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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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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阿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自己顺手拿了一本书,告诉说:“这就是兵法书,狸猫认识里头的字,你呢。”

土狸子捏一捏嗒嗒儿虎的脸蛋,说:“叫你诬赖我。你问我认字,我找了认识的字给你,说是孙子,你就诬赖我,再不给你玩了。”

嗒嗒儿虎撇了撇嘴,正要哭,狄阿鸟却给土狸子说:“他倒没诬赖你,不正是孙子兵法么?!”他一把抱起嗒嗒儿虎,反倒笑了,大声说:“嗒嗒儿虎不哭,阿爸不是冲你发火,而是奇怪,我的儿子两岁半,就咬着孙子兵法,三岁看老,我怎么会冲你发火呢?!我是想知道,到底是别人交你的,还是长生天告诉你的,你心里自己萌发的,不哭哈,我带你去巡城,走,阿狗,狸猫,牵上坐骑,我们走。”

嗒嗒儿虎抽泣说:“我还给阿叔送兵法书。阿狗有马,跑得快。”

狄阿鸟又哭笑不得,看秦禾自一旁来捏他鼻子,说:“你敢捏,有本事你生一个。”他慢慢地哄嗒嗒儿虎:“不是读了兵法书就能打胜仗的,嗒嗒儿虎乖,你哪一个阿叔也用不着,特别是路勃勃,你送去,他也不看。”

他似乎看到路勃勃凯旋了,狂笑着,叉开腿往前迈步,不停地说:“我熟读兵法,焉能不胜?!”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到时告诉他,嗒嗒儿虎是准备给他送本兵法书呢,他让嗒嗒儿虎坐到自己的胳膊肘上,刚刚出门,只见图里图利跑得飞快,庞大的身躯一晃一晃,鞋子都要跑掉了,老远就喊:“大王,大王,敌兵来了,敌兵已经到了十里以外,一会儿功夫,他们就能打咱另一个镇子了。”

狄阿鸟安慰说:“没事儿,我给你送仨兵,这叔仨,保证能让你取胜。”

阿狗和土狸子立刻挺了挺胸,图里图利看一眼,打了个激灵,说:“大王不会让他们去看热闹吧?!”

狄阿鸟笑着说:“差不多,我是让那些族伯们看看,我的仨孩子都穿上盔甲了,我们哪也不会去,就在这儿跟敌人决战。”

第二卷大漠孤烟八十四节

图里图利确信狄阿鸟要在这儿与敌人决战,告诉他一个自己摸不准的消息:“好像他们并不是只有两千人,好像他们的人数增加了,也许博大鹿根本就没弄清他们的多少,十里之外,黑鸦鸦的。”

狄阿鸟震了一震,他以为正面才是主力,如果侧面的侦查,真的不准,那么虚则实之,侧面才蕴藏了他们毁灭自己的力量。既然不止二千人,人数会是多少呢?!三千,五千,一万?!太多了也不可能,他是可以聚集几万人来毁灭自己的,但那个时候,与他拼命的就不是自己,而是朝廷。

再说,他聚集了几万人,战斗力可能要下降,朝廷兵马一出,实力相当,有一些人,因为什么人都有,肯定有一些会心神不稳,加上被造就的势头,能让自己足以在阵前摇旗大喊,就地招兵,只要能有人心动,就能影响到别人,让绝大多数人无心恋战。特别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自己的人头,远不及一个漂亮的,能供他淫乐,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远不及牛、羊奴隶,即便巴伊乌孙像朝廷一样,拼命设立赏格,他们也不会做非分之想,自己两条腿一匹马,能被普通人杀头或生擒。

草原人在阵战中,也很少把某一个人的人头做赏格。

因为所有的草原人,无论巴特尔还是一部首领,他们都不会死守在战场上,死守在城市里,胜则进,败则退。

至于有些巴特尔宣扬,他们不会被敌人看到马股,那不是说,他们不会逃走,而是说他们百战百胜。

两军阵前做赏格,都是拿战功,你杀了多少,你自己俘获了多少,拿对方首领的人头,结果只有一个,各不出力,你上去了打得天摇地动,我看着心里却酸,会想:不行,我不能让你拿了对方的人头,你好好打吧,你不是想得功劳吗,你一个人打好了。如果双双是仇人,有嫌隙的人,让仇人拿走赏格,那将来,对方得到大量的奴隶,牛羊和战马,下一个要取的人头是自己的,行么?不行?!窝里干都有可能。

至于战阵上得到了一部首领的人头,大多偶然了。

当然,求购人头是在战后,敌人被打败了,大伙都在流窜,这时胜利的一方追击,各部人马不用在协同作战,发起战争的一人才会说,要是给我了某某的人头,我会把什么、什么给他,这才见效。

所以,狄阿鸟不认为对方把自己的人头设赏格,只认为自己的人头是隐藏的一个大功劳,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没谁认为自己一定会被割了脑袋。

人多好打仗,这是针对朝廷的,朝廷兵马多,他们不聚起来,心虚。狄阿鸟思前想后,还是断定,他们不会跑来开玩笑,让两个首领在镇前比魅力,比仁义,派来的一定是肯与自己拼杀的,甚至是仇敌,高于两千也不会高太多,有个三、四千,就已经很多了,太多了,其中一部分,就是为自己送上了门。

当然,哪怕是一万,现在也要当两千。

首先,两千是侦查出来的,许多族伯都知道了,自己不能让他们觉得游骑无能,其次,两千不至于人人自危,不至于他们慌乱。

就是他们是一万,两万,三万,五万,隐瞒不住的,自己也得咬紧牙,说,其实真正来打仗的两千。他郑重地更正图里图利说:“是两千。我是让你派人侦探敌人的踪迹的,没有让你约摸人数。”

这点图里图利也心知肚明,笑着说:“我是没有约摸,我就是觉得好像不是二千,让大王心里先有一个数,看看咱是打,是撤,是守。”

狄阿鸟满意地笑了笑,带了三个孩子来到乱吵吵的族伯面前,到那儿,眼前冯山虢正试图稳定他们。

冯山虢是真后悔没有跟着图里图利,扎上小辫子,说个话,交流实在困难,跟他们的人说:“大王的大军派出迎战了,还没有回来,大家自当同心协力,守好镇子,否则镇子破了,大伙一起遭殃。”

多好明白的话呀。

可偏偏有人用滑稽可笑的嗓门,略微沙沙地回问:“大王的军队派出去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到我们跟前了呢?!大王不会是逃跑了吧,让我们一起去送死?!”

也有人说:“巴伊乌孙肯定恨极我们,抓到我们,连个体面的死不能。”

冯山虢为了安定人心,回应他们:“我们只需守一天,朝廷的人就回来救援我们,里应外合,胜的一定是我们。”

这时有人就会高喊:“看他穿的衣裳,扎垛子的头,他是朝廷的人,给朝廷鼓吹呢,不要信他的,我们要等大王来。”

别乞一替冯山虢说话,一群人就围成圈子站,往脚下,往别乞方向的脚下吐口水。

他们笨吗?没一个笨人,他们傻吗?都不傻,他们都知道已经互为一体了,而且也都很有头脑。

图里图利在还好说一些,图里图利也不多说,只是给这个人抱抱,跟那个人抱抱,然后略一要求,给对方说明出兵的人数,图里图利一不在,他们就这样闹。因为他们专门给自己过不去吗?!可能吗?!自己又没得罪他们。关键冯山虢已知道,这正是狄阿鸟说的,自己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他急了一头汗,都怀疑这些大汉会没了耐心,七、八十来个,按着自己团一顿,让自己以后没脸见人。

正着急,这些人忽然一下静了。

他纳了下闷,回头一看,只见狄阿鸟抱一个儿子,带一个儿子,一个幼弟到了跟前,喜出望外,好像盼到了救星,连忙回过头,说:“让大王说,朝廷会不会派兵救援我们?!”

狄阿鸟回答说:“可能不会,救援也不会真心救援。”

冯山虢头晕了。

狄阿鸟总是这样,总是出人意表。

除此之外,冯山虢也气恼,你什么意思嘛,你是想自立了,给部下灌输朝廷不肯信的信条?!他恳切地说:“大王?!”

狄阿鸟摆了摆手,说:“我是在给各位亲族,各位叔伯,各位弟兄说实话。”他又说:“老冯你也别觉得我无的放矢。皇帝陛下是圣明的,让我回来,救助我们的藩过,体恤我们的百姓,皇帝陛下也是仁慈的,体谅到我们力量尚弱,给我们一块栖身之地,可是皇帝陛下美好的意愿,会不会被贯彻呢?!”

他扫了众人一眼,说:“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我们在这里,我们本来是要为朝廷消灭巴伊乌孙,镇守帝国的门户的,可是如今呢,我们却还在这儿栖身,似乎还需要那些帝国军人精心地呵护。那些帝国军人,他们心甘情愿吗?!他们愿意用他们的生命,来保护我们这些与他们瓜葛不大的人吗?他们知道我们回去,即便打败巴伊乌孙回去,记不记得朝廷给我们的恩惠呢?!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牛羊,仍然需要我们自己去保卫,所以,我要求诸巴特尔拿出自己脚边的奴隶和珍藏的爱子。”

冯山虢扫看下去,众人仰着头,都非常肃穆,但还是忐忑,这都是刚刚投靠来的,说是投靠,其实是投降来的,除了少数几个,几乎没谁从狄阿鸟这儿得到过恩惠,更没有一个人,经受过考验。

你否决了朝廷,说这一番话,谁能保证他们出了这个门回家,不会立刻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敌人的马蹄已经接近了。

也许,它们已经在居住的地带外头轰鸣,紧急征召怕都来不及,你这般说服工作,能起到作用么?!

狄阿鸟再次说:“你们出牛羊马匹出奴隶出亲人,为的是什么?不要说都送给了我,做我个人的财物,我虽然有六个妻妾,可是比起你们,怕是不如,我虽然贵为大王,可是我没有几件好衣裳,出门之前,我女儿给我尿湿了,我都要等衣裳干了,你们交来的财物,我用来干什么了?这你们知道,你们有了丝绸穿,你们有了粮食吃,你们交来的人口,干什么用了?!正在与敌人作战,保护这个新生的,好像是我刚刚出生的女儿一样的国家,我们共同创造了一个新生的帝国,之前你们有点被迫,可是从今天起,我就把机会交给你们自己了,战争之后,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属于你们自己。军情紧急,别的什么话都没有,现在给我次序出门,回家带出儿郎,我们出镇应战,保护弱小,记着,排好队,不许慌张,走之前,一人领一面旗帜,旗帜上的图案,从此就是你们一姓家族的族徽,你们的亲戚,都可以把这些族徽打出来,绣到衣服上,刻进心里。”

他喊了一声:“别乞萨满,根据你居首的功劳,又因为你的年龄,再为了你能够长寿,我准备把神龟给你,你满意吗?!”

图里图利展开一面旗帜,上头一只巨大的乌龟,绿壳黄胄。

别乞伸头看了看,发觉众人感到滑稽,还有点儿陌生,哈哈大笑,猛一挥胳膊,大叫:“笑什么笑?!”

他接过旗帜,标准地走了退步告辞礼,雄赳赳地离开了。

第二卷大漠孤烟八十五节

族伯们的人马还没聚集,敌人就已经在西边镇子的西南出现。这两个镇子中间隔了十几里,当中扎的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帐篷,高高矮矮的泥房子,圆的苍穹房,四方的排房,不多远一撮人家聚居。

大伙各有编制,自有人督促。他们在上头的带领下作布防,凑集各家的平板车、勒勒车,与泥房、泥墙搭配,堵缺口,封坪地,可是,仍然还到处是软肋,倘若骑兵从中间捅一把,那也是不得了的,各营组织起来了,磨刀擦枪,族伯也有一种恳切的出击心理,飞速地往自己的地盘赶,从上到下召集人手。

这种阵营,只要大家不都想着跑,也够对方啃的,何况自家的主力也会回来救援,不过就是那一天半天的,全军覆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同样要全力出兵,对方捅一把,捅到自己身上了呢?!

他们多则上百,少则二、三十,迅速地奔往西边镇子的方向。狄阿鸟早已到达那里,他到时,就有人按吩咐把他自己的旗帜和王权象征的麾旄竖上了,这不是他预料到敌人从这方向来,而是预料了好几个,分明告诉敌人,自己就在他们率先看到的地方,要是来攻打自己的,就别不顾一切地往营地劫掠。

巴伊乌孙没有去购买狄阿鸟的人头,可这支敌兵还是进攻狄阿鸟的,他们只要看一眼,就又打跑敌首,才能抢夺的意识。

狄阿鸟还没到,他们就对镇子发起了进攻,巨大的连弩在镇墙上怒嗖嗖地鸣叫,雪地上的骑兵就向走丸子一样蜂拥而来,顷刻之间,发现一座镇墙,四周绕一圈,避不开,就一边在线头射箭,一边下马抢城门。狄阿鸟到时,情形已经岌岌可危,守备力量太少,张铁头带着十来个人,手舞大刀,在城墙上抵御趴上来的敌人,要不是他们的盔甲都是明光盔,肯定成了刺猬。

就这敌人也已经下了内侧的城墙,虽被两排壮妇用竹排长枪扎着,还是冲到城门底下。眼看城门就要被这些率先冲上来的彪果打开,事不宜迟,梁大壮大吼一声:“都给我上。”狄阿鸟胳膊一伸拦住他:“不许动,让他们进来,再不济,咱们也不能在第一轮就顶不住,这是让他们蜂拥进城的。”

果然,一个神机营的儒兵大叫:“竖盾墙,准备!”

雪不经践踏,踩了会融化,过于密集的马蹄踩上,都是接近于爆竹的声响,只等镇子大门一洞开,千军奇发,虽然有的人准备绕过镇子去抢略,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奔镇子而来。人都被马蹄打冒汗了,张铁头大吼一声,抓了一盘绳直接从城墙上飞身下来,落到城门下,看准前面的两个敌兵,朴刀一轮,砍掉一只脑袋,再停也不停,又是一脚,把另外一个踢了出去。

狄阿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夺回城墙,给身后的卫队一挥手,大喝一声,飞马过去,一拧身,直接从马上飞身,上了城墙,一手持弯刀,一手举长剑,一刀一剑,刀封剑刺,刀挥剑收,在城墙上穿行,他这边城墙上的敌兵,都像掉了饺子。

军民雷动,尽皆高呼:“大王万岁。”

若是白衣军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狂,梁大壮他们箭步飞奔,也上了另一侧的墙,帮助原先的守军扫清敌众。

几个儒兵看看,透过城洞,外面已经一团黑,在下头挥手,大叫:“上城墙,上城墙。”两边弩手排着队,冒着要,随着肃清,往城楼上跟。下头老少打了一尊盾牌墙,几个神机营男兵抬出几桶马蜂窝一样的箱子,对准城门。

只等第一波骑兵轰地从单薄的城门汹涌而进,点着了发机起火,往后面的盾牌跑去,盾牌立刻又举了几排枪,老少一齐压下头,把枪死死顶住,便是那第一骑,如虎似豹地撞上了,马蹄一甩,马腹,趴上了,两只蹄子都从空中打了下来。几个靠盾牌,顶盾牌,同时压住长枪的人齐齐往后踉跄。

紧随其后,不知多少骑兵,把镇城外的空地压得满满的,水泻不漏,他们本以为前面的骑兵一冲而入。

而实际上,不停进来的,就都被枪林盾墙挡了。

不过,里头还是较为稀疏的,只有放慢的骑兵,举着刀成纵队进城,他们进好了,其中一个骑兵看到几个冒火的黑箱子牢牢固定着,伸着无数的箭头,正对着门口,而前面确实无路可走,不由分说轮起马刀劈了下去。

他把箱子劈烂了,这箱子也挺值钱的,狄阿鸟在城墙上心疼。

可是箱子轰隆一声,又被什么撕裂了,蝗虫一样开始鸣笛,当时,那个砍了箱子的骑兵便大叫一声,往马下一跳一钻,而马也蹦了,恢恢哀鸣,四蹄齐蹦,前方周围,上空,除了背后,一直一只着火的箭给马蜂一样喷发,它们落到地上,也会擦着地跑,这是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可是马惊。

从里到外,顿时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外头蜂拥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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