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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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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这些幻觉中的哪一种,都拥有牢不可破而又至高无上的力量,它们可以在我们这个星球上不断发展的任何文明的灵魂中找到。

古代巴比伦和埃及的神庙,中世纪的宗教建筑,是因为它们而建!

一个世纪以前震撼全欧洲的那场大动荡,是因为它们而发动!

我们的所有政治、艺术和社会学说,全都难逃它们的强大影响!

有的时候,人类以可怕的动乱为代价,似乎暂时消除了这些幻觉,然而这种动乱,却注定了还会让它们死而复生。

没有了这些东西,人类不可能走出自己原始的野蛮状态;没有它们,人类似乎很快就会重新回到那种野蛮状态。毫无疑问,它们不过是些无用的幻影,但是这些我们梦想中的产物,却使各民族创造出了辉煌壮丽值得夸耀的艺术或伟大文明。

假如有人把博物馆和图书馆一把火烧毁;假如有人冲上教堂前的石板路,把那些雕像推倒,把因宗教鼓舞而创作的艺术品统统撕毁,那么人类伟大的梦想还会留下些什么呢?

人类只有怀抱着那些希望和幻想,否则就无法活下去。而这就是诸神、英雄和诗人得以存在的原因。在五十年之前,科学承担起了这个任务,但是在渴望理想的心灵里,科学是有所欠缺的,因为它既不敢做出过于慷慨的承诺,也做不到像幻想一样撒谎。

在整个19世纪里,哲学家们热情地投身于对宗教、政治和社会幻想的破坏,全然不顾我们的祖辈已在这种幻想中生活了许多世纪。他们毁灭了这些幻想,使得希望和顺从的源泉随之枯竭。

在幻想遭到扼杀之后,哲学家与民众就要直面着盲目而无声无息的自然力量,而它对软弱和慈悲心肠一概无动于衷。

无论哲学取得了多大进步,它迄今仍没有给群众提供任何能够让他们着迷的理想。这恰恰与群众的本能不相符,群众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必须拥有自己的幻想,于是他们便像趋光的昆虫一样,本能地转向那些迎合他们需要的巧舌如簧者。

可以这样说,推动各民族演化的主要因素,永远不是真理,而是谬误。

今天,社会主义之所以强大的原因,就在于它是仍然具有活力的最后的幻想。尽管有许多证据来证明它的荒谬,但它依然继续发展。

它具有这样的生机,都是因为它的鼓吹者是那些非常无视现实,因而敢于向人类承诺幸福的人。如今,这种社会主义幻想肆虐于过去大量的废墟之上,未来是属于它的。

群众从来就没有渴望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拂袖而去。假如谬论对他们有诱惑力,他们更愿意崇拜谬论。

凡是能向他们供应幻觉的,可以很容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让他们幻想破灭的,最终都将沦为他们的牺牲品。

(5)第四:经验

经验是真理的传播手段,也是幻想的敌人。

可以说,经验是唯一能够让真理在群众心中牢固生根的方法,也是唯一让危险的幻想归于破灭的有效手段。

然而,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经验必须是积累了许多代的,并且可以随时被验证的。

通常,一代人的经验对下一代人是没多少用处的。这就是一些被当做证据引用的历史事实达不到目的的原因。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了一种广泛的经验即使仅仅想成功地动摇、或是压制那些牢固根植于群众头脑中的错误观点,也需要一代又一代地反复出现。

比这些更令人感到难过的,是经验的获取过程,它们通常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在19世纪以及稍早几年的时代,充斥着大量奇异的经验,在过去的任何一个时代里,都没有做过如此多的试验。

最宏伟的试验要算法国大革命。从这次试验中,我们知道了一个社会必须要遵照理性的指导。如果从下而上地革新一遍,至少要牺牲上百万人的生命,让整个欧洲陷入长达20年的动荡。

为了用经验向我们证明,独裁者会让拥戴他们的民族损失惨重,法国民众在50年里进行了两次破坏性试验。

民众在第一次试验中拥戴了暴君拿破仑,结果付出了三百万人的生命和一次被侵作为代价。第二次试验则拥戴了拿破仑三世,以割让阿尔萨斯与洛林来证明常备军有多么必要。尽管这两次试验都准确无误,但从现在来看,好像仍然不能令民众信服,此后估计还要来第三次试验。恐怕说不准哪天它肯定会发生。

我们还需要很多很多的经验,而它们的代价可能同样让我们伤痛欲绝。

比如说,要想让整个民族相信,庞大的德国军队并不像30年前我们认为的那样,只是一支无害的国民卫队,就必须来上一次让我们损失惨重的战争,也许可能是两次。

再比如,想要让人认识到,推行闭关锁国的贸易保护政策会毁掉实行这种制度的民族,这就至少需要20年国家的灾难来作为试验周期。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在鞑靼王朝统治下的中国,那个东方的民族为此付出的代价甚至要比这更多。

(6)第五:理性

我们必须要提到一点,群众从不受理性的影响,它们只能理解那些拼凑起来的观念。

正因为如此,那些知道如何影响它们的演说家,总是借助于它们的感情而不是它们的理性,因为群体从来也不会遵循正常的逻辑。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一下,一位善于鼓动群众的演说家,是如何把握分寸的。

第一,如果想要让群众相信什么,就先得搞清楚让它们兴奋的感情,并且装出自己也有这种感情的样子,甚至要带着群众振臂高呼、大喊口号。

第二,演说家要以一种很低级的组合方式,用一些非常著名的暗示性概念去改变它们的看法。比如说捏造场景、追忆往昔、或是憧憬未来,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带着群众再回到最初提出的观点上来。

第三:在这个演讲的过程中,演说家一定要密切注意群众的情绪变化,看清楚他们是高兴还是沮丧,是悲痛还是愤怒。只有注意到这一点,才知道该如何调整自己的言辞,把群众的情绪引到自己需要的轨道上来。

说到底,想要成为一名成功的演说家,或者至少做一次成功的演讲,都必须把握这样一条原则:演讲者必须要遵循听众的思路,而不是自己的思路,否则他就不可能取得任何影响。

许多演说家都会犯这样的错误,就是他们希望以精密的逻辑来引导听众,或是用严谨的推理来牵制听众。因此在向群众讲话的时候,总是会借助一系列大体严密的论证步骤,而当这种手法不起作用,他们又会感到万分困惑。

曾经有一位逻辑学家在遭受失败后愤怒地说:“我的逻辑毫无谬误,我建立在三段论法上的推理公式是不可更改的。就算是无机物,只要它能来推演这组公式,也会不得不表示同意。”

这位大学者的话再正确不过,不过他在愤怒中也没弄清楚一点,群体不比无机物更聪明,它甚至没有理解的能力。

你只要尝试着用推理来说服原始的头脑,比如说服一个野蛮人或是儿童,你就知道推理是多么的不值钱。

事实上,不要说野蛮人或是儿童,即使是对付几百年前的那些宗教狂,理性也抵挡不过感情。在长达两千年的时间里,最清醒的天才也不得不在群体的感情面前俯首称臣。

直到现代,它们的真实性才多少受到了一些挑战。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代也有不少开明之士,但没有一个人通过理性思考认识到自己的迷信中十分幼稚的一面,或者对魔鬼的罪行或烧死巫师的必要性表示过丝毫的怀疑。

不过,对于群体不受理性引导这件事情,我们倒不必过于遗憾。

毫无疑问,是幻觉引起的激情和愚顽,激励着人类走上了文明之路。在这方面,人类的理性反倒没有多大用处,它既不能带来音乐,也不能带来美术。这样看来,作为推进人类文明的力量,这些幻觉无疑是必要的。

我们在前面说过,每个民族都拥有其独特的民族性格。现在,我们甚至可以说,每个民族的精神成分中都携带着它命运的定律,它简直等同于一种神秘的力量,就像是那种使橡果长成橡树或让行星在自己轨道上运行的力量一样。

如果我们要对这种力量有所认识,就必须研究一个民族的整个进化过程,而不是这一进化过程不时出现的一些孤立的事实。

如果只考虑这些事实,历史就会变得仿佛是一连串不可能的偶然性所造成的结果。

比如说我们的上帝,如果不是犹太民族的坚信,耶稣也不可能由一个木匠之子变成一个持续两千年之久的全能的神,使最重要的文明以他为基础形成。

再比如说伊斯兰教的创立,假如不是阿拉伯民族那种无与伦比的虔诚,一小撮从沙漠里冒出来的阿拉伯人,也不可能征服希腊罗马世界的大部分地区,建立一个比马其顿王国领土还大的国家。

还有,如果不是法兰西民族对民主与自由的狂信,以拿破仑这样一个区区的炮兵中尉,又如何能在等级森严的制度下,征服几乎全欧洲的民族与国王。

于是,我们终于知道了,尽管理性永远存在,但文明的动力仍然是各种感情,就像是尊严、自我牺牲、宗教信仰、爱国主义以及对荣誉的爱这些东西。

正因为如此,还是让我们把理性留给哲学家,不要过于强烈地坚持让它插手对人的统治吧。

现在,我们的结论是:群体永远不欢迎理性,一切文明的主要动力也并不是理性。

对于群体来说,理性除了反面的影响,什么作用也无法施加,他们接触到的理性越多,就越是憎恶理性,也就变得更加狂热。

第三章 群体领袖及其说服的手法

(1)群体的领袖

有群体的地方,就有领袖。

不管组成群体的是人还是动物,也不管他们为什么聚在一起,只要他们组成了群体,就会弄出一个头领,并且本能地让自己处在他的统治之下。

对于人类来说,这个头领被称做领袖。有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个小头目或煽风点火的人,但即便如此,他的作用也相当重要。

这个人的意志帮助群体形成意见,再将意见汇成一致,可以说,他是核心,他是各色人等形成组织的第一要素。

这个人为群众组成派别铺平了道路,假如没有这个人,一群人就像是失去了头羊的温顺羊群,变得茫然而不知所措。

这个人让精神力量在群体中产生影响,然后把它有效地转变成实践的力量,尽管这种力量可能意味着破坏、杀戮,甚至是毁灭。

现在,就让我们展开新一轮的研究,看一看这个对群体至关重要的人,究竟是如何产生,又有着怎样的特征,以及他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2)领袖是如何炼成的

只有最极端的人,才能成为领袖。

在最初的时候,领袖可能和你我一样,混杂在芸芸众生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接下来,他本人被一些观念所迷惑,然后变成了它的使徒。然而在这个时候,往往会产生一点变化,就是他对这些观念十分着迷,以至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情都消失了。

正是这一点区别,才赋予了这个人成为领袖的条件。因为在他看来,一切相反的意见都是谬论或迷信。

当这样的人出现后,他就成为了群体中最极端的那个,而群体偏偏又最欢迎这样的人。于是,群体越是欢迎,他就越是极端;而他越极端,群众就越是欢迎他。当他赢得了大多数人的拥戴时,也就顺理成章地获得了领袖的地位。

与其说在群体中存在着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还不如说是热爱偏激的群体造就了它们的领袖。

无论采用怎样的说法,这位领袖都会采取最偏执、最专横的态度对付那些反对者。而在他懂得利用群体的破坏力之后,这种态度就会付诸实践,做出为人不齿的暴行来。

在这方面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法国大革命中的雅各宾派党魁罗伯斯庇尔,他本人在学习了一些哲学知识后,开始对卢梭的哲学观念如醉如痴。当雅各宾党人掌握了权力之后,他为了把卢梭的观念传得更广,用到的手段就连宗教法庭的刽子手看见都要自愧不如。

在这里,我们所说的领袖,更有可能是个实干家而非思想家。他们并没有头脑敏锐、深谋远虑的天赋,他们也不可能如此,因为这种品质一般会让人犹疑不决。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最适合成为领袖呢?

根据我们的经验,在那些容易兴奋的、半癫狂者、神经有毛病的以及一切处于疯子边缘的人中,尤其容易产生这种人物。

他们强烈的信仰使他们的话具有极大的说服力。芸芸众生总是愿意听从意志坚强的人,而他也知道如何迫使他们接受自己的看法。聚集成群的人会完全丧失自己的意志,本能地转向一个具备他们所没有的品质的人。

不管领袖们坚持的观念或追求的目标有多么荒诞,但只要他们保持着坚定的信念,就使得任何理性思维对他们都不起作用。

他们往往心如铁石,他们对于别人的轻蔑和保留态度无动于衷,而且这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利益和家庭,甚至牺牲自己的一切。

自我保护的本能在他们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孜孜以求的唯一回报就是以身殉职。

(3)领袖召唤信仰狂潮

每一个民族都不缺乏领袖,但是他们却并不全然是狂热的疯子。

在各群体的领袖之中,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狂信者,他们也没有被那种强烈信念所激励。

这些领袖往往精通巧言令色之道,他们一味追求私利,善于用取悦于无耻的本能来说服众人。鉴于这一点,我们可以把他们归到野心家的队伍中去。

野心家可以利用他们的手腕在群体中产生巨大的影响,然而,这却只能奏效于一时。因为他们只是受野心和私欲的驱使,而这是无法令他们做到丧失理性的。

凡是能够打动群众灵魂的人,无不有着狂热的信仰。

在1095年,十字军在众多领袖的领导下向圣地进军。在所有的宗教领导者之中,最显赫的是一个叫“隐士彼得”的人。他又老又矮、肤色黝黑,不吃面包也不吃肉,只吃鱼,并且赤脚行走,衣衫褴褛。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外表卑微的人,却能用几句话就激励别人。几年之前,他曾经试图到耶路撒冷朝圣,但受到了土耳其人的虐待。在他回到欧洲之后,就成了收复圣地的死硬分子,心急如焚地想要报仇。

引领德国农民焚烧教会法典的路德,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猛烈的暴风雨。当时雷声轰鸣,闪电撕破长空,而他则神奇地被雷电击倒了。这让他感到惊恐万分,苦苦哀求神灵饶命,并起誓愿意进入修道院来报答神的恩泽。从此,这个人把一生都献给了同教会的斗争。

在1496年的意大利,信仰“上帝之城”的萨伏那罗拉多次煽动信徒闹事。当教皇试图用一顶红衣主教的红帽子来扶绥萨伏那罗拉时,这个人傲慢地回答说,他只希望是一顶“用血染红的”帽子。

于是在第二年,这位宗教狂煽动佛罗伦萨的民众进行了暴乱,将美第奇家族颠覆,随后在德拉西尼奥列广场上,以一把大火烧毁了他所厌恶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包括了但丁的著作,奥维德、薄伽丘、彼特拉克的诗歌,所有古希腊哲学家的书籍,西塞罗的历史作品以及大量珍贵的绘画作品、雕塑,即使是乐器也没能幸免。在火焰腾腾之时,他带领群众高唱拉丁文圣歌,以表示对上帝的虔诚。

上面说到的这些人,都是在自己先被各种信条搞得想入非非之后,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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