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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霜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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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汉讪讪地一笑道:“我有你,谁也不想了。”
紫枫竭力摆脱他的手,站起身来,走去关好了门,顺手带过来了壶酒,又偎依在他怀中笑道:“你的话,我难以置信,男人们谁不见一个爱一个。”
云汉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紫枫娇笑一声道:“难道你不想我们夫人?”
云汉闻言一怔,眼帘下立刻现了那美艳绝伦的花蕊夫人,微吁了一下。
紫枫忽然扭转身,取过酒壶,就一连饮了几口。
云汉带着一副抱歉的神情,低唤了一声:“紫枫!”
她没有说话,再饮了一口酒,倏然转头,探玉臂一勾他的颈项,舌头堵住了嘴,哺进嘴里一口酒。
这,无疑是火焰上加了一勺油……
他燃烧起来了,吮吸着紫枫口中的余汤。
唇香齿香气如兰,人如醉。
轻声问:“这酒滋味儿怎么样……”
云汉道:“如此的吃酒法,是平生第一遭,酒的味道,要比玉液琼浆还浓。”
紫枫道:“我要你也同样哺一口给我。”
她说着身体蛇一般游转着,取过来酒壶斟了一杯酒又蛇一样游转来,将酒杯凑在了云汉的唇边。
他一口饮尽了酒,而紫枫,眼睛半合,半张着嘴,等待着……于是,他将自己口中的酒哺在了她的嘴里。
方静下去的脉搏,又急剧地跳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一口又一口,相互哺着酒。
“好热哟!”紫枫说着将罩衫脱掉了。
“是有点热!”他也解开了衣带,脱去了外衣。
其实,他们并不是因为热,而是那衣物在两人之间,构成了障碍。
房中淡红的宫纱灯,映着两人的面颊,都朦胧地泛上了红晕。
两人,还要喝酒,一杯酒,又一杯酒。
他哺在她嘴里的酒,沿着嘴角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他的颈项间。
那是因为她在笑着喝酒,不能灌进喉咙,就又从口腔中冲出来。
她伸手方去抹……他忽然俯下头,吮舐着她的颈间的酒……舐得她身儿颤抖,许是有些儿痒,要不然,为什么蛇样儿乱扭。
火上烧油,烈焰上升,火上烧烈酒,火更猛,直冒青苗。
云汉本被花蕊夫人的摄魂大法所迷,失去了神智,此际又被酒色所惑,便又失去了理性。
慢慢的,他一个纵身,又抱紧了她,微闻频频喘息。
她和他,依偎着而下——效鸳鸯,交而眠——三日易过,欲壑难填,不怕你不上这无底船,要想重温鸳梦。
得等功成人还。
就这样,一代武林世家,云门五代传人,乖乖地做了天蝎教中的鹰犬,美人裙下的降臣。
长春宫前,又出现了两辆马车,从宫里走出来一位青年壮士,他就是那云汉,乘车而离去。
宫门口,站着那花姬紫枫,正朝着马车挥着手。
车过红庙,又弃车换上了马,且又多了两位同伴,一同上路,经由龙驹寨,进武关直扑伏牛山。
天息山之阴,伊淮二水之间,有一山村,在群山环绕之中,住着百十户人家,多半姓谢,所以这地方就称谢坪,村口绿杨影里,有一酒店,为这谢坪唯一消闲所在,一到太阳西下的当儿,就会有不少人,聚在这儿喝上二两,边饮边聊。
又是黄昏的时节,归鸦阵阵,炊烟四起,小酒店中也顿时热闹起来。
这时,在临窗的一角,坐着一个身材魁梧,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据案独坐,默然自饮,在隔窗透过的夕阳余辉中,映照出他愁眉紧锁,似有无限的心事。
正当此时,店外进来一位折扇儒巾的书生。
因为这间茅店中,只有七八个座头,早已坐满,他略微一打量,就直奔老人的坐处,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坐了下来,要了许多酒菜,自吃起来,且还不停地让那老头儿道:“老头,快吃呀!”
那老头看那书生的神气,觉着有异常,尤其二目英锋内敛,闪合之间,若有奇芒外射,只是吃相难看。
心中一动,暗忖道:“武林中奇人异士甚多,萍水相逢总是有缘,说不定就是那话儿找上门来,何不干脆落个大方,等吃完之后看事行事。”
一念未了,那书生又催道:“老头,你客气什么?莫非怕付账不成!”
那老人听他一个劲地劝让,实在也却不过情去,只是开口老头,闭口老头,叫得人有些不舒服,忙道:“老朽雷天化,就住本村……”他话未说完,那书生已接口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就是顾天爵的师弟,人称圣手摩什的吗?那没有关系,喝酒用不着亮招牌,来干!”
雷天化见这书生毫不客气,也就念糊应了,端起杯来相互干了一杯。
两人就这样吃了一阵哑酒闷肴,雷天化实在忍不住了,又问道:“尊驾贵姓?”
书生边吃应道:“姓不!”
雷天化道:“是卜卦之卜吗,那么台甫呢?”
书生这才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卜卦之卜,只有下半截,头上还短着一横,左边少了一撇呢?我是姓不,草字白吃,连起来就是‘不白吃’。”
雷天化闻言,心中可有些不快,但也不便再问。
就在这时,店门外来了三骑快马,马上人将马拴在门口,方要进店,走在头前的一个青年壮士,一眼看到了那书生,慌不迭又缩了回来。
他身后一个高大的汉子,一把抓住了他道:“嘿!你这是干什么?”
那青年壮士摇手止住了他,闪身到了一棵树下,悄声道:“你们看到没有,那临窗所坐的书生,正是家兄云霄。”
两人闻言一怔,一个矮瘦的汉子道:“你是说和那雷老头对面坐的那位吗?”
原来这三人,正是才由长春宫派出来的天蝎教中高手,青年壮土就是云门五代传人云汉,那两位汉子,一个叶‘漠北苍猿’何晓非,一个叫“显道神”邱彤。
他们这次奉命出来,第一个目标,找的是嵩阳三杰,另外还有几拨,分头找向少林、武当、排帮总舵。
雷天化是嵩阳三杰中的老二,这树坪是顺路,所以他们就先到了此处。
没想到,竟会碰上了这位克星,两人闻言,可也全都怔了。
邱彤有些不服气,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那雷老头的能耐不错,但有我和何兄两人之力,一定对付得了,那位云霄……”云汉插口道:“他的武功要高过那雷天化十倍……”“那么你呢?”何晓非反问了一句。
云汉苦笑了一下,道:“比他差得更多。”
邱彤笑道:“这我就不懂得了,你们是弟兄两个,难道会得两样传授。”
云汉道:“家兄所学并非云门武功,他乃是北天山三仙的门下。”
何晓非闻言暗吃一惊,忙问道:“北天山三仙可是癫仙、丐仙、花仙三人吗?”
云汉点头道:“是的,家兄是癫仙凌浑的门下。”
何晓非听了忖思有好大一阵,忽地一扬眉道:“这个我有主意。”
三人低声商量了一阵,云汉才整理了一下衣襟,走进店去,径直到了云霄前,道:“哥哥!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云霄闻声转头见是自己的胞弟,笑道:“你先别说,我早就知道了,快来吃点东西,回头咱们再细谈。”
雷天化却认识这位云门五代传人,连忙起身让坐道:“原来是云门小侠,老朽又见了一代武林中精英人才。”
云汉乍听他哥哥说是事已早知,心中倏地一惊,神色大变,但经雷天化一阵寒暄,方始遮了过去,忙转身还礼道:“老前辈过奖了!”
雷天化目光一转,望着云霄道:“云小侠,这位是你哥哥?”
云汉笑道:“是的,他是家兄云霄。”
雷天化闻言一扫脸上阴霾,附掌哈哈大笑道:“云门世家,代代出人才,竟然是一门双杰。”
他这一阵大笑,形相由方才的险郁沉闷,一变而为威猛无俦,接着又道:“老朽就结庐山下,二位世兄移驾小谈片刻如何?”
云霄早已探知天蝎教已有人来对付雷天化,为的就是来助一臂之力,闻言正合心意,忙道:“怎好屡次打扰。”
雷天化笑道:“穷巷陋室,只怕难款嘉宾,老弟莫非见弃?”
在笑声中,三人起身离了小酒店,沿着山径,走有半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山边石屋。
石屋就建在山半,枕山临溪,占地颇广,分为两进,高有一丈七八,远看去宛似一座碉楼。
屋前长有几株大树,绿荫如盖,粗可合抱。
踏入石屋门内第一进,是一间宽大的神堂,当中供的是天地君亲师,香烟袅袅。
后一进有个天井,共有三个房间,两个房间是卧室,一间是雷天化的书房。
三人就在书房中落座,正好由小酒店中带回来的酒肴,于是重整杯盏,真是个酒逢知己千杯少。
云霄先尽了一杯,笑道:“我看老前辈神色沉闷,必有什么心事,可否明言,一广见闻。”
雷天化叹了一口气道:“老朽当年足迹遍走五湖四海,虽然行了不少侠义事,也做了不少糊涂事,如今年将就木,打算隐居山村,过两天清静生活也难如愿。”
云汉插口道:“莫非有人敢扰老前辈的清宁么?”
雷天化顺手在书架上取下一宗物件,朝桌子上一放,道:“目前这不是麻烦来了么?”
云汉明知故问,望着那东西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东西呀?会有那么厉害?”
雷天化苦笑了一下,道:“这是天蝎教中的金蝎令,受令之人在三日之内,持令向总坛报到,否则以教规当凌迟处死。”
云霄笑道:“他们又不是阎罗王,老前辈也不是天蝎教徒,就不信金蝎令可以横行天下。”
雷天化叹了一口气,道:“正因为老朽当年曾入过天蝎教此言一出,不但云霄吃惊,就是云汉也吃惊不止,由不得全都瞪眼看着雷天化。
雷天化又苦笑了一下,道:“这没有什么值得吃惊的,其实说穿了,谁又没有做错过事呢?……”云汉讶异道:“老前辈你是怎么入天蝎教的呢?”
雷天化道:“提起来话长,只怪当年血气方刚,受不得外物引诱,一时为色所迷,一足失以成千古恨。”
云汉心中暗忖:“原来这老头也是个风流种子,只不知他被什么人所迷……”雷天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天蝎教以十二花姬高张艳帜,笼络武林中一般定力稍差的高手,是为护花使者,如功绩能得花蕊夫人垂青,即可递升为护法尊者。”
云汉闻言心中一震,眼帘下出现了紫枫的影儿,那缠绵的一晚,肉香,酒香,脂粉香,情甘愿死。
云霄却是轻哦了一声道:“不知老前辈位列何职?”
雷天化脸红了一红,讪讪地一笑道:“耻为护法,在当时,可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谁不羡慕我。”
云汉却有些忍不住,问道:“以后呢?”
雷天化道:“以后接着而来的,就是悲剧了。”
云汉似乎最关心以后的事,忙又问道:“什么悲剧?”
雷天化道:“男女之间对于爱的看法,是独占不是广施,爱无贵贱,爱无选择,相爱着的人儿,永远不容许第三者的存在。”
云霄道:“难道那花蕊夫人她移情别恋了!”
雷天化道:“那却不是,因为在天蝎教中,女人不能谈什么贞操,色和肉是她们征服武林的利器,她要广大施舍,才能控制住一般草莽英雄。”
云汉心中不知是在想什么?直起眼在呆呆地出神。
云霄却笑道:“也真亏那花蕊夫人手段高,那么多的面首,竟不闹起醋海风波。”
雷天化道:“那是因为她们保留着一位贞女,练有摄魂大法的缘故。”
云霄讶然道:“在她们那脂粉阵营中,还会有贞女?”
雷天化笑道:“你如这样的看她们,可就大错了。”
云霄道:“那是为了什么?”
雷天化道:“须知习练慑魂术的人,必先练成冷若冰霜,对任何人、事、物,都不能动情,更须是个艳绝人寰的美人儿!”
云霄笑道:“如此说来,她那健美的身段,娇媚的笑貌,只是供人欣赏了?”
云汉闻言证了一怔,眼帘下又出现那白衣女郎,真个的是冷若冰霜。
雷天化道:“是的,她必得永保处女之身,否则那慑魂术立即失去灵效。”
云霄笑道:“这我倒是初闻,不过,老前辈是怎样脱离天蝎教呢?”
雷天化道:“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个玉面封狼桑锐这个人吗?”
云霄道:“听说有这么个人,他不是毒剑五通赫连方的徒弟么?”
雷天化道:“是的,他从桥山盗来了一件前古遗珍,名叫百酿温玉钵,献给了花蕊夫人,立即占尽颜色,竟然仗着那贱女人的淫威,狐假虎威起来,将我们十二尊者视同奴婢。”
云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此时插口道:“那你们就听他的……”雷天化道:“练武的人,谁没有一个脾气,当然是不买账,但他明知要凭武功,十二尊者他一个也接不下,于是他就在花蕊夫人面前哭诉进谗,一夜之间,四尊者先后被杀,却也逼反了我们八尊者。”
云汉道:“哪花蕊夫人甘心放过你们吗?”
雷天化仰起脸来,干了一杯酒,道:“她哪有这样的好心肠,立时动员了十二护花使者,十二护坛将军,追捕我们……”他说到此处,似已缅怀到当年那股雄风,又仰面尽了一杯,接着道:“那一战的凶险,使我终生难忘。”
云霄笑道:“我猜你们一定是打赢了。”
雷天化豪气飞扬地道:“不错啊!我们以一敌三,尽歼二十四人,才从容离开了天蝎教,巧啦!”
云霄笑道:“又有什么事赶巧啦!”
雷天化道:“当我们离了留凤关,走到骆峪口,迎头碰上了那桑锐,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声未响,就动手打了起来。”
“——他一个人哪能打得过我们八个人,不到几招,就有好几处受伤,他只有逃命了,哪还敢再动手。”
云汉似颇为关心那桑锐的生死,忙问道:“你们可曾捉住了他?”
雷天化道:“他跑不了的,就那样他在前面跑,我们八人在后面追,一直追到阿房宫,他倒下了,我们也泄了恨,但是另一宗祸事又来了。”
云霄道:“莫非那花蕊夫人从后追来了?”
雷天化换了一口气道:“不是的,你可知那桑锐是为了什么会碰上我们的吗?”
云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雷天化道:“原来那桑锐一见天蝎教大势已去,他暗中偷了温玉钵,也逃出了天蝎教,没料到冤家路窄,竟会碰上我们。”
云汉道:“你们已然打死了桑锐,还会有什么祸事。”
雷天化道:“这就是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谁都想得到那温玉钵,我们就起了内讧。”
云霄道:“怎么?你们自己又打了起来啦?”
雷天化闻言似对昔年之事,有着无比的忏悔,仰脸望着窗外,默然良久,黯然叹了一口气,才又缓缓地道:“高占鳌击毙了赵成光,齐元真剑劈了高占鳌,马震天又打死了齐元真,温宗亮和姜宏两人,暗中偷袭,毁了觉非和尚……。”
云霄道:“老前辈你没有动手吗?”
雷天化长叹了一声,道:“在他们一动手时,我就悄悄地走了”实在的,我在脱离天蝎教之后,对身历各事,有了反省的觉悟,生死名利,也看得淡泊了,什么你的我的,无常到时,还不是一杯黄土。”
言下不胜感慨,端起了一杯酒,一仰而尽,接着又道:“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天蝎教不但死灰复燃,且又找到了我的头上。”
云霄笑道:“那也不算什么,以老前辈的武功,就他们倾巢而出,也不见得能讨得好去。”
雷天化又是一声长叹,道:“老了,老了,往事哪堪回首,今后振兴武林,就且看你们年轻一代了。”
云霄笑道:“武功之道,深不可测,在下怎敢妄自矜夸,还得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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