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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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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种可能,对志在天下,攀登绝顶的薛老三来说,是万万不可接受的,也绝不允许发生的。当务之急,便是消弥影响,挽救危情,心念电转之下,薛老三便想到了这“化打人为挨打”的主意。
这打人化作挨打,且要淡化这打人之人乃是先出手之人,也就是淡化他薛向先打的毛有财这个事实,唯一的法子便是自个儿被毛有财打,且要打得狠,打得惨,打昏死过去才最好,如此一来,同情弱者之心一起,谁还在意是谁先动的手呢,再加上他薛某人的是毛有财上级领导的事实,戏剧性和刺激性更是大增,他这一昏倒,谁还会宣传他薛县长打人,保准一窝蜂地嚷嚷着薛县长让毛局长打昏了,毕竟局长打昏县长,多有传奇色彩啊。
剧本写好了,如何导演,对薛向这勇武无双,打人的行家来说,自然再简单不过了。当时,他一扑过去,毛有财便被他制住了,那四臂交加,激烈搏斗,只不过是他导演出了的罢了,而毛有财死要面子,也没吆喝出自个儿被制住的事实,且薛老三动作极快,满天的长胳膊,一帮看客哪里看得清,只当这二人打得激烈,有的还暗暗赞叹“别看薛县长矮一块儿,瘦一圈儿,身手还挺不赖,能和毛土匪相持这许久”。
而薛向要的结果,无非是毛有财手中的扳手碰上自己的脑袋,有了这番纠缠的前戏,薛老三抓住毛有财握着扳手的大手,便朝自己脑袋砸来,在挨着毛发的时候,猛然使力凝住攻势,接着展现在众看客面前的便是慢动作了,谁都能看见,那扳手砸在他薛县长头上,接着,便是薛县长软软到底,口吐白沫了。
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问吐白沫儿,还能自个儿演,难不成他薛老三知道要演这出,嘴里先含了面粉?事实上,对薛老三这种国术高手,制造出吐白沫的假象异常容易,都知道羊癫疯病人发病时好吐白沫,而此类病人发病,无非是神经性发射的结果,薛老三只需在倒地之时,瞧瞧掐下脊大椎上的穴位,嘴里在咽些口水,很容易便造了出来。
可以说薛向这出戏导得极佳,结果简直超乎了想象,因为他薛某人想要的结果无非是让他被毛有财打昏的消息,尽快传播开去。而事实上,当时,那帮看客,直接喊出了“薛县长被打死了”,这一昏一死,何者更刺激?何者更具传播力,便不问而知了。
事情果然如发展的那样,他薛某人刚在病床上躺了没几分钟,便听见卫齐名到了,接着三三两两的熟悉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闻听众人之言,皆是一力痛骂毛有财无法无天,薛老三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毕竟不管众人心中如何嘀咕他薛某人先出手的事实,主流舆论总算是维持住了。
然而薛向得意没多久,便发现问题来了,他“挨”了毛有财一扳手,总不能什么事儿都没有,睡一觉,跳下床就走人吧,毕竟这戏他薛某人都演了,不演全套显然是不行的。可他薛某人脑后无明显伤痕,已然被许多医生看在眼里,在去给自己脑后来上一下,补上伤痕,显然不合适,那剩下的就唯有继续装昏一途,要不然,他薛某人是真不知如何继续演下去,毕竟国术不是神术。
他这儿身上无伤,各项检查都无碍,若是他薛某人在清醒着,剩下的唯一结果,就是请他薛某人出院了,到时,他薛某人就尴尬了。毕竟毛有财的体型摆在那里,你薛县长若真是狠狠挨了一下,嘛事儿没有,睡一觉就好了,这无论如何说不团圆。因此,薛老三只好委屈地继续装昏。
却说薛向原以为装昏就是睡觉,谁成想他这边假假地做戏,院方却是如临大敌,排出了最强阵容,开始折腾他薛某人。当然,人家院方纯是好心,可在薛某人心中就成了折腾。那三四双玉手在他健硕的身子上折腾,又都是妙龄女子,薛某人血气方刚,控心猿,锁意马,都不知费了多大力气,要不然,人家这边玉手一掐,他那边小弟弟起身敬礼,立时全漏了不说,传出去,说不定就成了萧山县史上最可乐的笑话。
除了这美人恩难消受之外,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刻不停,更让他厌烦,也不知道众护士怎么想的,是认为他听不见,还是巴不得他听见了,被惊醒过来,反正说话声儿一个比一个大,还句句是抱怨,抱怨的矛头直指他薛某人,这怎不叫他生气。
好在这美人恩他也忍住了,噪音也抵御了,原以为就静等着夜色深沉了,这帮人不折腾了,他薛某人这假昏能变作真睡。哪知道这时,小家伙冲进来了,薛向一听见她的声音,就惊呆了,方才记起,自个儿尽顾着算计名声得失,把小宝贝给遗漏了,这下,小宝贝知道自己被人打昏了,还不哭死啊。
这边薛老三念头方至此处,小家伙便呜呜呜呀呀呀,哭出声来,当时,薛向就傻了,这要是小家伙当了真,哭出了毛病,那可如何是好。就在他心中焦虑万分之际,忽然觉出不对来,这哭声怎么不似往日,怎么那么干瘪啊?
薛向疑问未去,便觉小家伙扑上了床,接着就上了自己身子,开始抱着自己的脑袋猛摇,小身子还在自己肚子上故意狠压,这分明是平常和自己做游戏时的把戏啊。至此,薛向才知道自己装昏,竟是没骗着小家伙。
第十九章 惊人消息
卫齐名等人刚出去,薛向又和楚朝晖招呼几声,顺便打发走了值夜的护士,将门关死,上得床来,一把把躲在薄毯、抵着电扇吹风的小家伙,看着她轻轻打着鼾声,捏住她的小鼻子:“别——装——啦!”
小家伙攸的一下,睁开大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眶里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又做个鬼脸,噗嗤一声,乐出声来,接着,又挤进薛向怀里,勾着他的脖子道:“大家伙你装得可真像,把那些护士姐姐骗得好惨,又给你打电扇,又给你弄冰块儿,哇,真享福啊!不过,没骗着我,怎么样,我厉害吧,咯咯咯……”
小家伙真是得意极了,她只把薛向装昏做了好玩儿的游戏,一帮大人都被骗得团团转,只有她没被骗着,她小心思里的快意和满足感,远比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儿抽乌龟,获得胜利时,好太多太多了。
“那小宝贝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的?”薛向心中实在是好奇十分,就连装昏穿帮的后果都忘诸脑后了。
小家伙冲她一挤大眼睛,乐道:“太简单了嘛,那个眼镜哥哥来接我时,说你和人打架,被人打进医院了,哈哈,谁还能打得赢大家伙呢?我就猜到是大家伙嫌我们的房间墙壁没干想到医院来睡一晚上,大家伙,真聪明!”
说起来,在每个小孩子眼里,自家父兄都是无所不能的,而在小家伙眼里,自家大哥更是如此,不管她要什么,大哥都能给她弄来,吃的,玩的,穿的,用的,每次带进学校,都成了别的小朋友眼里的稀罕,即使育英校园,这种高干子弟扎堆的学校,小家伙永远是最耀眼的。
而至于薛向打架的本领,在小家伙眼里,自家大哥已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因为这种认知,不只是出于小孩子对家长的崇拜心理,而是实实在在的展现在小家伙眼前。因为她可是跟着大家伙一起打过太多的架了,不管是被多少人围着,就是好多好多大个子拿刀拿棒,还带了大狗,只要大家伙让她闭眼睛,再睁开时,坏蛋们保准倒了一地,爬不起来。
如是多次,小家伙眼里的大家伙已经是不可战胜的了,又怎么会被人打倒,还被打进了医院?
正是出于这种盲目崇拜,小家伙压根儿就不信,小心思一转,想到自家新装修的漂亮小房间还没干,一准儿是大家伙想到医院骗床睡。因为薛向一家子住过院的不少,不过都是在长征医院的豪华病房,自此在她小心思里,医院的房间都是老漂亮了,床又大又软,倒是个不错的睡觉地方。
听完小家伙的解释,薛向哑然失笑,一边满足于小家伙对自己的盲目崇拜,一边又被她小小心思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逗乐。
“笑什么呢,大家伙。”小家伙捏住他的鼻子,轻轻按按,又道:“以后再有这么有趣的游戏,不准自己玩儿,听见没有。”
说话儿,一对小手捧着薛向的脸蛋,和面一般,揉搓起来,唬得薛向连连点头保证,心中长叹一声:自家这般苦算计,弄权谋,在人家这儿全成了小把戏,这境界,不知自家几时才能达到。
从半晚折腾到深夜,这对兄妹又把晚饭给耽搁了,好在薛老三人被送进病房了,各式补品也被送了进来,薛向拿了水杯冲了两杯燕麦,又削了几个苹果,掰了数根香蕉,才算把两人的晚餐给对付过去了。
这些年来,小人儿跟着大家伙是好吃的都吃遍了,嘴巴养叼了,却渐渐有些返璞归真的意思,不怎么挑食了,只觉得和大家伙在一块儿吃什么都香,一杯燕麦和两个苹果,倒也叫她吃得香甜,反倒是小白这肉食动物,无肉不欢,对此类素食毫无兴趣,盘了身子,在床头早早困起了大觉。
用罢晚餐,薛向调好电扇,扯上窗帘,让小人儿也躺好,又给她盖上肚子,方才倒头睡下,这一躺下,竟是睡意绵绵,心头千般烦恼、万般忧愁,都敌不过睡乡路稳,他竟是径直寻周公去也。
一夜好眠,直到门外鼓噪声吵翻了天,薛向才睁开眼来,抬眼去瞧一边的小家伙,但见她已醒了,睁着大眼睛,双手搭桥,指挥小白玩儿穿越,一人一虎玩得投入,竟是丝毫不理会外边的吵闹。
“砰砰砰……”
门外的人似乎烦了,加大了力气,还“一二三”喊去了号子,齐齐推门。
你道怎么回事儿,难不成院方手里就没钥匙么,就是薛老三反锁了门,也能拿钥匙推开呀?
原来昨夜薛老三实在是烦了这帮医生、护士的折腾,生怕半夜又来个查房、检查,竟搬了硕大的立柜抵死了房门,因此,才有了眼前这出。
眼见外边的动静儿越来越大,隐隐听到门外在喊“拿撞木去,门一准儿是坏了,而薛县长定是又昏了,这要是耽搁了,可是要出大乱子啊。”
这下薛向哪里还坐得住,跳起身来,趁着外边没撞门了,赶紧把立柜搬回了原位,一把扯开了房门,单手抚头,仰天打个哈欠,看也不看来人,便道:“大早晨的吵吵什么,这头生疼生疼地,睡个觉也不让么?”
薛老三之所以恶人先告状,也实在是出于无奈,他此番继续装昏已然不成,而这戏又必须演下去,唯一的出头,那就只有喊头疼了,好在这会儿科学虽然昌明了不少,只要薛向咬定了头疼,一时半会儿也不是能检查出来的,倒是正合了他这长久昏迷病人的症状。
“薛县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护士报告说您昨个儿一天没有进食,担心您饿了,就给您送早饭来了,结果,敲门没人应,喊人拿钥匙又打不开,这才急了,担心是不是您又昏睡过去了,这才叫了我们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的正是院长付建威,这几日,他是打定主意,吃住都在院里,薛县长不出院,他也就不出院门一步。这不,方才听到蒋护士长汇报,还在刷牙的付院长口缸、牙刷一扔,就奔过来了,一路上,不知道吞了多少牙膏,这会儿袖子上还满是擦嘴遗下的污渍。
薛向并不是真心发火儿,只不过是演戏需要,倒也没接着为难,开门让进了众人,接着,又是老实的配合检查,一堆白胡子抵着问“是这儿痛,还是那儿痛”、“祖上有谁得过痛风”、“脑子里可有嗡嗡的感觉”……
这一堆问题可把薛向问苦了,心中是万分不耐,嘴上还得煞有介事地答着,一边的小家伙还时不时苦着脸插上几句,说自家爷爷有头疼的毛病,立时被一老头拉到一边,细细询问去了。
听到小家伙插话,薛向暗里差点儿没笑破肚皮,自己都没见过爷爷,她小人儿哪里去见,再看小家伙在一边歪脑袋,挥动小手,冲那白褂老头瞎比划出头痛的样子,一副卖力表演的模样,真个是兢兢业业好演员,乐在其中了。
一堆人询问良久还是查不出毛病,结果,只得吩咐薛县长静养,连药都不敢瞎开,最后,开了一堆药补食材,便退出门去。众人去后,小家伙好不得意,连连拽着薛向,问她演得怎么样,像不像,薛向自是一通马屁不提。
一连三天,薛向的头痛毛病终于从剧痛到缓痛,再到轻微痛,到最后的隐隐作痛,终于,薛县长说在医院呆不住了,要出院,院方不敢表态,打电话去了卫齐名处申请,卫齐名自然是不同意薛向出院,本来嘛,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有个医院困住薛老三不给他捣乱,那是最好不过。
卫齐名不同意,院方自然不答应,薛向也就只得再赖在医院里。其实,薛老三知道就是这种结果,这医院哪里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好在这第一次要求出院,本就是他的火力侦察,要不,他直接说头不痛了,不就完了,何须说隐隐作痛,反而递给了卫齐名勒令他继续住院的话把儿。
果然,又过三天,薛老三再次对院方说要出院,这次的原因是“完全感觉不到头痛了”,这下,不仅院方无词,就连卫齐名想拦也不合适了,因为他此前已经拦过一次,且用的正是薛向递过去的话把儿,这回人家头不痛了,他还如何阻拦?
话说薛向这出院两步走战略,使得当真妙绝,一是封堵了卫齐名阻拦的口实;二是让自己的头痛由剧痛到不痛,有六天的顺延,这番戏就显得自然得多,;三是送给了院方一个人情,给了院方自我表功的余地:你看人家薛县长在咱们医院病情是慢慢缓解,慢慢得到治疗,最后终于康复,顺利出院了。
时隔七天,薛老三终于又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此前,他挨个儿去了诸位常委的办公室表示了口头感谢,毕竟此番不管是真情还是演戏,人家都去医院看他了,这个人情他得还到。
哪知道屁股刚坐稳,桌上的电话就跳了起来,来电的竟然是戚如生,薛向伯父的机要秘书,一个永远穿着中山装、灰扑扑的中年人,戚如生电话很短,半分钟的功夫,便挂了线。
薛向听罢,却一屁股差点没坐地上,因为戚如生给他的消息太过惊人:柳莺儿摔伤了!
第二十章 南下
“柳莺儿摔伤了!”
薛向脑子忽然乱了,就剩了嗡嗡声,继而一副心肠充满了自责和思念。
细说来,柳莺儿此去港岛已有两年,二人来信虽繁,可到底不曾见面,哪怕是照片也没寄送过一张,而通话自然也便成了奢望,至于鸿雁传书,薛向是个感情内敛的家伙,从来不善表达感情,若要他和柳莺儿调笑打趣,他也许能厚着脸皮说上一大堆,可要让他柔情款款,书写情书,却是千难万难。
而柳莺儿更是因为那年初见薛安远时,对方的态度,心中至今气苦,赠寄礼物之余,来信几乎多说的是正事儿,字里行间却是没有半分柔情蜜语,倒像是公文来函。
原本这你来我往的平淡,又兼中途遭遇苏美人的勾搭,薛老三心中那股热火弄清已然淡去,可此刻乍闻柳莺儿伤情,薛老三心中的思念陡如破闸的洪水,咆哮涌上心头。
薛老三二话不说,就奔了卫齐名办公室,说他要请假,哪知道卫齐名只是微微一愕,连他去何处做何事都没问,便笑着应了,还和蔼可亲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最后又奉送一句“不用赶时间”,才将之送出门去。
县委的假请好了,薛向又直趋俞定中办公室,毕竟他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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