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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内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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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那些领袖人物的政治生活总是吸引着作家和历史学家,同时也深深吸引着亿万读者。一次重大政治事件,一场大的社会变革,领袖人物往往会在挑战面前充分显示才华胆魄。这时,人们也容易评论这个领袖人物的品格,衡量他的功过得失。 
  然而,领袖人物更多的时候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去面对日常生活中琐碎事情的缠绕,去应付这种须人的无休止的挑战。正因其普通。所以不大引人注目。 
  我在本书中所要记述的就是这种不大引人注目的日常生活。从衣食住行到生活情趣,从工作学习到吃喝游玩及喜怒哀乐。虽然缺少叱咤风云、惊心动魄,却也有血有肉,生动活泼。 
  本书各文取第一人称叙述,旨在从我的采访对象中途出八位曾经生活在毛泽东身边的人,对他们所见所闻作一客观记录。去除那些“个人迷信”之色彩,还其血肉真情,以便于人们更加全面真实地了解和认识毛泽东。 
  毛泽东曾对他的卫士长说:“我活着的时候你们不要写我,我死了之后你们可以写,写出我的真实。”他还对那些生活在他身边的人说:“我和我的亲人见面不多,只有你们和我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我的情况你们最了解。” 
  这个“你们”,包括了四个系统的人:卫士、警卫、医护和秘书。其中。以卫士(又称贴身卫士)最近,真正是朝夕相处。吃穿住行,一步不离左右。所以本书以卫士们的叙述为主,也选了医生。卫士。保姆和列车工作人员的叙述。 
  1949年3月23日,毛泽东离开了西柏坡,乘吉普车进京。他将此行称为“进京赶考”。一脚车上一脚地下,他扭头望住周恩来:“进京赶考去!风度潇洒的周恩来微笑点头:“我们应当能考试及格,不要退回来。 
  毛泽东向东凝视良久,忽然深吸一口气,自信地笑道:“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会考个好成绩!” 
  3月25日,毛泽东抵达北平,住香山双清别墅。5月份,迁人中南海,住丰泽园里面的菊香书屋院内。 
  “翡翠层楼浮树林,芙蓉小殿出波心。 
  这是前人对中南海园景的描写。中南海位于北京故宫西侧。与北海旧称“三海”.又名“西苑”、“太液池”,有八百亩土地七百盲水面。始建于辽金,历经元、明、清各朝,是封建帝王的行官和宴游之地。民国时这里曾设立过“总统府”。”大元帅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是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办公处所。中央人民政府在这里,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同志也住在这里。那时至今,行人只要路经这里,便忍不住朝那一围高大厚实的红墙凝视。肃然、神秘。那里面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其实,毛泽东并非总是生活在红墙内.他的足迹遍全国。所以,我的这本书叫了《红墙内外》

第一章 血肉性格
他脸孔略显瘦削。瘦削的脸型出枝角,男子气足。单是相貌剽悍倒也罢,偏偏他又穿警服,腰上常佩枪,某种人见了不免心里要犯嘀咕。但我们见面亲,可以随便”侃大山”。 
  你看银幕上的“毛主席”表演得像吗? 
  貌合神离,少了血肉和性格。 
  作为贴身卫士,你曾经很接近毛主席了? 
  吃穿住行,形影不离。 
  谈话多了,便不能平静。感觉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但他确确实实是伟人,极伟大的人。 
  卫士长李银桥回来了。拿起我写好的决心书:我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好毛主席。 
  “哈哈,你还能写出一句活么。一句话错两个字。”卫士长难得一笑,将满头黑发那么一甩:“走吧,跟我会见毛主席。 
  走进毛泽东书房,我一下子张大嘴巴:天哪,这么多书!比我认识的字还要多千百倍,满屋书架都要胀裂一般。毛泽东坐一张藤椅伏案阅读。灯光炫目,他全身闪耀出麦芒一样长短不齐的光,我不知是泪水折射的缘故,以为毛泽东真是全身放光芒。 
  “主席,他来了。”卫士长小声报告。 
  “晤,你叫什么名字啊?”毛泽东仍在看书。连问两遍不听见回答,便缓缓扭回头。 
  我痴痴僵立,无声无息。泪水像小河一样淌。 
  毛泽东起身来到我身边。大手轻轻按在我的头顶上,将头发揉搓,就那么随随便便一拍:“嘿。还是个娃娃呢。 
  于是,我醒了,光芒敛去,看清一张早已熟悉的面孔.本能地叫出一声:“毛主席!” 
  “嗯,”毛泽东点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封耀松。” 
  “噢,那你是不是河南开封市那个封?” 
  “不是的。是一封信两封信的封。” 
  “哈哈哈。”毛泽东开心大笑,手指头按在我胸前第二颗钮扣上,“不管你有几封信,不开封你就看不见信噢。那是一个字。懂了吗?” 
  我眨眨眼,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今年多大了?” 
  “十六。” 
  “爸爸妈妈干什么?” 
  “爸爸拉黄包车,妈妈在家里。 
  “又是一个骆驼样子么。你自己过去干什么?” 
  “在点心铺学徒。去年工会把我送到省公安厅警卫处学习。后来,厅长王芳带我来到北京……” 
  “我是为人民服务,要考虑处理许多国家大事,自己的一些事就顾不过来,想请你帮帮忙。你帮助我,也是间接为人民服务,我们是分工不同。这样分工你愿意吗?” 
  我用力点点头:“愿意。 
  “嗯,那就看看我们谁服务得好。”毛泽东握住我手,轻轻摇。从此,我便留在了他身边。 
  又该我值正班了。卫士张仙鹏嘱咐:毛主席没睡觉,你要注意呢。 
  我便有些紧张。卫士长说过,每逢大事,毛泽东常常几天几夜不睡,紧张疲劳过度,情绪容易起伏。卫士既要劝他吃饭睡觉,又不能影响他思考和工作。不但需要忠诚,还必须足够机灵。否则.主席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这天。毛泽东是在书房办公,两堆文件都叠有一尺高。他左手夹烟,右手抓笔,阅读文件时眉头稍稍聚拢,全神贯注。落笔批示前,有时要吮两下嘴唇。 
  我轻轻走到主席办公桌旁,捧走烟灰缸。好家伙!光是烟头也足够我们四名卫士抽一天。那时,我不懂尼古丁,可也知道烟抽多了爱咳嗽,嗓子疼。便照卫士长教的办法,将主席的烟掰断几支,半支半支地插入烟嘴。 
  我的目光落到茶杯上。照规律,一个小时左右续一次水……可是毛泽东已经端起茶杯。糟糕,没水了。主席放茶杯的同时。眼皮掀了掀,目光在我脸上一触即离,茶杯落桌有声。我的心便跟着一震。忙去拿杯子。 
  “嗯。”毛泽东咳一声。我的手一抖,缩回来。主席已经抓过去茶杯,眼皮耷拉着,目光顺鼻梁而下,朝杯子里望。放下那支改变山河的红蓝铅笔,忽将三根指头插入水杯,一抠,残茶进了嘴巴,顺势用手背擦一下沾湿的嘴角,动作自然熟练,像老农民。 
  我目瞪口呆。 
  主席一边咀嚼,一边轻晃轻磕茶杯,一边继续看文件。喉咙里咕嗜咱响过一道吞咽声。目光刚离开文件,手指又进了杯子,把最后一点残茶抠进嘴里,茶杯便带声带响放回桌上。 
  我赶紧拿起空杯出来换茶。 
  毛泽东喜欢喝龙井茶,一天至少换两次新茶。我小声报告卫士长:“主席吃茶叶了,是不是嫌茶水不浓?” 
  李银桥毫不当回事:“吃茶怎么了?在陕北就吃。既然能提神,扔掉不是浪费? 
  天渐渐黑下来。我注意到毛泽东穿了圆口黑布鞋的脚时而拍拍地。开始以为他坐久了活动活动血脉,次数多了,忽然想起什么,忙去看看温度计。真糟糕,才十三度。 
  那时,中南海的暖气供应不好,室温常常保证不了二十度。我望着黑下来的天悄悄琢磨,便琢磨出一个法子,出去灌了两只暖水袋。我在毛泽东的办公桌旁蹲下,轻轻地,轻轻地将暖水袋捂到主席脚面上。那只脚不再拍打地面,安静了。我将主席的双腿按摩一讫,然后撤身抬头。正要起身离开,忽然停住了。 
  在我的头顶上,探出一张亲切的面孔。红红的。目光像冬天的阳光一样温暖,望着我,望着我……忽然,那嘴角抽动两下,眼睛变湿润了:“好,很好,谢谢,谢谢你。” 
  我的眼圈顿时也湿了,轻轻退去一边。 
  该给暖水袋换水时,我借机提醒他:“主席,你该吃饭了。 
  毛泽东正在批写什么。头也不抬说:“怎么又吃饭了?我说:“你已经快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有这么长时间了?”毛泽东把最后几个字写完,抬头望望我,又望望窗外,想了想说:“嗯,那就搞点饭吧。” 
  毛泽东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吃饭,或在书房,或在卧室。由我用食盒提来,两菜一汤,一碗二米饭(大米小米蒸在一起)。两个小碟,辣椒和霉豆腐。除非有客,毛泽东吃饭手不离卷。他斜坐木椅,两眼盯着报纸。大概是看到一篇好文章,那天的吃饭便生出特色:两目有神,神色朝着报纸起伏变化。嘴巴无滋无味,单调地重复咀嚼动作。右手像一只机械手,在菜盘和嘴之间运动,筷子始终落在一个盘子的一个位置上。结果,一盘炒空心菜只夹走少半边,筷子便夹不着菜了。 
  我悄悄转动菜盘,让主席的筷子落在有菜的位置,又及时将荤素两盘菜换个位置。 
  “嗯?”毛泽东嚼了几口,突然一怔,目光转向饭桌,露出警惕之色,似乎在说:“味道不对呀!”他想吐掉嘴里的菜,我忙说:“是我把两盘菜掉了个过儿。” 
  “嗯。”毛泽东松口气,咽下嘴里的菜。“我说不对劲么。刚才还咯吱咯吱的,一下子变那么绵软呢……”他的目光又转向报纸。“主席,吃饭的时候不要看了,影响消化。”我这点知识是保健医生教的。主席倒听劝,放下报纸端起碗,三扒两划将饭送入口,便撂了筷子,拿着报纸朝办公桌走去。我一把拉住他袖子:“主席,请你跟我出去走走。” 
  毛泽东盯住我,用鼻音长长嗯了一声: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毛泽东在院子里散步喜欢深呼吸,一呼一吸都带了长长的声响,有时胸腔里也要哼出一道龙吟似的长音。他感觉这样舒服。 
  “几分钟了?“毛泽东问。”别急,才五分钟。” 
  “小封啊,动物里什么飞得最快?” 
  “大概……雁?夭鹅! 
  “不对,不对。告诉你吧,是一种雨燕,又叫山燕子。 
  “那我知道了,尾巴毛尖尖的像针。” 
  “那么你说什么动物飞得最高?” 
  “老鹰。” 
  “你是鹰鹫不分哪。飞最高的是鹫,这么写。”毛泽东抓住我一只手,在掌心里写。我痒痒,忍也忍不住想笑。毛泽东便索性抓住不放,多写几遍,“别光笑,会写了吗?鹫,鹫,能在珠穆朗玛峰上空飞,在世界最高峰的上空飞……”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挠我的痒痒。 
  “鹫,鹫,我会写了,会写了。”我手心痒痒得拼命在回抽。 
  “现在几分钟了? 
  “我有一种感觉,你的表犯了路线错误,在倒退,在走回头路。 
  “没有。主席,我的表从来不会倒着走。” 
  “一、二。三、四……”,毛泽东开始散步,数到一百二十下,准备踏入书房的门,“现在十分钟了。” 
  我说:“主席,你该休息了。”” 
  “不能睡哟。”毛泽东手指敲敲桌上的文件,“你服务得很好,我不把这些文件看完,就该输给你了。” 
  交班时,我嘱咐卫士田云玉:注意点,主席还没睡觉。 
  毛泽东这几天心情愉快,与容国团夺回一项世界冠军不无关系。恰好国内外没什么大事,高兴了,他也玩几下“卫生球?’。 
  那天下午,毛泽东在院子里散步,我们三个值副班的卫士打乒乓球。毛泽东看见了,便走进来参加:“我也来玩玩小球吧。” 
  平心而论,我球艺虽然差,若认真较量,未必会输给毛泽东。可是,我怎么好意思赢他老人家呢?便规规矩矩把球送过主席那边。 
  毛泽东打球可不规矩,像他指挥游击战。运动战一样,冒着出界和落网的危险,竭力将球打出变化:那球落得忽近忽远,忽左忽右。我便奔跑不迭,应接不暇,流下汗来。 
  我送过去一个高球。毛泽东忽然瞪大眼,虚张声势盯住我的右案角。以毛泽东的球艺,能把球打在右案角并不容易,但我还是做好了万一落案的接球准备。 
  毛泽东的球拍挥动一半,忽然抽回胸前。一推,只轻轻一推。乒乓球便奔我的左案角落来。球速很慢,可我的重心已经右倾,急切里扭转,便失去平衡,差点滑一跤,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睁睁看着球落在左案角上,接着又不慌不忙弹起来,朝地面坠落。 
  毛泽东哈哈笑,吮一吮下唇,眉目活跃出生动的表情:“声东击西,杀你个顾头不顾尾。” 
  于是,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能使毛泽东高兴,松弛一下过度疲劳的脑筋,始终是我们卫士的心愿。 
  一盘球打完,李银桥来了,招呼我们去搬沙发。 
  毛泽东书房里的大沙发,准备搬去另一个房间。李银桥指挥我们几个卫士搬。沙发大、门小.试过几次搬不出门.只好又放回原处。 
  毛泽东进来了,问:“怎么没搬出去?” 
  我说:“门大小,出不去。主席,干脆就留在屋里吧?” 
  毛泽东看着我们,在沙发左右踱步。时而望沙发,时而环顾书房,时而瞥一眼问.终于停住步,作严肃思考状。我们有些不安。不知谁小声嘀咕:“主席,要不然……” 
  毛泽东用手势打断,慢条斯理问:“有件事我始终想不通。你们说说,是先盖这间房子后搬来沙发呢?还是先摆好沙发再盖这所房子?” 
  我们立刻赦颜地低了头。 
  寂静中,有人吃吃窍笑,小声说:“盖这所房子的时候,中国大概还没有沙发呢。” 
  毛泽东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出去继续散他的步。 
  “还愣什么?搬吧。”李银桥招呼一声,我们便又干起来。这次动了脑筋,不时变换方式,终于把沙发立起来,先出沙发靠背,在某一角度及时转弯,将沙发搬出了门。 
  毛泽东在院子里散步,不时笑着望望我们。沙发一出门.他便走过来问:“怎么样啊,有什么感想? 
  我说:“没错,是先盖房子后搬来沙发。” 
  毛泽东笑着说:“我也受到一个启发,有一点感想。世界上干什么事都怕认真两个字,共产党就最讲究认真。”后来,毛泽东去莫斯科访问,表扬李银桥的工作时,将这句话精练为:世界上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当天,他在会见我国留学生和实习生时,公开发表了这一言论。 
  毛泽东带我们去游泳池学游泳。他说:“中国那么多大江大河大海大湖,你们都是旱鸭子可不行。 
  毛泽东站在池水中,让我们卫士环绕他四周。老人家兴致很高;下操一样大声喝令:“憋气! 
  我们卫士立刻都憋了气。有的鼓嘴,有的瞪眼。 
  “听口令扎下头去,别害怕——下去!”毛泽东一声令下,扑通,率先将头扎入水。 
  扑通通,我们跟着将头扎入水。 
  片刻,毛泽东唿隆一声冒出头,见我们跟着冒出头,便喊:“喘气!再下去计 
  可是,我呛水了。吭吭直咳)便想朝岸上爬。 
  “浙江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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