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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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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和知道岳飞要做弓手的理由,临走前一天,岳飞向岳和坦白了自己的一切想法,表明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出去做事,节假日会回来,但不常住,仅此而已。

岳飞去做自己的弓手了,拿着周侗赠给他的大黄弓,离开了岳家庄,而岳家庄的二少庄主,名声更大前途更大的岳翻,则在师尊周侗和妻子翠翠安葬之地的那个小山头上自己搭了一间草庐,种了一棵树,也不回家,只是住在那草庐中,养了一群牲畜。

他要为周侗守孝三年,也要陪伴翠翠三年,岳妈妈稍微试探了一下岳翻是否有续玄的想法,岳翻就以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并没有兴趣,岳妈妈无可奈何,岳和不说话,就放任岳翻自己住在了自己的草庐里面,陪伴自己重要的人。

大难之后,岳家两子用不同的方式离开了人们的视野,用自己特殊的方式重新开始了生活,人们越来越多的在街头巷尾看到岳家五郎拿着大黄弓带着一队人马走来走去的身影,也越来越少看到岳翻的身影,只是常常在充满阳光的午后,听到一阵阵悠扬的箫声,懂音律的人说,那是表达思念的乐章。

岳飞和岳翻离开公众视野的时候,宣和元年末,一个叫做宋江的山东押司在他的家中杀死了他不忠贞且试图要挟他的妻子,被迫开始了逃亡生涯。

东南沿海,一个叫做方腊的漆园主看着自己被花石纲折腾的精疲力竭的家人和同乡好友,咬着牙,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北方的开封城。

宣和二年,和岳家庄子平淡而和谐的生活所不同的是,整个世界发生了剧烈的动荡,遥远的东北,白山黑水之地,女真人在他们不世出的伟大首领完颜阿骨打的带领下,屡次击败辽军,并且逐渐强大,更因此而建立了政权,并在这一年,完颜阿骨打强逼辽天祚帝封他为皇帝,双方在封号问题上产生冲突,完颜阿骨打誓师伐辽。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是一句那个时代的魔咒。

也是在这一年,拖延了五六年的宋金“海上之盟”有了结果,宋使赵良嗣出使金国,欲图与金国结盟,共同举兵伐辽,夺回燕云十六州,重建失落百年的长城生命防线,把国门死死关上,完颜阿骨打答应了宋朝的要求,相约举兵伐辽,而时值酷暑,金军人马多有患病,便与宋改约明年出兵攻打辽国。

而宋朝内部也不安稳,这一年,蔡京罢相,王黼出任宰相,大太监梁师成得到徽宗皇帝宠幸,升任太尉,权势滔天,时人称之为“隐相”,王黼和蔡京父子不得不对他曲意奉承,就在“六贼”猖狂,大宋帝都东京开封府群魔乱舞。

而这一切,都和岳翻没有关系,岳翻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草庐中,或者读书,或者写字,或者画画,或者练武,或者做饭,剩下的时间就去陪伴周侗和翠翠,与他们说话,与他们谈心,他觉得,翠翠和周侗一直都没有离开他。

他想起了已经作古二十多年的苏轼苏东坡,当初,苏轼被贬官南下的时候,在那一片高坡之地成就“苏东坡”万古留名之时,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心境?这段日子,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平静,最初对于这世间万物的恐惧,后来对于世间罪恶切齿的痛恨,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似乎都在此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明的心境。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岳翻,那个只想活命的岳翻不见了,一心复仇的岳翻也不见了,现在这个身着白衣,手持洞箫,日复一日的待在高坡上陪伴逝去之人的岳翻,不是任何别的人,他只是自己。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英来了,张英来到了只属于岳翻的山头,不顾岳翻的白眼和不爽,也给自己盖了一座草庐,他说他的父亲张国祥病逝,张国祥也是汤阴人,张英的祖籍就是汤阴,他就把他的父亲葬在了家族墓地,他的家族墓地距离岳翻的山头不远,他就决定要在这里为自己的父亲结庐守孝三年,正好有个伴儿。

张英变得清瘦了许多,似乎父亲的过世对他的打击不小,他也穿着一身素服,话也不多了,同样的,岳翻的话也不多了,两个人都失去了曾经最重要的人,相同的心境,相同的感觉,使得岳翻和张英之间离得更近了一些,尤其是在岳翻吃饭的时候,张英和岳翻的距离尤其近。

张英说岳翻现在不像范仲淹,反而像苏东坡了。

岳翻翻着白眼看着张英大口大口吞咽着自己精心烹制的东坡肉,十分无语,当然,他现在也没有想要把张英赶走,毕竟多了张英,就多了一个真的可以说话的人,岳翻也希望有人可以回话,和他对话……张英,也算是可以的……

春日的午后,阳光温暖,岳翻坐在翠翠和周侗的墓碑前,吹奏起了那曲思念的乐章,把思念送向远方,也把思绪送向远方,宣和四年已经不远了,十六岁的自己,该何去何从?参加科举?还是做些别的事情?过去的所有想法都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于无踪,自己还活着,未来该如何活着,岳翻还在思索……(第一卷完)

五十一沉沦的岳飞(上)

宣和二年六月,汤阴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其实说到底只是一次醉酒打人事件,本不该闹得那么大,但是因为打人事件中的主角,那个打人的家伙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敏感,所以事情才被闹大了,事情一闹大,便开始了众说纷纭的传统戏码,独居山头的岳翻也就知道了,知道了之后,岳翻铁青着脸,下了山头,叫上了在山脚下开垦荒地一起居住的七个少年,回家。

醉酒打人的是岳飞。

当然等岳翻知道被打的那个人叫做张宪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现在岳翻并不知道被打的人叫做张宪,只知道岳飞醉酒打人了,于是岳翻摆脱张英照看草庐,自己下了山,回到家中,去找到父亲岳和,岳和看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样铁青着脸,一看到岳翻回来了,就说道:“六郎你回来的刚好,为父正要派人去喊你,五郎醉酒打人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岳翻点点头:“就是为此,孩儿才下山回来,可孩儿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兄长为何会醉酒打人?兄长明明是不饮酒的。”

岳和铁青着脸,站起身子,一甩衣袖:“此事影响极为恶劣,五郎也算是广有名气,但是如今居然醉酒打人,还将对方打成重伤,对方老母到县衙哭诉,全城父老几乎都知道了,李知县不知该如何处理,已经请为父过去了,六郎,你怎么看?”

岳翻略一思索,开口道:“立刻赶过去,不论如何,一定要给对方一个交待才是。”

岳和点点头,说道:“那我等就立刻过去,去看看那逆子!哼!为父是让他去反省自己,不是去喝酒闹事的!居然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影响何其恶劣!稍有不慎,我岳氏良善人家之名还要不要了?!年纪大了,倒也糊涂了不少!”

岳和怒气冲冲的叫人准备车马,岳翻也紧随跟上,带着充当护卫的七个少年,往汤阴县城赶过去,现在岳飞正在县衙中被看管,整个汤阴县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李知县怕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张英虽然有心,但是他是守孝之身,不方便出面处理。

一行人抵达汤阴县城的时候,也不过一个多时辰以后,天还没黑,汤阴县城却是一副热闹的样子,倒不是要过什么节日了,而是汤阴县衙里面,有如今的风云人物们,风云际会,端的热闹,历来喜欢凑热闹的人们自然不会缺席这次的事件,更何况那个犯事的是一年多以前以十六岁之龄统军大破盗匪集团的少年英雄。

一年多以前岳飞这样的少年英雄放着官位不要,去做了一个弓手,本来就是头版头条了,而如今更是如此,岳飞居然醉酒打人,把自己的一个得力属下打成重伤吐血,那个属下的老母亲哭着跑到县衙里面告状,李知县一看,那属下的确被打得很严重,李知县也看不过去,只能把宿醉之中还没醒来的岳飞绑起来,先关着。

但是岳飞的身份比较敏感,这个身份的他,李知县不能贸然处理,于是李知县派人火速联络岳和,让岳和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岳和赶来了,岳家的队伍一进汤阴县城,就被围观注视,大量的民众们得知了岳家人来了,纷纷赶来强势围观,岳和面色铁青,同样名望极大的岳六郎一样的面色铁青,岳和是个大善人,人们都念着岳和的好处,没人对岳和表示恶意,而是纷纷鞠躬,承受过岳和帮助的人们纷纷向岳和问好,询问岳飞的真实情况。

岳和的心情越来越差,人们念着他的好处,尊敬他,从而不敢对岳飞有任何的怨言,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快要抵达县衙的时候,岳和下了车,对周围围观的所有人说道:“诸位父老,今日小儿岳飞犯法,醉酒打人,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向诸位父老保证,向着陛下下赐的御笔发誓,绝不袒护逆子,一定给诸位父老一个满意的交待!”

岳翻也随之进入了汤阴县衙,见到了被打成重伤的那个岳飞的属下,见到了他哭的凄惨的白发老母,见到了一脸无奈的李知县,岳和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黑色,面庞微微抽动,岳翻知道,这是岳和暴怒的预兆。

“岳员外,这个事情,某也是无奈,五郎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李知县似乎也对岳飞不满了,而且听李知县这个话里的意思,似乎,这已经不是岳飞第一次犯事了……

岳和敏锐的察觉了李知县话里有话,于是询问道:“李知县,不知那逆子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老夫不知道的?但请李知县直言!今日这事情,老夫绝不袒护逆子!”

李知县叹了口气,开口道:“一开始,五郎做的是不错的,天天带着手下弓手四处巡视,监察盗贼,县城的治安有了很好的改进,某倒也是很看重五郎,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五郎开始喝酒了,喝的还很多,时不时的就开始不去巡视了。

其实巡视也不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三五日一次也就可以了,如果不是有紧急事务,弓手们倒也比较清闲,可是五郎他……好几次,某派人前去查看情况,来人都报告五郎宿醉不起,还有一次某实在是担忧,把五郎唤来训斥一顿,五郎有了些改观,但不久之后又开始酗酒,某正打算请员外过来一叙,结果,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岳和的怒气值在飙升中,岳翻看得出来,因为岳翻的怒气值也在飙升当中,岳飞居然已经酗酒一年多了,而岳和和岳翻自己都还不知道,岳飞居然瞒着家人,偷偷酗酒,怪不得这段时间里面岳飞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敢情是要酗酒!

岳翻讨厌酒的存在,古往今来,多少人是因为贪恋那杯中之物而葬送大事,顺便赔了自己的姓名,古往今来的名帅大将,但凡有好酒的几乎都曾误过事,酒不是什么好东西,酗酒更是要不得,岳翻曾经发誓一生滴酒不沾,

岳和强忍怒气,对李知县说道:“李知县,不知那逆子现在何处?”

李知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某亲自带员外去吧!现在,现在五郎他……他……”

岳和皱了皱眉头:“还请李知县知无不言!”

李知县叹了口气,说道:“五郎他,唉……宿醉未醒!”

岳和一愣,继而是忍不住的勃然大怒:“他……他……逆子……逆子!!!李知县,还请速速带老夫去收拾这逆子!!!”

李知县点点头,在前面引路:“请。”

五十二沉沦的岳飞(中)

当李知县带着岳爸爸和岳翻来到关押岳飞的房屋之外时,岳飞那如雷鸣一般的鼾声早就可以听到了,岳爸爸的脸色变成了紫色,岳翻也黑了脸,方才被打得那人那凄惨的模样,还有他老母悲痛的模样,无不让岳爸爸和岳翻心中羞愧难耐,而此时岳飞居然还在打鼾!

岳爸爸控制不住自己,一脚踢开房门,大喝一声:“逆子!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回答岳爸爸的还是岳飞的鼾声,岳飞似乎完全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岳爸爸恼怒不已就不说了,岳翻却是又惊又怒,周侗教习他们武艺的时候,曾经下了很大的功夫训练他们兄弟二人的感觉,也就是对于危险的预判,其中有一项就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要能分辨出是否安全,是否有人想要害自己,从而做出正确的动作,保住自己的性命等等。

而现在,岳飞这个杀过人,武艺高强的人,居然在这样巨大的动静中还是如此依旧酣睡不已,那么万一现在是遭了贼的时候,岳飞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岳翻的惊怒可想而知,一看旁边正好有一桶水,喊了一声:“父亲请让让!”便提起水桶,一下子全部浇在了岳飞的脸上,酣睡中的岳飞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个鲤鱼打挺想要站起来,同时怒喝一句:“谁敢偷袭……啊……”

浑身被绑住的岳飞似乎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绑住了,加上酒劲未退,岳飞的鲤鱼打挺的结果是脚下一滑,整个人再度重重摔倒在地,痛苦的**着,不过很快,他就怒目圆瞪,大吼着:“谁敢绑我!谁敢绑我!速速与我前来受死!受死!!!”

岳爸爸抄起一根木棒就狠狠地打在了岳飞的身上:“逆子!你还想杀了为父不成!!!”

一声怒吼加狠狠的一棒子,似乎让岳飞清醒过来了,睁大了还有些迷糊的醉眼,然后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红润的脸盘变得煞白,说话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了:“父亲……六……六郎……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我……我……我怎么被绑起来了……我……”

岳爸爸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是啊,是啊,你怎么被绑起来了,逆子啊,逆子啊,你要是不被绑起来,你那属下还不要被你打死!逆子!混帐!今日为父就执行家法,狠狠收拾你这逆子!!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不肖子孙岳和就要动用家法,教训这逆子了!!”

说完,岳和抄起木棒,一棒接着一棒狠狠地打在岳飞的身上,岳飞如同一条离开了水面的鱼,扭来扭去的躲避岳和如雨点般砸下的木棒,痛苦的呼喊着,李知县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试图阻止岳和:“员外,员外,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应该把五郎带到公堂上去审问才是!”

岳爸爸闻言,停止了暴打,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对,不能在这里打,在这里打太便宜这逆子了,对付这逆子,就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的打!这逆子,要不是今日偶然得知,还不知你这逆子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父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让你出来反省自己,你居然是这样反省的!!”

说完,岳爸爸就一把拽住了岳飞的头发,把他往外面拉,岳飞痛呼不已,李知县一个劲儿的替岳飞求饶,岳爸爸充耳不闻,岳翻一言不发,一直到了前堂大庭广众之下,岳爸爸把狼狈不堪的岳飞丢在了公堂之上,指着被岳飞打的吐血昏迷的张姓属下还有他痛哭不已的白发老母,大怒道:“你这逆子,你且好好看看,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岳飞瞪大了眼睛,似乎惊魂未定般把目光投向那对母子,一看之下,似乎愣住了,方才的恐惧和痛苦似乎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惊疑不定:“阿宪?伯母?这,这是怎么了这……阿宪怎么……伯母,这……”

白发老夫人恨恨的看着岳飞,一言不发,只是哭泣。

岳飞似乎不记得自己酒后打人的事情了,看着昏迷不醒浑身一块青一块紫的张宪,还有他痛哭不止的白发老母,岳飞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似乎失去了这段记忆,他完全不知掉眼前的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更不曾想到,原来,酒是如此罪恶的东西……

岳爸爸完全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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