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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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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条‘李代桃僵’之计。”

郭长风顿足道;“你应该等我回来商议一下,再决定也不迟呀!”

小强苦笑着道:“如果先跟你商议,我知道你决不会答应,可是,我自觉亏负你太多,若能替你冒一次危险,对大局有利,纵然死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郭长风摇头长叹道:“这是何苦呢?咱们根本不必冒险,同样能把事情办好,唉!太傻了!”

小强道:“就算傻,我也不后悔,何况我现在除了感觉疲倦之外,并没有丝毫损伤,实在说来,根本算不得冒险。”

郭长风道:“这样疲倦的感觉,可能就是受到了伤害,你有没有试过运气?也许内腑已经受伤了?”

小强道:“我试过,真气一样可以提聚,内腑也毫未受伤。”

郭长风道:“当你洗澡的时候,肌肤是否有异样感觉?”

小强道:“完全没有,银簪入水即溶,无色无味。一点也不觉得有何异样。”

郭长风沉吟道:“我想它一定有可怕的功用,否则,银簪入水决不会溶化。”

小强道:“银簪的功用,恐怕只有吴姥姥才知道,咱们若能擒住那老婆子,一切疑问都迎刃而解了。”

郭长风道:“你确知她一定会来?”

小强道:“一定会的,我已经去北门城楼联络处,他们要我小心守候,初更时必来接应。”

郭长风点点头:“好吧!咱们就守株待兔,依计行事,不过你要听我咳嗽才能动手,咱们目的是要找出黑衣少女藏身的地方,能不动手,最好别动手。”

小强道:“这个我明白,没有你的咳嗽为号,我就在床上装睡……”

正说着,远处已传来初更鼓声。

郭长风急忙穿上小强的衣衫,将房中杂物收拾干净,又把灯光减弱。然后虚掩房门,静坐而等。

这时大街上市道正盛,前院灯火通明,人声不绝,只有这后院上房静悄悄的,夜风窥窗,暗影摇曳,透着几分阴森。

约莫过了顿炊光景,院门外,突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郭长风起身迎了出去,低问道:“什么人?”

门外应道:“客人洗过澡了吗?我是来收换洗衣服的。”

郭长风心知是吴姥姥到了,暗暗吸一口真气,打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一名青衣妇人,头系黑巾,手挽竹篮。

院中光线阴暗,那妇人又低垂着头,无法看清她的面貌。

郭长风哑声道:“是吴姥姥吗?”

青衣妇人低声喝道:“别多问,快带路!”

郭长风只得掩闭院门,领着那青衣妇人向客房行去。

剐走到房门口,青衣妇人忽然停步道:“姓郭的洗过澡有多久了?”

郭长风道:“大约两个时辰。”

他没敢说得太久,默计由傍晚到现在,应该不超过两个时辰。

青衣妇人又同:“这段时间,他醒过没有?”

郭长风摇头说道:“他好像很疲倦,一直昏睡不醒,刚才我还试过,叫也叫不应。”

青衣妇人道:“好,你站在这儿不用进来,让我再试试。”

说罢,挽着竹篮,轻轻进了卧室。

郭长风怕她会突然对小强下手,虽未跟进卧室,却侧身立在房门口,同时暗暗将一只茶杯握在掌中。

别看那只是个小小的瓷茶杯,必要时一捏而碎,每一粒碎片都能飞击杀人。

不过,这次却是郭长风多虑了,青衣妇人只在床边探头打量了一下,便转身退了出来。

郭长风低问道:“怎么样?”

青衣妇人仰面微微一笑,道:“你干得很好,现在姓郭的已经变成‘剪毛鸽子’,飞也飞不掉了。”

她这一仰头,郭长风才看清她的面貌,不由晴晴叫声惭愧。

幸亏方才没有鲁莽出手,原来她并非吴姥姥,只是黑衣少女的贴身侍女春梅。

郭长风道:“吴姥姥怎么没来?”

春梅笑道:“姥姥有些不放心你,怕你和郭长风串通来骗她,所以叫我先来查看一下。”

郭长风哑声道:“我既然答应了,怎么会欺骗她?现在姑娘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春梅道:“现在咱们当然相信你啦,你能立下这一件功,姥姥决不会亏待你的。”

郭长风道:“但不知你们准备怎样处置郭长风!”

春梅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等姥姥来了,自有主意。”

她一面说,一面走出屋外,解下束头的黑巾,向空中接连挥动了三次。

片刻之后,一条人影疾如箭矢般越墙而入。飘落院中。

郭长风连忙低头拱手,说道:“见过姥姥。”

吴姥姥望着他露齿一笑,道:“强哥儿,你可别怪我老婆子多疑,只因郭长风是个鬼精灵,老篓子对他不得不提肪。失礼之处,还望哥儿多担待。”

郭长风道:“不敢,我已经照姥姥的吩咐做了,只求姥姥也能言而有信。”

吴姥姥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别杀他?”

郭长风欠身道:“姥姥手下留情。”

吴姥姥道:“其实,我若杀了他,哥儿就从此在江湖中出头成名,这有什么不好呢?”

郭长风道:“但他究竟是我的盟兄。他一向又待我不薄,为人总得要饮水思源呀。”

吴姥姥笑道:“强哥儿,你要明白,咱们即使不杀他,将来他也会记恨你一辈子,你们兄弟之情,反正是不会再存在的了。”

郭长风道:“我知道,宁可让他恨我一辈子,总比我自己负他一辈子的好。”

吴姥姥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哥儿竟是个如此重情义的人。好吧!我老婆子答应你,咱们只废他武功,不伤他性命就是。”

说着,转身向春梅一伸手,说道:“给我!”

春梅上前一步,将那盛衣服的竹篮子递过去。

吴姥姥掀开上层衣服,从篮内取出一个朱红色的瓦罐子。

郭长风偷眼望去,只见竹篮内共有三个瓦罐,每个大如握拳,都用赤色油布密封着,不知内藏何物?”

吴姥姥只取出一个瓦罐,仍将竹篮覆好,交给了春梅,低声道:“你们退到五丈去。”

郭长风忙道:“姥姥,这瓦罐里是什么东西?”

吴姥姥得意地笑道:“不必多问,你远远站着观看,自然就知道了。”

郭长风又道:“姥姥答应过不伤他性命的……”

吴姥姥道:“放心吧!你没看见我已经留下两罐么?只用一罐,决不会弄死他的。”

郭长风猜不透那瓦罐中是何物件?

又不便再问,只得依言缓步后退,暗暗提气蓄势,准备应变。

吴姥姥将瓦罐放在距离卧房窗外丈余处的草地上,自己也缓缓退开了四五步,突然扬起拐杖,向瓦罐敲去。

“波”的一声,瓦罐破裂,里面竟是一团红色蠕动的东西。

郭长风定晴细瞧,不蔡浑身都起了鸡皮……

原来那一团蠕动的东西,竟是许许多多数不清的红色小虫。

那些小虫比蚂蚁略大,状似蜜蜂,却比蜜蜂细小,背上有翘,紧紧贴附在一具蜂巢形状的窝上,瓦罐一破,立刻四散飞起。

吴姥姥挥杖击罐之后,业已迅速退到五丈外,望着卧房吃吃低笑道:“郭长风啊郭长风!

现在你插翅也逃不出老婆子的手掌心啦!”

笑声中,只见那些红色小飞虫纷纷扑向窗口,飞进卧室。

郭长风骇然省悟,不用说,那些红色小虫一定有毒,而银簪化水洗澡,显然散发一种特殊的气味,正是吸引毒虫的饵。

可惜省悟已经太迟了——

毒虫一进卧室,里面立即传来小强的惨呼声。

郭长风惊怒交集,一个旋身,欺近吴姥姥左侧,双掌齐出,闪电般直向老婆子的肩背扣去。

吴姥姥似乎早提防他会突起发难,急忙吸气飘身后退,横拐喝道:“你想干什么——”

郭长风不等她把话说完,大喝一声,欺身直上,左掌原式不变,摇扣肩井穴道,右手却竖掌如刀飞快地斩向她的腰际。

吴姥姥沉声道:“小伙子,你要找死么?”

她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小伙子”就是郭长风,拐杖一翻,竟向郭长风疾挥而至。

“砰”然一声,肉掌和拐杖碰个正着。

郭长风的手掌分毫无损,一根实心乌木拐杖,却被截断成两段。

吴姥姥大惊,正想纵身跃退,突觉右肩一麻,“肩井穴”已被郭长风牢牢地扣住。

这变化,只是转瞬间事,以吴姥姥一身的功力,竟然没有躲开郭长风的出手两招。

旁边的春梅简直吓呆了,直到吴姥姥拐断受制,才想起应该从旁相助,急忙伸手由篮中掏出一柄匕首……

可惜她刚把匕首取出来,郭长风的巨灵之掌业已电闪而到,轻轻一把,扣住了她握刀的手腕。

春梅五指一松,匕首堕地,浑身软麻,再也动弹不得了。

吴姥姥惊愕地道:“你……你不是强哥儿?”

郭长风冷笑道:“在下郭长风!”

“啊——”

吴姥姥和春梅都不禁惊呼失声。

郭长风接道:“吴姥姥,你我无仇无恨,用这种歹毒的手段暗算,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吴姥姥道:“谁叫你食言背信,收了咱们主人的厚聘,却反助对方。”

郭长风道:“受雇杀人的事,现在仍在‘比价’之中,尚未作最后决定,我并未拒绝履约,怎能说是食言背信?”

吴姥姥大声道:“咱们对你已经百般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一直在拖延刁难,告诉你,咱们不愿再受你的敲诈,也不愿再由你摆布了。”

郭长风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贵主人的决定?”

吴姥姥道:“老身说的话,就是咱们主人的决定。”

郭长风道:“也好!既然你们不愿再聘我,这也不能勉强。只要你收回毒虫,交出解药,郭某人也不难为你,咱们一拍两散,旧约承诺,一笔勾销。”

吴姥姥冷哼道:“可惜你这话说得太迟了。”

郭长风道:“我愿意退银解约,怎说太迟?”

吴姥姥道:“老实告诉你吧,那瓦罐内的毒虫,名叫‘三目血蝇’,根本不是老婆子饲养的,老婆子只会放,不会收,而且,也没有解药。”

郭长风道:“那么,你这些‘血蝇’由何而来?”

吴姥姥道:“是一个朋友送的。”

郭长风道:“你那位朋友是谁?”

吴姥姥道:“对你明说也不要紧,他就是当年以驯毒名闻天下的‘毒魔君’蓝彤。”

郭长风冷冷一笑,道:“姥姥,你若想用‘毒魔君’的名字来吓唬我,那就打错主意了。”

吴姥姥道:“我说的是真话,何必吓唬你?”

郭长风道:“据我所知,蓝彤早在多年以前就死了,而蚊蝇之类毒虫,生命极短,最多只能活十天半月,这三罐‘血蝇’,总不会是蓝彤生前送给你的吧?”

吴姥姥道:“谁说蓝肜已经死了?是你亲眼看见的么?”

郭长风道:“就算他还活着,难道他只送你‘血蝇’,就没有给你解药?”

吴姥姥道:“老婆子要这三罐‘血蝇’,本来就是为了置你子死地,何须准备解药。”

郭长风脸色一沉道:“吴姥姥,我心平气和跟你商量,你若一定不肯交出解药,可别怪我手段狠毒?”

吴姥姥哼道:“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婆子大不了拼着一死,你那位结拜兄弟也休想活命。”

郭长风道:“我倒不信,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杀他?”

吴姥姥道:“别忘了春梅那只竹篮中,还有两罐‘三目血蝇’,如果瓦罐一破,房里的强哥儿就准死无疑了。”

郭长风道:“你以为我会让她有机会弄破瓦罐吗?”

吴姥姥道:“可是,你双手扣着咱们两人的穴道,全都不能放松,只要你任何一只手略松一下,咱们就有机会置他子死地。”

郭长风道:“如果我不松手呢?”

吴姥姥道:“你不松手,就无法对付咱们,这样僵持下去,受罪的,只是强哥儿。”

这话显然不假,因为房中的惨呼声已经渐渐变成悲号和呻吟,其声虚弱颤抖,似是正熬受着极大痛苦。

郭长风大声叫道:“小强,你怎么样了?”

连问数声,却不闻回应。

吴姥姥道:“他此时正被毒蝇啃啮,道受着无限痛苦,时间愈久,痛苦愈深,郭大侠,你忍心坐视不救吗?”

郭长风厉声吼道:“我要你拿出解药来!”

喝声中,十指一用力,指头竟陷入两人的“肩井”和“腕脉”骨缝内。

春梅忍不住哀呼出声,直疼得面如白纸,遍体冷汗,身子摇摇欲倒……

吴姥姥额上也沁出汗珠,却咬牙强忍痛楚,颤声道:“你杀了咱们也是白费,咱们身上根本没有解药。”

郭长风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我只要手上再加一分力,就能把你们的骨头活活捏碎。”

吴姥姥阴沉地道:“老婆子倒劝你先松一松手,别让春梅无意中摔破了那两只瓦罐。”

郭长风一扭头,果见春梅正摇晃欲倒,手里那只竹篮,眼看就快坠落地上……

如竹篮坠地,难保不将瓦罐弄裂,那时,“血蝇”势必破封尽出,小强就死定了。

郭长风无奈,只得把扣住春梅腕脉的五指略为放松了些。

吴姥姥阴侧侧一笑,道:“春梅,小心呀!郭大侠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你可千万别把瓦罐掉破了!”

春梅点点头,长吁一口气,待脸色渐渐复原,突然一抬手,竟将竹篮高举过顶,作势欲摔……

郭长风惊喝道:“住手!你若敢动一动,别怪我先废了吴老婆子!”

春梅扬了插眉,道:“哼!你要我不摔破罐,就得放开咱们,否则,咱们宁愿玉碎,不为‘瓦’全。”

郭长风道:“我已经说过,只要你们交出解药,就放你们走。”

春梅道:“可是,咱们身上的确没有解药,你要咱们拿什么给你……”

吴姥姥截口道:“丫头,别跟他噜嗦,动手!”

一声令下,春梅果然不再犹疑,一抖手,将竹篮用力掷了出去。

这一来,郭长风不禁大惊失色。

他固然可以立下毒手,先杀吴姥姥或春梅,但若让竹篮坠地,瓦罐破裂,小强也将活不成了。

形势逼使他必须在两者之间作一选择,只有先救小强。

郭长风大喝一声,双臂震动,当场将吴姥姥和春梅摔出三丈以外,一顿脚,身形破空射起,直向竹篮追去。

就在竹篮即将落地的刹那,长臂一探,及时挽住了竹篮子上的提柄,一个翻身,脚落实地。

总算他应变快,手臂长,间不容发之际,没让篮内瓦罐掉破,自己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吴姥姥和春梅早已趁机脱身,双双越墙遁去。

郭长风顾不得追赶,急忙进屋看视小强。

踏进卧室,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只见小强遍体血污,直挺挺躺在床上,成百盈千的“三日血蝇”,正聚集在溃烂的肌肤上尽情吮吸着。

小强似已陷入昏迷,除了一声声虚弱的呻吟,竟毫不反抗,任凭“血蝇”啃啮。

郭长风看得又是心惊,又是鼻酸,连忙将自己的外衣解下,奋力扑打驱赶,无奈“血蝇”

为数太多,扑不胜扑,仍然紧紧围绕床前,挥之不去。

郭长风无计可施,只得用一条被褥将小强连头带脚一齐裹住,再去院中摘来许多竹叶,凭自己精纯的暗器手法,以竹叶作镖,向那些飞舞的“血蝇”凌空攒射。

这办法虽然吃力,却很有效,一枚竹叶出手,总能射落三五只“血蝇”,半个更次之后,总算将成千“血蝇”,全部射落。

郭长风长长吁了一口气,忙又解开被褥,检视小强的伤势。

可怜小强已体无完肤,奄奄一息了。

郭长风含泪低叫道:“小强,你觉得怎样?还能听见我的说话么?”

小强两跟浮肿,目光仅余一线,吃力地点点头,轻轻道:“六哥——”

只说了两个字,泪水已滚落在伤痕斑斑的脸颊上。

郭长风哽声道:“都是我害你,小强,这场灾难,本来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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