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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雄天下-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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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和?”刘秉忠面露难色。“怕是不易……”
忽必烈咬咬牙:“可以称臣!可以求陈德兴封朕当个欧罗巴汗或是元国王。这样……他陈德兴就是世界之王,总该满意了吧?”
第778章世界之都
随着一股股来自北荒(西伯利亚)的寒流,寒意在江都城也渐渐浓郁了起来。原来一向湿润的天气也渐渐变得干燥寒冷。江都城的居民们纷纷拿出了这几年开始流行的冬装穿在了身上,来自北方的毛皮衣服,羊皮、狗皮、狐狸皮、鹿皮还有熊皮等等兽皮衣服开始流行了。这些衣服穿在身上暖和得很,再大的风雪不惧。
这些毛皮衣服在大宋那会儿可是很少见的。主要是因为江南不产什么毛皮,这些皮衣的料子都是北货,长途贩运,层层税卡,到了南方都昂贵无比。其次则是“不杀生”的理念随着释儒合一开始在士大夫中间慢慢流行起来,连丝绸衣服都被认为是夺了蚕口食而兴起了穿着纸衣的风尚,何况这种从野兽家畜身上剥下来的皮毛?
不过眼下释儒二教都有些不景气,他们的道理也就渐渐不被人重视了。特别是标榜不杀生和“丁克”的汉传佛教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江南寺庙的田产在之前的“土改”之中几乎全部被剥夺,分给了士爵和军户。寺庙和尚免税的特权也随即被取消——连天道教都没有免税特权,何况佛教?另外,佛寺的借贷放债的生意,在几年前的“迟约风波”后就遭到了重创,现在完全被依附于天道庄的钱庄业击败。在失去了经济来源之后,中原的佛教自然日益式微了。
相比之下,各地如雨后春笋般一样出现的天道观则香火鼎盛。随着这个教派兴起的时间日久,他们的各种宗教活动的内容也变得丰富起来。开始和华夏传统的节日还有婚丧嫁娶结合在了一起。
就在天道六年的新春将要来临之际,大明各地的天道教分支都准备了规模浩大的庆典活动。这几日江都城内的各个道观和天道宫都活跃起来,又是法会,又是大祭,又是巡游,甚至还办起了庙会。
陈德兴现在正拢着袖子,兴致勃勃地在天道宫广场的人流当中挤来挤去。
一转眼的功夫,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十几年了,不过都忙忙碌碌的,没有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连大年都没有好好过上一次。
不过今年算是个例外。虽然大明帝国还在同时进行着许多场战争,但是大明本土却渐渐有了太平盛世的景象——陈德兴一手建立的这个帝国可比后世任何一个帝国主义都牛逼,人口一亿,生产总值起码占世界五成的中华,在13世纪天然就是一个世界霸主级的角色……当然,前提是这个国家走上正确的道路,找到一条适合十三世纪的侵略扩张道路。说穿了,就是找到一条能将对外扩张变成一桩桩赚大钱的买卖的路子。
这条道路,在陈德兴看来是已经找到,而且也找对了。大明帝国不仅可以利用扩张把一些国内的麻烦转移出去。而且还能从扩张中获得大量的收益——金银、香料、象牙、毛皮、硝石、锡、蔗糖、上等的木料,还有大宋开国以来就一直短期的铜,现在都从明洲和南番一船船的运来。丝绸、武器、铁器、瓷器、茶叶等物品则是一船船运去外洋贩卖。
另外,来自明洲的番薯、土豆和棉花,现在也越来越受到农民的欢迎。短短几年,就在江南流行起来了。
特别是棉花——这种作物在宋朝就有种植了,是来自天竺的品种,由于是产量低、纤维粗短,使得棉布价格高昂,因此没有办法推广。而来自明洲的明洲棉则因为纤维长、产量高、强度高,很快受到了市场欢迎。
那么多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明摆着,谁还不知道教化全人类的好处?
而且,这些新到手的地盘仿佛也不难料理。最富的明洲大陆本就没有多少土著,这两年还闹天花疫情,死了大半!这人一少,事非自然就少,还有天道教这个大忽悠在,当然是太平无事了。而南番那些比较麻烦的地盘,比如安南、占城、高棉和爪哇,都封给了藩王。让国内的麻烦去对付国外的麻烦,两个麻烦就变成没有麻烦了——这可是西周老祖宗留下的招儿!
因为教化全人类的事业已经上了正轨,所以他这个皇帝的工作,也清闲了不少。现在有时间溜达出宫微服私访了。
陈德兴的“微服”不是皮的,而是件暖和的棉衣。也不是他常穿的道袍,而是一件前襟右衽的土黄色棉袍,腰里扎着两寸宽的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把大横刀,头上还戴着一顶带翻毛皮边沿的帽子。这身打扮是大明陆军官兵的标准冬装。也是如今大明男装模仿的对象,天道宫广场上面,起码有三四成的男子是这样打扮的。
这军装闪闪发亮的时代……终于重新出现在华夏了。这是一个新的时代,起码可以持续一代人吧?历史上任何一个霸主级大帝国的崛起,总能持续个上百年。有了这一百年,华夏就是世界,世界就是华夏了……
至于忽必烈那厮,现在也不知道和欧罗巴人打得怎么样了?应该是两败俱伤吧?今年以来,运去欧罗巴的青铜大炮就超过三百门,火绳枪运去了两万支,南芬钢运去了十万斤,火药也运了十几万斤过去,还派去了那么多军官,而且还扶植起了一个教宗和一个神圣罗马皇帝,将整个欧罗巴的抗蒙力量团结起来了。
这回可真够忽必烈喝一壶的了,这老家伙现在大概正在哭鼻子吧?陈德兴得意洋洋地想着,他都有点同情忽必烈了。好端端的位面之子,偏偏遇上了自己这个天降明王,想要善终是不可能啦,就不知道他一条老命会被谁取走?
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随着人流挤到了连接天道宫广场和江都御街的一条商铺林立的小街上——虽然江都有规划的商业区,但是也不禁止在别处开买卖。临近年节,这条靠近天道宫的小街上面也是人山人海。
陈德兴不知道给谁拍了一下,这才从自己的心思里面醒过来。回头一看,只见做寻常妇人打扮的宝音正站在后面儿——虽然是微服私访,但还是需要有人保护的。宝音的武艺高强,又不像杨婆儿那样有一大堆事情缠身。所以就带着几十个大内高手跟着陈德兴一块儿出门。
“主人,时候不早了。”宝音称陈德兴为主人——这是她跟陈德兴出门时所用的称谓,这也意味着她在扮演陈德兴的奴婢,这样的身份和她的长相是相符合的。
大明现在当然是存在奴隶的!《陈礼》只是规定了汉人不为奴,别的什么人是可以为奴的。而宝音的长相一看就不是汉人,扮个奴婢正合适。而且像她这样有几分西域情调还拥有一半黄种人血统的漂亮女奴,可是江都奴婢市场里面的抢手货。
不仅因为她们热情奔放,身材婀娜,是很好的牵手伙伴。而且牵手牵出来的孩子看上去和汉人没有什么两样,不会让人当成色目人歧视。而和汉人长相差别不大的倭国女奴和高丽女奴,却不大好卖。因为她们太容易被当成汉人,一旦逃走就很难抓回来。而且还容易遭到大明各地捕快的调查——将汉人当成奴婢可是重罪!
而穿件军袄带上一个漂亮的混血色目女奴走在街上,基本上就肯定是大明帝国的军事贵族了。而且宝音自己也带着大横刀,腰带上还插着一支最新式的燧发枪。这说明这位女奴对主人忠心耿耿。不过看看宝音丰腴的身材也知道,她一定是替主人生过孩子,正是受宠得信任的时候。
“的确不早了。”陈德兴抬头看看天色,快要正午了,不过他并不想回宫,还想在伟大祖国的首都多转悠一会儿。“找个地方吃饭吧,宝音,知道有什么好馆子吗?”
宝音并不是被关在宫里面的女人,她是天道使嘛,而且也有自己的事业——在天道宫传法院当老师,给一帮蒙古草原上来的贵人子上课。因此知道一些宫外的事情。
“好馆子现在哪儿还有座位?”宝音笑着摇头,“主人您真是不晓得江都这里的馆子生意多好。”
“是吗?”陈德兴笑了笑,生意好是好事情嘛。“那有什么地方可以吃个饭的?下午我还想去扬州城看看。”
“这样啊,那主人可以去运河边上用饭。”宝音道,“那里有不少做下等人生意的饭馆,现在近了年节,苦力和船夫很多回家过年了,那些馆子的生意就清淡些了。”
“好的,就去那里。”陈德兴点点头。去码头看看也好,天道宫周围都是上等地方,居民非富即贵,自然繁华似锦了。码头上才有劳苦大众,自己这个皇帝也该关心一下这些大明劳动人民的生活。听说他们中的许多人过得并不如意,甚至还有人在怀念大宋朝呢!
第779章码头上
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在秋天的时候已经全面恢复运行了。这无疑是一条流淌着金银的水道,中原和两淮的米面通过这条水道运往江南,而江南的丝绸、瓷器、茶叶还有最新流行起来的棉布则通过运河贩往中原。
北粮南运,南货北贩——这是目前大明国内贸易的常态。和历史上宋明清三朝的南粮北运正好相反。之所以如此,当然和北地人口较少,大农场农业的快速兴起和东北的开发分不开了。因为人口少,所以大明朝廷和北地的官府只能鼓励大农场。连续出台了《轮作税法》和《士爵军户土地抵押出租条例》两部鼓励大农场发展的法律。
规定了占地面积超过1000亩的大农场可以享受一定的税收优惠。可以缴纳比普通农庄低三分之一的“轮作税”——因为大农场在没有化肥的时代只能用轮作法经营。
另外,还规定了士爵军户土地的长期使用权可以作为借贷的抵押品,规定士爵军户可以将土地“长租”或“永租”给承租人。这就给租地农场的大量出现创造了可能。
同时,由于大明的钢铁产量正以极快的速度增长,造成了优质农具的普及。而大牲畜价格又因为几大产马区都成为大明领土,以及和漠北蒙古的贸易,又让耕马的价格大跌,马耕得以重新在北地平原上流行起来。
大农场加优质农具加马耕加轮作,自然就大大降低了北地农业的成本。也就有了大量的北地低价农产品倾销江南的可能性——当然,这个北地是个非常宽泛的概念,包括两淮、京湖、四川这样因为战争而变得人少地多的地区。
而大量低价粮食进入江南,自然也对江南的农业产生了严重的冲击。
江都运河码头,新年将至,这里虽然没有前一阵子那么热闹,却依旧船帆憧憧,人声喧嚣。
一艘硬帆船靠在其中一个泊位上,看船身的造型,是艘海船。船体木色陈旧,该是艘老式客舟,只能跑跑沿海航线,可去不了新大陆。大小不过千石(载重),毫不起眼。
零零星星的客人正在上船下船,守在跳板旁边的船头的中年汉子,一个个数着下船的人头,一脸焦躁之色。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还有没有人要下船?已经到江都了,再不下船可就要调头回台州了!”
“快些下船,再不下船,船就要往回开了。”
“好像还少两个,还有谁没有下船?”
数了数下船的旅客,这个船头急得跳脚,泊位可是按时辰收费的,而且是半个时辰起算,过了整点或半点,那可就是四贯钱啊。
正头顶生烟的时候,船舱里面才出来两个又黑又土,晕船晕得连人色都没有了的土财主。
“原来是这两个乡下人。”船头嘀咕一声,他也是台州人,台州那里素来是重商轻农——耕读传家的义门当然不轻了——乡下土财主根本不入他这个士绅船头的法眼。而且他还晓得这些土财主这段时间都混得不好,很多人种田种亏了。
江南的米价这两年跌得很凶,大宋朝那会儿上好的白米在台州就没有低于两贯半的时候,遇到灾年还会高于五贯。可是今年江南也遭了灾,春夏两季少雨,秋天又连日阴雨,许多庄稼苦死或是霉烂在地里。收成只有前年的六成。可是米价却照样下跌!因为大量的廉价米面从北地涌入了江南。歉收加上米价下跌,对江南的土财主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在刚刚过去的秋天,大把的土财主倾家荡产,也不知道这两位是不是其中之一?
下船的两位,正是赖蛤蟆的爹爹赖宝和哥哥赖福。曾几何时,他们俩还雄心勃勃,想要大干一场,向天道庄台州分号借了钱,租下了大片土地,还购置了几头水牛和大量的农具,还花钱修了一座水利磨坊。可惜天不随人愿,赖家经营的农场遭了灾,收成减了一半!而米价又跌进了肉里面。赖宝舍不得割肉,想囤着谷子等涨价。结果秋天的时候连着下了一个月的雨,他的米没有办法晒干,不少都发了霉,只能用来喂牲口。
这一把亏得赖家伤了元气。赖宝老儿只得大部分土地都低价转租出去,签了二十年的约,一次性得了笔钱,又把牛和磨坊都卖了,这才还清了欠天道庄的债。然后留下小儿子赖财看家,自己带着次子赖福和一点不多的本钱到了江都,想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做。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天竺投靠长子赖贵了。泼皮李家的老爷前一阵子收到了泼皮李的信,那泼皮官运亨通,已经当上什么上尉了,赖蛤蟆也进了什么随营军校,准备升任军官了……
而且泼皮李还在信里面动员他老爹去什么吉大港发展,说天竺有大把发财的机会,可以说是黄金遍地!
赖宝和赖福两父子当然动心,这几年台州那里出海发财的故事可真是到处流传啊。去明洲挖金银,去南番倒香料,去辽地北海边上贩毛皮,还有人去日本、去吕宋发了大财。仿佛只要出去的人,要么发财,要么……就是送命!真正的富贵险中求。
可是赖家两父子在海上这一路晕船晕过来,却是把出海的念头打消了七八成。这才到哪儿啊?不过是台州到江都,就已经晕得不行,要是行船万里去天竺,怕是要晕死在海上了。
这异国他乡的财,看来不是恁般好发的,还是老老实实在江都城找个什么小买卖吧。
“阿爹,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吃一顿饱的……”
父子俩下了海船,脚踏实地站了片刻,晕乎劲儿就过去了,然后两个人的肚皮就叫起来了——这一路上,两父子晕船晕得几乎吃不下东西。现在下了船,肚皮就立即抗议起来了。
“好,好。”赖老头也是饿了,看了看儿子,“拿饼子出来吧,我去找个店家讨碗水,讲究着对付一下吧。”
“哦。”赖福应了一声,就蹲下去翻看地上的行李,找了一会儿,却抬起头苦着脸道,“阿爹,那些饼子好像忘记在船上了……”
“忘了!”赖老头急了,那可是一百多个饼子呢!他忙扭头去寻那艘破船,却已经离开了码头。这可没办法了,一百几十个米饼而已,又不是金饼、银饼,还能让那船开回来?
“阿爹,要不寻个便宜馆子吃一顿?”赖福咂了咂嘴,巴巴地看着父亲。赖家虽然破落,但还是带着几百贯出门的,也不少一顿饭钱。
“你……”赖老头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四下看了看,码头周遭有些冷清,居然没有贩卖炊饼的小摊,只有一间小酒楼里飘出饭菜香味儿。
“一个菜,就一个菜!”赖老头跺跺脚,心一横,就带着儿子拎着行李往那馆子里去了。
馆子里面的生意很好,做了几桌穿黄色军袄的汉子,靠窗口的位子上还有一对男女,男子的个子很高大,女子却是个番婆子,长得很漂亮,身段也婀娜。赖蛤蟆的弟弟赖福年纪不小却没有媳妇(原本说好了一家,谁知道赖家一破落人家就悔婚了),正是做梦都想牵女人手的时候。自然盯着那女的直看,顿时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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