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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10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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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闷响,那盆剑兰在地上跌了粉碎,秀丽的根茎也被断瓷划伤,眼见着便成了一摊杂碎。
  “老爷子,你这是!”
  陈英年惊呆了,紧赶两步,到得近前,呛声道。
  这盆剑兰,自他十年前跨进这间院子时,便已存在,这些年被老爷子悉心照顾,视若珍宝,甚至老爷子入住居庸谷,也少不得将之捎上。
  今次,老爷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将这心爱之物,狠狠掷在地上,彻底毁弃,其中道理,他真是半点也摸不着门道。
  老爷子奋力摔了盆栽,有些力不从心,靠在梧桐树边,微微喘息片刻,平静道,“没什么,一盆终究不得成器的玩意儿,毁了也许还是好事!”
  陈英年讶道,“怎么就不得成器,多漂亮的一盆剑兰啊,虽然比外面杂草窠里,差了几分,终究是能入眼的玩意儿啊!”
  “能入眼,哪里能入眼?”
  老爷子猛地偏转头来,双目精光湛然,盯着他道,“是任职林业局时,虚报绿化带入得眼?还是在水利厅时,占人家曹增和通渠百里的功劳入得眼?是在省计生办时枉死三名产妇,拿钱平事入得眼?还是好大喜功,打造山阳新城,最终拖成了烂摊子,现在还打着我的名号,向中枢要政策入得眼?就这样的货色,还有可观之处,何处可观?哪点可观?”
  陈英年如闻惊雷,沐电雨,至此,他才知晓,老爷子左右带他去看两盆兰花,又先后让他点评,到底何为,这哪里是看兰花,分明是以花喻人,说他陈英年就是盆里的兰花,经不得风雨,娇嫩不堪大用。
  若是单单如此,陈英年早就叫起撞天屈,跟老爷子针尖对麦芒,恶狠狠对垒起来,就凭老头子这些年对他的亏欠,他才不怕老头子生气。
  可今次,老头子竟将他这些年所为之败笔,丑事,凭口道了出来,字字句句,如攒尖之利矛,锋锐点钢枪,朝着他的心窝子扎来了。
  霎时间,陈英年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散去,只剩了满心的惶恐,和惴惴难安。
  他在老爷子处趾高气昂,原因有二,一则,自恃老爷子对己有愧,二则,一直以来,靠着老邢的遮掩,他在老爷子处营造的形象都极是良好,通过老邢之口,便也知晓,老爷子一直将他当家族千里驹看待。
  可事到如今,营造的形象彻底破碎,老爷子正在暴怒关头,失了最强力的屏障,面对老爷子的滔天怒火,无上虎威,他如何会不惊恐,简直就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说啊,怎么不说了,往常你不是挺崖岸高峻的么?呵呵,诳得我好苦!”
  呵斥罢,老爷子面现颓然,挥挥手,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老爷子,我,我……”陈英年完全慌了神,老爷子这副痛不欲生,心如死灰的模样,可真是将他吓到了。
  “别说了,走,赶紧走,继续做你的清秋大梦!”老爷子重重拍打着梧桐树身。
  对陈英年,他的确寄予厚望,并指望其能挑起家族大梁,一直以来,皆以为这肖己的沧海遗珠,是俊杰之士,也继承到了自己的五分天才。
  哪里知道,完全错了,纯是自己一厢情愿,这哪里是什么天才,分明就是张飞坐进了帅帐里,靠他运筹帷幄,掌控一方,这不是对人民的犯罪么?
  噗通一声,陈英年双膝重重跪在了青石板上,低了头颅,再不敢强辩,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我错了,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到了辽东,我一定好好干!干出个样子,绝不给您丢脸!”
  老爷子鸡皮密布的双眸,射出精光,冷冷盯着他,“你还想去辽东?”冷声道罢,忽的语调一松,“好吧,你执意要去,我就成全你!”
  “真的?老爷子你答应了!太好了!”
  绝境逢生,陈英年欢喜得站了起来!
  ……
  开了一天会,姜朝天方回到家,便被姜家的老侍卫长老秦拦住了,“朝天同志,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知发生了何事,首长震怒,将最心爱的镇纸玉狮子都摔碎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报到
  
  说话之间,老秦打开了一方宽大的手帕,里面散散落落装着的尽是青玉碎末。
  饶是姜朝天城府已炼到相当火候,也忍不住现出惊容来。
  这方玉狮子并不值多少钱,是普通的次品玉石所制,但寓意极深,正是当年情定之时,姜朝天亡母所赠,姜父视若珍宝。
  今次,这珍贵物件,竟被姜父盛怒摔碎,姜朝天立时意识到发生了了不得的事件。
  当下,顾不得和老秦细说,疾步朝姜父书房行去。
  推门而入,宽大的书房内,竟然飘荡着淡淡烟雾,姜父竟站在窗前抽烟,明亮的镜子反射出影影绰绰的影子,竟是那样的落寞,萧索。
  姜朝天本欲第一时间劝阻姜父熄灭从来不见上手的香烟,此刻,见得父亲这副情状,到嘴的话便收了,反手轻轻将门关上,漫步走到窗前,和姜父并排站了,伸手推开窗子,淡淡清风从湖面飘来,裹狭着满圃的樱花清香,扑面而来。
  “是陈英年的事吧?”姜朝天微笑道。
  姜父转过头来,微微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姜朝天道,“薛向这个人简直就邪性,凡是和他扯上关系的,我都会做最坏的打算,而往往事实证明,事情就是朝着最坏方向去的。”
  “这么说,今次一开始,你就认定陈英年的辽东任命,会泡汤?”姜父掐灭了烟头,似乎生出了几分兴趣。
  姜朝天摇摇头道,“我可没那么聪明,只是一种感觉,实在是薛向这人早就的奇迹实在太多了,其实,我打心里是认定这回他翻不动盘了,都算死的事,就差走最后一道程序,往委任状上,填名字了,如何还能出纰漏,可偏偏这人就有挽狂澜于既倒的本事,我绝不敢小看。父亲,成老那边到底是怎么回复的?”
  “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杇,孺子不可教,原计划撤销,应承之事照旧!”
  “竟是这样!那父亲何须置气?成老诚实君子,一言九鼎,先前议定之事照旧便是,您这又是何苦?”
  “你呀想的就是简单,这步妙棋,不全在兑子上,隔山打牛才是真正的核心。”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其实牛已成势,即便这一拳打中,真的就能动摇人家根基么,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不能断草除根,依附在大树下的花花草草,不可能自行散掉,今次就当做教训吧,我只是奇怪,薛向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父亲,成老,可有透露么?”
  “家丑谁肯外扬?我猜必定出在陈英年这些年的旧账上,不然,成老也不会对上一句朽木不可雕!”
  “这么说是薛向搜集了陈英年这些年的劣迹,上呈了成老?不对,薛向不是莽撞之人,他当知晓有邢志国横亘,这趟烂招奏效的机会不大!”
  “邢志国离休了,现在恐怕已经正在他晋西老家的山上放羊呢!”
  “什么!”
  姜朝天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老邢可是成老身边几十年的老人,情分堪比父子,到底薛向用什么手段,把老邢都收拾了。
  一剑伏四海,谈笑鬼神惊,姜朝天只觉后脊梁骨上都有些发寒,薛老三是越发地深不可测了。
  窥见姜朝天面色不好,姜父陡然想起自家的千里驹需要鼓鼓劲了,当下,笑道,“你也别太伤心,仗是打出来的,不是算出来的,人到绝境,能激发出多少潜力,谁也说不准,异地处置,你未尝没这个本事,切勿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可比薛向强上万辈,就拿仙子阿你二人的成就而言,你便将薛向远远抛在了身后,直须奋勇向前就是!”
  姜朝天笑笑道,“我倒非是怕了他,有这种人做对手,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只是凭生感慨罢了,实事求是地讲,论机变,我远不如薛向,但薛向也有不如我的地方,便是此人太过锋芒毕露,怨结天下,这次,成老不管怎么思想,对薛家的观感只怕也算坏尽,且由着他纵横四海,仇敌九州,好官我自为之!”
  姜歌洋一拍扶栏,笑道,“好男儿志在千里,百折不挠,奋勇直竞,朝天,你做得很好,只要你有这个精气神,前途不可限量,做父亲的别的不敢保证,你能得到的支撑,绝不比薛向弱,好好干!”
  ……
  却说,薛老三针对陈英年的一番谋算,除了戚如生,并无对外人言说,便是冯京参会期间,邀请他来和一干辽东故旧,狠狠聚饮一回,他也不曾吐露半点口风。而冯京似乎也如承诺的那样,八风不动,安之若素,根本不与薛向重提此事。
  许子干,薛安远更是没少打电话,问薛向到底有何章程,摆明了是不信薛向会按兵不动,却都没薛向拿言语搪塞了回去。
  独独安在海来电最勤最急,简直一日三惊,非逼着薛向吐露计划,薛向只说顺势而回,急得安在海直拍桌子。
  又过三两日,全国农村经济工作会议圆满闭幕,冯京率辽东代表团搭机返回,薛向在机场相送,握着冯京手道,“该做的,我都做好了,冯叔,我薛家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为则必为!”
  冯京未解其意,一路上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浑浑噩噩回了省政府,屁股还未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稳,省府办公厅主任高长征敲门来报,“新到任的分管水利,交通的陈副省长昨天到任了,省长什么时候接见一下。”
  冯京莫名其妙,空选的分管水利,交通的副省长,他一直心有筹划,打算让现任水利厅黄厅长接任,老黄在水利方面,这几年建树极大,该当酬功,不曾想慢了一步,让别人占了先。
  冯京心知,必然是中枢调派,只得暗叫晦气,可人到了,他这个正印主官不可能不见,当下便让高长征请人过来。
  五分钟后,高长征再度敲响了冯京办公室大门,“省长,陈副省长来了!”
  “欢迎欢迎,陈……”
  一句话未说完,冯京瞪圆了眼睛,愣住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巡视小组
  
  刹那之间,冯京几乎以为时空倒转,历史回流,险些没认为自家心腹高长征,已然转投了眼前这位。
  无怪连城府深沉的冯省长都要骇然变色,实在是眼前出现这人太过匪夷所思,竟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陈英年。
  他真想再问一句,陈英年到底是省委一号,还是分管水利,农业的副省长,好在浸淫官场多年,定力到底是修炼出来了,知晓高长征不可能疯狂,陈英年更没这么无聊,去此种玩笑。
  怔怔半晌,冯京终于到恢复了正常,含笑和陈英年寒暄几句,在高长征莫名其妙地关注下,两人完成了史上最莫名其妙地报到仪式。
  若果是冯京只是惊骇莫名的话,那陈英年的感情世界则要复杂得多,而在这众多复杂的情绪中,悲愤和委屈绝对是占据主调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看似地高高抬起,结果竟是为了重重落下。
  那日,他在老爷子四合院中长跪不起,苦求赴任辽东,彼时,老爷子轻松就吐口,他庆幸不已,以为自己这番苦肉计,终究没白唱。
  哪里知道,隔日他的调令便下来了,剥夺本职,调任辽东担任副省长,还是非常委副省长。
  堂堂浙东三号人物,调任辽东担任一个非常委的副省长,这种奇葩任命,方将到手里,陈英年便懵了,在办公室愣了好几个钟头,方才反应过来。
  二话不说,不管不顾,一个电话便打到了老爷子处,电话方接通,他便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的确,此种调令,于他不啻奇耻大辱,便是拿大粪往他头上浇,也没这么难受的。
  他在电话里吼叫半晌,那边始终无有声音,待他歇声,听筒里传来老爷子沧桑淡然的声音,“哦,是你说的想去辽东,我原想给你调个县长先锻炼锻炼,上面不同意,说没这个先例,你倒是好运气,还能继续干着副省长,没想到,你却是不知足。好吧,你刚才说不相干了,现在就给组部些辞职信,听说志国一直在晋西老家念叨你,你去陪陪他也好,总归是跟了我这些年的老伙计!”
  只此一句话,陈英年彻底吓得噤声了,他哪里听不出来,老爷子这是动了真章了,若是再敢挑肥拣瘦,只怕真就得告老归宁了。
  可他堪堪五十,有一腔子的雄心壮志,若真离开这官场,沉沦下燎,他真能生出寻短见之心。
  尤其是他这种幸进之辈,在最底层蹉跎近三十载,一朝得道,狂悖无极,若再跌下云端,心弦必定崩断。
  没奈何,陈英年只得来了,咬着牙来辽东了,哪怕变成缩头龟,那也是副省级的缩头龟,总归比又臭又硬的布衣强。
  陈英年调任辽东,乃是副省级官员的变动,自然瞒不过有心人,尤其是许子干,安在海这些大员。
  自打陈英年调令下来,薛向这边便又开启了电话雨模式。
  可其中隐情,颇有小人心肠,可做不可说,且如今的薛向也用不着靠展示自己的机谋,来获得众人的褒赞,他多智的名头早就太炽,有道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何苦枉邀慧名。
  随意编排了几句,便自不言,众人不信,他也不理会,逼急了,就挂电话。
  好在这帮大员到底自重身份,虽然万般不爽,到底没死缠烂打。
  此事就这般古井无波地过去了,又一周,陈道林调任津门一号,冯京终因反对声过剧,未曾一步到位,而是以省长之尊代理了省委书记,留下个大大悬念。
  冯京之厄,虽未解决圆满,至此也算告一段落。
  ……
  这几日,天边像是同时升起了两个太阳,院子里不止各式昆虫热得一股脑儿扯着嗓子抗议,每到盛夏便为这座庭院遮阴纳绿的老槐树,今次也似乎熬不住了,枝叶都烤得焦黄了。
  薛老三最是爱惜窗前的这片浓绿,看着老树将枯,这两日上班便分出精力,来照顾这片浓绿,又是施肥,又是浇水,总算缓和了不少。
  这日中午,吃晚饭,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小憩了一觉,便又绕到不远处几近干涸的池塘,担了两桶水,将窗前的几棵树都浇灌了,刚回办公室,马天宇快步而来,进门便道,“首长,你看,文件出来了,看来司里的博弈又要盛嚣尘上了。”
  薛向接过马天宇手里的文件扫描起来,原来是,政务院批转国家体改委、商业部等单位《关于1986年商业体制改革几个问题的报告》。
  《报告》说:目前正处在新旧体制交替时期,市场机制不完整,宏观调节措施不配套,商业流通不适应商品经济发展的新要求,商业体制必须进一步改革。1986年要做好巩固、消化、补充和改善工作,积极探索新的流通渠道、新的商业形式、新的管理体制和新的宏观调节措施。
  扫描完文件,薛向自然知晓马天宇所说的博弈又要炙热起来,到底是何意。
  前番,为应对地方上投资过热,改委决定在各司抽调精干组成新的临时巡视小组,下到全国巡视,毫无疑问,这个临时机构将重权在握,好处惊人。
  当然,这个好处得分两层意思理解,一则是实实在在的油水,京官清苦,在时下是实实在在的清苦,尤其是坐机关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拿拿死工资,根本比不上地方官员各有抽头,多有出息。
  京官也就逢年过节,发点油粮面等,和地方上比,几近寒酸,甚至还不如封建朝代,至少还有个冰敬,炭敬。
  而一旦京官下地方巡视,地方上多会表示,土特产都是轻的,一些纪念品更是丰硕惊人,且这是正当的官场交际,组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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