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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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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也无借口,正左右为难,恨不得装醉撒泼才好。
就在这时,场边又有人说话了,“钟县长要喝酒找我呀,我瞧着你钟县长才是偏心了,都说新同志当敬老同志,你们几位一股脑儿全去巴结俞书记了,这明摆着心就偏得没边儿了嘛。”
此话刺耳至极,不单要他钟县长敬酒,还直言他钟某人巴结俞定中,这萧山县还有人敢当他面儿说这话?
钟伯韬循声看去,双目如电,扫中一张白皙英俊的脸蛋儿,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薛向就没打算给钟伯韬留什么面子,这会儿,他早把钟伯韬和俞定中划到一堆儿去了。再说,此刻,薛老三已经隐隐猜透是有人躲在云层和他薛某人耍手段,要不然俞定中怎么可能死而复生不说,还官升一级,而贺遂、丁龙之辈和他薛某人原本无冤无仇,为何也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寻他掐架?若是背后没有推手,薛向能把脑袋割了!
至于那只黑手是谁,薛老三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无非是四九城的那几位。要说他薛老三在四九城得罪的人不少,可敢跟他亮爪子的是一个也没有,即便是像这般躲在暗处施阴招的,也无出江朝天、吴公子、时剑飞三位。
可此阴招,看似高明,实则拙劣,既不能一击奏效,又容易被追本溯源,暴露身份,显然不会是江朝天这位玩儿阴谋的高手会干的;而时剑飞虽恨自己,不过这家伙性格阴沉有余,却魄力不足,此时,时家人的声势未必比得上他薛家,再者时老爷子有望在十二大更进一步,显然,时剑飞决计不会在此时轻动,无端招惹薛家。
除去此二者,答案几乎就锁定了,非吴公子莫属。只有这位看似丰神贵气,实则一肚子坏水,但又没什么城府的吴公子才会弄出这下作招数,薛向几乎能肯定吴老爷子都不知道吴公子在偷摸朝自己出手,不然,岂会是这种可笑到近乎把戏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袭来。
这回,薛向既然明了了敌人,也猜到俞定中、钟伯韬定然会无原则、无止境地和自己别苗头,那面子就不必留着了,对注定要往死里打击的敌人,薛向是绝不留情。
“薛书记的话也太难听了吧,钟县长怎么说也是你领导,你怎么能让他给你敬酒,该是你给他敬酒才是!”
钟伯韬眉头紧皱,未及开言,刘力却是抢先发话了。
“刘县长是黄汤灌多了吧,连规矩都忘了?钟县长是党委副书记,我也是党委副书记,他是正处级,我也是正处级,谁归谁领导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和钟副书记的事儿后论,倒是你刘县长说话没个把门儿,缺少教养,不敬领导才是!”
薛老三一改往日风格,凌厉如宝剑,刺得钟伯韬、刘力一个脸沉如水,一个面红耳赤!
钟伯韬强压心头怒火,冷笑道:“这儿是酒桌,说领导不领导的,那就着相了,知道薛副书记刚刚升官,心头欢喜,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可以理解,呵呵,可以理解,不过,我来敬卫部长酒,好像与薛副书记无关,薛副书记若是馋酒,桌上有的是,可以自饮,恕不奉陪!”
薛向笑道:“钟副书记有所不知,咱们卫部长是不饮酒的,平时参加公宴,都是薛某人代酒,钟副书记若是要敬卫部长,我替卫部长接着就是,放心,不会让你吃亏,我以二代一,不知道钟副书记这酒还敢不敢敬下去?”
“噢,什么时候薛书记成了卫部长的护花使者了,我怎么不知道,据我所知,薛书记也是不喝酒的,更没听说过有给卫部长代过酒呀!”
不知何时,俞定中竟步上前来,横插了一杠子。
薛向面不改色地道:“我不喝酒,是因为酒量太大,没人陪得住?至于给卫部长代酒一事,是新近才有的规矩,俞书记那一阵儿不是进去了嘛,不知道也正常,不信你问大伙儿,有没有这回事儿。”
薛向话音方落,廖国友便顺嘴接过了话茬儿:“有,有,有,这个我可以作证,你们是不知道薛书记就是馋酒,他酒量太大,又没人肯陪他喝,刚好每次吃饭,找卫部长敬酒的人又特别多,这不,薛书记就和卫部长打了个商量,借着帮她挡酒的机会,刚好解解酒瘾,这可是个一举两得的系列工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将进酒
薛向和俞定中一唱一和,把一句谎话遮掩得风雨不透,更有薛向直言“俞定中进去了”,气得俞定中差点儿没摔杯子。可这会儿,老俞头火气上来了,理智却是未失,他知道薛向挡酒之言绝对是虚,要戳穿也极是容易,在场的又不止廖国友这只薛向的走狗,他俞某人的人马也在所多有,随便上来一个,保准就立时将这薄如蝉翼的谎言戳个粉碎。
一念至此,俞定中抬眼朝四周扫去,这一扫,俞书记差点儿没一头栽倒,他仅剩的两个门下牛马王建、田伯光,一个对着桌上的红烧鲤鱼猛翻,好像在寻鲤鱼籽,一个持了筷子对着中间那盘油酥花生米,如蜻蜓点水般,一筷子接一筷子,吃得贪婪无比,好似几百年没吃过一般。
这二位似乎只对桌上的美食感兴趣,对另一头的纷争宛若未觉,低着的眼睛仿佛关闭了的信号灯塔,任凭俞定中拿眼神儿如何增加信号,这二位就是不接收。
说来也怪俞定中,他也不想想这会儿薛向宛若性格大变,极富攻击性,若无完全准备,谁敢招他,君不见卫齐名,还有你俞定中从前是怎么进去的。以前,那位温良恭俭让时,都不好对付,这会儿锋芒毕露,谁肯为你俞某人上去试剑芒。退一步讲,即使是支持你俞书记反对薛向,那也得隐晦点儿,或者在会议上光明正大的支持。
这会儿,为了一句玩笑话,当面去打薛向的脸,谁肯干?再说,即便挺身而出,这脸也未必打得上,人家先前说这规矩是你俞定中进去时定的,难道就不能再说是私下里定的?
俞定中的丑态,钟伯韬看在眼里,心下既是鄙视这位俞书记,连自己人马都看不住,真不知道上头怎么会把这么个大果子塞给这种人,“薛副书记要代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卫部长的护花使者有几位,总不会代着代着,又跳出一位吧?”
见俞定中那边事有不谐,钟伯韬当机立断,决议和薛向斗上一回,他对自己酒量很自负,再说一换二,只要断了薛向的后路——不准临时再换人,他有信心把姓薛的喝吐血。
要说钟伯韬还真是想对了,廖国友还真就这般打算的,这会儿见钟伯韬点破,廖国友便待发言,却被薛向截断:“那自然不会,头前不说了嘛,我酒量很大,应付钟副书记这样的,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钟伯韬气得眉峰直跳,右手握拳急抖,恨不得一拳砸死这个笑嘻嘻地坏小子,“还愣着干什么,上酒!”
终于,钟伯韬的怒气发了出来,却是洒给了散在四周的服务员。
一边的几个服务员早被眼前的场面吓住了,县委几位大佬今次是要拼酒啊,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一个个低眉躬身,小心翼翼地将酒满上,便待急步退开。就在这时,钟伯韬又发话了,“没听见薛副书记说他酒量好嘛,这点五钱(重点单位,半两)的小杯,打算要咱们喝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换碗。”
钟伯韬说得豪气干云,双眼直直盯着薛向。
侧立一旁的后勤处处长马万科却是不动,反而小心抬眼朝薛向看去,薛向笑笑,冲马万科摆摆手:“老马,没听见钟副书记招呼?就上碗,来一溜儿,省得倒来倒去的麻烦。”
钟伯韬和薛向要斗酒,立时调动了全场的人情,不单交相敬酒的常委们熄了“纷争”,围拢过来,便是满场服务人员,也齐齐朝热闹的中心望来。
马万科动作迅速,很快就在桌边清出一溜空地,摆了九个青花瓷碗,每个碗碗口拳头大小,一碗约摸能盛三两左右。这也是马万科经过一番思量才上的,毕竟二位领导只说上碗,又没说大碗小碗,厨房里还有盛汤的海碗,真上上来,那他这个后勤处处长也就不用干了。
碗上,酒满,薛向端起一碗,冲钟伯韬作了个请的姿势,接着,便一饮而尽,钟伯韬却是端了酒碗,小口小口的抿着,薛向两碗落肚,钟伯韬一碗才下去了一半。
从这儿,就看出钟伯韬的心计来,这人该争的时候争,该忍的时候也能忍,毕竟这一碗酒,他钟某人不是一口干不掉,不过急酒易醉,摸不清薛向底细的时候,钟伯韬打算采取最稳妥的策略,慢慢拖死薛向。
钟伯韬喝得慢,薛向也不催促,待钟伯韬一碗酒喝尽,薛向又接连端起两碗干了,眨眼就一斤二两的酒下了肚,白皙的俊脸上立时腾起两朵红霞。
就这么着,薛向快喝,钟伯韬慢饮,五分钟不到,桌上九碗酒,便消了个精光。
钟伯韬喝下三碗,九两,神情目明,只面色微红,显然没够劲儿;薛向干掉六碗,一斤八辆,一张脸已满是红霞,快撵上着了色的红布。
“马处长,愣着做什么,这酒刚喝出点儿味儿来,别停啊!”
钟伯韬吆喝着马万科,摆出了乘胜追击的架势。
“老马,倒吧,我今儿就舍命陪君子了!”
薛向摆摆,示意马万科上酒,可任谁也听出他这话里的劲儿没先前那般足了。
钟伯韬心头不住冷笑,想求饶?晚了,爷们儿今儿非喝得你吐血。
马万科重新命人倒上酒后,这回,薛向竟不及先饮,钟伯韬反而连干两杯。
钟某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一鼓作气,击溃薛向,他喝两杯,薛向就得饮四个,四个酒就是一斤二两。从先前薛向一口一杯的架势看,钟伯韬判定薛向是个好面子的家伙,他此刻就是利用这点,强逼薛向再连尽四杯,薛向若是再一气喝上四碗,料来必然得爬下;若姓薛的若是学了自己方才那样慢慢饮,缓口气,那他钟某人就算彻底将姓薛的面子削了个干净!
钟伯韬之意,场中皆是人精,谁能不晓?薛向刚伸手去端杯,却被卫兰轻轻扯了下衣服,薛向回过头来,但见卫兰眉目泛红,轻轻摇头,俏脸极是哀婉。
“怎么着,卫部长心疼护花使者啦,要我说薛副书记若是就这点儿水准,我看还是尽快退位让贤的好!”
刘力看着这二位痴男怨女般的缠绵,心中就腾得来气。
薛向同样是尴尬至极,回过头去,肩头微晃,衣衫刷地便从卫兰手中溜出,薛老三端起酒碗,二话不说,连尽四碗。
四碗酒喝罢,薛老三似乎站不稳当了,一只手竟搭在桌上,身子也作半斜。
钟伯韬没想到薛向竟然没倒,暗赞薛向好酒量之余,心中也不由得发狠,竟端起最后三碗一饮而尽。
钟伯韬这是拼了,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封顶也就三斤的量。如此酒量已经极是骇人,就这也是钟伯韬陪丁龙挡酒,在无数次酒场杀伐中历练得来的。眼下,算上第一轮的三碗,这会儿的五碗,钟伯韬已经连尽两斤四两,要知道这可不是帮丁龙丁专员挡酒那般,可以上厕所,还吃菜,插科打诨地缓气,尤其是后边的五碗,钟伯韬几乎是挣着胆子再拼。
而此刻,最后三碗酒连尽,已然到了钟伯韬的极限,这会儿酒意不住上涌,钟伯韬也禁不住脸热头晕,只一口气强撑着,才没学薛向一般扶了桌子。
啪啪啪……
“好,好,好,县长好酒量!”
俞定中竟不合时宜地拍起了巴掌,这力挺钟伯韬的倾向性已然表露无疑。细说来,若是平常,俞定中未必会如此不顾身份,可今次薛向的架势,明摆着是不打算维护两人之间的体面了,俞定中也就不打算再给薛向留面子。
“小马,上酒啊!”
喝罢彩,俞定中又冲着一边的马万科下令了。
俞定中到底不比钟伯韬,钟伯韬初来乍到,虽是县长,马万科也不如何畏惧,可俞定中积威已久,马万科不敢怠慢,委屈地冲薛向投个眼神,便又招呼人,将酒满上。
这回,薛向不敢再耽搁,生怕卫兰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就不妙了,赶忙抓过酒杯,一杯接一杯,立时,又干了六个,六碗酒下肚,薛向的俊脸已然红得快滴出血来,双手撑着桌面,似乎再也难支撑住身子了,可他偏偏就是不倒。廖国友赶上来扶,反被他一把推开,似乎倔强得不行!
钟伯韬朦胧着醉眼,脑子里却是清醒无比,这会儿,他简直快绝望了,心中大骂,这他妈的都什么人啊,细细一算,这家伙已经连干十六碗,总计喝下四斤八两,快五斤了,还他妈的不倒。
哗!
满场都被薛向这番豪饮给惊呆了,喝酒原本就是粗豪男人最喜欢的事儿,斗酒拼酒古老相传,普通百姓家喜事相逢,酒桌上,亲戚邻里也少不得讲讲酒,所以十里八乡谁谁酒量好,谁大早晨起来都得喝半斤漱口,这样能喝善饮的美名也多能传开,在场诸人,或多或少也听过何处的某某一顿能喝两三斤,可那毕竟是听说。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惊世骇俗
寻常人能喝下半斤酒,已算是好酒量,能喝两三斤的绝对是酒国高手,确实值得名传四方,可一连气喝四五斤的,别说见,就是听也没听说过,别说喝酒,就是白水,四五斤下肚,差不多也得撑翻了。
可这位薛书记连干十六碗,除了脸红得不像话,连厕所也不上,那就真得是惊世骇俗了!
卫兰更是在一边,感动得不住拿手擦拭着眼角,显然薛向这番举动,被卫美人理解为英雄救美了。
俞定中也是一阵愣神,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一闪即逝,俞书记可没打算放过薛老三,“薛书记,真是好酒量,不知道我若是要敬卫部长几碗酒,薛书记是不是还要代劳!”
俞定中此话一出,满场白眼无数,便是王建、田伯光之辈,也觉得这俞书记现在竟是越混越没品了,人家薛书记以二对一,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俞书记这会儿竟还好意思搞车轮战,这脸皮厚得也太没谱了吧!
谁成想俞定中话音方落,刘力就接茬儿了,“不错,原本我和卫部长喝得有滋有味的,你薛副书记横插这么一杠子,这会儿,我也要敬卫部长,你薛副书记接是不接着,先前你薛副书记可是拍了胸脯子答应了的,不准再请人代酒!咱大老爷们儿就讲究个一口吐沫,一颗钉不是!”
刘力才不管什么无耻不无耻的,看着卫兰心疼薛向的劲儿,他心头就起火,这会儿,眼见着薛向已然是强弩之末了,不赶紧持了棒子痛打落水狗,还待何时?
廖国友早见不得这帮人玩儿不要脸了,立时就要插言,却被薛向暗里出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一句话便没出口,就又听薛向道:“说过的话自然算话,不过要敬酒咱就得讲个规矩,可不能敬个一碗两碗地打哈哈,要敬就像钟副书记那样,敬到脸发青,眼发紫,那才算诚意十足,这样吧,谁要敬酒我兜着,但得说好了,至少三碗打底!”
哗!
薛向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均不信薛向还能再喝下去,多数人心想薛书记这是虚张声势,用计呢!
俞定中、刘力亦如是想!
“既然薛书记说了,那照办就是,我老刘酒量不行,对卫部长的心意可是实打实地,我敬五碗,薛县长接是不接?”
说话儿,刘力一把扯开了衬衣领口,露出一片毛茸茸的胸膛,再配上粗鲁不看的络腮脸,哪里像个县长,说杀猪的都勉强,至少得是个杀牛的。
“我年纪大了,原本就喝不得酒,可敬卫部长的话都说出口了,再收回,那就不好了,得了,算我三碗,老马,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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