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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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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算来,高层几乎已经彻底走通,看来薛安远上位几乎是手拿把掐的事儿了。
  不过,薛向并没掉以轻心,光从一推再推的人代会,便知道今次的博弈有多剧烈,不到最后,谁也不能打包票,毕竟宦海浮沉,最是波诡云谲。
  直到此刻,听了薛安远的这句话,薛向才知道大事定了!
  因为,军神的举荐,份量绝不亚于老首长的首肯,无他,只因军神是硕果仅存的元戎之一,他因病去位,本就容易激起大部分老同志的共鸣,他这番举荐,更有种政治传承的味道,即便是对薛安远上位心存反对之人,在得知了军神这番举荐之后,也必然偃旗息鼓!
  “上善若水,守柔不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募地,薛向又想起这句话!
  此前他也想过,不过那是警醒,而今想来,就是明悟了!
  “岭南怎么办?”
  沉吟良久,薛向忽然问出这么句话来。
  薛安远饮一口茶,“该咋办咋办,还是看组织安排吧!”
  薛向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岭南这边是硬实力,且薛安远已经执掌了五年之久,算是根基渐固,比之军委四大部来说,薛向反而更看中岭南,因为如今的岭南更不比从前,绝大部分军事革新,也是从岭南肇始,眼下岭南军区的武装力量和战斗力,几乎能占据共和国武力的半壁江山,当然,那个战略炮兵部队除外。
  可眼下的情况,确实有些麻烦,薛安远进这半步,就必须放弃岭南,因为如今的军委副可以说军委的核心,主管的是大方面,绝对没有任实职的先例,比如安老爷子,就一个军委副的职衔,分管着总后,但非总后主官。
  是以,若薛安远担任军委副,大军区长官的实职,势必要交付出手!
  这点,薛向是万万不愿的!
  倒不是说薛老三是属鳝鱼篓子的,不懂取舍之道,而是前者就名,后者就实,他不愿舍实而就名!
  但话又说回来,薛安远此次进这半步,并不是奔着军职去的,而是朝军神的另一个位子去的!
  而这两个位子双位一体,难以割裂,万万没有要一个不要一个的道理,是以,薛老三才作了难。
  “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
  见薛老三脸上阴晴不定,薛安远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定是又存了什么心思。
  “岭南草创,后继乏人,这时您撒手丢开,只怕于国于家无利啊!”
  薛向婉转而言,却是实话。
  薛安远闻言,闭口不语,抱了茶杯,不住摩挲。显然,他也是认同薛向的话的。
  眼下的岭南军区,确实如薛向所言,军事革新才刚刚走上正规,国家天量投资,各项军事科研,也都在彼处,而这一切都由薛安远这个发起人一手掌握,全盘调度。
  如今,薛安远上位,势必丢下岭南,而指望继任者萧规曹随,只怕也是奢望!
  如此一来,真就是于国于家无利了!
  “老三,要不这半步,我就不进了!”
  薛安远一扣茶盖,做出了决定!
  薛向盯着自己的伯父,心中感慨万千,这大概才是缔造共和国的无数先烈们的真正面目,英雄本色,为国为民,无计个人得失!
  “大伯,切不可意气用事!”
  感动归感动,薛向决计不能让薛安远轻率已定,因为眼下之机遇,可谓千载难逢,万万容不得有失。
  说话儿,薛老三脑子里飞速旋转开了,他还是希望能寻到两全之法,一全自家,二全国家!
  可这等事儿,又不是破解数学题,靠脑筋就有用,这等军国重事,已经超出了薛老三的能力之外,除了借力用力,在这等大事上,他自己几乎没有力量。
  见自家侄子眼神凝滞,眉峰陡聚,一张俊脸沉得快滴下水来,薛安远知他辛苦,转移话题道:“老三,你这次在萧山干得不错,虽然我也听了些闲言碎语,不过,只要是给老百姓办事儿,咱们谁也不怕,对了,你在萧山的官儿当到头了吧,下一步打算去哪儿,我说趁这得空,赶紧把婚结了吧,老苏家那姑娘不错!”
  薛向正凝神想事儿,一听薛安远提起结婚,立时脑袋都大了!
  原来,他到萧山后,苏美人没少给他电话,虽然他心中觉得愧疚小妮子,可苏美人已然是自己老婆了,冷着不搭理,显然也不成,于是,他便耐着性子和苏美人聊。后来,不知怎的,小妮子的电话也频繁起来,好似跟苏美人较劲一般,且这二位来电时间,往往撞车,一个接通了,一个就得不停占线,待挂掉那个,另外一个保准来电,追着问上半天,最后,薛老三实在受不了了,干脆,让电讯班的干事,给他办公室换了线路,这才得以清静。
  但管中窥豹,便见一斑,小妮子那边绝对是知道了,吃味儿了!细说来,薛老三是打心眼里,不愿在这儿女情长上,上演什么情深深雨濛濛。
  “不急,不急,上回不是说好了嘛,八月十五,我都跟人家都说了,总不能再改日子吧,至于我新岗位,咱也不操心,也操不着心,反正是皮球一个,人家往哪儿踢,咱就得往哪儿去不是?”
  这两件事儿,确实是一直让薛老三萦怀的,尤其是后边那件,自从洪道念完任命书后,他嘴上虽然未说,却一直在心头挂着。想他薛某人的仕途之路,一直如柳絮浮萍,随风摇摆,今朝不知道又飘向何方。
  当然,薛老三自怨自艾之余,却并没怨恨谁,其实,他挺知足的,年纪在这儿,官做到这份上,已然令人侧目了,而为官的成就感,他是到一地,造福一方,获百姓拥戴,这成就感亦是足足的。唯一,让薛老三有些不满意的是,他不能细细经营一地,打造出自己最坚强堡垒,便是萧山县虽然托付给了放心之人,也难免有不如意之处。
  “行了,你小子我是不担心,倒是你三叔近来似乎不顺?”
  薛安远忽然提起了薛平远。
  细说来,对这个三叔,薛向虽是亲近,可终究挂怀的少,一来,他从事的科研工作,又是秘密单位,二来,这个三叔极少提及自己的工作,薛向也不好多问,只当三叔一直平安喜乐,万事如意。
  这会儿听薛安远提及薛平远似有麻烦了,薛向难免惊诧:“怎么回事儿,难道还有谁敢给我三叔气受?”
  非是薛老三气粗,而是如今的老薛家实在是有这个底气,更何况薛平远不似薛向投身地方,他供职军中,正是老薛家的强项,再者说,以薛安远如今的名声,八百万解放军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薛平远的官长即使是榆木脑袋,光听“薛平远”、“薛安远”这一对名字,也该知道大有关联啊。
  薛安远摆摆手,“你三叔工作没啥问题,是你三婶想让他调到京城来工作,我想反正我接下来只怕也得驻留京城,你三叔如果愿意来,就让他进新单位——国防部吧!”
  一听“三婶”这俩字,薛向就头大,可以说举世滔滔,薛老三自忖摆不平的人,绝对不超过一巴掌,便是吴公子这等贵胄,隐居九重,不也被自己拿下了嘛,偏偏这个三婶,绝对能在这一巴掌之内,排进前三。
  薛向正替薛平远挠头之际,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蹭得一下,薛老三站起身来,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久久不绝,不只薛安远目瞪口呆,便是房中的小晚,小意也穿着睡衣,赶出门来,看薛向到底听了什么可乐的笑话。
  一番折腾后,小晚、小意重又回到房间,薛向一屁股坐了下来,冲满脸错愕的薛安远笑道:“大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办法有了!”
  闻听此言,薛安远双目也放出光彩来,显然,他是极舍不得岭南军区,也不愿放弃此次进步之机的,前者关乎国家,后者关乎整个薛系的未来,既有两全之法,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你小子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怎么个故事!”
  对这个侄子的计谋,薛安远还是颇为自信的,除了上次军神之事外,这家伙就没算错一回!
  
  第五章 计将安出
  
  “国防部!!!”
  薛向忽地吐出这三字来,薛安远霍然变色,紧接着,眉头便拧住了,显然,他明白薛老三的意思。
  要说,薛老三陡然有了主意,也是从薛安远这无心之语中,获得的灵感。
  薛安远一句“你三叔到新单位国防部来工作也好”,便让薛老三盯住了“国防部”仨字!
  看到此处,列位看官想必要问了,这国防部难不成有什么稀奇之处,在下要我说的,八二年的国防部确实稀奇,稀奇就稀奇在薛安远言道的那个“新”字。
  薛安远话中的“新”对薛平远而言,乃是新单位,可薛向读出来的,则是对整个军事体系而言,从今年起,国防部就具有不同于以往的非凡意义。
  因为熟知党史军史的薛老三知道,就在今年,也就是全国人代会前夕,军委将由一套班子,挂上两块牌子,将设立国家中央军委,因为咱们的军委一直是党中央的最高军事机构。且从今年起,国家的许多政治制度将走向正规化,比如取消多年的国家主席,亦在今年恢复。
  虽然设立国家中央军委,并没有增添新的机构,根本就是原来的班子,可国防部权重,亦自今年始,且在薛向的记忆里,原本今年的国防部,确实被后世一大佬摘取,不过,此大佬眼下根基较之薛安远还要浅薄许多,是以,薛安远若入主国防部,入局的机率依旧十拿九稳。
  且若打感情牌,坚辞军委副不受,以示不敢和诸位前辈并驾齐驱,想必亦是好事!
  如此算来,算是解决了先前的根本性问题,政治上的道路扫通了,且岭南那边亦能兼顾,毕竟以岭南如今在军事体系的地位,国防部怎么重视也不为过,届时,薛安远这位岭南的老首长入主国防部,即便不再担任岭南军区军事主官,想必亦能将岭南牢牢掌控掌中。
  “大伯,该争的时候,还得争一争啊!”
  薛向知道薛安远凝眉为何,薛向这位大伯就是性子冲淡,即便是这等几乎自降军职的事儿,他都不愿主动争取职权,亦不愿向组织开口要权要官!
  “行啦,你小子,整天就知道谋谋划划,在背后把小扇子摇得哗哗乱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全糊弄老子去干,老子算是看透了!”
  薛安远心烦意乱,拍了桌子,直冲薛老三吹胡子瞪眼。
  薛老三知道老爷子心里已是应承了自己,不过,人嘛,被强迫着干自己不乐意干的事儿,总归会不痛快,“息怒息怒,能者多劳,能者多劳,我这也不是没法子么,说穿了,咱也是为家为国,若是我能替了您去,哪还敢劳您辛苦?”
  “去去去,少跟老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话儿,薛安远便站起身来,向房间行去。
  薛安远没行几步,忽然听见卫士来报,说苏风雪在外面求见。
  薛安远和薛向面面相觑,皆好奇她怎么这会儿找上门来。
  薛老三原本想说他出去问问,谁成想薛安远先开腔了:“请小苏进来,以后小苏来,就不必弄这个了。”
  未过门的侄儿媳妇登门,便是时间再不讨巧,薛安远这做公公的在家,自不能避而不见。
  未几,苏风雪的身影,便出现在大门处。
  时下刚入初夏,苏美人穿的甚是淡薄,一袭墨色齐膝短裙,外罩一件齐腰呢子短褂,毛裤高跟,衬得两条玉腿,越发笔直修长,苏美人步履严整,仪态端庄,手中提一竹织小篮,淡淡光晕,薄薄雾气下,宛若一朵妍开的牡丹花,缓缓随风飘来。
  “薛伯伯,这是我爷爷在外云游,至五台山时,亲手采摘的云岩茶,听说您喜欢饮茶,我特意送来给您尝尝,另外,还有我亲手做的蟹黄包,也拿来给您尝尝鲜!”
  苏美人进得门来,便提溜起手中的竹篮,脆生生地说话了。
  儿媳妇还未过门,就知道孝顺公公,薛安远哪有不欢喜的,乐呵呵地招呼警卫接过竹篮,又问了几句苏老的身体情况,便让薛老三陪着苏美人,他自己去房休息不提。
  “你咋来了?”
  薛安远方去,薛老三便直眉楞眼地问出声来。
  “我咋不能来?”苏美人柳眉倒竖,“您薛书记架子大,回京一趟,狐朋狗友都看遍了,甚至都到了京大,也不见您来瞧我,小女子我只好登门拜访您薛大书记呗!”
  恋爱中的女人,性情大变,在所难免,苏美人虽没有恋爱的觉悟,却绝对处在恋爱状态,至少每次给薛老三电话的时候,都是她一天最兴奋的时候。
  是以,恋爱中的苏美人也不能逃脱这个定律,如今的她面对薛老三,哪里还有知性教师,冷艳美人的模样,纯粹是一牙尖嘴利、情窦初开、最喜和情郎斗嘴的怀春少女。
  “能来能来,只是这会儿过来,是不是有些唐突,这钟点儿,该休息啦!”
  薛老三总是矫情,尤其是面对美女时,这家伙似乎挺享受这种被倒追的感觉。
  苏美人盈盈一转身,圆圆的臀儿翘起,竟一屁股在堂间的沙发上坐了,“薛伯伯都欢迎我,你推搪个什么劲儿,要睡你自睡去就是,在萧山那阵儿,也没见你这时困的,和那个柳什么莺的聊得挺欢快吧?”
  苏美人此话一出,薛老三简直有些石破天惊的感觉,好在他如今也是千年的狐狸,处变不惊几成本能,“行了,难得你来一趟,今晚月色不错,陪你去走走!”
  薛老三避而不答,转开话题,因为他猜到苏美人定是从小晚处,知道真相的,毕竟他曾带三小在老柳家吃过饭。
  而他不愿出言否认,只因他不愿委屈小妮子,让她在自己的谎话中成了甲乙丙丁。
  “行,走走就走走,正好我想减肥呢!”
  说话儿,苏美人站起身来,懒懒地伸个拦腰,柳腰弯曲,翘臀隆起,好似在故意冲薛老三展示身材一般。
  夜风清冷,明月东悬,薛家大宅所处的玉汤山一带,本就是风景胜地,背抵青山,门朝流水,月夜清风之下,绝对算得上良辰美景,正是情侣悠游的绝妙去处。
  苏美人缓步在前,薛向手插裤兜,头枕清风,一摇一晃,两人你不言我不语,沿着薛家门前的那条从南海子分出的河流,蜿蜒而上。
  就这么清清寂寂行了三五里,苏美人始终头前带路,薛老三却不住回望,眼中若有所思。
  “薛向,说说柳莺儿同志吧,我想听听!”
  终于,苏美人出言打破了沉默。
  薛向并不好奇,毕竟有方才的问话打底,“你想从哪儿听?”
  薛老三坦荡得令人惊叹,苏美人终于转过脸来,美丽的丹凤眼盯着薛老三,扑闪扑闪半天,“你不怕我吃醋?”
  薛老三道:“是你要听的,你愿意听,我就讲,不听,我就闭嘴,我怕就有用么?”
  “也是!”苏美人转过头去,“就从你们相遇那天说起吧,反正这会儿有的是时间。”
  “成!”
  应承一句,薛老三便张嘴说了起来,从他魂穿那天的清晨开始,先是菜场误会,尔后,膺惩流氓,再到萧萧梧桐树下,黯然伤别,再到封闭石洞中同生共死,直到小妮子去了港岛,事业有成……
  桩桩件件,件件桩桩,薛老三娓娓道来,便连薛老三也未想到这如烟往事,竟似胶片一般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此时,从脑中取出,口中道来,一帧一帧,竟是那样清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薛老三终于住了嘴!
  苏美人在一张长椅上坐了,早已泣不成声。
  “我送你回去吧!”说话儿,薛向从裤兜里掏出手绢递给她。
  今夜之言,即便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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