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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雄天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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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给张世杰交了底之后,他还会一个一个的找自己的把兄弟和重要干部谈话交底。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陈德兴,有些事情要隐瞒,有些事情要交底,要让核心干部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出路在哪里。

“拱卫看不上……公主?”

“看得上,”陈德兴笑了笑,“升国公主我已经见过了!不过北地,我也还是要去的,霹雳水军更不会交出去!”

“这……不合祖制吧?”张世杰瞅着陈德兴,“拱卫,你该不会要……”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陈德兴起却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道:“这天下须得有人挺身出来,要不然待蒙古新大汗选出来还得来攻打我们,到时候我能在驸马府里安坐?要那样,大宋天下谁来保卫?若是大宋没有了,官家怎么办?公主又该怎么办?这忠臣不是那样当的。”

原来这道理还可以这么讲的!张世杰频频点头,正佩服的时候,朱四九就给陈德兴送来了关于蒙古军队整然而退的情报。

“拱卫!”张世杰脸上顿时闪过兴奋的表情,“蒙哥已经死了!”

“死了?何以见得?”陈德兴不解地问。说实话,决机两阵之间他是很拿手的,但是揣摩对手特别是蒙古人的心思,他却是不大行的。毕竟他和蒙古人作战的次数并不多,没有什么经验。而张世杰则和蒙古人打了二三十年,早就吃透对手了。

“蒙哥若是不死,鞑子必不会如此严整。鞑子与我不同,习惯以骑兵遮蔽战场,充当耳目,将对手之一举一动尽皆掌控,因而战与不战,皆在其手,何须时时刻刻都严阵以待?这只能说明鞑子根本不欲战,就是要以严整之阵将俺们吓退。”

陈德兴哼了一声:“这鞑子不是要将俺们吓退,而是做给重庆诸将看的!”

接着陈德兴又不屑的冷笑一声:“鞑子那里还是有高人的,对俺们大宋诸军的脾气把握得很好啊!蒲制使和刘安抚早就被打怕了,鞑子肯自己退兵那真是求之不得,怎生肯去节外生枝去战鞑子的堂堂之军?”

张世杰谨慎地道:“鞑子主力尚在……”

陈德兴走动几步:“世杰兄,你觉得鞑子会往哪里去?”

“当然是沿长江南岸而走,先去涪州,再去泸州,然后沿岷江而上去成都。”张世杰思索着道,“西川虽然被鞑子屠过多次,但这会西川州县颇多投敌的,农事没有全废,应当可以拿出些粮食接济鞑子大军。”

“若是重庆、合州之兵能出些力气阻挡鞑子大军往成都府而去就好了……或许也可以北攻兴元(汉中)、利州(广元)!”陈德兴说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如果川中诸军能乘机收复兴元、利州,蒙古大军可就要北归投无路了。

张世杰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陈德兴道:“就是不可能也要试一试,世杰兄,明日破了涪州浮桥后就随我一起往重庆去,我们一起去见蒲制使和刘仲武。”

第182章王坚

重庆府城西北,夜色当中,数十骑疾驰而至,蹄声阵阵,惊动了一支支夜间寻哨的队伍。但是在拦截询问之后,带队寻哨的军将,都纷纷对来人行礼而退。

这数十骑漏夜而至的人马,簇拥着一位顶盔贯甲,须发皆白的老将,正是兴元府诸军都统制兼知合州的王坚。

这名忠顺军出身,戎马四十年的老将军一副风尘仆仆之色,但坐在马上仍然腰背笔直,目光炯炯。在此次蒙哥侵蜀之役中,王坚所据守的钓鱼城就好象一颗卡在蒙古大军喉咙口的铁钉,整整抵挡了蒙哥大军八个月的围攻,仍然屹立不动,直到蒙哥主力绕道东下。而后,王坚又主动率军出击,打退了蒙哥留在钓鱼城周遭的军马,彻底解了钓鱼城之围,还打通了钓鱼城和重庆的交通。

今日,他便是奉了四川宣抚制置使蒲择之的召唤,从钓鱼城赶来的。

不过连日急行而来,王坚的大将仪态仍不稍减,与麾下士卒同甘共苦之姿,更是与大宋诸将有天地之别,颇有昔日孟宗政创建忠顺军之时的风范。一想到昔日的忠顺军,这位老将军就忍不住的感慨。

那时的忠顺军是军民一体,屯田自养,灌溉十万倾,户户自养军马,自备武器,人人操练武艺,无不精熟。无论是女真还是蒙古,都不曾在忠顺军手低下讨过好。那时的忠顺军不仅能稳守襄汉,还能不时出击河南,把战火烧到蒙古人的地盘上去。

可惜,自孟忠襄死后,忠顺军各部就开始凋零败坏,朝廷又有意将忠顺军大部调离襄汉,使他们失去屯田自养的根基,军将之家也没有了养马习武的条件,自然也无子弟兵可用。之后兵员全靠募集,带兵之将也都一个个掉到了钱眼里面,没有几人还在认认真真带兵练兵了。

也就是王坚这个在忠顺军干了一辈子的老将,已经习惯成自然,还保持着昔日的作风,所以合州之兵在四川宋军中算是首屈一指的精锐。

但是在余玠被害,朝廷连着派了余晦、蒲择之两个一窍不通的低能统帅之后,川军的士气已然低落到了相当的程度,哪怕合州的精兵,也只能坚守堡垒而无力出城和鞑子大军决战了。

这一次要不是鞑子大军东下,钓鱼城之围真是不那么容易解的。

可是东下的鞑子大军,放眼天下又有谁能抵挡?贾似道么?一个文士能做到他这样也是不易了。但是和孟宗政、孟珙还有余玠相比,贾似道的将才实在差得太多。

至于吕文德……豪奢之名谁人不知?要是早个三十年,他或许还能不畏艰险。但是现在,早就是朽了,如何还能带兵?

这大宋的江山,真是有危如巢卵之势了!

满腹的心思之中,王坚这一行人马已经被巡夜的军将士卒,殷勤的一程程送入重庆府城之中了。

王坚麾下亲卫,在马背上左顾右盼。重庆府城的城池倒是坚固,三面环水,城墙高大,堡垒层层。但是进了城门之后,却仿佛和城外的金戈铁马,烽火连天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虽然城内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巡夜士卒并不算少,但是并没有严格宵禁。各种轿子、车辆在衣着华丽的仆从陪伴下络绎不绝的往来,酒肆、青楼之中还不时传出丝竹之音和欢笑之声。城中的豪宅也大多灯火通明,不用说定是主人的招待宴客了。

四川本就是重地,文武官员车载斗量,豪门大族不知凡几。此次蒙古入寇之后,大多集中到了四川制置司所在的重庆府,这里毕竟是四川城池最坚固,驻军最多,市面也最繁华的所在。

只是这些逃难避祸的老爷们就不能低调一些,和守城的士卒们一起过几天同甘共苦的日子么?

望着满城繁华温柔的景象,王坚一行人马对这场抗蒙之役的信心又堕了几分。

更让这位在钓鱼城苦苦支撑了八个月的老将诧异的是。这重庆府城深处,被重重拱卫着的四川宣抚制置司所在,竟然也是一片灯火通明!隐隐还有丝竹之声传出。制置使司居然也在设夜宴,这可真有些醉生梦死的意思了。

这蒲择之吃错什么药了?真的打算破罐破摔,混吃等死了?

王坚皱着眉头穿过一个又一个门廊,终于直入制司节堂。节堂之外,站满了锦衣灿烂的亲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六尺多高的大汉,手中兵刃在牛油火把照射下闪着寒芒,雄赳赳气昂昂的很像一回事儿。

可是在打了一辈子仗的王坚看来,这样的做派,恰恰说明了主帅明明不知兵而又喜欢临阵。以为将军中壮士都聚集在身边就能在战阵上遮护自家安危,殊不知军中健儿也是有数的,都聚集到了主帅周围,上阵拼杀的就只剩老弱,能取胜才是见鬼了!

节堂之中,正在饮宴,还有官伎以歌舞助兴。蒲择之一身锦袍,端坐于上,两边分列几席,都是重庆府城中第一等的人物。江万里、刘整、杨文,俱在席间,都已经喝了点酒,人人都是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席间似乎还有人在赋诗做词,都是些词章华美的大捷之祝,节堂中两厢伺候的女乐马上就按宫引商,唱将出来,立即引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叫好声,看上去好像真的打了胜仗一般。

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王坚突然而至,席间诸人,目光都投了过来。坐在上首的蒲择之满脸喜气,冲着王坚招呼道:“王都统,今日恰有捷报传来,吾等正在庆祝,老将军也快快入席,先畅饮三杯如何?”

“捷报?”王坚愣了一下,心说,眼下四川还能有这等事物?谁打出来的?刘整?杨文?

王坚左右回顾,把目光投向了重庆府中带兵最多的这二位。

“现在只知道鞑子大兵正在西退,”刘整放下酒杯,笑呵呵道,“今日还有探马回报,看见涪州方向火起,想来是浮桥被烧!”

杨文补充道:“若所料不差,该是吕节使的大兵自下游而来,在川江上击破了鞑子大军!”

什么!?吕文德逆流而上打败了鞑子大汗亲率的大军!!!王坚顿时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和吕文德也算是老相识了,对方什么样人,他怎的不知?要早二十年说这话他勉强还相信,那个时候黑炭吕的勇名也算响彻两淮。可而今,吕文德不过一富家翁,能勉强支撑着到万州、夔州布防已经让人刮目相看,要打败鞑子大汗,烧了涪州浮桥……这可真是难如登天!

蒲择之神色复杂地看着王坚,沉吟少倾,很肯定的点点头:“鞑子大军回撤和涪州大火乃是千真万确,已经派出十几路探子都是如此回报。想来鞑子大汗是败于吕节使之手了。”

吕文德现在以保康军节度使领四川制置副使,摆明是要来接蒲择之的班。若是寸功皆无,能不能把制置使拿到手还两说,可是现在,败了鞑子大汗这样泼天的大功都立下了,还有甚好说?就等着吕文德来接任吧!

不过这样的结果总比鞑子大汗取胜,大宋亡国要好。他蒲择之是写文章考进士出身的高级文官,打不过杀人放火出身的蒙古大汗有甚奇怪的?大不了提举宫观,难不成还要追夺出身以来文字(就是夺去一切功名,贬为庶民,类似于后世的开除党籍)然后抓去治罪?这样一来,以后还有文官敢出来掌兵吗?

这个用不会打仗的文官去掌兵,又不是文官们自己要来的,还不是你们赵宋官家不相信武夫?要不然余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鞑子大汗又如何打得进四川?

王坚突然语声抬高了少许:“可曾遣人去联络吕节使了?鞑子大军现在何处?军容如何?还剩多少兵马?正往何处去?”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满屋之人都是一愣,大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侥幸都来不及,谁还会去想那么多?

王坚看了眼刘整,这位也是忠顺军出身的老将,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去做,怎么就在这里喝酒了?

他摇了摇头,冲蒲择之一叉手:“宣抚(蒲择之有个宣抚制置使的差遣),还是俺亲自走一趟吧!无论如何,都要亲眼见见鞑子的军容。”

蒲择之顿时有些不快,王坚这是要去看鞑子还是要去迎接吕文德?自己人还没有走呢,这茶就凉成这样了?他看了看刘整,刘整的脸色同样不大好看。忠顺军一系现在就是王坚、高达还有他刘整三人在撑市面,不过已经不复往昔之盛,连京湖老巢都渐渐被两淮将门侵占。若是吕文德督蜀,四川还有忠顺军将门的立足之地吗?

刘整皱皱眉头道:“永固(王坚字),不如等天亮以后再派探子去打探吧。”

王坚慢慢抱拳拱手,沉声道:“军情紧急如此,待不到天明了,须得尽快打探清楚鞑子的虚实,联络上吕节使,然后再定决战之策!”

第183章谁是蛮子啊?

道路当中,数十骑匆匆而过。马上的骑士都未曾着甲,人人薄衣轻衫,只为减轻一点酷热的暑气。人人都带着一顶范阳笠,好稍稍遮挡一下天空中如火的骄阳。

蜀地夏日的酷热是天下闻名的,而重庆又号称火炉,现在是正午时分,太阳都快把地面给烤焦了。在这个时候还要冒着骄阳骑马行进,可真是在找罪受啊!

这队骑士没有打旗号,不过看他们胯下高大的河曲良驹,谁还不知道是守合州的王坚所部?

在整个四川,也只有王坚的兵才能从鞑子手中抢到些马,要是换成别家的军兵,顶天就是骑一下矮小的大理马。

在道路旁避暑的宋军探马游骑都站起身来,只是奇怪的望着那些经过的骑士。

王家的马队怎么跑到重庆府的东面来了?

没错,这些骑士正是王坚和他的亲卫,老将军勒住战马,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抬起马鞭一指路边大树下面歇着的宋军探马,扬声大呼:“俺是王坚,鞑子大军到了何处?可有俺们大宋的军马自下江而来?”

那探马先是一愣,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禀、禀王太尉,小的昨晚刚刚出城,还没有见着鞑子和下江的兵。不过听前面回来的兄弟说,下江方向的确有兵过来,看旗号是俺们大宋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支兵好像蛮得很,冒着大太阳行军不说,还不知道从哪儿捉了壮丁在拖船,还把人活活钉死在木桩上……”

“什么?冒着大太阳行军,还把活人钉死在木桩上?”

王坚身旁一个和他七八分相像的年轻骑士顿时嚷了起来:“贼老天的,这是哪家的蛮子啊!”

冒着大太阳行军还好,只要大把的铜钱拿出来,下面的军将还是肯吃这苦的,可是把活人钉死在木桩上……怎么听都不像是大宋的仁义之师做出的事情啊!

王坚扫了那年轻人一眼:“炎儿,说甚么呢?那支兵既然打着大宋的旗号,多半就是下江来的援兵。”

这人原来是王坚的儿子王炎,在父亲的军队里面当个正将,指挥几百人的骑兵。

“大人,不如由孩儿先去瞧瞧,问清楚是谁家的兵,再让他们主将来拜见您吧。”

王坚是军中宿将,官阶是防御使,在目前川蜀京湖的宋军将领之中也就是官拜保康军节度使的吕文德的官比他大。不过吕文德不大可能走在最前面,他这个级别的大将都是和中军一起行动,周遭护卫层层,气派大的很。所以王炎认为来者一定没有王坚官大,应该来拜见王坚才是。

“不必了,军情紧急,不搞这些虚礼了。”老将军一挥手,抹了把汗又策马向前而去。

王坚可没有蒲择之、刘整、江万里他们那么笃定。现在是四川之战的关键转折点!下江的援兵已到,蒙古大军稍退,若能及时联络上吕文德,两方面合力作战,是很有可能一举把蒙古大军撵出四川的!

什么军中礼仪,什么长幼尊卑,什么争权夺利,都没有这件事情要紧。毕竟只有夺回了四川,他们这些大宋的四川守臣才利好争啊!要是把四川丢了,大家还争个毛?

一行人又纵马急行,沿着长江边上的官道一路向东,行到下午天气最是闷热的时候,才看见在前方带路的王炎忽然勒住战马,举着马鞭一指前方:“大人,前方江面上有船,是大船,有很多桨!”

大船?很多桨?这是……

王坚连忙打马向前,立在一处高坡,就看见长江之中,二三十条战舰第次而进,行在前面的都是一些船桨多的不像话的细长大船,行在后面的是些车船,都由“民夫”拖拽着前行。在这些民夫旁边,还有列队而进的军兵,足有三四千人之多!

那些船上和军兵,全都打着大宋的旗号。

“是宋军!”王坚总觉得有些不像,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的队伍,看着也不像是吕文焕的人,范文虎大概也带不出这样的兵。”

王坚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烈日酷暑之中,还衣甲俱全,列阵而进,这样的兵,根本就不像是大宋的,倒有点像鞑子的怯薛军!

这支兵,不会是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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