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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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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窗上,映现出一个人影,却不是吴姥姥。

那是一个身着长衫的男人,坐在一张高背摇椅上,一卷在手,缓缓摇动着,仿佛挑灯夜读。

从窗外看去,只能见到摇动的影子,既无法辨认面貌。也没听见声音。

不过。郭长风直觉那人影颇为熟悉,由侧面身材和脸部轮廓看,竟然很像林元晖。

难道这巨宅会是寂寞山庄的产业?林元晖离庄避仇,就藏在这栋小楼中?

郭长风疑云顿起,身形一长,掠上了楼前回廓。

隔宙细看,越觉得那人就是林元晖,只见他斜靠在木椅上,一晃一晃地摇着,似乎并未专心看书,倒像已经睡着了。

郭长风忽然发觉情形有些不对,如果楼中人影真是林元晖,附近必定有人守护,至少,应该有个丫环仆妇在旁边侍候,怎会让他独自一人坐在楼上?

此地若是林元晖藏身的地方,吴姥姥来干什么?

想到这里,心中顿生不祥之感,急忙拍开窗棂,飞身而入。

椅上那人仍在摇晃,衣着状貌果然和林元晖一般模样,却是一具木头雕刻的假人。

郭长风知道中了圈套,刚想抽身,“哗啦”一声响,窗口已被铁栏封堵。

接着,整个房间便开始往下沉落。

房间下沉的时候,墙壁却未见移动,从窗口望出去,园中景物都在缓缓上升。

这表示地底也有和楼房同样大小的空间,整栋楼房,原是一座设计巧妙的机关陷阱。

郭长风不禁摇头苦笑,他一向自负精明,没想到这次栽了个大筋斗。

栽筋斗犹在其次,最叫人窝囊的是,至今仍不明白筋斗栽在谁的手中?

如果陷阱是黑衣少女布置的,何以要用林元晖的雕像为饵?

如果属子寂寞山庄的安排,诱敌者又怎会是吴姥姥?

莫非寂寞山庄设阱捕虎,吴姥姥没有上当,自己倒做了替死羔羊?

他简直越想越窝囊,但事已至此,明知懊悔无益,索性搬过一张椅子,在林元晖的雕像对面坐了下来……

楼房渐渐沉入地底,下降之势终子停止了。

地底是一座方形铁屋,大小与楼房完全相同,整间楼房恰好降入铁屋中,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换句话说,房内一切原有陈设都没有改变,只是由地面搬到地底,四周换了铁铸的墙壁。

突然,一扇铁门“砰”然而开,冲进来几个人,齐声大喝道:“要命的,就不要动!”

那是四名浑身劲装的彪形大汉,腰挎长刀,每人手中各端着一台连弩。

“诸葛连环弩”每匣藏箭三十六支,四匣齐射,箭矢可遍布十丈方圆,在这宽不过丈余的房间里,任凭武功再高,也无法闪避。

郭长风果然老者实实坐着没动,倒不是因为惮忌那四台连弩,而是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身穿锦袍,双手各挽一支闪亮的钢环,竟是林元晖。

郭长风曾经见过林元晖两次,第一次是在七贤楼上,林元晖衣着陈旧,醉眼惺忪,十足像个酒鬼;第二次在寂寞山庄后院,那时林元晖喜怒无常,神情痴迷,简直就像个疯子。

但这一次见到的林元晖,不仅衣履光洁,举步沉稳,神态也毫无疯状,竟和前两次所见遇然不同。

郭长风不禁暗暗诧异,凝目而视,没有先开口。

林元晖才进铁门,便亭住了脚步,傲然问道:“你就是江湖中以杀人为业的魔手郭长风?”

郭长风含笑道:“不敢当,正是区区在下。”

林元晖道:“听说你受人雇用,专程来襄阳刺杀我,是真的吗?”

郭长风耸耸肩,道:“既然庄主已经知道,我也只好承认了。”

林元晖冷笑道:“可惜你的运气欠佳,出师不利,反而落在我手中,只怕你始料所不及吧?”

郭长风道:“不错,在下一向很少失手,这次却栽了个大筋斗,尤其庄主居然预先知道我会来,特别设下埋伏,的确很出人意外。”

林元晖哂道:“这是你自负高明,太小觑了寂寞山庄。老实告诉你吧,有人在金陵以重金雇你行刺的消息,咱们早就知道了,自从你抵达襄阳府,便无时不在咱们监视之下,上次在庄中后院,只不过林某的替身,故意试探试探你而已。”

郭长风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我不仅运气欠佳,简直其笨如牛了,我还一直以为那人就是庄主亲身呢。”

林元晖说道:“现在,你明白还不算晚,我不妨坦然相告,两年前,也有人雇用刺客,来寂寞山庄暗算行刺,误杀了庄中的总管,从那次以后,咱们便准备了好几名替身,轮流在各处出现,引诱刺客上钩。”

郭长风点点头,道:“庄主真不愧高明,化身千万,而且都扮得那么惟妙惟肖,无怪我也上当了。”

林元晖道:“我自幼喜好雕刻塑像,最擅装扮易容,随便找几个体型声音相似的人,扮作替身,并不是什么难事。”

郭长风道:“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否则,就不会把假人误认真人了。”

林元晖得章地道:“你谋刺被擒,本当处死,不过,姑念你在寂寞山庄后院没有贸然下手伤害我的替身,现在我也给你一次机会。”

郭长风忙问道:“什么机会?”

林元晖道:“据说你这次受雇到襄阳来,对方曾经给你一件东西,要你当面交给我,是吗?”

郭长风道:“不错,那是一条女用的罗带,有人说是府上传家之宝,不知是否真实。”

林元晖道:“那罗带在你身上么?”

郭长风道:“正在我袋内。”

林元晖道:“好!你取出来给我验证一下,如果的确是林家遗失之物,我就放你离去。”

郭长风道:“就这么简单?只要交给罗带,你就真的放了我?”

林长晖道:“我若想杀你,不过举手之劳而已,除非你今夜脱身后,立即离开襄阳,远走高飞,否则,迟早逃不出我的无敌双飞环。”

郭长风笑道:“是吗?庄主真有这份自信?”

话音未落,突然一按桌子长身而起。

林元晖大吃一惊,忙不迭跟跑后退,直退到铁门外犹未停步……

四名大汉急忙横身挡住门口,一齐举起匣弩喝道:“不许妄动!”

郭长风露齿面笑。冷声道:“别紧张!我只是站起来取罗带,诸位干嘛沉不住气呢?”

一面说着,一面探手入怀,取出来,果然只是那只盛放香罗带的布袋。

林元晖轻吁一口气,讪讪重入室内,说道:“姓郭的,你最好放老实些,咱们知道你是暗器高手,可是,你手法再快,也快不过四台连环匣弩。”

郭长风道:“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庄主已经答应放我离去,我又何必跟自己添麻烦。”

林元晖道:“你能明白这点就好。”

郭长风左手平伸,只用右手姆指,轻轻提着布袋边缘,问道:“香罗带就在这只布袋里,要我替庄主取出来吗?”

林元晖沉吟了一下,道:“不必!你把布袋放在桌上,然后退到对面墙角去,未得我允许,不准妄动!”

郭长风微微一笑,道:“我身上既无兵刃,也无暗器,难道庄主还怕我出什么花样?”

林元晖道:“久闻你有‘魔手’之称,为免发生误会,还是谨慎些的好。”

郭长风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依言放下布袋,缓步向墙角走去。

对面墙角在木雕假人的座椅背后,也就是整个铁屋内,距门口最远的地方。

林元晖要郭长风退到墙角去,目的是防止他趁机夺门脱道,同时,也是为了替自己预留退路,以便取得香罗带以后,能够从容闻去。

因此,当郭长风放下布袋,走向地面墙角时,立即飞步欺近桌边,探手向布袋抓去。

就在这时候,灯光突然一闪而灭。

屋里只有一盏灯,灯光一灭,登时满目漆黑,四名大汉都着了慌,急忙发箭攒射……

刹那间,弩匣连响,箭如飞蝗,齐向对面墙角射去。

林元晖也感到惊慌失措,好在布袋仍在桌上,连忙紧紧地抓住,转身向门口奔去。

刚到门口,却跟另一个人迎面撞个满怀。

黑暗中不知闪避,这一下,撞得真不轻,虽然没有头破血流,也弄得鼻青眼肿。

林元晖只当是那四名大汉也在争先恐后抢着奔逃,不禁怒喝道:“你们急什么?还不闪开些,让我先走!”

门口那人吃吃笑道:“林庄主,他们都不急,是你自己太急了。”

林元晖骇然道:“你是谁?”

那人道:“你猜猜看?让你猜三次,猜对了有奖。”

林元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呐呐道:“你……你是郭长风……”

“林庄主果然聪明,一猜就中了。”

随着话声,一晃火摺子,那斜靠在门口,望着他喀嘻直笑的人,除了郭长风还有谁?

扭回头,却发现站在对面墙角的,竟是那具本雕假人,浑身遍布箭簇,几乎变成了刺猬。

四名大汉兀自举着空弩匣,呆立原地,动也不动,显然都被制住穴道。

林元晖直看得目瞪口呆,遍体冷汗,双手紧紧抱着那只“布袋”,不知诚如何是好?

情势虽已急转突变,出路也被堵截,他仍然不肯放弃那只“布袋”。

郭长风笑道:“不要害怕,东西在你手里,谁也不会枪你的了,只是,你要一只臭袜子有什么用呢?”

林元晖一低头,连忙松手……

果然,本来是“布袋”,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只臭抹子,袜子上余温犹存,分明刚才由郭长风脚上脱下来不久。

林元晖又气又恨,咬牙切齿骂道:“姓郭的,你简直是个卑鄙无耻的骗子!”

郭长风点点头,说道:“这句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过,我还算差堪自慰,如果别人不先骗我,我也从不骗人。”

林元晖道:“咱们并没有欺骗你,香罗带本来是林家的东西,而且你也答应当面交还……”

郭长风微笑道:“不错,我是答应过要当面交还给寂寞山庄庄主林元晖,可惜你不是他。”

林元晖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郭长风道:“因为真正的林元晖已经不在襄阳,阁下只是一名替身而已,你能扮成他的摸样,却缺少他那分胆气,真正的林元晖,决不会像你这么胆小,时时都在准备夺门逃走……”

接着,又露齿一笑,道:“此外,还有一个最大破绽,你太过分关切香罗带,以致连自己的立场也忽略了,至少,你应该问问仇家是谁吧?结果竟只字未提,岂非太不合情理?”

这番话,说得那人张口结舌,无词以对。

郭长风又道:“我也得承认,如果不是你自己提起林元晖拥有许多替身,险些就被你蒙棍过去了,朋友,这是一个教训,下次千万要记住,做替身切忌多说话,须知:言多必失’。”

那人长叹一口气,垂下头,等子默认了郭长风的推断。

郭长风似乎毫不担心他会出手反抗,含笑将火摺子递了过去,道:“拜托把灯点起来,咱们好好聊一聊,愿意吗?”

那人也好像自知不是郭长风的对手,默默接过火摺子,重新将灯点亮,又将火摺子吹熄,交还给郭长风。

两人表现得十分友善,仿佛都没有存着敌意。

郭长风指指桌边空椅,道:“朋友,请坐。”

自己却拉过另张椅子,当门坐下,说道:“朋友,你别多心,这不是防你逃走,是怕外面有人闯进来,打扰了咱们的谈话。”

那人缓缓道:“郭大侠是明白人,在下只是受命行事,什么都不知道。”

郭长风道:“这个我很了解,决不会强人所难,我先请教朋友怎样称呼,总可以吧?”

那人道:“我姓刘,名凯。”

郭长风拱手道:“原来是刘兄,失敬!失敬!”

刘凯道:“不敢当。郭大侠究竟想知道什么?”

郭长风笑道:“我想知道的事,刘兄可能也不知道,即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咱们只好不谈正事,闲话家常了。”

刘凯没有接腔,似乎在等待郭长风发问,以防“言多必失”。

郭长风想了想,突然问道:“刘兄今年贵庚多少?”

刘凯道:“四十五。”

郭长风道:“那一定已经成家了?”

刘凯道:“还没有。”

郭长风道:“为什么呢?是眼光太高,没有中意的对象?”

刘凯道:“浪迹江湖,一无所成,谈不上成家。”

郭长风道:“这么说,刘兄到寂寞山庄任职并不太久?”

刘凯道:“不错。”

郭长风道:“有两年吧?”

刘凯道:“差不多。”

郭长风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刘兄想必是和杨总管同时到襄阳来的,对么?”

刘凯沉吟片刻,才点点头道:“杨总管比我早来半月左右。”

郭长风道:“以前在哪儿得意?”

刘凯道:“四海飘荡,并无定所。”

郭长风道:“那怎么会‘飘’到寂寞山庄来的呢?”

刘凯又沉吟了一下,道:“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因为我面貌和庄主有些相似,才被收留充作替身。”

郭长风道:“是谁发现刘兄的面貌和林庄主相似?”

刘凯道:“这……”

郭长风截口道:“一定是红石堡秦堡主,据我所知,林元晖已经将庄中事务,一切都交秦堡主作主,杨总管也是由他推荐入寂寞山庄,刘兄想必也不会例外,是吗?”

刘凯无法否认,只好点头,说道:“是的。”

郭长风道:“那么,今天这些安排,也是秦堡主的主意啦?”

刘凯道:“庄主不在,自然由秦老爷子作主。”

郭长风道:“秦堡主是林元晖的岳父,替女婿当家,本来没有什么不对,可是,他对那条香罗带却关心得有些过分。”

刘凯道:“香罗带是林家传家之宝,他急欲替林家收回,也是情理中的事。”

郭长风笑了笑道:“刘兄想必还设有见过香罗带的式样吧?”

刘凯道:“没有见过。”

郭长风道:“其实,那只是有钱人家使用的一条罗带,并非特别珍贵,也看不出是什么宝物,以林家的家世财富,居然将一条女人腰带当作传家之宝,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刘凯道:“传家之宝不一定是珍贵值钱的东西,或许那罗带对林家有特别意义,是件纪念品。”

郭长风道:“如果有纪念性质,怎会轻易失落?而且,连林百合也不知道?”

刘凯摇头道:“这就很难说了,但秦老爷身为林家至亲尊长,如果香罗带不是林家故物,决不会无中生有信口开河。”

郭长风道:“或许是他自己想得到香罗带,故意拿林元晖做幌子也有可能?”

刘凯道:“绝对不可能,秦老爷子是何等身分,岂会贪图区区一条罗带。”

郭长风道:“那他为什么不肯让林元晖亲身与我见面,却用这种巧取豪夺的手段?”

刘凯沉吟了一下,道:“我想,这是一个误会。因为林庄主已经离开襄阳,一时无法跟郭大侠晤面,郭大侠又是受敌方聘雇而来,秦老爷子对你还不敢信任,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郭长风默然片刻,颔首道:“唔!这话也很有道理,说不定是我太多疑了。”

刘凯说道:“也难怪郭大侠多疑,彼此立场不同,你对秦老爷子的为人行事,想必还不够了解,秦老爷子就是这样一个热心的长者,这件事虽然稍嫌性急了些,他对郭大侠却井无恶意。”

郭长风道:“真是吗?”

刘凯道:“当然是真的,否则,红石堡怎会如此受人尊敬。”

郭长风道:“这么看来,刘兄对他的了解一定很深刻了?”

刘凯道:“不错,我在红石堡中已经住——”

说到“住”字,突然发觉说漏了嘴,连忙“住”口。

郭长风微笑道:“已经住了多久?怎么不住下说?”

刘凯脸上变色,呐呐道:“不……不太久……”

郭长风接道:“大约总不会少子两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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