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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家恶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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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丢了几根柴,嘶的一声,火再度窜上。「怎么这么冷?」风乔蜷紧身子,才发现皮肤烫热得有些异常。
「糟糕。」风乔眨眨眼,头晕然昏眩,花火在她面前散成几圈。
视线移到洞口,外头一片漆黑,成缝的洞口,招来飓刺的冷风。
「日天怎么还没回来?」她喉咙干热,咽了口口水。「该死,我一定招了风寒。」脑子昏沉得教她难以思考。
她想再丢些木柴,顺手往柴堆里探,凑上的触感竟是湿冷冰凉。「这个……」她心漏跳了一拍,直觉不对劲,她压低眼,视线缓转。「啊!」
一条蛇,眼冒青光,嘶嘶地朝她吐信。
「日天!日天!日天!」吓出一身汗,她死命狂喊。
「怎么了?」日天从缝口冲出。
「蛇!」看到他,风乔的眼泪夺眶而出。
「别动。」日天稳下声,温柔沉厚的声音有股安抚人的力量。
他的身影迅速地掠过风乔眼前,敏捷地取走她手边的蛇。「没事了。」日天笑着,两手温柔地抓着蛇。
风乔喃喃勾动嘴唇。「如果你能把那条蛇先生请走的话,我就……」她喜欢上的男人,竟然是个对条蛇都跟温柔的人。
日天轻柔地放蛇出洞。
看着日天的背影,虽然脑中不大能思考,可风乔已经隐约地揣想出他晚回的原因了。
日天回头浅笑,眉头忽皱。「你怎么了吗?」发现她脸上极不自然的红艳。
「我……」风乔虚软一笑,「你猎了什么回来?」
「一只兔子,背在包袱里。」日天凑前俯身,摸上她的额头。「糟了,怎么这么烫?」
亏风乔还笑得出来。「我刚刚就问过这个问题,答案我也想……想出来了。」惨了,她头又更沉了,直接倚向日天。
俊眉深陷。「你招了风邪,我去弄水来。」
「不要!」风乔环住他,他身上一片暧热,她不想放手。「你又要去好久。」她好累,又开始耍赖。
「我这次不会去很久了。」他心头有愧。「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耽搁这么久的,留你一个人招惊受寒。」
「那不怪你,是我自己惹来的。」风乔唇边浮上一抹笑。
「这是我的错,怎么会说是你自己惹来?」他不解,怕她是烧昏了。
「我是存心不良,遭天谴了!」她说得更加莫名其妙。「你抓的那只兔子死了吗?」
「还没。」他解下包袱,拎了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兔子四肢挣扎,一对黑珍珠似的眼瞳骨碌碌地看着民乔;日天探出另只手,抚稳躁动不安的兔子。
风乔轻笑。「小东西。」伸手抚摸他一身的毛茸茸。「它方才也是这么看你吧。」她自言自语。「它这么看,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很难下手。方纔你一定是在挣扎,要不要把它带回来,才会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吧?」
「我已经决定,等会儿替它念段往生的咒语经文,助它解脱。若杀了它,有什么因果,也该是我来背负。」日天说得极是认真。
他的话惹来风乔一阵吃笑。
这个男人啊!这世上她再也寻不到了。遇到了,是天幸哪!
「放了他吧!」倚着日天,她把兔子接在怀中轻抚。
「什么?你不是要吃吗?」他是了解她,可无法察觉她细腻复杂的女儿心思。
风乔半起身,把兔子放在地上。「你能为我抓了它,我自然该为你放了它。」侧过身,嫣然而笑,凤眸款款端视日天,火光照着玉颜,明妍中凝露出娇媚。
这是日天不曾见过的风乔,那一刻,只为他而娇媚的风乔。
「如果……」他低言。
风乔盼他,等他开口,只见他胸前起伏,嘎声道:「我去取水。」
他急需要救火解热,风乔的凝盼,叫他身上如着了火似的干热。
「等……」她倾身,又扑抓到一手空荡。他如风般的遁逃,竟让她来不及揪住。两手落地,头又晕眩,她失衡的身子颓瘫在地上。
第七章
风乔做了场噩梦,被人丢到冰窖里,全身发冷。
偏生喉咙似让人给丢了块热炭似的,灼炙疼痛得难受。「嗯……」
不知是谁倾注了清泉玉液,细细缓缓的水流,竟让那块黏着喉头的热炭滑落。「嗯……日天……」她喊出他的名字,那个只要她有难时,便会想起的名字。
「我在这里。」那焦急的呼唤,远远近近,可她听得真切。
「日天……」她冲开眼帘的阻隔,娉然一笑。「真的是你……」纤手抚上俊容,勾画着。「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不是做梦。」见她醒来,他才松下心中大石。「还有一口水,喝了吧!」日天再度端扶起她,确定不会让她呛到,才喂她喝水。
见风乔啧啧喝着,他终于露出笑容。「慢慢喝,喝完我再去取水。」
她连忙揪住他,「不要。」她似娇似嗔,粉颊上的红晕,艳艳然媚神惑鬼,勾魂摄魄。「我好冷耶。」这是真的,她需要温暖哪!
「你走了,我会冷死的。」她攀附住他,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喉头一阵紧缩,他咽下口水,聚回震荡的神魂。「不喝水的话,你身上的风邪是无法逼出的。」
「我不管。」她从他手中拿走以竹筒权充的杯子。「天要叫我死在你怀里,也强过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冷死在这儿。」
「别胡思乱想了。」他温言哄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哪来胡思乱想,她现在根本没法思考,只凭脆弱的本能反应。
风乔丢掉杯子,两手紧紧环住他。「那……要是我马上就死了呢?」她现在已不是平日飞扬的风掌柜,她只是个生病的女娃儿。
「如果我马上就死了,你只能为我诵经了。」她挨靠着他,贪求更多的温暖。
他低叱。「胡说。」她这样叫他紧张得失去所有的自持修为。
「我没胡说!我心术不正,要同菩萨抢男人,说不定菩萨动怒,差了阎王,派了鬼卒要抓了我去。」她身上不停地发着冷。「日天,我好冷,你抱我哪!」
风乔在他怀里摩蹭,让他不安又焦虑,他不能丢下她,却也不能占她便宜。「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添火。」
「你身上比较温暖。」她坚持。
「你昏了头,现在说的话不算数的。」他试图说服自己别动摇了心志。
「我没有昏头,我若昏头,怎么会想法子,从菩萨手里把你抢过来呢?」
她水媚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刚刚叫你去打猎,不是因为肚子饿,而是因为想设计你,叫你抓回来后,想法子杀生甚至吃荤。」
「你何必呢?」他没有愠怒,可十分不解。
「因为我讨厌你清心寡欲、超尘绝俗的样子。我是贪财俗人,你却是弃世高人,我们离好远哪。」她抱着他,不愿松手。
他一时无言,不确定她对他是否用情。
「日天……」她唤着他。「我不是真想叫你破戒,只是想让你多些尘缘俗事,牵着、绊着,不让你跑掉。」忍不住动了私心。
「其实你多心了,我不会跑掉的。」澄澈的眼眸盈满她的面容。「我不是什么弃世高人,我早就沾了俗事,惹了尘缘,还动了凡心。」
「你对谁动了凡心?」她瞅着他,媚眼水幻地迷蒙,两颊染脂般嫣红。
「是我吗?若是我,你为何不肯抱我?」她在等待啊!
就当是冷昏了头吧!她拋弃面子,罔顾礼教,大胆地开口,跟他汲取温暖……可他眼神一荡,却是什么也没做。
良久,才沉沉一叹。「你心头有了别人,我怎么能乘虚而入?你现在是溺水的人,攀得不过是块浮木,待明朝清醒了,见失了一座船,是要后悔的。」
她皱紧眉。「你知道我头昏,还说这么难懂的话。」耍赖地往他怀里偎去。「我为什么要一艘船哪?」她已经在他怀里靠了岸,难道他也头昏了不懂她吗?
「你喜欢的是柴守尘吧?」即使她不喜欢他,他依然可以在旁守候着她;
可她喜欢的是别人,他怎可借机唐突,叫她有所遗憾?!
「你……」风乔眼底的朦胧,似乎稍褪,凤眼逐渐清邃。「你看出来了啊?好象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底。」她娟媚浅笑。「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就看不出来,那只是一种儿时的恋慕,现在……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哪。」
「你……」日天真的没有想过。
风乔无法形容日天的表情,她从没看过他有过这副错愕震惊的模样。
止不住,她吟吟巧笑……他总算有这么心慌意乱的一天,为她,为她哪!
这天早上,风乔是从日天的怀里醒来。
她眼眸半睁,挪动手臂,探到的是日天昂阔的胸前。「恩……」开了眼,嘴窝泛起甜蜜的涟漪。
她昨晚在日天怀里睡了一夜,安稳温暖的一夜。
从他身上翻起,她脸上猩红已退,取而代之的是抹轻浅的绯色。
直盯着他睡着的模样,她虽抿唇,犹有笑意。
「起床了。」她手指轻轻戏弄他的胸前,「别害羞,甭装死,快点起来。」
「好了。」他一翻而起,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别戳了。」对上风乔的眼眸,依然温柔含笑,可多了份随即情意。
她微笑薄嗔。「别这样看我,昨晚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别想让我对你负责。」那朵笑容中增了些春风吹拂过的羞甜。
「那我对你负责好了。」他笑着,同样的笑容,却添了抹真假难辨。
「喝!」风乔抽出手。「你堕落得好快,才一个晚上就学坏了。瞧你说的,我们又没……什么。」翻眼瞅他,可眉眼之间,还是蕴出情丝。
这一夜,并没有肌肤之亲的缠绵悱恻,可相倚相偎的那刻,彼此便认定了,对方就是此生此世、共度风雨的交颈鸳鸯。
「谁让我是个吃素的。」他勾唇而笑。
「哼。」她轻轻捶着他的胸膛。「想吃了我,叫你噎死呢!」
由着她打,他只一径地笑。「好可怕,那我不吃总可以吧?」
「不准。」她狠瞪他,俏脸却藏不住燥热发红。
她的话恁般大胆了。今早同昨儿个不同,昨晚的话,虽也是叫人落红满面的话,可她总还能半推是生病时说的,现在她想赖也不好赖了。
他看着她,藏笑的眼底,流出宠溺和感动。
她脸儿虽荡,心头却是不曾有过的甜腻。「哎呀!」她背转过身子。「我不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回家了。」
「可你脚还好吗?」日天端坐好。
「昨儿个没有疼起来,应该也还好吧。」她沿着石壁,小心翼翼地爬起。
「小心。」日天起身,凑上扶好她。
「谢谢。」她很自然把手交付给他,站稳后,慢慢地旋转。「好象不是太疼。」脸上跟着旋出抹笑。
「我看看。」日天低下身,碰她的脚踝之前,停了手,往上看着她。「方便吗?」征询她的意思。
「嗯。」难掩羞赧,可她没有闪躲。
厚实的大手暖上她的脚踝,他轻柔地抚按,近似呵护。
她的心咚咚地跳着,红潮泛滥的面容,甜甜地漾开她正盛的青春。
风乔脚上并无大碍,为了不让客栈的人焦急,两人还是决定当天回去。日天体贴,没让她走快,因此两人边走边休息,折腾了大半天,直到酉时,合该万家点灯之时,才回到城内。
一入城,但见远处火光怒飞,奔天展翅,空气热出一股焦味。有奔走的人,见了他俩,急急地跟她说了句……「客栈着火了。」
远处燃烧的烟,就这样闷住她的呼吸。她不能思考,无法呼气,当场昏厥过去,等她再醒来时,那陌生的景物显得模糊,原该熟悉的人,竟也飘忽。
「妹妹,你总算醒来了?」一个女子掩袖轻啜。
那是姐姐,沾了泪的脸庞,犹是梨花带雨的。「姐姐……」她困难地吐着。
「掌柜的,您别说话,好好休息……」说话的人很年轻。
「哎呀,你别说话,让掌柜的休息……」打断他的,是个圆胖的妇人。
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插嘴。「掌柜的,大夫来看过您了,说您是风邪两感,又受了刺激,才会昏过去的,他开了个……什么汤的给您调理。」
「爹,是桂二麻一汤。」年轻人补了他的话。
冈乔看着他们,焦距逐渐凝回。一家三口子,一言一语互相抢着的,只有……风大叔连忙吩咐二楞子取药。「对!对!你赶快去把熬好的药拿来。」
看二楞子去拿药,风乔怔忡的神情,慢慢恢复一抹浅笑。「大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紧张。我和日天去采草药,不小心跌到河里,才着了凉,倒不好意思,平白让你们担心。嗯……日天呢?」
「我在这里。」他开口,从人群中挤出身影。
温暖的笑意,醇厚的声音,那是她的日天啊!
「日天。」笑靥蓦放,她拉住他的手。「我们在哪儿,怎么没回客栈?」
对「风林客栈」她太熟悉了,不用再看了。用闻的,她都确定这里不是客栈,不是她打小混住的风林客栈。
「掌柜的……」风家两老交换了眼神,眼泪簌簌地掉下。
「妹妹……」风清舞眼眶再红,软在一个男子怀中。
那个男人是……「柴大哥!」风乔一笑,没想到会看到他。
柴守尘面色凝重,目光由风乔和日天交握的双手,移到风乔脸上。「小妹……」话从唇边硬生生地吞回。
「柴大哥,你怎么了?我知道你不是吞吞吐吐的人,有什么你就说啊?」
她注意到柴守尘的视线,不时地飘往她和日天交握的手上。
风乔脸冒轻红,悄然缩回手。
「小妹。」柴守尘简短道。「客栈烧了。」
听他这么说,余下的人又是呜咽抽噎,霎时漫出悲愁之绪。
风乔愣了下,片刻只是幽幽低道:「我就在想似乎忘了什么事,原来客栈烧了。」她说得好平静,平静得近乎空灵。
看她这样,更让旁人难过。「掌柜的……」两个老的,心一酸,跪在她床边哭了。「妹妹……」风清舞扑倒在她身上,嘤嘤哭泣。
心会疼的,日天记起风乔说的……就是哭泣,她也不要叫别人看见,他似乎感觉得到她没流下的泪,隐隐地淌过他的心头,熨过一道道炙人的灼热。
柴守尘抿紧薄唇,手握成拳,暗自决定要揪出放火的人,叫他们好看。
风乔浅笑,轻柔地滑开风清舞的发丝。「姐姐,别哭了,人没事就好了。」
「小妹。」柴守尘从后头取了样东西,两手捧交给她。「这是伯父的神主牌位。」那是他拚死从火神祝融手底抢下来的。
触及黑焦的神主牌位,风乔的凤眸立时弥散氤氲雾气。「爹……」她抱住神主牌位,从胸口挤出一声干嚎,干涸的噪音没有一丝水气,她竟哭不出来。
「爹……」风清舞凄凄恻恻地跟着哭唤。
「柴大爷。」悲怆的气氛中,细传出不寻常的低语,日天耳关,注意到二楞子拿了药回来,却先钻到柴守尘的旁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只见柴守尘两道浓眉上飞成利剑,手握持着腰间长剑,旋身退出房间。
日天挨到二楞子身边,沉道:「怎么了?」
二楞子愤声低语:「老大,我在外头瞧到『无奸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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