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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5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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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一举一动,做到知己知彼;此策看似平淡无奇,却是真正的上策。
因为,胡东海期望的就是,那位薛主任铲平海狗子等人后,便算满足了这家伙刷正义化身的愿望,再者,他这次青浦执行,也算是立了一功,若他薛某人无心继续纠葛,安心等赏就是。
如此,他方便,大家也方便!最佳状态便是,自此,那位薛主任慢慢遗忘了蛇山之事,遗忘了他在蛇山遭遇的种种怪异。
如此一来,徐龙象这边镇之以静,等于是在催化那位薛主任遗忘的速度。
若真达成此效果,那便是再好也没有了,尽管徐氏因此,而晚崛起一年半载,但更大的好处却是:不但风险了。
因为徐氏生意经的核心便是“安全第一”,这也是一个成功商人最该谨记的事!
偏偏天不遂人愿,保尔那边咬住不撒口不说,竟又传来那位薛主任在搜集县志和地理志的消息,这一刀可谓是捅在徐氏的腰眼上,摆明了那位薛主任就是条疯狗,盯死了就不放过。
如此,徐氏和薛老三和解的可能,迅速降低到零个百分点以下,当真成了不死不休之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屠掉薛向这条潜龙
正因胡东海所出的第一策无效,因此,才有了调薛向去中央党校的第二策。
因为薛向一旦不在明珠,秘洞重开,一切的死疙瘩就解开了,此乃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眼下看来却是失败了,至少在徐龙象看来,确实如此。
熟料他一声喟叹罢,胡东海轻轻摇动羽扇,笑道:“公子,现在谈失败,还言之过早!”
“对了”徐龙象悚然一惊,双目灼灼盯着胡东海,“胡老你言有三策,此前只道出两策,不知这第三策,计将安出!”
“公子,说是三策,其实,从头到尾,不过就只一策罢了!”
“胡老,何出此言?”
“到现在,公子还不明白么,前两策,不过是老朽向公子证明一件事罢了!”
“何事?”
“以那位薛衙内的脾性,只要咱们和他对上了,就再无弥合的可能!”
胡东海话说到这份儿上,徐龙象哪里还不明白这位到底是何意,很明显,前两策,镇之以静和调虎离山,都不过是寄望息事宁人。
而如今,第一策,已失效;第二策,成功的可能性已无限趋近于零,由此,足见那位薛主任是不可能放手了,既然如此,徐氏除了迎难而上,别无出路。
此时,回味细品,胡东海那两策,明着是对付薛向的,暗里,无非是让徐龙象认清他和薛向冲突的本质,坚其心,固其意,毕竟两军对垒,主帅首尾两端,其害最大!
想透此点,徐龙象忽然站起身来,给胡东海鞠了一躬,“胡老,小子受教了!”
胡东海扶起徐龙象,点点头道:“公子,既然事情从一开始就无可挽回,咱们这两策失败,也就无伤大雅了,下面要做的,就是积蓄全部力量,奋力一搏!”
徐龙象以手抚窗,叹道:“胡老,不是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局限明珠一隅斗法,我自信不会输给薛老三,可若真全面开战,薛氏庞然大物,不是我小小徐氏能抗衡的,除非我舅爷力挺,不过,从政言政,舅爷即便与我奶奶是至亲骨肉,可要他不惜代价为我张目,恐怕也是妄想。”
对徐龙象这种理性,胡东海一直都很欣赏,因为他最是清楚,人最难的不是正视敌人,而是正视自己,显然徐龙象具备此种难得品质,“公子能有此言,我就放心了,不过,公子瞧见咱们的短处的时候,也别忽略咱们的长处才是!”
“咱们的长处?”徐龙象面带惊疑。
胡东海捻须道:“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咱们既有所短,又怎会无所长呢。公子怎么就忘了眼下的情势,是敌明我暗,且那位在明珠几成孤立无援之势,咱们若细细绸缪,一击之下,未必不能得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的就是此刻徐龙象的感受。
“胡老,真不愧是我之子房啊!”徐龙象握住胡东海的大手,慨然道。
胡东海笑着摆摆手,“公子不过是因为平坦路走多了,如今陡遇一连串挫折,一时锉了锐气罢了,不过,咱们即便胜算极大,还请公子做好最后准备,屠龙不比杀鸡,一旦事有不谐,反噬之力,咱们恐难承受!”
徐龙象眉峰急跳,面色陡寒,“胡老的意思是……”说话儿,伸出手掌在脖间一拉,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公子言重了,断他仕途之路,逐他出明珠即可,如此已算屠龙,伤人性命,到底落了下乘!”
胡东海盯着窗外的雪菊,怔怔说道,声音舒缓,眼神迷离,如在呓语。
徐龙象缓缓点头,如此最好,毕竟若薛向真亡命于此,薛家狂怒之下,未必不能揪出他徐氏;却说徐龙象真玩味轻重之际,胡东海心中却爽快已极。
胡东海此人,原本就是非主流的老式文人,修习的乃是鬼谷纵横之术,放诸明清,则是姚广孝,范文程一流的人物。
他原本以为身逢乱世,自己修习的奇术,必能大用于世,熟料他胡某人方及成年,共和国立,天下已重归太平。
如此,他也只有哀叹身负登天之才,屠龙之术,可恨生不逢时了。
如今,他胡某人有机会,屠掉薛老三这条还在幼苗期的潜龙,一尝平生夙愿,其中快感,绝对比给他千万金银,绝世美人,还要来得强烈。
却说就在徐龙象和胡东海绸缪屠掉薛向之际,这座城市的最黄金地段浦江西岸的一座老式庄园内,同样也有人在计较着他薛老三。
这是一座清季庄园,相传是清末状元张謇的宅子,保存的颇为完好,解放后,都不曾落入私人之手,而是被作了文物,妥善看管了起来。
而如今,这座老式庄园,却成了民宅,有了主人。
说出去,谁都不会信,此间竟是青帮的总堂所在,细细一想,却又合理了,恐怕也只有青帮这等庞然大物,才有此通天手段。唯一不和谐的,恐怕是已经死了半个多世纪的清末状元、实业家张謇张老先生了,若是他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此前的居所,成了土匪窝,没准儿能从墓地里爬出来,跟青帮拼命。
此刻,正是中午,骄阳高照,明艳万里,而这座老式庄园的地下主厅内,却是上百根手臂粗细的红烛,摆了两排,插在两壁的灯座上,烛火熊熊,照得厅内纤毫毕现。
庄园原本就是清式的,可跟这间地下厅比起来,光论古意,其中差距,不可以道里计,因为此间分明就是座最古老香堂。
古旧的祖师爷画像,宣德年的香炉,一水排开的太师椅,两侧倒插的十八般兵器,如此种种,真是古意盎然,沧桑扑面。
除此以外,最显眼的当属,祖师爷画像下的一尊关公关云长的雕像。此尊雕像,纯照演义中关二爷样貌描述,一比一成像,高足九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手中青龙偃月刀,而最夸张的是,此尊雕像完全以纯铜打造,工匠更是方圆百里的名家,一尊像成,足将关二爷那威风凛凛的味道,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一尊威猛的铜像,立在当堂,当真是千神让道,万鬼辟易。
第一百二十九章 青帮的计较
此刻,数百平的地下大厅内,包括青帮龙头火狼在内,聚集了十多人,皆是青帮的核心人物。
因着从聚会起,火狼龙头就冷着一张脸,厅中的气氛自然肃穆异常。
想来也是,火狼自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启禀龙头,既然那姓薛的如此目中无人,我看咱们也不必给他留脸了,就由我带火字堂的弟兄,送他上路吧!”
火狼的军师老管,刚介绍了此次会议的议题,火字堂堂主宋三枪,就忍不住开言了。
这青帮内部设置,也极有门道,除了特殊地点,譬如光头老八的西站,以及海狗子的蛇山,因为地理之利,设置为舵口外,剩下的二级组织架构,便根据来钱的道,设置为堂口,这火字堂,则是分管与火有关的来钱门道,上至加油站,下至菜场的杀猪汤锅,凡是沾着火字边儿的,皆归这火字堂管。
如此分门别类,足见这青帮的势力何其之大,几乎无所不管。
却说宋三枪一句抢出,厅内立时噪成一团,皆吆喝着要给薛老三好看。
如此鼓噪,倒非青帮规矩不严,乃是众人熟悉火狼的脾性,这位从来就喜欢勇猛无双、好战敢战之士,况且,此时,诸人皆知,那位薛主任和青帮结下的是何等仇恨,趁这机会,还不向火狼龙头表露忠心,更待何时。
厅内沸反盈天,火狼龙头却还是保持着刚进大厅时的姿势,端坐不动,始终一语不发。
青帮规矩严苛,这会儿,火狼龙头不说话,谁也不敢出言,至于表忠心的鼓噪更是不敢稍停,可偏偏说来说去,都是重复的话,却又不敢住嘴,如此往复,便是这一帮混社会的大老粗,也觉得脸皮发烫。
最后,还是老管出言唤了声“龙头”,火狼才回过神来,挥手解脱了诸人。
“龙头,无须太过难过,身子要紧啊!”
说话儿,老管轻轻扶了下火狼的肩膀,他跟随火狼时日最久,知道这位的很多秘辛,也知道这位为何如此难过。
其实,眼下的火狼压根儿就不是因为,那位薛主任弄了那么多青帮弟兄进了号子,让堂堂青帮丢了脸,因为在打探清楚那位薛主任的身份背景后,即便是素来自觉高人一等的青帮大佬,也绝不会认为自己对上那位薛衙内还有心理优势。毕竟在最讲实力的江湖,青帮不过区区数百人,盘踞一方,人家的伯父,可是执掌着数百万解放军,有丁点可比性么?
再者,以青帮在明珠的势力,即便是被判了重刑的海狗子,光头老八,也不过是费些心力,让其在号子内待上一年半载,就能捞出来。
是以,从根本上讲,青帮的势力,没有丝毫损失,反倒会在捞出海狗子等人后,获得帮内兄弟的更多认同,增强青帮的凝聚力。
奈何,因为这薛向,让最受火狼宠爱的两蟒、两虎,或死或擒,至此,老管知道火狼和薛向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谁叫这位火狼龙头自小在山间长大,对畜生,尤其是他自己精心培育的畜生,绝对比人亲,更何况,这位火狼龙头,最初便是靠自己驯养的一头猛兽,打出一片天下,而至有今日,饮水思源,他能饶得过姓薛的?
尽管,在老管看来,这种为意气之争,惹上强敌的做法,愚蠢非常。
但他有自知之明,劝谏的话,决计不宣诸口外。
却说老管一句关心的话出口,火狼终于说话了:“老宋,既然是你最先表态,薛向就交给你了,到时把他脑袋带回来给我就成!”
火狼一句话出,满场俱惊,尤其是那位最先表态的火字堂堂主宋三枪,一张脸几乎快扭成了苦瓜。
原来,他方才不过这么一说,毕竟听了老管介绍那位的一长串背景头衔,除非他宋某人脑子有毛病,才会不顾一切去取那人性命。
可哪知道,这会儿,火狼龙头竟发布了成令,这下好了,彻底成了他宋某人自己挖坑埋自己了。
瞅见宋三枪迟疑,火狼嘴角微微拽起,五指挂满了宝石戒指的右手,不住抚摸蹲在他身侧的一条枯瘦的黑色土狗,“怎么,不敢?还是当我好欺?便宜话好说?”
火狼说得疾厉,却满面带笑,如绽春风,可他这笑容一展,众人心头齐齐一寒。
宋三枪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龙头,龙头,我马上去取了姓薛的狗命,哪怕是舍了我这条命,也决不落了咱青帮的威风!”
说话儿,宋三枪满面慨然,站起身来,就大步朝大门行去,身形落拓,满面沧桑,真有几分易水悲歌的豪情。
老管瞧着宋三枪那双愈行愈快、几近奔驰的双腿,双眼闪过一抹不忍,紧接着,就闭上了!
却说老管方将双眼闭上,火狼的大手拍在了那条黑色土狗的狗头上,霎时间,那条枯瘦土狗,便蹿了出去,身子迅如电光,快得几乎看不清其身影,如此迅疾的奔驰,每次落地,竟是无声无息。
宋三枪似乎有敏锐的第六感一般,尽管他丝毫未觉身后有何动静传来,可在距离地下厅大门还有十余米距离时,他双腿猛然加快了速度,朝那大门急冲了过去。
双手碰上大门扶手之际,宋三枪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心头更是打定主意,出得此间房屋,还管他娘的什么青帮红帮,薛老三薛老四,带了这几年的积蓄,亡命天涯,才是正理。
谁成想,宋老三按上大门扶手的右手还不及使力,耳边陡生一阵急风,霎那间,宋三枪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心底便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而这恐惧方生即灭,因为紧接着,他便觉颈间一股剧痛传来的时候,未几,身子便再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继而,所有的意识消失,他永坠黑暗。
原来,宋三枪扶上扶手的霎那,黑色土狗便已然扑到,狗身如按了弹簧一般,一跃数米,半空中,狗嘴便张开,露出锋利的獠牙,下一息,獠牙便插进了宋三枪的脖子,闭合霎那,宋三枪的脑子和脖子便分了家。
宋三枪的脑袋掉在了地上,眼睛却如活着时一般,竟还眨动了一下,看得众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浑身冷汗的诸位堂主、舵主更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因为谁都知道接下来的一幕,会发生什么。
但见,宋三枪的头颅方落地,那黑色土狗,便从他鲜血淋漓的无头尸身上扑了下来,朝头颅逐去。
下一幕,更是骇然,便是老管也闭住了眼睛,独独火狼死死盯着那条正舔食脑浆的黑狗,眼中露出迷离陶醉的神色。
“行了,老宋的死,就算作因公殉职吧,他的火字堂,暂时就有小金打理,谁同意,谁反对!”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火狼终于出言打破了沉默,此时,大厅已经清理干净,黑色土狗已然回到火狼座下,蹲伏在原地。
除了场中那无论如何擦拭也无法消除的浓浓血腥味儿,满场的同意声中,竟盈出一片无比和谐的会议气氛。
火狼微微一笑,忽然问出个莫名的问题来:“有谁知道我为何惩罚老宋?”
此言一出,众人噤若寒蝉,皆低头不语,大伙儿虽不知老宋是为何而死,起码知道绝对跟老宋抢先发言脱不了干系,真是出头的檐子先烂啊!
火狼嘿嘿一笑,点名道:“八耻,你说!”
被点了名的汉子身材极是粗壮,站起身来,如铁塔一般,可这会儿,他浑身抖如筛糠,脑袋更是低得恨不能塞进腔子里去,良久,才颤着音憋出句话来,“龙,龙头,老宋投机取巧,嘴上说着便宜话,心里却寄望于龙头否决他的意见,此行此为,纯是小人行径,我坚决拥护英明神武的龙头,清理门户……”
谁说生得粗壮,心思便一定凝碍,这位便是绝好的反例,他不但以己度人,精准道出了老宋的心思,后边一句马屁也是拍得妙绝。
火狼哈哈一笑,骂了声“滑头”,便挥手放大粗壮大汉坐下,“行了,老管还是你跟他们分说分说!”说罢,又长叹一声,道:“兄弟们,天下可真有无法无天,无所顾忌的人和势力么?”
火狼话音方落,老管便站起身来:“龙头说得极是,只有无知者才会无畏,想我青帮崛起毫末,创业之艰,筚路蓝缕,基成犹为不易,这些年来,弟兄们仗着我青帮之威,行事日渐狂荡,无拘无束,正如龙头方才所言,这天下可真有无法无天、无所顾忌的人和势力么?当然没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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