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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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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现出一片白,是林空。

一幢灰色的屋子,缩踞在林空中,前端是块隙地,左右后方仍然是巨木围峙,使屋子显得很渺小。

屋门是洞开的,纱灯迳自隐入不见。

穿过隙地,到了屋前,前面的女子侧在一边。

“到了!”她第一次开口,而且只两个字。

谜底就要揭晓,东方白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紧张。

人停在屋门外。

屋里没灯,但借着月光的反射,隐隐可以看出是堂屋的布置,暗影中可见桌椅的轮廓。

“请进!”女的第二次开口。

“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白不能不问了。

“你进去就知道。”

“在下要知道了再进去。”

“东方白,你怕了么?”口(奇*书*网^。^整*理*提*供)气已经很不友善。

“笑话,怕就不会来了!”

“那就进去!”

“哈哈哈哈!”东方白昂起头,朗笑了一声,豪雄地道:“别说是一间小屋子,即使是龙潭虎穴,我无肠公子又何惧之有!”

脚步一提,跨了进去。

山于外面有月光反射,再加上原本超人的视力,虽然没灯,但里面的情况却看得一清二楚,三开间,左右有房门,正面是长供桌配合八仙桌,两侧各想了两椅一几,供果后面是屏帐,此外没任何摆设。

东方白兀立在堂屋门内三步之处。

两名青衣少女悄然隐了开去。

里外一片死寂,气氛在冷森中透着诡谲。

“你就是无肠公子?”

声音从屏帐之后传出,而且是个女的,听声调对方年纪不大,很可能是个少女。

“不错!”东方白气定神闲:“你是准?”对方既然如此大刺刺地,他也就不必讲究什么礼貌称呼。

“你不必问我是准,现在我问你,你到这边乡小镇来是为了什么?”

“办点私事,恕不便奉告。”

“恐怕你非交代不可。”

“这是逼问口供么?”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非交代不可。”

“在下一向不喜欢被人逼迫,更不喜欢听这种语气,一句话,无可奉告。”

“哼!东方白,你放明白些,此地可是来时有门,去时无路,别倚恃你那点剑上的小小功夫,否则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

女人的声音突转冷厉。

东方白心念由转:“这地方很邪门,定然是这帮女子的据点无疑,她们无端端地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凭几个少女当然不可能开门立户,真正的主宰是谁?”

“在下一向不信邪!”

“很好,会让你见识的。”

“姑娘为什么不先介绍身份?”

他听出对方年纪不大,所以用了姑娘这两个字的称呼。

“我的身份你毋须知道,现在先让你看样东西,咱们谈起来便顺当了,你自已进右首房里去看看!”

东方白的目光移向右首房门,暗忖,到底要自己看什么东西,该不是诡计吧?

房里突然亮起了灯火。

“请!”女人的声音在催促。

既来之,则变之,即使这间小小房间里有毒蛇恶兽在等着也不能示怯,何况事实上没有选择的余地。东方白徐徐侧身,面向房门,房门是虚掩的,看不到房里的情况,只有灯光从门缝透出,定定神,缓步上前,手半抬,隔空以真力把房门推开,一看,脚步不由钉住了。

房里一桌一床,桌上有灯,床上有个人蒙头而卧,此外什么也没有,对方要自己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进去?”女的又出声。

“要在下看什么?”

“床上的人!”

“人?”东方白一怔,“什么人?”

“你看了就知道。”

“人,天天看,时时瞧,有什么好看的?”

“非常好看,你进去揭开被子就知道。”

揭开被子,被子里蒙的是男是女?

是老是少?

是丑还是妍?

为什么躺在床上蒙在被子里等着人去揭?这当中究有什么蹊跷?一连串的疑问在东方白的脑海里打旋,进房、掀起被子,后果将是什么?他经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情况,但没有比这一次更令他困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进入房间。

面对着床,他有些犹豫,掀开被子很容易,但掀开之后是什么情况便无法想象了。

如果是刀剑相对,明知凶险他也会坦然应付,可是身当这种诡谲的场面,任他功力通玄仍然免不了踌躇,人,所恐惧顾忌的是未知的事物。

“东方白,为什么站着不动。”女声又响起。

“……”东方白无言。

“堂堂无肠公子,对别人残忍,对自已可相当顾惜。”语意充满了不屑。

“……”东方白向床前挪近两步。

“想不到你胆小如鼠,放心,掀开被子看看,不会有任何凶险,要你命的时辰还没到。”接着是一声冷笑。

要你命的时辰还没到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对方的目的是要自己的命了,什么理由呢?东方白并没动气,反而更镇定,这种诡谲的情况只有沉稳才能应付,想不透的事用不着白花脑筋,眼前的问题是掀开被子,也许谜底就在被子里,假设被子里藏着阴谋,如何使凶险减低到最小限度?……

心意连转之间,他有了主意,身形朝床尾一个横移,用极快的手法抓起被角,朝床头方向倒撤回去,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如果床上人预谋猝袭,在被子倒卷的不意情况下,定然会措手不及而影响原定行动,他便有应付的余格。

被子翻飞开去,床上人赫然呈现,但没动静。

被翻人现只是一瞬,东方白也在这瞬间换了位置,动作的迅俐着实惊人。

定神一看,全身的肌肉突然抽紧,目光也直了。

床上是个人没错,但只是具备人形,实是一堆烂肉,血液已经凝固泛黑。

这种惨象,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看了也会心寒。

是什么人竟然用这种残忍无伦的手段杀人?

被杀的是什么人?

东方白一向冷静超逾常人,可以说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可是现在也免不了感到一阵心悸,但他明白这只是开端,还有不可期的下文,所以他在极短暂的一阵悸动之后。又回复了平素的冷静。

从残留的须髭看来,被零宰碎割的是个男人,年纪应该是中年以上。

照尸体的情状判断,人是被杀之后移来此间的,因为地上床上都没有血迹。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为什么巴巴地引自己到此地来看这具残尸?

“东方白,你看清楚了?”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看到了,但不清楚。”

“哼!你还有什么不清楚?”

“这死人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你杀了人不敢承认?”

“什么?”东方白意外地一震,转过身,面对房门,竭力保持情绪的平静,沉声道:

“你指在下是凶手?”

“你本来就是!”

“什么证据?”

“要我一一指出来,你才肯承认?”

“说说看!”

沉寂了片刻,女声再起,冷厉得像利刃快刀。

“听着,第一,停留在徐家集的你是唯一的生人。第二,你曾经到听竹居拜访过不为老人,而死者被杀的地点就在听竹居到徐家集的路上。第三,死者是拔尖的剑道高手,鼎鼎大名的‘太行之鹰’苏飞,只有你无肠公子有能耐杀得了他。”

东方自心想,自己到徐家集来的行止,对方摸得一清二楚,看来她们对每一个外来人都会加以密切监视,这顶杀人的帽子怎会扣到自己头上来呢?对方所列举的理由,全是莫须有之词,当下自顾自笑了笑。

“这样就能证明在下是凶手?”

“还有!”

“噢!还有什么?”

“南阳‘金狮子’刘陵跟你决斗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对付他的手段和现在床上人一模一样,你救得了么?”

东方白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起来了,这是两年前的事。自己初履南阳,巧救了一个准备在路边自尽的老人,细问之下,知道这老人是江湖卖艺的,儿子不幸得急症死亡,带着媳妇继续这行当,到了南阳才三天,媳妇便被当地的恶霸“金狮子”刘陵的手下抢了去,还把老人打个半死,老人在投诉无门之下只好走绝路,自己一时激于义愤,约斗南阳无人敢惹的金狮子,一剑折服了对方,救出老人的媳妇。

当时自已抱着不为己甚的宗旨,没要金狮子的命,不料第二天便传出金狮子惨死的消息,自己也被冠上了“无肠公子”的外号,这公案至今是个谜,想不到对方竟以此判断自己是凶手。

这是无法解释的事。

“在下没杀人!”他只能说这么一句。

“就凭你一句话?”

“足够了!”

“哈哈哈哈,东方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你既然用这种酷毒的手段杀了‘太行之鹰’,不管你杀人的理由是什么,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十倍的代价。”

东方白不想辩白,事实上也无从辩白起。

“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把你生撕活剐。”

“可以,那要看你们的能耐,不过,在下可以请教一下你们的门户派别么?”东方白依然保持他的和平风度。

“多余。”

“在下再郑重声明一句,不是杀人者。”

“鬼才相信。”

“那就现身动手吧,否则在下就要告辞了。”

“哼!想走?做梦!”

“来见得!”东方白脚步一挪……

就在东方白脚步一挪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有东西从头顶闪电般罩下,他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定定神,发觉自已已被罩在栅笼之中,这栅笼四周与壁齐,上面距头顶不及半尺,栅枝粗如儿臂。

房里会装有这种机关是始料所不及的。

突然的变故使东方白脸上失色,但瞬即回复正常。

铁栅罩地的余音久久方歇。

一条人影幽然出现在房门外。

房里的灯还亮着,透过铁栅,照见了门外的人,是个月白色劲装的少女,体态在婀娜中透出刚健,极美,像一朵盛夏的玫瑰,有一股灼人的娇艳,如果定要找出她美中不足之点,那便是眉宇间隐藏微露的煞气,也许,这便是江湖儿女的特色,可以解释为另一种美。

她就是刚才暗中发话的女子么?

她的美与祝彩虹相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形态,同样诱人,但给人的感受不一样,一个是婉约,一个是刚健。

东方白似已忘了置身何地,在仔细欣赏对方。

“东方白!”声音依然冷厉,但就是刚才暗中发出的音调:“你现在是笼中之鸟,有一百样方法要你死。”

“是么?”东方白一副不在乎的神态:“姑娘准备用一百样方法中的哪一样方法呢?



“还没决定,也许在七天之后。”

“为什么要七天?”

“嘿!”月白劲装少女笑了笑,笑态很美,但带着杀气:“当然有道理,七天,饥渴要不了你的命,你会活着,但三天之后,床上的尸体会腐烂发臭,你可以慢慢消受,七天之后,你会剩下半条命,那时便会有更好礼数侍候你,于是,你会跪求解脱,渴望死亡,于是……”

接着是一串轻脆但刺人的娇笑。

“是很有意思!”东方白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你不在乎?”

月白劲装少女反而有些错愕,她的话并没有引起预期的反应。

“在乎并不能解决问题。”

“你真的人如其号,没有心肠?”

“无肠岂真无肠,有肠未必有肠!”东方白挑了挑眉,展现出迷人的男人风度,井非故意,而是出于自然。

月白劲装少女脸上浮出一抹异样的表情,但一闪即逝,又回复原来的冷艳,不屑地披了披嘴,小鼻子皱了皱。

“很好,是会查看你有无心肠的。”说完转身移开。

东方白望着空虚的门外,眼前似乎还闪动着月白劲装少女婀娜矫健的身影,她是属于什么门派?什么身份?青衣少女被称为“女执事”,显见是一群可怕的女杀手,那她应该是杀手中的杀手了,还是个迷人的女杀手。

房间依然是房间,只是多了一重铁栅。

东方白静立了片刻,回到桌边椅上坐下,扇灭了灯火,窗外的月光已经消除,里外一片黑,床上可怖的残尸也随着被黑暗吞没,空气变成了死寂,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存在的只是他无形的意识。

静,绝对地静,但不是安静,而是冻结的空寂。

在空寂中东方白笑了,是一种自嘲,平白被误为凶手,无端地陷身栅笼,伴着具残尸,的确是件可笑的事。

他又想到了那道彩虹,璀璨迷流的彩虹,她现在当闪耀在听竹居里,伴着盲残的不为老人,何时才能再亲近到她?

彩虹是属于虚无的,但她却是实体的存在。

他不禁悠然神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始终没有动静,他想,对方既然是一个门派,这森林小屋当然不会是门户所在地,顶多是个秘密哨所,到目前为止,现身的只四个少女,仅有一个男的却是具尸体,这实在有些邪门。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他自语了一声,站起身来,步近门边,轻轻拨出长剑。剑身平贴上栅枝,运起真力,片刻之后,换另一根,如法炮制,又片刻,然后还剑入鞘,双手分撑被剑身贴过的栅杖,扳掰,粗如儿臂的铁枝应手而弯,变成了尺许圆洞,他逡了出来,又把栅枝扳直还原,人已立脚在房门之外的堂屋。

堂屋门外有灯光照来。

东方白不由发了急,如果此刻出门,非撞上对方不可,虽然无惧,但总是惹厌,势又不能重回铁笼。

灯光已移到门首,夹着轻微的脚步声。

东方白在情势所迫之下,迅疾地转进供桌后的屏帐。

两人进屋,其中一人持着小白纱灯,赫然是从徐家老店把他引来的那两名青衣少女,双双步近门边,那提灯笼高高举起。

“咦!”提灯的发出惊咦。

“人到哪儿去了?”另一个惊声接上,凑近铁栅朝里仔细察看:“没人,这可是怪事,铁栅好端端的……”

“你……看仔细了?”

“人又不是一根针,这房间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莫非……他会土遁?”

“少废话,快去报与公主知道。”

东方白在暗里心中一动,公主,谁是公主?此地又不是王侯府第,那来的公主?这到底是什么门派,竟然有这种古怪的称呼。

心急之间,忽听门外传进一个声音:“怎么回事?”

东方白的心顿时收缩,他听出来的正是那月白劲装少女,对方只消随使一搜,自已就非露原形不可,不知后面有没有出路?他正想转头察看,忽然感觉有样尖锐的东西刺上了自己的后腰,他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不用说,这尖锐的东西是剑或刀,想不到屏帐里还伏得有人。

他不能出声,也无法反抗。

月白劲装少女进了门。

两名少女齐齐弯了弯腰。

“公主,人不见了!”提灯的惶惑出声。

“什么,人不见了?”

“机关没破坏,还是好好的!”另一个加了一句。

原来她就是公主。

被称作公主的月白劲装少女快步移近房门。

提灯的高举灯笼。

月白劲装少女观察了一阵,微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自语般地道:“怪事,他是怎么脱身的,难道他会缩骨功?他逃不了的,除非他会隐形。”

左右顾盼了几眼,冰声道:“传下令去,所有桩卡提高警觉。”

“是!”没提灯的恭应了一声,匆匆出门而去。

“里面搜一搜!”月白劲装少女又下令。

“是!”提灯笼的应了一声。

东方白心里想:“根本就用不着搜,自己已经被利器制住。”才这么想,突觉后腰的尖刺移去,一条黑影从侧边穿了出去。

“呀!”地一声惊叫,灯光熄灭。

“好哇!”屋里人追了出去。

东方白整个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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