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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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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现在我在与田小小姐一起做生意,你又被田小小姐聘了,大家杯酒释恩怨,一同赚钱好吗?!”

狄阿鸟冷笑说:“我不相信你会给我和解!”

费青妲柔柔地说:“这是田小小姐的意思,这个面子,你要给,别为一个女子伤了和气。”

狄阿鸟一挑眉,“哦”了一声,最后还是说:“田小小姐的面子?!”他冷冷一笑,说:“是呀,不好拂呀。”

邓校尉看到了事成的可能,连忙说:“和则两利嘛,我们两个斗下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有一点,你不容易动到我,我也不容易动到你,死的都是身边的亲人,何苦呢?!过两天,上头来人丈量土地,他们就把职位还给我了,我仍然是屯田处的校尉,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就是。”

这话滴水不漏,狄阿鸟没有吭声,只是眼神越来越寒。费青妲一把搭到他手上,回头给邓校尉示意说:“大人还是请回吧,我在这儿好好劝劝他。”

邓校尉一看她的手,就知道这个劝,外人不好呆的,就说:“还请费姑娘多多费心,在下告辞了。”他一走,狄阿鸟就把自己的手收回来,给费青妲说:“他姓邓的做梦也想不到,这正是我的意思,不过,我是不会答应他什么的,你在中间好好斡旋吧,该怎么说,不用我提醒了吧。”他盯到费青妲点头,恨恨地说:“你们田小小姐真是个败家子,我不让她贷钱给军队,她不肯听,这下才知道找我哭,你回去告诉她,我也不是三头六臂,让她少来烦我。”

费青妲坐近少许,笑嫣嫣地说:“有了这么大的产业,她也怕得罪人,何况,她哪知道你预料胜负,就像神仙一样,就算她知道,她也未必相信,你是对她好,她到你跟前哭一鼻涕,不过是撒撒女人的娇气而已。”

狄阿鸟这才记得,她不清楚阿田自己的阿妹,见她这样明着说好,暗中委婉地说阿田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一时哭笑不得,说:“回去给她说,别那么小气,钱贷就贷了,既然朝廷打了败仗,就一心体国,把债券还回去,一分不收,几万两而已,离破产还远,就当为朝廷安抚死难的将士了。”

费青妲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说破产,确实差点破产,我给你说,她那里一盘烂帐,我理得都头疼死了,一跟她提,她就会说,我请你们来干什么的?!真受不了她。一个小女孩儿,骑马,喝酒,逗狗,喂鹰,古怪得很。”她又往狄阿鸟身边坐坐,亲密地叙旧说:“她还喜欢跟人打架,给我说,她专打人家鼻子,打中了,人鼻子一酸,就顾不得还手了,你说,世上怎么有她这号女人?!不说了,不说了,一说,你肯定说我说她坏话,该说了,你以前不也骑马去玩吗?!不一样的,她骑的那些马,挨近了就用嘴撕人,买狗,不咬人的不要,买了狗买兔子,在这个穷地方,就是一买就花几百两,好在走了,在她跟前儿,你都看不下去。”

狄阿鸟想狄阿田这些毛病,作为一般女儿家的费青妲,确实不好忍受,笑着说:“你管人家呢,她只要不破产,随她花呗。”

费青妲又小声说:“她怀疑黑先生吞她的钱呢,多疑得很,动不动就逼问钱财去处。那王小宝,柜上亏欠,三天两头挨她的揍,一个小女孩子耶,用脚踢人家一个大男人,有用么,出来,王小宝就说,她踢人会疼?不说她了,我要点酒肉,咱们边说边吃,哦,说到吃喝,她更是不含糊,特能喝酒,喝醉了又唱又唱,抱着人摔跟头,抓着人鼻子和脸,搂着人腰,一个劲儿勾腿,我一见就躲得远远的,让她跟她丫鬟打去。”

说到这儿,喊人要酒菜,狄阿鸟连忙说:“我戒酒了。”

费青妲非要不可,要了又说:“她丫鬟平日一声不吭,被她欺负,到了摔跟头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让她,每次都把她修理个够呛,有次她给我说,她丫鬟把她打得眼冒金花,一出门,就撞柱子上了。我问她怎么不换一个,她说,为什么换?!我把她训练厉害了,她不是能保护我么?!”

狄阿鸟渐渐有点儿受不了,听她一遍一遍说“不说她了”,然后继续往下说,真想告诉她,田小小姐是自己妹妹,她这些毛病,自己一清二楚,不光这些,当年带着一群小伙伴与人群欧,欺凌弱小,骗人钱财,挑拨离间,狐假虎威,哪样没干过,最过分的一次,她请人勾引他阿师,勾引之后再甩掉,事情暴露,被几个阿师押送回家,半路上干脆要请几个阿师去嫖妓,并罗数几个阿师去嫖妓的隐私,害得几个斯文扫地的阿师差点儿当众围殴她这个八、九岁大小的小女孩。

当然,这样的事儿是跟自己偷师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他只图赶快吃饭,吃完饭,将这位仙子送回家。

当然,他不是听不进自己阿妹的斑斑劣迹,而是看着这个费仙子一边说个不停,一边喝酒,生怕她喝醉酒,芳心寂寞,而自己也看着夜黑人静,忍不住抱她上床,连忙将饭吃完,送她回去。

送到了,费青妲果然仗着酒力,吃吃笑笑,撒娇勾引人。

两个人在门外挠挠拉拉,老远有个人喊了一声:“公子。”他扭头一看,认得是樊英花家的钟村长,连忙挣脱吃醉酒的费青妲,撇清关系,回了句:“老村长,有什么事呀?!”

第一卷雪满刀弓一百六十一节

钟村长年过花甲的老者,须发虽已灰白,但仍精神矍铄,此刻站在晦涩的夜色中,胸间似乎压着重重心事,眉宇忧郁,肩背上垂下来的鹅黄士巾,又轻又软,给北风一吹,皱皱乱乱。

狄阿鸟观其抿紧嘴唇的神情,回想自己的行为,对他为什么找自己,再清楚不过。

费青妲吃酒太多,被狄阿鸟分开后,又站在他身后扯振他的衣襟,抬眼看了招狄阿鸟走的老人,脱口就说:“你老朽了,什么事儿不能明儿再说?!”说完,“嘤咛”一声,趴在狄阿鸟背上,嗲声说:“不理睬他嘛?!”

唉。娘家人来出头了,偏偏身后还坠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子。

狄阿鸟心虚意愁。

一开始,他就害怕费青妲饮酒,饮少了谈自己的寂寞和苦闷,攫出你趁虚而入的欲望,饮多了发一发酒疯儿,闹一个你不知道怎么好,却没想到对方饮完酒,话不多反少,不但不发疯,还恣意挑逗,媚到骨子里,像与自己已是老夫老妻,当着钟村长的面儿,也不收敛,连忙往回探了胳膊,试图扶开她。

钟村长盯着二人好一会儿,口风虽松,却毫不客气地说:“先把她送屋子去,回来再跟你说。”

狄阿鸟的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涌上一口闷气,可他仍然照着做了,推费青妲进院儿,给没藏往里点点,让他也进去,自己走到钟村长身后。这院儿不光住了费青妲,王小宝夫妻他们也在,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发觉王小宝踏出院子看了看,又进去了,停下脚步,改了称呼,喊了一声:“钟先生。”

钟村长猛地回过头来,赶上一步,歪着头,一掀唇,牙齿都僵固一排,激动地说:“你和我们小姐怎么回事儿?!她惹到你了?!惹到你了?!您凭什么说翻脸,就翻脸,你走不走随你,是死是活也不关我们的事儿!就为了让你走,就惹到了你啦,啊?!不走,你怎么不早说,现在你说,你到底走不走?!”

狄阿鸟潇洒地作个无奈地动作。他发觉钟村长又上前一步,好像要趴来咬自己两口,连忙后退一步,说:“老先生,我走还是不走当然是我自己的事儿,是死是活,我自己不能做主么?!”

钟村长用眼睛盯着他,两只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最后爆发了一句:“我不管,这只是你的借口,你,你这是即骗财,又骗色?!你?!”

狄阿鸟是骗了樊英花,可说到骗色,似乎有点儿滑稽,因而笑了起来,笑了一半儿,发觉并不好笑,隐隐有点儿难受,嘎然而止。

钟村长又说:“我们上千口子人出了塞,你不走,你让我们去哪儿?!到了这会儿,我们是求着你了,小姐也低声下气,你还想怎么样?!你莫不是骗了她的身子,就算了?!这又搂着个婊子风流快活,你像话嘛你?!就这还想做我们家的女婿,告诉你,休想,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狄阿鸟彻底被激怒了,狞了色,笑着问:“走,去哪儿?!去做你们的扯线傀儡么?!你回去给你们小姐说一声哈,我父亲就要一个儿子,我还要抱守宗庙呢,哪也不去,你们家的上门女婿虽然光荣,无奈小生高攀不上,废话少说,告辞哈。”一说完,立刻转了身儿,大步往回走。

钟村长傻了眼,追上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后襟,黑着脸说:“这可是你说的,没有我们家,我看你今后能翻多大的浪。”

狄阿鸟真想甩手给他一个耳光,扯过衣裳走。

可钟村长一大把年纪,他还真恶不来,只好愤愤地说:“被讹上了,给讹上了。”他回答说:“我是不会做你们的傀儡的,你们出塞入塞也不是我让的,不能因为你们出了塞,我就非做这个傀儡。”他厉声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巴结你们家,老人家少一厢情愿,诬我一头。”

钟村长吃吃笑笑,说:“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你把我们家给你的部曲还来,把赵家那小子还来,还来之后,咱们一撇两清,你的娘,也休想再让我再管。”

狄阿鸟背脊上都烧起了烟儿,要这么说,张奋青,张铁头,杨林,祁连,赵过这些人都是他们给的,还有一些金条,樊英花整个人,回过头,还拿自己阿妈他们做人质,顿时起了杀心,他嘿然无语,只好耍赖,说:“你说了不算,回去让你们小姐来,她这么说,我立刻就还给你们。”

钟村长大喝一声:“无赖。我们小姐一心都扑在你身上,会跟你要么?!”

狄阿鸟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倒是想说,说我无赖,我看你们才无赖,就因为我欠着你们的情,你们就要挟我,今天要挟我,让我走,明天不一定要挟我干什么呢,我若是随了你们,一辈子都扒了副狗皮膏药。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只好示弱,缓了口气说:“自古忠孝两难全呀,想不到忠与义也一样,忠与义不可两全,舍身而取忠也,你们干脆杀了我好了。”

钟村长实在没想到他来了这一句,张大嘴巴,半天没音儿,来了一句:“你当真是个忠臣?!”说这儿,笑了,讥讽说:“公子说这话,不觉得太虚伪?!”接着又说:“大奸似忠,想看是真是假还不容易,你伸头来,让我捉刀。”

狄阿鸟悚然。

他还真不敢伸这个头,看看对方到底会不会砍,这会儿自己拒绝离开,一定程度上,等于和他们决裂了,既然决裂了,他们怕自己影响着老樊,自己要一伸头,他们说不定干净利索地来一刀。

他只好在心里说:“不要逼人太甚,逼急了,我也不会再看你们小姐的情面。”

想是这么想,他半点也不敢流露,彻底软了,揩着眼角说:“不是我不走,我在中原,亲戚朋友众多,要是一走,不知几人腰斩弃市,几人断头,你们一点也不为我想一想么?!阿叔,不,阿伯,你们出塞还好说,天高地阔,我的人都在朝廷里,就忍心看我的人被朝廷杀完么?这不是逼人走绝路是干什么?!你们无去处,去找我阿妈,她认识的人比我要多,她打声招呼,就有人肯收留你们了。”

钟村长笑道:“你当我们李氏部族是无家可归的野犬么?!”

狄阿鸟连忙声明:“这可不是我说的。”

钟村长颜色一敛,再一次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狄阿鸟心说:“你再问两次,我还是不走。”他赖笑着说:“好好商量,坐下来好好商量,再定不迟。”

钟村长点了点头,说:“我就知道。”他大吼一声:“你们还等什么?!”

狄阿鸟感觉不妙,一抬头,四周走出了十来个人,他环顾一周,竟然发觉陆川也在,连忙说:“啊呀,陆川大哥,你不是有事儿,被派遣出去了么?!”他不知道对方是要抓自己走,还是要杀自己,本能地往他们手上看去,一看,手上有寒光,彻底心寒了,猛地挣脱钟村长,仰天大笑不止,陡然一停,喝道:“你们别把事情做绝了。”

虽然这一喝威风,可狄阿鸟的心还是忍不住往下沉。

此刻是到了不能含糊的时候了,对方是吓唬自己,是逮自己走,还是已经要杀自己?!他还从未想过,樊英花的人会起杀心,真后悔没把没藏带来,没藏穿了甲,自己没穿,此时离那院落已远,就算自己大喊一声,没藏立刻跑出来,也已经于事无补,只求稳住对方,就眯缝着眼,微笑着说:“事情一做绝,可是后悔都来不及吆。”

他再看看面前的钟村长,又是一惊,原来钟村长也揣了一把短刀在腿上,这会儿跳开一步,正在摸。

娘的。

幸亏老子心思缜密,意志坚定,没为花言巧语所动,要是随你们走了,那可是做了第二个秦汾。

自己也早该想到,他们扶立过秦汾,自然也可以往扶立,控制自己上想。

四周的人已经开始游动,钟村长眼神闪烁,似乎在作最后的忧郁,生死关头,风如钟撞。他急中生智,拿出了自己佩戴的埙,镇定自若地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众人愣了一愣,因为这个时候,他被圈着,不会拿个无缘无故的东西让人看。

狄阿鸟说:“这是埙。”

钟村长悠悠地说:“这自然是埙。”

狄阿鸟笑道:“埙?!没错,确实是埙,我带着一个埙干什么呢?!想杀我的人那么多,我还是我行我素,诸位不觉得我会有点儿依仗么?!”

钟村长变色了,说:“你是说,这个埙是用来唤官兵的?!”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你们现在离开,我看在我妻子的份上,不作追究,要是你们非要我的项上人头,也不是不能拿,只怕你们来不及逃走,官兵就把你们包围,剁成肉酱。”他往北指了一指,说:“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官兵的一个哨儿,虽然驻兵不多,三、五十还是有的,往西,那是王将军官邸,百儿八十人也是有的,你们虽都是江湖豪侠,非常人能敌,可在弓弩面前?!恐怕也不是说退,就能全身而退的。”

说道自己,他轻蔑地扫一遭,发觉陆川有点不大坚定,老想往人身后走,就说:“陆川大哥,我敬你是条好汉,难道?!你也要杀我么?!”

陆川叹了一口气说:“你也把小姐气得太狠了。”

狄阿鸟听到他那儿松动,喜出望外,却拿出一副担心的样子问:“她,她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

陆川说:“她哭了。”

狄阿鸟心里想笑,片刻之后,明白了,樊英花她大概从来没哭过,这次一流眼泪,双方又露出决裂的痕迹,里头,本来就想杀自己的人,就利用了这个错误的信号,杀了自己,或争权夺利,或坚定樊英花的信念,或者,有人已经人心向外了,与外头什么人勾结在一切了,这个时候,既然陆川松动,那就表示,还是有只一心忠于樊英花,听从她的意思的人,立刻以一个丈夫的立场,轻描淡写地说:“女人嘛,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把我杀了,她不是哭得更厉害?!”

钟村长忽然喊一声,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刀。

这一刀快似闪电,可见少年时,也为一方豪侠,狄阿鸟却有提防,觉得他敢扯拽自己,肯定不是文质老弱,迅捷地抓了出去,前进后退,脚点了几点,钟村长竟然飞了出去。众人不禁傻了眼,原以为这一刀再不济,也要迫使他或逃,或伤,看他出手,只当他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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