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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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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青妲知道,不管谁怎么贿赂自己,这个田小小姐都不会轻易见人的,也就据事实胡诌:“田小小姐对您的礼物特别满意,那两样东西,是她最喜欢的,她问过我了,这两样是谁送来的,我告诉了她,她对您的印象特别好,我再在她那儿为你说两句好话,希望她能见您。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田小小姐的脾气谁也无法琢磨,究竟见不见你,我也不敢保证。”
她一直都带着京城名门的傲气,到了这儿,对谁都很难说出敬称,这回,反倒显得客气。
这客气,当然不是因为田小小姐。
有个年轻英俊的掌柜的,送来首饰,天天赞扬你容貌,还要为你介绍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你以后,还要留在这里,交一个这样的朋友,有什么不好呢。
既然如此,两人都有心给对方做朋友,在一起话就越来越多,说了这说那,不一会换了地方,到对面的茶楼饮茶。
茶喝到一半,有底下人上来打搅了,告诉说:“狄小相公求见。”
费青妲和狄阿鸟之间,算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当日在京城,她就对别人有点意思,准备收下个情夫,衬托自己,给自己跑腿,等关系逆转,又以身相许,而人家并不理睬,只是给自己指条明路。久蕴久酿,加上如今,落草的凤凰不如鸡,这颗高贵的女人心就产生了非常奇妙的变化。
因为在人家面前脱过衣裳,自己就觉得自己再没多少尊严,反因为越发想让对方对自己起意,想到这个人,心就一个劲儿怦怦跳,有一种难以煎熬中的渴望,何况田小小姐一早有话,她在这儿,就是为了保护人家的安全,而这两天呢,一大堆人坐下筹建牧场,无什么思路和进展,回报上去,人家田小小姐又说,听说狄小相公养马出身,聘他来给咱办事儿,她这就天天等着呢。
听说人来了,她简直不再是个女人,“噌”站起来,上了窗户,两眼嗖嗖往底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人,转身便要走。樊英花暗叫古怪,连忙起身阻拦,说:“这个狄小相公,亦不是个生意人,该不是费小姐……”她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该不是你们两个,有点什么沟沟道道,不然,你也不会放着我这客人不管,去迎接人家。
费青妲有点忙乱,旋即恢复一点高贵的气度,双手交叉一握,微笑说:“陆公子,你不知道,他是来应聘的,田小小姐亲自发了话,小女子也不敢怠慢,你且坐着,我去去就来,一是让他稍等,二是告诉田小小姐一声。”
樊英花越发觉得两人之间不但有问题,好像这田小小姐,也在求着狄阿鸟来应聘一样,赶上一步,笑着说:“我和狄小相公亦是朋友,不妨呼他一声,让他上来,在这里等。”说完,就伸出窗外,往下头,觅了一会儿,喊上两声:“狄兄。狄兄。”
她想:我就看你的狐狸尾巴藏得住么?!我把狄阿鸟喊上来,你若只为田小小姐的事儿,刚刚着急要走,那么,现在就不该留,若是,你自己想着他,念着他,等着要跟他说说话,自然就要先见一面,不肯现在就走了。
果然,她试探出来了,费青妲从一旁回来了,坐了下来,问:“你喊到他了?!”
第一卷雪满刀弓九十二节
只一上来,狄阿鸟就被四道眼神锁定了。
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诧然笑道:“费仙子也在这儿,好得很,正想……”说到这里,发觉气氛不对,左一个看看,是低下两眼看茶地费青妲,右一个看看,是戏弄神色的樊英花,立刻在心里掂量一二,假装不知说:“陆兄与佳人有约,叫我干什么?!”费青妲不知他这是有意给自己脱开干系的,反倒要和樊英花脱开关系,连忙说:“陆兄拜托我点儿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樊英花强忍住笑,好似抓了奸,说:“是呀。我拜托费小姐点事儿,莫非,你吃了醋?!”
狄阿鸟连连否认,先说:“不吃醋。”后又省悟,连忙说:“你看你说的,我怎么会吃醋,小二,来两笼包子,不要醋。”
费青妲看他坐了对面,嫣然一笑,柔声说:“你没吃早饭么?!现在哪还有包子吃,我给你叫些别的,小二?!”小二一溜烟来了,站在跟前。她又说:“这儿也没什么好饭好菜,我便叫他筛些牛肉,好不好?!”
狄阿鸟看了樊英花一眼,樊英花却看着别处。狄阿鸟汗涔涔不敢开口,发觉小二、费青妲在督促着,连忙说:“还是不要破费了,我就想吃两个包子,没有,就不要了。”小二果然说包子没了。费青妲就替狄阿鸟决定了,说:“那便筛二斤牛肉,温些花雕。”狄阿鸟站起来阻拦小二,摆着两只手,横竖客气。
樊英花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客气过,越是这样越觉得他心底有鬼,打心底冷哼一声,心说,还要给我打马虎眼儿?!想到这里,便用胳膊肘撞一撞他,口气酸酸地说:“既然佳人为你点单,狄大官人还要推辞不成?!我就纳了闷,你小子到哪不是白吃,敢情见了美女子,学会客气了?!”
狄阿鸟顿时挥汗,心说:“什么客气,不是怕你不高兴么?!”费青妲也瞄过狄阿鸟一眼,发觉狄阿鸟正盯着自己,脸上飞了两道红云,小声解释说:“陆兄说得没错,有些日子不见,你敢情学会跟我客气了。”
狄阿鸟瞠目了,简直怀疑她存心让自己在樊英花面前吃不了兜着走。
费青妲也感觉到了,那个陆玉不怎么高兴,想他在为自己吃醋,心头更为兴奋,却是故意让狄阿鸟瞧一瞧,自己对他如何地不屑一顾,对狄阿鸟你,是多么温柔体贴,片刻之后,竟不再搭理樊英花,只顾和狄阿鸟说话,问他在这儿生活得怎么样,平时都干些什么,吃饭吃些什么,等店家筛来酒食,更是给樊英花丢个杯子,只一味给狄阿鸟写酒,弄得樊英花喝了一杯酒之后,只能干捻杯子,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不见。
狄阿鸟督促她为自己约田小小姐,督促好半晌,她才肯离开。
她一走,樊英花就揪了狄阿鸟的耳朵,甩一甩,让他看看自己的空酒杯,提醒说:“你现在已经四房妻了,家里几个女子,尤不知是不是妾,外头呢,还有杨家的小寡妇,要再胡乱招惹,那当真是妻妾成群了,如何挣钱也不够养。”
狄阿鸟知道这是实话,现在家里,妻子四房,按一个妻子身边跟一个丫环,那就是八个了,但事实上,李思晴陪嫁的就不止一个棒槌,棒槌只是贴身而已,将来,谢小婉将来肯定不只一个丫环,黄皎皎更难说,加上卓玛依,柳馨荷,吕宫也不要了的谢小桃,柳馨荷的贴身丫环不在了,还有心让自己给她买一个呢,外头,杨小玲不说,身边这一位,现在还坐着,将来什么十九妹,又肯定带一堆来,这七七八八的,吃喝拉撒,金银首饰,自己要是个寻常点的人,累死,也不够她们的花费和开销。
他咽了口吐沫,心虚地说:“我真没有招她,你都看着呢,我埋着头,动都不敢动一动。”
樊英花说:“有女子心里有你,看着你,照顾着你,我也不能说人家什么,可得靠个谱,以后,你给我记着,色心起来的时候,多想想,你已经养了多少了,知道了?记住了?!特别是刚刚那位,纯粹花瓶,招蜂引蝶可以,放回了家,有你后悔的。”
狄阿鸟觉着自己比窦娥还冤,急切分辨一会儿,耳朵就又被人捏了。
樊英花严肃地问:“你告诉我,你多大了?!”
狄阿鸟立刻不敢吱声了,自己才多大,养了四房妻,自己是个男人,还要在外头东奔西走,就能不断碰到女人,谁能说自己十八岁不会添一个,十九岁不会看上一个,二十岁,不会偷一个?!
再说费青妲,那么漂亮一个人,简直算国色天香,今天,自己能不搭理她,明天呢,后天呢,要是她一直对自己好,三年五年过去,自己很难说,就能一直把得住劲儿。
樊英花见他不吭声了,又甩了甩他耳朵,问:“你是不是就这样振兴家业,生一大堆光屁股儿子,儿子生一大堆光屁股孙子,凑起数来,没有几十也有几百,四代一旦同堂,你都有了一旅孩儿去打仗?!”
狄阿鸟哑着,半句话也说不上来,感觉着一定得说点什么,出口就问:“你怎么比我阿妈还阿妈呢。”
樊英花再甩甩他耳朵,咬着牙,吃吃笑笑:“要是没个人管你,你还得了?!”她问:“你找田小小姐,没别的什么意思?!”
狄阿鸟差点跳起来,连忙压低声音:“你胡说什么呢,你知道田小小姐是谁?!”
樊英花讶然道:“难道我也认识?!”
狄阿鸟小声说:“阿田呀。”
他苦笑说:“你把她带进京城的,晃花了她的眼,于是就这样了,成了精,现在我让你把她带走,行不?!”
樊英花震惊中,说:“没错,是我把她带进京城的,可我把她带回去了呀。”
狄阿鸟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借口,从樊英花背后伸只手上来,也捏住了她耳朵,问:“你当初带她去京城干什么?!”
他以为他把手伸上去,就能反制,然而樊英花怪他欲加之罪,再次甩了一甩他耳朵,他便“哎呀”一声,捏不住了,告饶说:“别人都看着我们呢,你提我耳朵,让人家看见,人家会误会的。”
樊英花冷笑,说:“看到了误会?!提你耳朵?!这是轻的,以后做什么事儿,多想想,还有人能揪你的耳朵。”
狄阿鸟连声说:“是。是。是。”心里却在想:“我先送你一双耳朵,过后,让你还我一窝儿子。”
樊英花看他成了应声虫,觉着他更不老实,又要再甩,隔壁的有个声音大起来,只听一个人说:“我真不骗你们,我刚从黄龙回来,那边已经放榜了,想必我们这儿放榜,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几位还是早做准备,不管是做买卖,还是自己用,马匹,鞍鞯,兵器,盔甲,到时你都买不来。”
狄阿鸟想他说的放榜,是说军书将要到了,征集地方兵户,丁壮,不由拨下樊英花的手,说:“军书就要到了,你不也在这儿落户了么?!”
樊英花半信半疑地问:“王志给你说的?!”
狄阿鸟摇了摇头,说:“你也准备准备吧,要是约摸着没你,那就去弄些盔甲、兵器,一准赚发。”
说到这里,只听隔壁又有人说:“不知道狄小相公在不在征召之列,他要是在,那就好了。你们都听说了吧,昨天,山中练气士夜里化身飞鸦,找狄小相公寻仇,狄小相公预先知道消息,等在中堂,射杀好几个妖道,剩下的都飞走了。要是他能被征召,定非我等可比。”
樊英花不敢相信地看看狄阿鸟,又揪了他的耳朵,说:“昨天的事儿,今天,大街小巷就传开了?!”
狄阿鸟苦笑说:“怎么不是?!夜里那么多人?!”
樊英花又问:“那你今儿找阿田干什么?!让她想办法,怎么保护你?!”
狄阿鸟摇了摇头,说:“我是有事找她,一是答应她,到她那儿谋个素封,二是,告诉她要打仗了,三呢,你把你手放开,我再说。”
樊英花把手放了,说:“我放了手,你可不要说没有了。”
狄阿鸟说:“当然有,还有四呢,我想让她破费,修一修县学,而我呢,也顺势搬出城去;四,就是管教,管教她,免得她恶习太多,把雕阴城搅得不像样子。”
樊英花笑笑,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往下看看,看看费青妲什么时候能到,这时,她又听到了隔壁的吵嚷声。
隔壁还是讲狄阿鸟的:“狄小相公实乃大贤,昨天夜里,他射杀妖道之后,忽然受圣人感召,夜中起来,到文学殿夜扫蛛丝灰尘,突然间,汤将军显灵,送了他一卷兵书,这些你们都知道么?!汤将军显灵,定然有克敌制胜之法,如果军书中无他,我们就去请求官府,无论如何,也要他们启用狄小相公。”
樊英花靠着窗户,转过头来,看向狄阿鸟,亮眸眨动,想要听他的解释。
狄阿鸟笑了笑,说:“不要看我,看我也没有用,这是真的,不过不是兵书,而是鹰扬公的笔记,和地图。看来,这一战,我想置身事外都不行。”
楼下有人叫喊“狄小相公”,狄阿鸟站了起来,给樊英花一个坦率的姿态,表示自己没有从中搞鬼,就出去了。樊英花再次举开窗户,一直往下望着,直到看到他和一名师爷模样的人说话,并肩而去。
第一卷雪满刀弓九十三节
狄阿田竟不知从哪儿得了个西瓜,听说阿哥来了,让人抱出来,一边让罗丫生火,一边操刀。外头的费青妲毫不费力就闻到了西瓜裂开,透出的清新气味,倒没往招待狄阿鸟身上想,只是觉着狄阿田吃喝的嗜好上虽有不雅,但某些时候,挑剔得像是帝王,倒也怪不得,她一直为了这种享受,对金钱充满渴望。正想着,狄阿鸟在黑师爷的陪同下上门了,她笑了笑,回头通知狄阿田:“狄小相公已经来了。”
里头应了一声,狄阿鸟已经走到了费青妲的面前,费青妲私下说一句:“你快进去吧。”这便目送他进去,发觉黑师爷给自己摆手,让自己离开,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白了一眼,并不搭理。
黑师爷知道她是狄阿田的心腹,也不好说什么的,只好回头借句虎威,再出来说:“田小小姐让你们都下去。”
费青妲这才不甘地离开,旋即她想到了,黑师爷跟狄阿鸟那边的人走得很近,倒也释怀了,就在门口等,等了一会儿,看到驿馆小吏过来,慌忙将他拦住。驿馆小吏来此求人,倒也客气,说:“上头刚刚通知到,要有上官到来,田小小姐虽是大人物,却不在朝廷任职,而今没有多余的闲房,最好换到附近的客栈中。我来,就是和你们说一声,让你们有个准备。”
费青妲把小吏训斥一顿,但心里实在惦念狄阿鸟,略一寻思,干脆借这小吏来传达的消息,重新回去。
她轻轻走到外室,又轻轻往里走,别有想法地站上一站,只听里头除了吃西瓜的动静外,狄阿鸟口气懒懒地训人:“外头这些人都是来求你原谅的,你现在风光得很呀,威风呀。”紧接着,田小小姐大概吃着西瓜,含糊说道:“一点点的威风而已。”她深深吸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田小小姐发怒前的阴阳怪气,只听黑师爷在一旁劝:“这也没什么不好,不吓吓他们,他们就跟咱捣乱,无法无天。”
这倒是,费青妲也认为这很合理,不是么,他们都敢募集数十无赖,前来砍打,她寻思着,应该是谁和狄阿鸟的关系好,被田小小姐欺负了,上门讨情,心里不由担心,再听下去,狄阿鸟又说:“你们就不会寻点高明的手段?这都是下三滥,你们是说服了王志,可王志这个人我知道,你们收买不了,他肯为你做事,是因为他太想要军马场了,大概也觉得你奉公守法,要是你再这样下去,未必不会有人提醒他,提醒他,你正在借他的威风,明白吗?!”
费青妲第一次听到狄阿鸟有这么高明的见解,品品,倒是实情,黑师爷去见王志,的确是以为王志着想的角度,让他先严,后让台阶,把这个台阶上下的资格给自家,方便牧场方面能顺利开展,王志答应了,但究竟是不是答应,让田小小姐霸道地逼着清一色的商家给自己交钱,倒不一定,这个威风,借到这里,该收手了。
里头,狄阿鸟又说:“当年,四海升平,南下交换的游牧人成群结队,他们有的穿过屯牙关,有的沿着王河,到中原来,与中原交换,可是到头来,怎么样呢,有几个像我父亲那样赶至中原的马匹成千上万,购走一次的粮食,可以供一个大的部落一年的消耗,赚取的黄金可以在中原开银号,来往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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