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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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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兵败处理,可惜了,干脆我再助他们一把,改天见了皇帝,提起这件事,把事做个足够。“
土狸子性格格外地木,还有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毛病,口齿也不伶俐,三岁了,说话总凑出一句半句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你给他说句话,刚刚说完,一刹,他就忘了,一路回家,狄阿鸟慢慢地感觉出来了,刚刚还说给他卖卤肉,到了跟前,他自己却忘了,问狄阿鸟:“我能吃么?!”
狄阿鸟心里不是滋味,问了几问,慢慢给知道,这黄皎皎只顾着玩,踏青郊游呀,与人打骨牌,对孩子爱理不理,孩子都在老两口膝下,老两口虽然照料得周到,却无人与他玩,特别是黄皎皎的母亲前段时间生病,众人忙于给看病,就把他锁在屋子里,一锁一天,一锁一天,他哭也哭够了,不是睡觉,就是与一只小花猫玩。
孩子倒也可怜,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了。
狄阿鸟带他回家,把他放在阿狗的面前,两人相比起来,阿狗就像是个猴精,就连嗒嗒儿虎也活蹦乱跳,他一个却半张着嘴,仰着头听,仰着头看,看久了,口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坐一旁,羡慕地看着两人玩。
史千亿哄着他仨,就觉得这孩子孤僻,哄不着,干脆不搭理他了。谢小婉的母亲进来进去,见他老坐门槛子,就忍不住问狄阿鸟:“这孩子该不是有点傻吧。”狄阿鸟叹了一口气,干脆把孩子抱起来,送到李芷跟前,说:“以后不让他回去了,放你身边,让他与阿狗玩。”正说着,阿狗前头跑着,又来逗他,后面一个嗒嗒儿虎伸着两只胳膊,蹒跚地追在后面,时不时停下来,叫着“阿狗”,激烈地挥自己的皮老虎往腿上打。
阿狗也想跟他玩,嗒嗒儿虎太小,跟他玩,沟通起来太困难。
阿狗不停地问:“你叫什么?!”过了好大会儿,土狸子才说:“我叫黄宝儿。”狄阿鸟更正说:“狄宝儿,又叫土狸子。我是你阿爸,也就是你爹,你爹。”土狸子说:“不是。我爹,不是你,他翻墙,翻墙去找我。”
狄阿鸟大吃一惊,跟李芷交换了一个眼神,问:“他逗你玩的吧?!”
土狸子迟疑地眨眨眼,说:“我外婆说,他骗我的,可他疼我,怕我外婆。”
狄阿鸟心情极差,转身找来马不芳,说:“去,给我送个信,查查这个人是谁,孩子到底是我的,还是他的。他母亲偷人,我不在乎,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叫别人叫爹,去,证实了,回来给我说。”
李芷说:“你不能不在乎,你妻妾这么多,你不在乎,将来怎么办?!查,查了之后,送给你外父,让他把人给你杀了,休不休妻,再商量。”
第二卷大漠孤烟四十二节
这晚,土狐子住下了,与阿狗一起,披着被子念经,狄阿鸟寻去看看,只见阿狗一条腿高高翘在墙上,扯了半边被子睡着了,他一个人还一边打瞌睡一边念,手里还抠了一把小红豆穿起来的珠子,听到狄阿鸟的声响,又振奋精神念了一气,狄阿鸟坐下看看,才知道他念的是真经,不像阿狗胡凑乱念,想是跟他外婆学来的,富人家的婆娘,人到老年,大多信佛信道,念经打发时间,孩子刚刚来家里,是个生地方,睡不着,又陪外婆念经念成了习惯,还是念,就跟他说:“快睡吧。”
几个女人鉴定了,说孩子有点傻。
狄阿鸟却不信,因为这孩子除了那些个毛病外,可总是冷眼旁观,对人与人的关系复述得很清楚,大概也是成天跟外婆念经念的。他现在事儿窝在心里,不由坐一旁问土狸子:“宝儿,你觉得我和那个翻墙去看你的,谁是你爹?!”土狸子眼看狄阿鸟也对自己极好,想自己不承认,大人肯定会迁怒自己,不由为难,抠着手指,低头权衡。一大一小遥遥对坐,均报以沉默。
狄阿鸟终于醒悟到自己不该把问题交给一个孩子,正要说话,土狸子的注意力转移,把眼睛瞄到了阿狗的小弓小箭上,翻个身,一把拿上。
他的注意力怎么说转就转?!
也就是现在的土狸子,闹人闹了起来,你给他打个叉,他忘了刚刚要干什么了,可这孩子都四岁了,怎么也这样呢?
狄阿鸟暂且撇开,问:“你知道你拿手里的是什么吗?!”
土狸子摇了摇头。
狄阿鸟告诉说:“这是弓。”把弓要过来,再打岔,问:“你该喊阿狗喊什么的,告诉我。”这一次,土狸子却视若罔闻,盯着狄阿鸟手里的弓,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狄阿鸟把目光收回来,揉了揉眉心,舒了口气,给他勾勾指头,带着他到院子里,捏着他的小手,给他示范一下,说:“来。为阿爸射前面那棵树。”
土狸子兴奋地说了声“好”,举起自己的手。
月光把整个院子撒了个满。狄阿鸟站在一侧看他,只见他拉开柳条弓,一动不动,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直保持了好久,督促说:“射呀。”土狸子一丢手,小箭撞小树上了。土狸子终于笑了。
狄阿鸟自从见到他开始,还没有见过他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他跑过去,把箭拾到,举起来说:“我射中了。”也一阵高兴。
端了半天弓,手竟然纹丝没晃,两眼好久不眨,竟有意识地去在瞄准,第一次拿弓就射中了小树,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狄阿鸟毫不迟疑地说:“你阿爸就是个神箭手,你要不是我儿子,怎么第一次拿弓,就能射中小树呢?!”
土狸子变回了木呆呆的模样,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手里的弓。
狄阿鸟又指着前方十步外的一块小碗大的裸石,递给他一个制钱,问:“你能砸得中么?!”
土狸子两眼闪了一闪,说:“我试试。”
他扔掉制钱,拿出来一个小石球,往前面伸伸头,一丢,没丢中,连忙往前跑,跑到黑暗处,把自己的小石球捡了回来,再丢,又没中。狄阿鸟吃惊了,没砸中目标就算了,这只是类比自己小时候,真没砸中,也不代表他就不是自己儿子,然而,却发现他能在月夜里摸了小石球回来。
土狸子丢不中,连声问:“叔叔。如果丢中就是你儿子吗?!”狄阿鸟顿时哼了一声,说:“你故意丢不中的,是吗?!”土狸子没有吭声,又一转脸,注意力跑了,拿了脚边,自己丢下的制钱,说:“钱。”
狄阿鸟突然怀疑他注意力并没转移,而是装的,见到食物那次,问自己是不是给他买的,那是不敢去吃,故意去打大人的岔,他恐怕不但不傻,还很聪明。也许在黄家,他靠着这点小把戏,躲过大人的责罚,久而久之,成了习惯。狄阿鸟想到这儿,故意肯定地说:“钱。”接着叹了一口气,说:“也许你真不是我的儿子,我儿子肯定能丢中那块鹅卵石。”说完走过去,把他拖出来,送回屋里,让他与阿狗躺在一起,再督促阿狗与自己出去,尿了泡尿。之后,他去睡了。
土狸子见阿狗一翻身,又睡了,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捧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说:“他真是我爹爹么?!”
阿狗的被子动了动,一翻身,脚砸在他屁股上。
他不动声色,不动生色,回头朝阿狗看了好一会儿,确定阿狗不会醒来,蹑手蹑脚地下了炕,跑到院子里,再次拿出那个小石球,往前一丢,中了,两眼一转,找到小石球的位置,跑过去,捡了起来,再一丢,丢了十次,中了好几次,不禁退到廊下,捧着面颊说:“宝儿做梦呢,我爹早不要我了。”
夜里寒意很重。
他看向遥远的月亮,眼睛突然一亮,轻声说:“神仙。”接着一翻身,跪到地上,抱紧自己的两只胳膊,奶声念叨:“神仙,神仙告诉我,他真的是我爹爹么?!”
阿狗做了阿哥的奸细,正趴在门边,在他身后看呢,最后打了个哈欠,缩了回去。土狸子从地上爬起来,在院子里到处游逛,忽然被婴儿的哭声吓到,缩在一个角落里,好大一会儿,听不到动静,他胆子又大了,从角落里跑出来,脚尖点地,一连几个旋转。突然,门吱地开了,他停在原地,两眼大睁,耳朵都支起来了。
杨小玲帮忙照料着谢小婉,爬起来忙碌,忙碌一会儿,让谢小婉喂奶,自己出来走走,一出来,面对面看到了小孩儿,也吓着了,好大一会儿,一动也不敢动。倒是土狸子顶不住,跟只鬼孩一样,僵硬地往一旁走。杨小玲试着喊:“狄宝。狄宝。”见他也不搭理,一步一步地兜圈,上前一步,把他抓到,再一看,孩子两眼紧闭,只当是夜游,抱着就冲去了狄阿鸟那儿。
狄阿鸟就说:“这孩子有夜游的毛病?!”他与李芷在一块儿睡,把狄宝儿的衣裳拔拔,放在身边。土狸子从假到真就给睡着了,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上午,一睁眼,看到了阿狗的两只黑眼珠,连忙坐起来,说:“我做梦了,我梦到?!”
阿狗狡猾地问:“你梦到什么了?!梦到月弯钩上的神仙娥了吗,是不是长得有点像我阿娘……”
土狸子大吃一惊,问:“你怎么知道?!”他极想知道自己爹爹去哪了,又不敢问阿狗,一时情绪低落,又蜷缩成蛋,往榻的尽头一滚。阿狗勾了勾指头,不容置疑地说:“叫我叔叔。”土狸子使劲擦了擦嘴,嘴唇动了动,哑声说:“叔叔。”阿狗点了点头,使劲去拖他,帮他下床,负着手,一本正经地说:“你阿爸去见皇帝老爷爷了,皇帝老爷爷一高兴,说不定给他发钱,他一高兴,肯定买好吃的,土狸子?!土驴子?!秃驴子?!我问你,你有没有拿我的桃花弓玩?!”
土狸子一伸头,想也没想,就讷讷地说:“没有。”还想问爹爹去了哪,不好问的,就问皇帝,说:“叔叔,皇帝老爷爷没事不见人的。”阿狗吹牛说:“阿哥立了大功,百姓们都求他做大官,这是不是有事呀。”
土狸子半信半疑,说:“百姓?!”
阿狗学了阿哥的模样,点了点头,勾了勾手指,带着他出门,到了院子里,找到昨晚他射的那棵小树,说:“奇怪呵,昨天,树上还光光的,今天一大早,嗒嗒儿虎掐皮老虎算数,数到十五,算到树有一节(劫),我俩一看,树上有个印儿。”嗒嗒儿虎自一旁来,狠摔皮老虎,重复说:“我数数到十五,印儿?!”土狸子一弯腰,把一枚制钱掏出来,说:“可能是树上落钱,砸的。”
阿狗六岁了,再怎么说,也大两岁,想都不想,就能分辩这样的谎话,说:“怎么就掉了一个呢?!”
嗒嗒儿虎伸出小手讨要。
阿狗笑着说:“你给嗒嗒儿虎找吧,他要呢,他要了,好买果果。”
嗒嗒儿虎立刻说:“买果果。”
土狸子想不到自己作茧自缚,抬头看看,这小树到底掉不掉钱,想也不掉,却说:“掉土里了。”
阿狗二话不说,出去一找,找把匕首,找把小铲,自己一个匕首,土狸子一个小铲,要求说:“我们挖钱吧。”
两人不停刨坑,嗒嗒儿虎在屁股后面要钱,霞子来了一问,阿狗骗她说:“我们给树除虫呢,虫呢,虫呢。”一边骗还一边小声给土狸子说:“不告诉她。”霞子要拖嗒嗒儿虎走。土狸子默契地举了一枚钱,制造出从土里刨出来的假象。
阿狗身上有钱,趁霞子傻了,掉两枚,拿出来一枚,再得意洋洋地给霞子看。土狸子则把掉的两枚中的一枚“挖”出来,举起来,木木地说:“还有。”说完,又弯下腰了。紧接着,阿狗又“刨”出来一枚。霞子眼红了耶,用手扒拉,看地上还有没有。杨小玲和谢小桃在一旁说说笑笑,陡然扭头,就见嗒嗒儿虎站后面甩皮老虎,前头一大二小,三个孩子在树下刨土,相互跑来,一问,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不提防史千亿听到了,跑来问:“这树底下埋的有钱?!”她咻咻一笑,说:“这是老宅子,说不定这底下真的有钱呢。”
阿狗心里发笑,笑得肚子疼,爬起来就跑,土狸子也跑,嗒嗒儿虎也跟着跑,霞子恋恋不舍,在地下揉土了,史千亿也捞了一把,醒悟到了,自己上当了,她也是古灵精怪,不动声色带走霞子,到屋里拆了一串钱,再出来,拎了铁锹,挖了一锨土,不许跑来观赏的阿狗看,过了一会儿,搂把钱就跑。阿狗一伸头,霞子手里也捏了一把带泥的钱,眼睛转几转,跟土狸子说:“真有钱呢。”
土狸子二话不说跑去挖。
阿狗笑得直想打滚。土狸子挖来挖去,见他大笑,自然识破,可还是挖,借挖土想心事,暗想:“我爹真去见皇帝爷爷了么?!”
里头,史千亿打窗户上看看,跟李芷说:“大娘,看我把这个傻孩子逗的!”李芷说:“阿鸟说这孩子装傻,这回假不了了,他刚才没识破,现在阿狗不停地笑,倒也该识破了,还挖,就是装傻。”
史千亿愕然,问:“他为什么要装傻?!”
李芷说:“这么大的孩子要装傻,即便不全是,也一定有大人在背后教。这个孩子第一次摸弓箭就能射中十几步外,鸡卵大小的树干,可能么?!阿鸟怀疑黄家在他背后相当下功夫,栽培他。这么说,这个孩子真是阿鸟的,他外祖父,外祖母利用他让阿鸟去查她母亲,无非想让女儿与你们争一争地位!”
第二卷大漠孤烟四十三节
狄阿鸟等了一上午,才被皇帝接见,地点是御花园。
时近晚春,满园子的奇花异草争宠斗艳,里里外外,红花点翠枝,黄鹂上枝头,树木也开始把各自的伞盖伸张,使得处处阴凉清爽,秦纲处理完政务,与几个内官,翰林先一步到了这里,眼前也是一亮。
亭台已扫,器物酒食摆过,不料林中落芳,片片点点随风荡落,就像下了一场花瓣毛毛雨,将食物美酒全给了点缀了,把人身上也沾上绯红的花瓣,在空中轻轻一嗅,尽是芳华,皇帝心情更是大悦。
狄阿鸟来到时,秦纲已经赋诗一首:“清风点林奇,脱瓣挥为雨。翻阶香芳送,万朵潮脂溢。”几个翰林使劲地赞美呢。秦纲吃尽马屁,见狄阿鸟来,一挥衣袖,笑着与众人说:“朕听说狄爱卿近两年一心向学,不知成效如何,尔等可肯让他献上一首菁华?!”
皇帝说要,大伙就是不想听,也得跟着鼓劲。
狄阿鸟傻了半天眼,不过他这种塞外人以歌相伴,凑个韵不难,叩谢完皇帝,爬起来,搜脑挖汁,在席案拱着的场地中央举脚步。
众人对他的印象停留在读书认字当中,乐得看他出窘。狄阿鸟也确实一阵羞然,憋了几口气,给憋出来了:“日上新楼催花起,舒手拾带洒春莉。满园新秀出翠裳,一隅落红出人意。”此诗乍然一听,像是少女弄春解衣,与登徒子共度云雨,再一品,乃是淫春,将春比为宽衣解带之女郎,不雅之极,尤其是其中“一隅”二字,无论听成“一语”还是“一举”,都让人遐想联翩。秦纲第一个想歪了,忍俊不禁,说:“好你个弄娇阿郎,竟然在朕的面前惦念着淫欲。”
众人也戏笑纷纷,只有狄阿鸟一脸委屈。
他不过把帝国国政比作日出,舒手拟春风,将满园的花朵看成了新秀,惋惜一些温室之中的年轻人未经风浪,遇风而逝,令人叹惋,见众人理解有了偏差也不好订正,硬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只好厚着脸皮要入座,说:“陛下,不会作的不好,不给座吧?!”秦纲故意说:“没错,朕不治你一个君前失仪就不错了。”狄阿鸟心里一动,要求说:“能不能让臣不限体裁,再作一首?!”
秦纲许了,乐吟吟看他有什么出奇表现。
狄阿鸟自然有了主张,挽了双袍,吸气沉吟,眼看蹲一旁的太监手下有只小鼓,像是行酒令用的,勾手要来,一弯腰,干脆盘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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