰着冲来,竟是毫不避讳中间相隔的绿化带,径直碾压着冲撞了过来。
  薛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放好那女郎,也不朝另一侧门行去,竟直接在车踏板上一踩,身子便跳了起来,伸手在打开的车门上一借力,身子打横,便直直从那女郎身上跃了过去,稳稳在驾驶椅上落座。
  他方坐稳,先前被他借力的车门,也啪的一下,关上了。
  薛向发动机车的时候,那辆来势汹汹的吉普,已经到了车前十余米处,以其速度,不过妙余,两车便要相撞。
  熟料那吉普竟是丝毫未有减速的迹象,直直撞了过来,似要将这救火车一撞两半。
  没办法,谁叫此刻吉普车里的黄铁黄所长心中怒火烧起了三万丈呢。
  细说来,黄铁就没见过薛向这种官员,当他返回病房,弄醒两名昏睡的手下,问明情由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上,竟有如此野蛮蛮横的官员,如此不按常理、不讲原则的干部,他姓薛的难道就不知道他的行为有多么胆大妄为和荒唐么?他就不知道李局长已经下令批准了逮捕,他包庇的就是犯罪嫌疑人么?他就不知道袭警放跑犯罪嫌疑人,其罪犹在那流氓罪之上么?
  黄所长满脑子的难以置信,可等接受了这个现实后,他心中的火星子霎时间就烧成了火海。
  因为他陡然发现,姓薛的这一逃,许多事儿难办了!
  因为姓薛的逃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竟卡在他请下批捕令之前,若是再晚几分钟,只须几分钟,他黄某人当众宣布了李局长的命令后,那几人便成了名副其实的犯罪嫌疑人,那时,他甚至可以敞开大门,看姓薛的敢不敢带人跑了。
  可偏偏就卡在这几分钟前,姓薛的领着众人逃之夭夭了,届时,这口头官司可就有的打了。
  而姓薛的可以去打口头官司,黄所长却是惦记自己这身官皮还能披几天了,先不说放走了这几人,青帮那边饶他不过,更郁闷的是,好死不死,他刚跟明珠暴力机关的总头头李力持局长邀完功,结果,转眼人没了,这不是把李局长当礼拜天过么!
  正因有着这天大的纠葛,黄铁才发疯了也似,直冲了过来。
  眼见着吉普车就要吻上救护车了,车箱里的人甚至发出了惊呼,薛向一踩油门,救护车立时蹿了出去,险而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劫。
  凭薛老三法御万物的本事,车子一发动,便是舒马赫复身,只怕也追之不上,更何况,这救护车能用来救助性命垂危的病人,发动机原本就强劲,车上虽载的人多,车速却也不输黄铁的吉普车。
  而薛老三不管是转弯还是超车,油门始终踩在最底下,一番奔驰,耗时不过五分钟,黄铁便被甩得没了踪影。
  救护车行到一处公交不远处,薛老三停了车,托了那昏睡女郎,刚扶下廖国友四人,那救护车玩儿命也似地去了个没影儿。
  上了公交车,坐了三站路,薛老三便引着四人下了车。
  下得车后,就近寻了个公用电话,一个电话过去,没等十分钟,三辆军车便到了近前,领头的正是东海舰队司令卫定煌之子卫阶。
  不错,方才薛向那个电话,正是给卫定煌去的,眼下,对他来说,除了东海舰队,恐怕再无安全之所。
  “薛叔叔,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跟您为难!”
  刚领着薛向在东海舰队的一处秘密招待所住下,卫阶就热忍不住问出声来,他实在无法想象,明珠还有谁吃了豹子胆,敢跟这位过不去。
  薛向道:“一点小麻烦,卫阶,辛苦你了!对了,我这几个朋友,恐怕还要在这儿住上几天,还得麻烦你帮着照料一二。”
  卫阶连连摆手,皱眉道:“薛叔叔,您再跟我客气,我可就走啦,您也太外道了!您放心,让他们尽管在这儿住,就是告诉那帮孙子,人在我这儿,我料他们也不敢来,真当咱东海舰队的大炮是摆设不成,我已经跟军医院打过电话了,一会儿,会有外科医疗小队过来,他们治跌打损伤的本事,可比明珠的几个医院强多了。”
  薛向很满意卫阶的周全,又和他寒暄了几句,后者知道薛向定有要事,便交待说有什么事儿,直接按铃,便告辞离去。
  关上房门,薛向心中一掉,忽然想起了家中的小妮子和小家伙,担心姓黄的朝家里奔去,虽然小妮子身份惊人,但姓黄的未必知晓,若弄出差漏来,就是将姓黄的千刀万剐,也是晚了。
  一念至此,薛向急忙扯过电话,给家里去了个电话,电话是小妮子接的,听声儿还打着哈欠,张嘴就问薛向火急火燎去做什么。
  薛老三避而不答,问家中有没有人闯进来过,其实他听小妮子的哈欠声,心中差不多已有了答案,果然,小妮子给了准信后,薛老三一颗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便交待小妮子先带着小家伙去饭店住。
  尽管他认定姓黄的这会儿都没找家里去,显然也是认为他薛某人不会蠢到回家,只不过,这几天注定不平静,堵死所有的可能疏漏,以策完全,才是上策。
  电话里,小妮子听出不对来,便不再追问发生了何事,应下后,丢下一句“有实在为难的事儿,别忘了你还有个做总裁的老婆”,就挂了电话。
  小妮子一句霸气测漏的话,薛老三哑然失笑,精神松懈了不少。
  他也是关心则乱,太过看重廖国友四人被缠上流氓罪后的危害,浑然忘了自身的强大势力。
  “局部劣势而已,整体优势依旧在手,不怕这帮杂碎翻了天去。”
  想透此点,薛老三心下大安。
  挂罢电话,薛老三转过身来,却见廖国友四人并作一排,在沙发上坐了,人人面色肃穆。
  “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个交待!”
  薛老三以为几人在担心那个流氓罪,沉声安慰道。
  廖国友忽然哈哈大笑,越笑越厉害,直笑得不住咳嗽,牵动肋骨处的伤口,这才止住笑声。
  廖国友伸手推开给他拍背脊的楚朝晖的大手,挣着一张涨得通红的笑脸,“书记,我今番是开眼啦,有此一遭,咱这趟明珠就没算白来,哈哈,我可是第一次瞧见咱们无法无天的薛书记被辆笑警车,撵得鸡飞狗跳,用东北土话讲,就叫饭米粒撵鸭子,哈哈,赚着了,赚着了……”
  廖国友喊罢,众人竟齐齐笑了起来,确实,那场面现在想来确实好笑至极,尤其是廖国友说的那句东北谚语,形象至极。
  饭米粒是指一种不及半指长的小鱼,这话的原意是,某人不知死活,招惹惹不起的大人物。
  可用在这儿,分明是薛向这只鸭子,被饭米粒啄得东奔西逃,那意向现在脑海里,真是滑稽至极。
  而众人之所以有如此感觉,乃是因为,在众人心中这位薛书记早成了太子般的人物。至于薛向想的什么众人在明珠挨了打,恐怕会认定他薛某人在明珠混得窝囊,完全是无稽之谈。
  
  第一百四十章 将计就计
  
  薛家,廖国友四人在薛向大婚之时,可是去过的,只是因为级别低,没赶上那场轰动京城的大婚,可那晚的情景,诸人次日可是都听过的。
  堂堂薛家太子,在京城都不窝囊,在明珠又怎会窝囊。
  众人心中虽然担心被污了流氓罪,会有一番麻烦,可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薛向的能力,都不认为这点小坎,会卡住薛书记这条大龙。
  是以,这会儿,闻听薛老三郑重其事的保证,廖国友才有捧腹之感。
  众人笑过后,又问起了薛向,到底是和谁结了怨,怎么这么猖狂。
  薛向略略介绍了明珠的情况,这几位也觉问题并非如预料中的那般简单,他们都是宦海中人,自然知道这种层面的争斗,市委一级没有人,胜算实在堪忧。
  薛向道:“别想得左了,一级领导班子,怎么可能分不清是非黑白,我心中已经有谱儿了,你们先休息吧,这几天就当度假了。”
  薛向再度保证,众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便齐齐一笑,各自回房去了。
  送走几人,薛向便转回电话桌边的沙发上坐了,半个钟头的功夫,他又打了三个电话,电话分别是给黄观、周明方、冯京的,既然某些人要拿廖国友四位做文章,辽东那边就得先防备好,紧要关头,说不得还得那边使力。
  三个电话打完,薛老三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伸手端起桌上的紫砂壶,噙住壶嘴,咕噜咕噜,一口将一壶荼饮尽。
  轻轻一抹嘴,薛向忽然说话了:“起来吧,知道你早醒了,听了半天,感觉如何?”
  此时屋内,除了那歪倒在一边、酣酣而眠的女郎,哪里还有旁人,显然薛向的话,是对这女郎说的。
  可薛向话音落了许久,床上那女郎依旧无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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