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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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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干的?到底是他妈谁干的?”。
  薛老三满脸的气急败坏,嘶吼着,步子却是不慢,挨个儿查探了伤势。
  他是国术宗师,虽不曾修习中医,但这种外伤,却是一瞧便明,廖国友左侧两根肋骨被打断,郑冲右边胳膊被打成重度骨折,小骨定然戳出过皮肤来,毛有财则更是惨不忍睹,一张脸肿得有如猪头。
  虽然薛老三怒火攻心,可此时,他便展现出了强大的自控能力,嘶吼罢,便轻声安慰的病床上的三人,并随手搬过个椅子,招呼楚朝晖坐下。
  “朝晖,你说吧,怎么详细怎么说,老廖,老郑,老毛,你们仨放心,不管是谁干的,我必十倍报之!”
  薛老三声音舒缓,可谁都听出这其中舒缓,宛若夹着块块千年寒冰,冰冷刺骨。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子这次结果了你
  
  “您走之后,我们就在招待所里简单地用了个晚餐,刚吃罢饭,富民商场打来电话说,咱们的龙骑质量有问题,必须下架,我们这边还不及解释,他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廖书记刚按了电话,春日百货又来了电话,竟也说咱们的龙骑只是样子货,不好卖,必须下架,咱们正气得不行,朝阳商城的电话也来了,说的竟也是此事。有了前两个电话打底,第三个电话又来,大伙儿反而不气了,谁都知道这事儿里透着诡异!”
  “当时,咱们商量,估计是三个商城背地里通过气,想提高上架费用,才统一了说辞。当即,咱们就奔了最近的富民商场,原以为一番好说好量,哪怕是挨一刀宰,能谈下就好。毕竟咱们的龙骑质量、口碑有目共睹,只要打响了在明珠的第一炮,相信后边的销路自然而然就铺开了,届时,这轮着咱们收拾这帮奸商了。”
  “哪知道咱们赶到富民,先前负责和咱们签合同的经理压根儿就不见咱们,非但如此,人家直接掏出五百块钱,砸在咱们身上,继而,当着咱们的面儿,将合同撕得粉碎,接着就将咱们给赶出去了。要说也是咱们第一次干这行,压根儿没有经验,当时,就顾着扩展渠道,只想咱们的龙骑是名牌,定然不会遭退,所以,签合同时,咱们定的毁约金,基本就是样子货,这才导致了那奸商说翻脸就翻脸,弄得咱们一点反制手段也无。”
  “从富民出来,咱们又接着去了春日、朝阳,结果,一如预料,同样的砸五百块钱过来,同样的当面撕碎合同。若是一家这样,咱们还会想莫不是咱们给人家的利润太少,可三家俱是一模一样的反应,要说这其中没鬼,便是傻子也不信的。受了这奸商的侮辱,咱们真是气得不行,便出门来想给书记您打电话,哪知道刚转出门来,正寻着公用电话,哪知道方行进一条巷子,便远远瞧见三男一女迎面走了过来。”
  “当时,咱们谁也没注意那四人,直到两方人要交错而过之际,那女的忽然脚下一歪,身子直直撞到了廖书记身上,廖书记刚把那女的扶起来,对面的一个鹰钩鼻青年,就鼓噪开了,非揪着廖书记的衣领,说廖书记耍流氓,要拉廖书记去派出所。咱们一看这阵势,哪里还不知道是遇上敲诈勒索的了,原本咱们方才就受了一肚子气,又遇上这事儿,心里的火气都忍不住往外扑,毛县长性子最烈,刚伸手推了那女人一掌,那边的三个男的就围了上来,手皆朝腰间摸去。”
  “我一看势头不妙,便走到中间,打算好言相劝,破财免灾,哪知道我刚走到中间,一句话没说,脑袋就挨了重重一棒,兜头就倒,再无知觉。我醒来时,就看见廖书记、郑县长、毛县长倒在地上,一边还有不少行人围着,指指点点,却无一个肯上来帮忙的。要说这大城市的人还真就没点精神,要是搁咱萧山,早有人报警了,没办法,我只好挣着身子求了半天,让路人给您打电话,可偏偏没一个人应承,最后,估计是实在看我求的可怜,一位老大爷才给医院打了电话,咱们这才到了医院!”
  “一检查,我只受了点脑震荡,没大碍,可廖书记三位却是伤得狠了,我又赶忙给您电话,事情大抵就是这样了!”
  楚朝晖声音舒缓,捧着茶杯,说得不急不徐,整个事情经过,却给道了个详尽。
  薛向听罢,眉峰紧锁,久久不语,他脑子早飞速转开了,显然,这整件事儿是奔着他薛某人来的。
  试想,他没和廖国友等人接触前,人家好好的,他这边刚和人家吃了顿饭,一会儿功夫,生意黄了不说,还遭此等厄运,再者,廖国友数人皆是第一次来明珠,要说和谁结仇,自是笑话,况且,巷子中遇到的那三男一女压根儿不是勒索敲诈的,若真是勒索敲诈,一顿暴打后,又怎会不把钱取走,如此种种,不是针对他薛老三而来,那才有鬼了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下黑手的是谁,薛向立时就明了了。
  他薛老三在明珠结怨虽然不少,但能做出如此下作手段的,除了青帮,再无他人!
  “青帮,本想着让你明年寿终正寝,既然活得不耐烦了,老子这次就结果了你!”
  薛老三正暗自咬牙发狠,砰的一声响,半掩的大门被撞开了。
  ……
  “刀哥,你说咱们这么做好么,我总觉得有些不靠谱啊,再怎么说,那几个也是当官的,这回玩儿得是不是有些大。”
  城东一间老平房内,篝火熊熊,老松树搭的火架上,两排烤鸡、烤兔,此时已经烤得金黄,滴滴油脂滴在松香末上,发出诱人的香气,此时,围着篝火坐了八条汉子,人人面目精悍,眼神炯炯,一看便知好勇斗狠之辈。而方才说话的,正是东北角在给烤肉涂抹汁料的那人。
  “勇子,怎么,你怕了?你要是怕,可以去混外门啊,咱龙头不是将外门的兄弟,都拉去组建什么公司了嘛,去那里多好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整日里卖弄秤盘,算盘,哗哗的票子就进来了,那多安全啊!”
  说话的,是坐在正南方的那人,一群人围了一圈,都是挤作一堆,独独他独霸一方,坐的也不是垒起的砖块,而是一张方凳,剑眉方脸,开襟坦胸,威猛异常。
  刀哥的讽刺之语,在座诸位都听出来了,刀哥的话,他们亦深以为然。他们从心底对龙头那般拆分青帮大为不满,什么愿意扩张生意的进外门,愿意打天下的进内门,听着好似内门高于外门,可在座诸位皆知外门才是青帮的核心,不说别的,单看那些堂主,舵主一窝蜂地朝外门挤,便知端倪,之所以给自己等人按上个内门的称号,无非是玩儿文字游戏,笼络而已。
  勇子轻轻一拍手掌,抹掉手上的佐料,“刀哥,您这话可说得偏了,我勇子喜欢得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那才是咱爷们儿该干的活儿,大碗肉,大口酒,天天换娘们儿,这才是咱爷们儿该有的生活。今儿借着酒劲儿,兄弟我就说句出格的话,说过了,大伙儿就当醉话听!”
  “勇子,你今儿可真婆妈,有话说,有屁放,哪里来得那些废话,在座的都是过命的弟兄,有啥不能说的!”
  “好!”勇子重重一拍大腿,“要我说龙头和那帮老头子们,成不得大事,充其量也就是,是那个守户之什么的,反正就是三国演义里,曹操说刘表的,总之,就是现在咱们青帮家大业大,有钱了,都怕死了,都他妈的想过安生日子,尤其是那帮老头子,他们有什么功劳,凭什么,咱们刀头舔血,末了,要让他们来分蛋糕。更可恨的是,最近这两次,咱们青帮,也就是光头老八和海狗子,和人对垒,栽在了那姓薛的手下,咱们龙头连个屁也不敢放,根本不管关进号子里的弟兄,弟兄们说说,咱们青帮还是原来的青帮么?”
  勇子话音方落,他身侧那位额头刻着长长疤痕的汉子,重重呸了一口,说话了:“勇子说的这事儿,弟兄们都清楚,我就说一件大伙儿未必清楚的!”
  听刀疤汉子要爆料,众人皆倾了倾身子,听他要报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但听那刀疤汉子道:“弟兄们,知道海狗子是怎么死的么?”
  “这谁不知道,要说这海狗子也是王八蛋,嘴巴不严,进去了,受不住刑,被龙头用帮规赐死!”
  “放他娘的屁!”砰的一声脆响,刀疤将手中的酒碗,狠很掼在对面的墙上,砸得粉碎,“海狗子什么人,弟兄们都不清楚?那可是刀子绞断肠子,都不皱眉头的主儿,他会因为受不得老虎皮们的那俩下子,就瞎说?”
  刀疤脸色恐怖至极,额上的那条肉蚯,因着愤怒,狰狞得要飞出额头去一般。
  “刀疤,你说!”刀哥语冷得仿佛能扑面眼前的汹汹炭火。
  刀疤恨恨道:“海狗子确实是被龙头派人弄死的,但绝不是因为刀疤违反帮规,而是因为刀疤太勇猛,勇猛到凌压得青浦县那帮昏官给他当了孙子,咱龙头怕有朝一日,遭官府报复,就宰了海狗子,给当官的出气!”
  哗!
  刀疤此言一出,满场俱是叫骂声,人人脸孔狰狞,目眦欲裂。
  “我日卫青他祖宗,什么龙头,全他妈的小人,窝囊废!”
  卫青真是火狼的本名,除了这会儿叫骂的刀哥,在座诸人因为级别偏低,并无人得知。
  却说刀哥一声骂出,满座俱是喝骂,对那位阴森恐怖的龙头,心中再无半点畏惧,便是那约束众人的神圣不敢侵犯的帮规,此时也在众人心中轰然倒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引火线
  
  “这龙头不就是他妈的秦桧么,说岳传里不就是这么讲的么,岳爷爷打得金兀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瞅着金兀术就得完蛋了,秦桧求和了,金兀术说求和可以,先斩岳爷爷,就这么着,岳爷爷就在狱中冤死了。如今不就是这样么,官府斗不过海狗子,龙头惹不起官府,就在狱里斩了海狗子求和,临了,还给安了个叛徒的罪名,我操他妈!”
  这位叫骂的,一听便知是演义迷,不过,他这番类比,倒也有七八分相似,有了这千古忠魂映照,自然更能激起同仇敌忾之心,霎时间屋内骂声一片。
  “刀哥,既然龙头如此不仗义,那咱们以后就不奉他号令了,他娘的,我看不如咱们内门的弟兄另起炉灶,甩开外门那帮婆婆、软蛋,咱们的新青帮定然更强!”
  说话的是刀哥左手边的汉子,唤作横剑,他和刀哥皆是青帮的双花红棍,乃是青帮内真正的高手。
  细说来,他这番话也有三分道理,今次火狼拆分青帮,明面上说的好听,是事有专责,经济和武力并举,实际上,不过是想清除帮中异己份子和潜在威胁份子,因为火狼认为老管分析的极有道理,青帮想长存久远,靠打打杀杀是绝对不行的,可偏偏有些人打杀惯了,他火狼能收束得了一时,却收束不了一世,对这些时刻可能威胁到青帮的危险份子,唯一能让火狼永远安心的,唯有将之剔除出青帮。
  是以,才有了这内门外门之别,显然内门的这些家伙,都在清除之列,而火狼也绝不会傻到硬喊着逐除内门人,那样绝对是蠢事。在火狼的计较里,这帮危险份子还有值得利用之处,那就是和薛向对垒一回,权当青帮最后的抗争,只为挽回已颓的面子,而此次对垒是胜是败,他火狼都能接受。
  胜了,则青帮雄风重振;败了,这帮人被姓薛的一网打尽,也省得他火狼再做小人。
  而火狼没想到的是,他冤杀海狗子这般隐秘之事,居然会被捅出来,导致外门这帮汉子彻底对其离心离德。
  要知道,这外门的人数虽然少,不过百多号,可全是热血汉子,敢战勇士,便是火狼精心笼络的那个被视为青帮最大武力的武库,也有三分之一的高手分裂出来,加入了外门。想想却也合理,这帮肯放着安稳数钱日子不过的汉子,自然腹怀烈胆,向往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
  是以,这外门人数虽然极少,不到青帮五分之一,其聚集起来的实力,绝不可轻侮。
  “横剑,别把咱们龙头想的傻了,他能硬生生地将青帮扯作两半,你以为他真料不到我等内门兄弟心存怨怼,以他卫某人起家来看,可是事事谨慎,步步小心,咱们内门是强,可只是力强,青帮横亘数载,黑白两道的一张大网,早被火狼织透了,若咱们现在敢反,他立时就能调动那帮官面上的老虎皮来把咱们灭了!”
  刀哥跟随火狼日久,见得阴谋也最多,脑子里倒不是一根筋,立时出言否决了横剑这莽撞之议。
  “那刀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难道真跟姓薛的死磕下去,遂了火狼的心愿?”
  “什么叫难道,咱们不是已经磕上了么,我都打听清楚了,那几位是辽东萧山县的,姓薛的来咱明珠前,也是萧山县的,那帮人肯定是他的下属,咱们今次可给那几个狗官收拾得不轻,这不等于一巴掌拍在姓薛的脸上么,这还不叫磕上了?”
  “听说姓薛的可不好惹,由里面的弟兄传回的消息证实,那小子手底下可扎实得紧,对上他,咱们可得谨慎。”
  “怕个球,咱们这百多号人,碾也碾死他了,只不过,咱们跟姓薛的死磕,遂了火狼的心愿,就这点最让人恶心!”
  刀哥挥手止住了争辩,“遂了卫某人的心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现在比之卫某人,那身子板儿可是弱得太多,他如今不对咱们下死手,除了看咱们还有值得利用之外,只怕也是因为诛之无名,若是无故灭了咱们,青帮立时就得瓦解。而咱们当下身子板极弱,要自立也徒取灭亡,当务之急,还是继续蜗居青帮,卧薪尝胆,慢慢积攒实力为上!”
  “刀哥分析得有道理,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慢慢忍耐,积蓄力量,好在青帮让龙头这般折腾,已成死木,迟早会枯朽腐败,咱们静静等待吧!关键是,姓薛的咱们既然已经对上了,这一仗是继续打下去,还是趁如今占得些便宜,就赶紧鸣金收兵,若是继续打下去,到底要打到什么程度,还请刀哥示下。”
  说话的是勇子,他此前是火字堂副堂主,原堂主宋三枪死得惨烈,他心中恐惧,便也加入到了内门,在诸人之中,地位着实不低。
  刀哥道:“姓薛的,肯定是要收拾的,虽然遂了卫某人的愿,但姓薛的,却是我等要自立不得不迈过的一道坎,试想想,咱们要自立,靠得是什么,是拳头,是名声,若是一个姓薛的,就撂不平,咱们哪里来的名声,谁还会信咱们拳头硬,若没这个,要自立,那是做梦,弄不好还得让外门的那帮窝囊废看了笑话。”
  “刀哥说得有理,姓薛的必除之,不为别的,单为了死去的海狗子,咱弟兄们也放不过姓薛的!”说话儿,横刀将一碗酒干尽,“刀哥,你说怎么办,咱弟兄们都听你的!”
  “对,都听刀哥的!”
  “刀哥,你就发话吧,你指哪儿,兄弟们打哪儿!”
  “……”
  刀哥摆摆手,止住鼓噪,“好,既然兄弟们看得起我刀把,我就不客气了,不瞒诸位说,对这姓薛的,我也做过一番细致调查,虽不知道这家伙是出自京里哪家的衙内,唯一可以判定的是,此人来头不小。试想想,他没来前,哪个当官的,敢这么跟咱们青帮针尖对麦芒的硬碰硬,还不都畏惧咱们在官面上的势力,可此人偏偏无所顾忌,直来直去,硬桥硬马,市里的大领导都压他不住,如此种种,只能说明这家伙,除了性子傲气外,背景非凡。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能像对付别的官儿那般干了,跟他只斗狠,吃亏的一定是咱们,跟他玩儿,还得软硬兼施,刚柔并济。”
  横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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