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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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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薛老三做的法?”
大厅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霎时叽叽喳喳的场子就静了下了。
各色人等心中均暗自惴惴,暗忖,薛老三不可能有这本事吧,不过,这事儿来得也太巧,前天夜里,儿子得罪了薛老三,今儿个白天,老子就被停职了,说和薛老三没关系,鬼都不信。
要说这回,还真叫这帮衙内猜对了,陈自力的停职还真和薛向有关!
薛老三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被人欺负了怎会不还手。其实那出搬家的闹剧就是他自导自演的,那日他让过陈浩东一回,心中的火儿就没压下去过。薛老三对陈浩东这种衙内的蛮横作风从来最是反感(当然,他自己耍蛮除外),外加他对这种人从来就是睚眦必报,怎么会轻易放过。
因着顾忌薛安远的交待,他不便明刀明桥的干,可薛老三整人又岂是只会些硬桥硬马,阴风冷箭的把戏也是他拿手好戏,只是平时不愿意使罢了,这会儿用来对付陈浩东却是正当其时。
第五十九章 刘高要抢肥肉
既然决定算计陈浩东,是以,薛向压根儿不顾洪映安排的房子还未打扫好,就决定第二天一早,马上搬家。
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问了,这搬家也算是反击手段?答曰:是!
因为薛向知道,他这番一动作,保准有人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果然,薛向刚搬了家,不知是有心人把消息捅到了上层去,还是陈浩东瞎咧咧让人听了去,总之,消息就这么到了上层。甚至不待最维护薛向的安老爷子出声,就有大佬先拍了桌子,说什么,眼看着将士就要前赴疆场,流血拼命,后面还有人在作贱军属,简直是动摇军心,败坏士气,可恶之极!
大佬这一上纲上线,陈自力就倒了大霉,因为时下征南是全党全国头等大事,谁拖了这件事的后腿,谁就得倒霉。大佬把陈自力往这事儿上一靠,运作陈自力上位的吴老压根儿就没张嘴。是以,陈自力压根儿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容易攀扯来的肥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
要说薛向心思果真是有七窍,这小子就猜准了A军一号的位子是把烫手的交椅,因为A军是京城军区主力中的王牌不说,也是为数不多从抗战时就一直保留着番号的部队,更兼拱卫京畿,极其敏感。薛安远这个一手带出部队的老长官不坐了,这把椅子保准烫人得紧,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刚刚履新的陈自力。而薛向这边巧妙的一配合,立时就被有心人拿来作了道具,收拾了陈自力,重新腾出了A军的椅子。
而陈自力知道自己这番丢位,竟是因为陈浩东的一次耍蛮,还能有陈浩东的好果子?
事情果真完全按照薛某人的算计上演,陈自力倒霉了,陈浩东就倒了血霉。
要说薛某人最近读鬼谷子,还真是越读越蔫儿坏!
……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小家伙嗓音稚嫩,声音清脆,捧了薛向特意为她精编的诗词精选,坐在一方小翠竹凳上读得津津有味,读罢,又轻轻推了一下躺在摇椅上的薛向,脆声道:“大家伙,你现在就是神仙吧,太阳都老高老高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薛向被烦人精闹醒,卷了卷身上的棉被,轻轻赏了小家伙个板栗:“谁说我睡着了,正眯着眼睛,听你读书呢。”
薛向这家伙是瞪眼说瞎话,方才都睡得打起了呼噜,还敢说听小家伙背书,眼见着小家伙张嘴就要戳破,薛向抬手一看表,抢先道:“都快一点半了,还不去上学,待会儿赶不上车了,可别赖我。”
小家伙闻言,刚要分辨,见堂屋的小晚和小意背了包行了出来,手中还提着她的小书包,哼了一声,起身奔书包去了,未几,三人冲薛向招招手,出门去也。
薛向调理一下枕头,打个哈欠,想再眯一会儿,却是没了睡意,抬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了翻,满篇的南征战况报道,甚觉无趣,又放了下来,倒不是薛某人不关心战况,而是他薛某人知道的战况远较报上的详细。
说起来,如今已是三月上旬,新春佳节也已过去了足有一月,三小早已开学,而薛向业已上班加上学。只不过薛向上班的时间自己定位,又没谁查他的岗,自然轻松至极。再说,他也分外喜欢这个新家,若刨除感情因素,单论地理,论房屋的构建格局,这个新家都远胜原来的薛家大宅。
同样,这也是座单进的院子,但论面积差不多有原来的薛家大宅两个大,进门一左一右不是薛家老宅那般的两个花池,而变成了两个小型的花园,左边那个花园,其间除了名花佳草,还垒了鸡舍,辟了菜畦,显是以供居家之用;而右侧那个花园,则纯是观赏之用,其间松柏长青,竹林成阵,除此以外,还建了一座凉亭,端的是让羡慕松竹斋那座凉亭久矣的薛向好一阵欢喜。
两座花园中间的笔直大路,直通中厅,进得堂屋,入眼皆是古色古香,有太师椅,有八仙桌,有横联字画,也有各色瓷瓶,当真是古意盎然。沿着堂屋向内侧走,便是六间卧房,两两对立,虽布局稍显单调,一家人比邻而卧,却多了几分温馨和亲近。
再继续前行,到了堂屋最里,打开气窗,便能瞧见一方水塘,清澈无波的水面,若逢上夕阳照晚,一准儿是鱼鳞跃金,若明月如轮,便又能赏到静影沉壁。
总之,贪慕山水的薛向对这个新家,是满意到了极点,这不,自搬入那日起,便一改在京大办公室午休的习惯,宁可绕远路,也要回来午餐,外加休息。当然,世事最难得十全十美,先前说了,此间大宅地理位置极佳,是指其襟山带水,自然风景优越,而唯一的瑕疵就是离三小所在的学校较远,再不是步行能至,好在此处交通便利,出门百米处就有站台,也算是稍作弥补。
此刻,薛向的躺椅就设在右侧花园内的柏树边上,又躺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起身,准备溜达回学校,哪知道刚一动作,屋里的电话响了。薛向一接,来电的是许子干。
“哈哈,你小子果然又在家偷懒!”许子干中气十足,嗓门洪亮,显然心情不错,看来在南疆过得不错。
“您也太能装神机妙算了吧,一准儿是往我办公室打,见没人接,才寻到这地儿的。”许子干来电,薛向大喜过望。
要说从正月二十一,也就是阳历二月十七那天起,薛向几乎每天都和许子干通电话,因为正月二十一,正是征南战役打响之日。薛向联系不上薛安远,也就只能从许子干处获得战况消息。而薛向之所以对这个电话大喜过望,则是因为许子干已经有整整八天没来电话了,薛向按照前世的征南战役进程估算,猜到恐怕是到了决战的时候了,是以,对这个电话分外欢喜。
许子干那边笑了几声,薛向便不迫不及待问起了战况,当然,他自然知道是胜利了,因为先前的那几份报纸虽无多少实用消息,但谁胜谁败,部队推进到何处,却还是给了准儿信的。
这回,许子干声音陡然拔高:“胜了!大胜!真正是大胜!具体细节我就不罗嗦了,前面的战役,报上都有,你小子毛爪子挠心的恐怕还是这十来天的战斗吧,大的方面我就不细说了,稍后会有全国范围内的详细战报宣传,先给你小子报个喜,安远同志这次算是在东西两线,数十万部队中,可是出了大彩。他在东线战役中,指挥南集团在高平战役中,围歼了南军的346师,生俘了346师部机关,师长以下官长无一漏网,经过七天奋战,攻克了高平全省!了不起的成就啊,还有安远同志麾下的H军、敌后特战大队,那山地站和巷战打得叫一个漂亮,全军都以之为师……”
许子干说得酣畅淋漓,一口气讲了十多分钟,薛向没有插嘴,因为他已然听得入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穿越,会给这场战役带来这么大的变化,暗忖,前世薛安远籍籍无名,今生注定名动天下!
结束了和许子干的通话,薛向心潮起伏,久久难平,便不急着返校,信步出门,直行十数米,便是一跳河流,河流不甚宽,五米有余,走势蜿蜒,乃是北海子的支流,水流从玉汤山上的山泉而来,泉水清澈凛冽,甚少河草鱼虾,微风鼓荡,皎皎金阳之下,立时波光粼粼。
薛向凭河远望,但见西北方向支起一道郁郁葱葱的屏障,正是四九城有名的玉汤山。此山不高,数十米而已,却是极长,薛向的视线,从西北方向,一路东游,直到从他家后方掠过,又去数十米,那山势才猝然断绝。
门前小桥流水,屋后郁郁青山,有清风怡人,有骄阳耀空,薛向深深吸了几口气,心中畅快不少,正欲回屋取车赴校,但见西方不远处,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驰来,来势甚急,待人影到得不远处,薛向便认出来人,竟是李立。
他打个呼哨,李立闻声,立时调转车头,不及到近前,便喊出声来:“书记,不好了,刘高要夺咱们嘴里的肥肉!”
李立说得含糊,薛向却是听明白了,肥肉,现如今整个团委宣传部,乃至整个系团委能称得上肥肉的,也就宣传部下辖的那个出版社。一来,系团委除了那个出版社能往里收钱,就再无对外盈利单位;二来,这个原本名为能往里收钱、实为不断赔钱的出版社,最近被薛向一折腾,竟成了会下金蛋的金鸡,自然就成为某些人眼中的肥肉。
第六十章 突袭
细说来,宣传部的出版社成为一只金鸡,其中还有一番曲折,原来年前的那场会上,汪无量和薛向拍了桌子,吓住了那些暗自准备印,或者已经印了不少诗集、散文集的宣传单位。这些单位被汪无量吓退了,薛某人当然也不会继续顶风而上。可薛某人若真甩开膀子,又岂只这一种敛财的手段。新学期开学当天,哲学系团委宣传部照例在上次摆摊的十处地点,摆开了阵势。
因着有上次新版《三叶草》珠玉在前,这次压根儿就没用告示牌,刚支起摊子,数千本《三叶草》就被蜂涌而入的学生抢购一空。买到书的同学,翻开一看,发现其内再没了情情爱爱的新月派诗歌,但却更让人惊喜莫名,因为其内竟满是各种血火冲杀的国防军作战照片,还配以文字解说,正是此次全国瞩目的征南战役的国防军进攻谅山的现场照。
要说报纸和广播,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是反反复复播送着战况,战报,可到底都是文过饰非,满嘴的形容词,压根儿就没有突出战争的惨烈和战士的辛苦,可这三叶草不仅配图,而且还解说战争的残酷与艰苦,战士们的血勇和坚韧,感染力极强,看得一帮男学生热血沸腾,恨不得立时就投笔从戎,而感情丰富和心理脆弱的女学生就没有不哭的。
是以,薛向这一招又走到了前面,赚了个盆满钵满,可偏偏汪无量之流知道了,也说不出个不是来,如此贴近时事的爱国主义教育难道不对么?汪无量之流无词反驳,而其它宣传单位想效仿之,满世界寻图片,却哪里又找得着。原来,薛向这些照片,都是托许子干搞到的,不知道费了多大功夫了,岂是易得。
如此这般,《三叶草》两次亮剑,彻底在京大打响了招牌,随后的两期,薛向更是发动宣传部的三十来号人,集思广益,从趣味性,时事性,新奇性入手,把《三叶草》的声势越烧越旺,彻底把《三叶草》打造成了一只能下金蛋的金鸡。
可金鸡下蛋了,眼红的人自然就多了,想插手的自然就有了。
这不,李立就来报信了!
却说李立到得近前,双腿插地,稳住车身,因着车速太急,呲呲了半天也没停下,还是薛向一脚踏在前轮上,帮他把车身止住,“到底怎么回事儿?”薛向知道刘高要下手,却是猜不到这老小子用何种手段。
李立急道:“书记,不好了,要开书记办公会了,您快……快去,我那边让夏雨想法子缠着项书记呢,估计缠不了多久,快快去……”
……
这是间十平见方的屋子,小而窄,里面就支了一张红木长桌,长桌东西两侧,各设两张红木靠背椅,南北向因是主位,故只在南侧设位,北侧虚悬。这间屋子正是京大哲学系团委书记会议室,而那张红木长桌自然就是会议桌了,而堂堂书记会之所以选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作为会议室,除了有怪癖的刘高,谁也做不出这种荒唐决定。
此刻,这间办公室已经坐了三人,主位上坐着周正龙,正捧了茶杯,盯着翻开的笔记本,这个动作保持已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是在出神,还是在学习重要文件精神;右手第一位是面目方正的刘高,他时不时瞅一眼全神贯注的周正龙,时而看表,神情颇似焦急;紧挨着刘高的是副书记蓝剑,三十出头年纪,长的也年轻,看着如二十岁许,此刻,正不住地转着手中的钢笔,一个回旋接一个回旋,似乎玩得挺有趣。
三人就这么坐在会议桌边,也不交谈,各忙各的,除了时不时的喝水声,就没了别的声响。
又沉默片刻,刘高终于不耐了,出声道:“周书记,我看就咱们三个开吧,也没什么大事儿,再说,咱们三个通过了,也能定下来。”
周正龙终于从石化状态复活,抬眼看了看刘高:“等等吧,书记会总共就五人参加,哪有三人开会的道理,少一个还说得过去,少两个怕是说不通吧。”
刘高被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并没接嘴,深深看了一眼周正龙,心中忽然觉得今天的算计只怕有波折,多年不发言的老嬷嬷今天挺兴奋呀,看来都是那小子闹腾的,先扫了老子的面皮,又在大会上和汪书记叫板,让老嬷嬷觉出味儿来?
思及此处,刘高扫了一眼蓝剑,后者会意,道:“周书记,要不我去催催项书记,方才从他门口过,可是看见他在办公室呢。”
周正龙闻言,正翻着书页的手定住了,迟疑了会儿,点点头,没有作声。
未几,蓝剑就带着项远,步了进来,项远刚落座,刘高就开了腔:“好了,人到齐了,周书记,咱们开会吧。”
刘高话音方落,屋子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周正龙瞅了他一眼,接着和笔记本叫起了劲儿,蓝剑则和项远满脸惊讶,桌子底下,蓝剑拿脚轻轻磕了下刘高的皮鞋。
被几人盯得满脸讶异的刘高立时回过味儿来,老脸刷的就红了,心中暗叫糟糕!
原来刘高方才那句话,确实是口随心至。因为,今天的会议,正是他观察薛向作息时间,特意策划出来的。目的就是趁薛向不在,打他个措手不及,把一些事儿在书记会上坐实。哪知道项远迟迟不至,周正龙似乎又有谋算,这让刘高暗暗着急,担心项远是在为薛向赶回拖延时间。这会儿,蓝剑一去,就叫来了项远,他彻底放下心来。
因着长久等待,再加上脑子里既定的会议人数就是四人,压根儿就没薛向,是以,项远一来,刘高心弦一松,就吐露出了真心话“人到齐了”。可人家薛向也是书记班子成员,刘高可以说人够了,但绝不能说人到齐了,因为人明明没到齐,你刘高怎么瞪眼说瞎话?
刘高一句“真心话”,真是赤裸裸地向与会人员,揭露了他的真实意图。
搞阴谋诡计的人,往往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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