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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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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勃勃无比心虚。

赵过都知道他色得要命,把一个荆人女孩子塞被窝里,不知干些啥,也就是狄阿鸟一心让他纯洁,正派。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己秘密太多,让狄阿鸟知道了,不得了,连忙申辩说:“我上街打听消息去了,怎么会去乱搞,不会的,真的。”

狄阿鸟极为怀疑,扫他一眼,说:“那你都打听什么消息去了?!”

路勃勃确实知道点消息,听他这么问,松了一口气,挺了挺腰,说:“汤德水失踪了。”

狄阿鸟“噢”了一声,说:“他早失踪了?!”

路勃勃说:“他失踪,本来就是想在外面躲躲,免得我逮他,不该不回去。而且,据说,前天,邓家曾抬了个头脸稀烂的死人出来,官府去了,确定是一个劫匪,杀了邓校尉一刀,塞了一身金银珠宝,不过,街上的人都在说,那就是汤德水。”

狄阿鸟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想不到邓校尉这么无法无天,杀人灭口之后,不处理尸体,只是把人脸弄烂。他说:“衣物呢。衙门上就没有拔下衣物,让百姓认尸?!”

路勃勃说:“我不知道。要不,我让汤德水的姐姐去认一认?!”

狄阿鸟纳闷了,说:“汤德水的姐姐,你找汤德水干什么,她会不知道,她就不提防你?!你怎么找她?!”

路勃勃心里一惊,连忙朝他看去,见他没有往别的上头怀疑,连忙说:“林岫给她说了吧?!我去看汤德水回来没有,她还挺热情的。”

狄阿鸟觉得林岫是去找汤德水的姐姐了,也只有找了,才能让汤德水回家,藏匿,好不出什么事儿,就跟路勃勃说:“你想法让我见见汤德水的姐姐。林岫无法和我们来往,一旦有什么事情,得有一个穿话的渠道。”

路勃勃心说,糟了,他要见汤德水的姐姐,我不就完了吗?于是,连忙说:“阿哥,你不用去见她,我去就行啦。”

狄阿鸟疑惑地问:“你就行了?!”

他还是选择相信路勃勃的能力,说:“那好。见了人家,好好说话,劝她假装不知道汤德水遇害的事儿,如果她日子艰难,你就给些钱,记住了?!待会儿,找一下李多财,剩下的事让他来安排。”

路勃勃点头如捣,小声说:“阿哥。咱能信得过林岫么?!”

狄阿鸟反问:“你说呢?”继而说:“就算以前不能信,现在也一定值得相信,因为汤德水的消失,会让他毛骨悚然,会让他自危,而且,他们两个关系应该很好,要是你,知道自己的兄弟被杀,会无动于衷么?!林岫也不算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就算是,他心中也有爱憎,所以,这个时候,是最可信的。”

路勃勃这就说:“那么,他传出来一个不好的风声,就是邓家的人害怕夜长梦多,准备集中全力,再暗杀你一次。”

狄阿鸟心中一凛,沉思起来,暗想:难道反间失败了?!越是陈元龙来了,邓家越是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切,确实是有这种鱼死网破的可能。他问:“你和林岫怎么联系上的?!他还说些什么?!”

路勃勃说:“汤德水的姐姐传的话呀,她说,林岫还说,邓家问他当天晚上的事儿,他说,他当天看到那个给你通气的人的背影了。”

狄阿鸟又“噢”了一声,说:“这么一来,邓家是相信自己人中有内奸了。”他一下醒悟了,笑道:“吓了我一跳。邓家不过是想借这个风声,找找谁是内奸,想不到,把林岫也骗过了。那好吧。既然没有内奸,我们就给他制造一个内奸。去,把老李叫来吧。”

李多财正在为修缮县学忙碌,听说狄阿鸟叫他,一路小跑。狄阿鸟让棒槌上了杯茶,给他说:“这个冷豹是邓北关最亲近的人,很多事都是他出面去干,如果我们能让邓北关怀疑他是奸细,将他杀了,那边就会人心大乱。你借你们的人,摸摸他的行踪,他要单独出来的话,告诉我……”

李多财想了一下,说:“我们的人一派去邓校尉身边,就会死个不明不白,我们头头心里一直很恼火。我就说我得到邓家走私敛财,意图谋反的线报,给我们头头说,冷豹是突破的关键,而你现在和邓校尉不对,劝他借你的手,从冷豹身上打开缺口,迫使冷豹无路可走,投靠我们,行不行?!”

狄阿鸟还想问问李多财,有没有什么难度,想不到他几句话,要把雕阴的十三衙门系统整个调动,不自觉地笑了一气,拍拍李多财的肩膀说:“要不咱们想法把你们头头干掉,让你提一级?!”

李多财撇了撇嘴。狄阿鸟正以为他没这个野心,他说:“不可能。我现在是暗线,特意派来监督你的,明面上没有身份,不好出面指挥弟兄们,杀了他也没用。何况杀他……,事情就出大了!”

狄阿鸟自然知道事情大在哪儿。

他们头头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驿丞,官职和县长差不多,要是死了,地方上还不翻了天地查?!不过这个,他不担心,他如果要杀这个十三衙门的头目,定然嫁祸给邓北关。如果李多财的想法得到实施,也就是说,就现在来说,当地十三衙门手上最紧迫的事情就是跟进邓北关。李多财已经拿到了邓北关进出的账册,足以给出十三衙门进展顺利,离抓住邓北关的证据只有一步之遥的暗示,这时驿丞死掉,人家就足以怀疑,是邓北关下的手,倘若狄阿鸟再变通一下,给点痕迹,那么,十三衙门可能会立即逮捕邓北关,让他也消失个不明不白。

他想了一下,说:“我有分寸。我杀他还有一个原因,这你知道,他已经对陆玉公子起了疑,如果被杀,当地十三衙门要瘫痪一阵子,即使下一个头头要来,他也需要一阵子熟悉,而且不会将现在这位头头手上全部的事情都接手过去,尤其是要动用全部力气,优先查邓北关,那么,对于陆玉的监视成果,就会被放弃。”

停了片刻,他又说:“田小小姐要聘我去养马,我有这样一个想法,说服她,让他为商业内幕而聘你,给你开出大笔的经费。你从此身兼二职,除了做十三衙门的工作,再建一个探子网,大本营设在牧场里,之后,还能训练点自己人。”

李多财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张皇四顾,压低声音说:“少爷。咱干这样的事儿,不是等同于谋反?!”

狄阿鸟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们是用它刺探商情,不干别的,谋什么反?!你们十三衙门,离了钱不行,没有经费就没法打开关系,收买线人,是不是?!没有特别的手段,休想修成正果,也许一辈子都在阴影下面,你怎么知道,你们其中的一些人,不是别的财团支持着上去的?!”

李多财对这个深信不疑,对于他们这些人,每进行一项事情,就有一项事情的经费,用于收买线人,应付花销,基于上头财政困难,通常都少得可怜,根本无力收买什么线人。

李多财在这里,亏得一个京辅的圈子,有通过自己,形成的一个圈子,朱蛋这些人,老乡套老乡,亲戚连亲戚,线人都免费,不然,他想办成什么案子,门都没有。所以,李多财相信,那些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人,要么拿着一个有价值的消息,相互炒卖,换取金钱,再用钱财作经费立功,要么,就借助了财团的帮助,利用自己的体系给财团牟利,再利用财团给予的金钱,立功,升官,最后走上明面。

只是狄阿鸟的归来,让这些富贵险中求的事情离他远了,因为他跟着狄阿鸟到处跑,两人四处经商,更能挣钱,这一阵子,他都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走投无路,上了十三衙门这条贼船,从此下不来。

他听狄阿鸟这么说了,这就说:“少爷。你都回来了,我还图什么官,我干这个,那都是迫不得已的呀。朝廷让我监视你,肯定不是监视你一时,我就监视你一辈子得了。升官,在我们这个体系里升官,都是人杀人,人出卖人,谁也信不过谁,就是升上去,坐不到两天,就可能给同僚陷害致死。你知道么?我们随身都携带一包以上的毒药,一旦失手,就得吞嚼而死。”

说完,他就往身上摸索,拿毒药让狄阿鸟看。

狄阿鸟静静地看着他,眉毛弯着,略微发福的脸上皱出一丝苦笑,眼睛中却射出某种憧憬,好像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就一定能有好日子,有点儿感动,沙哑地说:“老李。你想过没有,正是命不由己,我们才应该拼命地抓资本,有了我们自己的探子,我们不是更安全么?!你不要以真面目示人,即使事情败露,谁会知道这个探子网,是十三衙门中的一个喽罗在指挥?!何况,我们又不跟朝廷对着干,又没有朝廷的权力,捕人,抓人,杀人,谁会下力气查我们?”

他又说:“江湖上秘密的行会多了。帮派,商行,谁没有几个跑腿的包打听?!”

李多财小心翼翼地问:“田小小姐可靠吗?!她会这么想吗?要是咱办得像样,她觉得我们无所不能,要是让我们去杀别的商人,官府追查,能不暴露吗?!除非,田小小姐足以信任才行啊。”

狄阿鸟本来想瞒过他,此刻有点于心不忍,说:“田小小姐,其实是我妹妹。”

李多财的嘴半天没合拢,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狄阿鸟又说:“人的事儿,咱不如朝廷,不能正身,到时就找一些家生子。你放心,我和你一起训练,保证他们比十三衙门的人管用。”

李多财答应下来,说:“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少爷,你这么有本身,真甘心像现在这个样子吗?!”

狄阿鸟摇了摇头。

李多财笑了,说:“我就知道,不甘心,咱就拼一拼。”

狄阿鸟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上,说:“这个事儿,要一步一步地来,邓北关的事儿,你小心着去办。”

李多财站起来,低头告辞。

狄阿鸟也用手指梳理、梳理自己的辫子,送他离开,走到外面,他又看到了棒槌和路勃勃,不由感到头疼,这回是棒槌主动,大概是道歉,只见路勃勃懒洋洋地歪在一棵雪树上,爱睬不睬地摆谱,看到了自己,连忙推了棒槌一把,两个人立刻不认识一样,各奔东西,避开自己的视线。

他能管路勃勃,能管棒槌么,只好回去找李思晴,说起这件事。李思晴哪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只是觉得他大惊小怪,说:“家法?!从来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家法?!棒槌咋啦,哪点不好,跟路勃勃说两句话,你就不愿意,你给我说,你是不是想着棒槌?!要说她给我一道嫁来,也是你的人,你要是想要她,就说实话,我给她说一声,她不会不肯的?!”

狄阿鸟只好一阵叹气,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开始,义正词严地说服李思晴:“晴儿,不是我古板,咱们这个家,只会越来越大,男男女女,上百口子,要是没个家法,任他们眉来眼去,动不动就好上,动不动就偷情,你觉得像个样子么?!你还觉得我是个野蛮人,关外回来的,你就不觉得不好吗?!”

他给李思晴讲了半天道理,一直讲到天黑。

到了最后,李思晴虽然被说服,但还是觉得应该对棒槌例外,说自己根本张不开口,征询狄阿鸟的意思,问他自己要不要这样说:“你们现在毕竟还小,又没有成亲,男女有别,到时候成亲了,再腻在一起好不好?!”

狄阿鸟一听就晕了,这不是事与愿违么?!这么一说,不是答应他们,让他们成亲么?!他摆了摆手,只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酝酿家法再说,同时也寄希望于路勃勃,希望那个兔崽子别一个色心大发,把棒槌搂上床,李思晴这边不愿意,到时不成亲也得成亲。

第一卷雪满刀弓一百节

陈元龙的接风宴并没用多长时间,回到驿馆住所,又要不停地和各级官员照面。狄阿鸟也住在驿馆,自然清楚,周围几个郡几天前就派来了武官,一个个排队等候,就没有过去,打算等陈元龙忙完,再携着媳妇,带着礼品去拜见。等了大半天,倒是王志拐过来跟他说陈大总管的异常表现,奇怪地说:“陈将军来到这儿,一句要务也不提,只与我等寒暄,这是怎么回事儿?!”

狄阿鸟又怎么知道?!他只是担心自己耗在行馆,三天后应征召入伍,而且未必是应付战事,自己不知道要去多久,会不会与外界断绝联系,就想将大大小小的事都作好安排,希望王志不要在这里呆太久。

王志却不在意,说这说那,想从他这儿摸透陈元龙这个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黑明亮来了。

黑明亮也怕狄阿鸟三天后应征,到时这边回京城了,费青妲这边在开春以前,虽从简单的事着手,但如果遇到了事情,联络不到狄阿鸟,也要走弯路,送信去京城,所以送来一个简单的章程,让狄阿鸟看看,没想到在这儿遇到王志,连忙打一个招呼,明说来意,告诉王志自己牧场准备请走狄阿鸟的事儿,顺便问问他,能不能免去狄阿鸟的兵役,让狄阿鸟在后方出力。

这倒是可以。

十二卷军书提名,尤其是最高提名时州,谁也免不了狄阿鸟的兵役,不过,根据战争需要,将人留在后方,一个道总管还是有这种权力的。

黑师爷以前与他打过招呼了,他知道田小小姐挑的劳役里头有狄阿鸟,但当时没有在意,只认为田小小姐是从京城来,很可能受别人所托,要对博格阿巴特多加照料,才向自己开的口,也不觉得狄阿鸟应征,也不会对牧场产生很大的影响,现在却一下子知道了详情,原来狄阿鸟熟悉养马,被田小小姐重金物色,要是狄阿鸟被征走,有可能耽误到人家牧场的建设,使牧场损失大量的金钱,于是陷入沉思,可最终还是说:“朝廷也需要狄小相公出力,你们只能祈祷,祈祷他能够尽快回来。”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一件事,借一步与狄阿鸟说话:“既然此战艰难,在陈将军那儿该说的话,你也要说一说,该劝他的地方,多劝一劝,收回兵伐高奴的打算已经不可能了,要是拖过陛下登基,拖过这个冬天,倒也不是不可能。何况,陈将军一来,并没有雷厉风行地吩咐下去,也许事情有转机也不一定。”

狄阿鸟觉得转机不大,因为陈元龙没作指示说明不了什么,这毕竟是他来到的第一个天,谁知道他一旦下起指示,会是什么指示?!何况王志也曾说过,群臣附议,奏请过了天子,天子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们,那么,此战更是势在必行,因为包括陈元龙在内,大家说出了话,泼出了水,陈元龙到了这里,不管遇到多么艰难的实际情况,一旦一拖再拖,那不是在玩弄朝廷,甚至玩弄天子吗?!

不过,他也是主张不打这一仗的,即便他觉得朝廷征召整个武士阶层,还是不主张打这一仗,因为这一仗面临的困难太多,一旦输了,不但丢失刚刚取得的战果,还会进一步打击中原军民的士气。

既然他在观点上和王志一致,并明明白白地提出来过,自然不能让王志孤军作战,立刻应允下来。

王志看他爽快地答应下来,外头黑师爷还要与他商议一些章程,便告辞了。他走后,黑明亮迫不及待地进来,一掂裙,坐在狄阿鸟的旁边就说:“陆玉公子,主公熟悉吗?!他倒是和小姐很熟,见到小姐,充作说客,替邓校尉的二万两银子和一些珍玩,要保邓校尉的儿子无事,您觉得这事儿?是否合适?!”

“两万两?!”狄阿鸟吓了一跳。

两万两白银绝对不是个小数字,按现在的朝廷而言,犯了死罪,也能买回一条命,人家没有把钱交给官府,却向田小小姐买命,绝对是有深意的,如果田小小姐不要,恐怕就跟邓北关结了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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