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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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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为之,也难说应该与否了,说完之后。他还冷笑了两声。
及哮天夫妇不由心服章性初的应变才能,章性初笑罢之后,又附耳用极低的声音,对及哮天说道:“及兄别出声响,和嫂夫人退向女娲石像地方,万一之时,小弟只好引他等前往彼处,以水阵相困!”
及哮天尚未回答,外面的人物已接话说道:“适才说话的朋友,可能示下名姓。”
章性初料知对方已被暂时瞒住,立即答道:“老夫不惯遥遥相谈,或是尔等进来,再不滚到洞府正中石室之内相候老夫,老夫陪好友游罢这‘九连’阵后,前往相会。”
他很够聪慧,此处仅有三条甬道,他却说什么“九连”阵式,外面的三个人,已然吃过阵法的苦头,闻言或许不敢妄自闯入,如此他们就能从从容容地退向石像所在,而躲过此劫。
果然,外面的人物不愿再次涉险,闻言之后互相低声计议起来,哪知人家商议了片刻之后,却另外有了个奇妙的安排,对方这一招却出乎了章性初的意料之外,这真是人有千算,不如老天一算了。
他们见外面的强敌尚无动静,正在心喜得计,不料蓦地传来犬吠之声,那四条獒犬,已自甬道中飞驰而来。
章性初不由大惊失色,悄对及哮天夫妇道:“对方狡诈多谋,竟然用犬带路,一切安排皆成泡影,强敌即将来到,大哥和嫂夫人立请先退,小弟……”他话尚未完,人影闪处,面前已平添了三个瘦长的老者,他们都是一色玄衣,停步丈外,注视着章性初等。
事已至此,章性初和及氏夫妇,只有沉着应付,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也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三个怪异人物;獒犬由小黑率领着,已扑在端木云的身上,欢啸摆尾,并不停地回吠那三个老者几声,看来它们都曾吃过苦头,端木云心疼獒犬无故遭屈,又恨这三个老者恶煞蛮横,已存万难之时一拚的心意。
这时三个老者正中那人,冷峻地沉声问道:“哪一位是适才说话的主人?”
章性初看看及哮天,他们无法回答那人,目睹斯情,冷哼了一声,才待再次开口说话,章性初却已压低噪音道:“主人已去,我等皆系此地的客人。”
“哦!阁下贵姓?”
“在下章性初。”
“原来是神手仙医章大侠,这两位大概是东川犬叟及大侠夫妇了,请问主人是由何处而去,去时有多久?”这人极具威严地问个不停,端木云却不愿再耐。
第五十四章 再现侠踪
她冷冷地盯了这三个老头儿一眼,接口说道:“你们又是谁?哪个应该听你们的询问!”
三个老者互望了一眼,仍由中间那人答话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天鹏三鸟’?”
端木云闻言自是心头雪亮,她已知面前的三个老者,必是昔日令武林侧目的天鹏三鸟了,若沦敌我双方的声威和功力,端木云自然了解以三敌一,尚未必是对方的敌手,但她个性强毅,立即冷笑答道:“听人说过,可惜未曾谋面。”
“老夫兄弟即是天鹏三鸟,你们无妨好好看看。”
“端木云虽是女流之辈,却曾会见过不少高人异士,你们三个当年虽曾有些声威,看一眼足够,却怎值得再看。”
“端木云,若以老夫昔日的脾气,此时你已横尸于斯,老夫如今不愿多杀无辜,识相些答我所问……”
章性初此时已经想出了对策,不容对方话罢,拦口说道:“章某向以道理为先,姑不论你们是什么人物,敌欤,友欤,如今这座洞府,章某等三人为暂时的主人,有话请落座后再谈,断无如此待客的道理,若是三位心无所惧的话,请随章某前来。”
说着他作了个肃客的手式,当先坦然向甬道外面走去,及哮天夫妇继之相随于后,天鹏三鸟没有出声阻拦,竟让他们自身前通过。
及哮天虽然相随在章性初的身后而行,但却心中忐忑难安,他不知道到达洞府之后,章性初如何应付对方。
刹那之间,已经走出甬道,章性初却突然对端木云道:“稍停小弟与及兄在右洞待客相谈,敢烦嫂夫人*劳一下,取些甘泉供客饮用,略尽主人的本分如何?”
端木云答应了一声,及哮天闻言却已了然章性初的应付方略,不由暗中心佩不已,故而他也接上一句话道:“对了,你顺便喂喂小黑它们。”
天鹏三鸟狡诈过人,闻言自是不停地在心中忖转,猜测其中的用意,但却找不出章性初话中的毛病,只好互相示意一下,他们三人早已发现及哮天狼狈的情形,却也想不出个中的原由。
钻出三尺圆洞,回到正中的洞府,及哮天放下那些包在衣衫之中的物件,自行囊中找出来替换的鞋袜和衣衫,天鹏三鸟暗中再次互相示意一下,在及哮天更换好鞋之后,内中一人开口说道:“老夫不能不奇怪你的鞋裤……”
章性初仍然不容他把话说完,含笑肃客右洞道:“及兄的鞋袜,说来好笑,咱们还是落座后详谈吧。”
说着章性初及哮天,头前带路拐进右面甬道,天鹏三鸟适才已经仔细搜索过洞中,故而坦然相随于后。
端木云却留在正中洞内,并未前往,当时天鹏三鸟曾经相互示意过,终于认为端本云无多大作为,故而没有发话阻拦,再加上三鸟探信自己的卓绝功力,不惧章、及弄鬼,方始不去追问。
右洞中,章性初瞥了及哮天一眼,及哮天已知章性初的用意所在,遂也回了一个眼邑,井转向天鹏三鸟道:“此间仅仅这座洞府,设有蒲团坐位,故而章贤弟恭请三位大驾来到这里,如今即请落坐相淡”
天鹏三鸟自从相随章性初行后,始终未发一言,至此仍不开口,各自找了一个蒲团立于其前,并不坐下,似乎很有礼貌地在等待着主人,章性初和及哮天,也走近蒲团对天鹏三鸟拱手说道:“三位请坐。”
说着他俩当先入生,天鹏三鸟方始相继坐好,三鸟刚刚坐下,已经觉出蒲团冷凛透骨,他们曾经暗忖过可能上了章性初的大当,但在转念之后,知道断然不会,因为他们所坐的蒲团,并非对方指定,而是自己临时随心所选,章性初绝对没有办法在蒲团座上,施弄玄虚。
但是他等仍然不能放心,内中一人说道:“室内如阳春三月,怎地这蒲团却冷寒若冰?”
其余两人,也同声说道:“不错,这可真是怪事。”
他们互相简单的两句对话,却证明了三个人所坐的蒲团,是同样的冰寒,章性初这时含笑说道:“也许我和及兄是习惯了些,三位无妨更换位置。”
天鹏三鸟互望了一眼,点头说道:“其实冷一点倒舒服些,只是主人既然有此盛情,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坐近一些,谈话也比较方便。”
说着他们各自又找了一个蒲团坐下,哪知依然如坐寒冰之上,但是这遭却再也不好意思说它凉了。
章性初心中暗笑,当先开口说道:“适才三位曾经问过及兄脱落鞋袜之事,说来好笑,我等至此作客未久,由主人相伴而行,及兄不眼主人听说不归谷中阵法,有心相试,结果竟被困住,所幸识得厉害玄妙,但却已将鞋丢失。
三位刚刚也曾说过,被主人所设阵式困住,幸有獒犬带路出阵,当知章性初之言决无虚假……“
及哮天早已会心,此时却接口说道:“话虽如此,我仍然并不心服,大小阵式我们试过了不少,若非忒煞劳累,断然不会被水阵听困!”
章性初闻言哈哈一笑,摇头说道:“及兄的话固不错,但是我等设若是存着敌意而来,阵法发动之后,恐怕难说‘忒煞劳累’四字了吧?就算是已经疲倦不堪,双方既是成仇,主人断无停止阵法容你休息的道理,是故说来……”
“可不是及某矫情,最后我不是仍然脱出危困了吗?何况当时是由我一人破阵,若与二弟你并肩作战……”
“及兄的话也有些道理,怕只怕……”
他俩只顾说个没完没结,天鹏三鸟却早已不耐烦,并非他们不愿在及哮天章性初的对话中,听些虚实情形,只因坐处冰寒透骨,冷凛的感觉一时胜过一时,此时已经觉得极不舒服,故而内中一人打断了话锋说道:“老夫兄弟不想多听这些,愿与两位谈点正经事。”
章性初闻言立即正色说道:“三位请恕我等待慢之罪,只顾谈说自身的事情,忘记了三位贵客,三位说吧,凡章某知者,无不尽言。”
天鹏三鸟此时全是紧皱着眉头,一股奇寒之气,由椎骨腾升不已,小腹渐觉不适,只好提聚真力相抗。
及哮天已经看出了个中情形,接话说道:“不论三位是想问些什么,及某却要首先声明几件事情,第一、我等来此作客,对任何人都没存着敌对之心。”
“第二、不问别人的是非恩怨,也不参与他人的争战仇杀!”
“第三、断然不容有人侮蔑!”
“第四、我等对不归谷中的一切,十分陌生,三位所问,最好不涉及此点,否则请恕我等无法答复。”
天鹏三鸟闻言,一阵冷笑,内中那个哑嗓的声音说道:“老夫兄弟也有几个规矩,第—……”
章性初不容他说话,立即严肃地说道:“章某必须再提醒三位一句,是三位向我等相询,并非我等有求于三位,是故闻下那些规矩,似乎没有说它的必要。”
天鹏三鸟已然恼怒,闻言正欲发作,端木云却适时来到,她横扫了天鹏三鸟一眼,对及哮天说道:“怎么样,还没有谈完?”
及哮天暗中焦急,却故作从容地说道:“刚刚谈到正题,你替客人倒的水呢?”
端木云投有好气的说道:“谁是客人?”
及哮天指着天鹏三鸟说道:“这三位不是我们的客人吗?”
端木云再次瞥了天鹏三鸟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们作客未久,又不知他等来意为何,恕我不能替主人接待他们。獒犬无端生事,救出他等已然不该,要是主人问及我等,我等又拿什么话来解释?天已经亮了,依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章性初和及哮天,想不通,端木云为何态度突然转变,话锋不留丝毫情面,此时天鹏三鸟虽说已中“寒木”之毒,但却无伤他等目下的功力,设若惹恼他等,当真为敌,岂非不了之局?因此傻愣地看着端木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端木云却不管这些,转对天鹏三鸟说道:“你们听明白了吗?我们不能代替主人来接待你们三个,天已经亮了,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应该就去啦。”
天鹏三鸟彼此打个招呼,冷笑一声说道:“端木云,你可是前来逐客?”
“是又怎么样?”
端木云冷冷地这样回答。天鹏三鸟嘿嘿两声又道:“那你们是有心和老夫兄弟为敌了?”
端木云仍然是用刚才那句话回答天鹏三鸟道:“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哼哼!怕你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一定吧?你们敢保证若与我们为敌之时,还能够生出这座洞府吗?首先想想你们所坐的蒲团吧……”
章性初因为猜不透端木云突然这般说话的用意,但是事已至此,只好顺着端木云的话锋,警告天鹏三鸟。
他刚刚说到要天鹏三鸟想想所坐的蒲团,下文尚未说出,天鹏三鸟已经极感惊惧地厉声接口说道:“章性初,你说这蒲团怎么样?”
“你们自命是天下绝少敌手的人物,怎会坐在这小小的蒲团之上,无法忍受,却必须提聚真力和它相抗呢?”
“废话少说,老夫兄弟问你蒲团怎样?”
章性初这时也冷哼一声说道:“蒲团仍然是个蒲团,它不会怎样,只是它本身为‘寒木’编织而成,其性阴绝,坐则必受阴毒蚀骨之伤,此时你们三人,已皆身受其害,设若再与我等为敌,姑且不论胜败如何,哪个还能代……”
天鹏三鸟不容章性初说完,立即纷纷站起厉声叱道:“匹夫,你们暗中弄鬼,还敢出言威胁老夫兄弟,这点阴寒之毒,算得什么,老夫自有疗治之策……”
他们的话语未尽,室外突然有人冷笑一声说道:“怕不容易了吧,昔日雷啸虎偶一不慎,尚且费了年余的工夫方始*净寒毒,何况尔等三人!”
天鹏三鸟闻言一惊,厉声喝问道:“外面什么人在暗中接话?”
室外冷笑之声又起,接着说道:“不归谷中不分昼夜,皆无暗处,何况此时天已大亮,尔等不是曾欲追问谁是主人吗?怎地主人来到,尔等反疑神疑鬼起来。”
说着自外面甬道中,走进来那位头戴竹篓的怪客。
及哮天和章性初,当室外突然有人说话的时候,已知必然是怪客来到了,否则端木云决不会对天鹏三鸟那种态度。
此时一见果然是他,不由相继站起,怪客却摆手说道:“两位自管用功,我来发付这三头怪鸟就是。”
说到这里,怪客才调转话锋对天鹏三乌说道:“是束手被擒,还是必欲一搏,任听尔等一言!”
天鹏三鸟自怪客走进之后,俱皆注目不懈,只因此人头上戴着个竹篓儿,遮住了整个的面目,无法看出年纪大小和丰神内功的高低,是故也无从推测此人身手有多么高妙,但是对方曾经开口说过雷啸虎的名子,天鹏三鸟不能不加倍地谨慎和小心,他们迟疑了片刻方始答话道:“你能报个名姓吗?”
“不能!”
怪客干干脆脆地以两个字来答复他们,三鸟再次问道:“是不能向人提起,还是另有缘故?”
“你们自峰顶巧渡飞崖,仗恃身着‘飞翅’玄衫,下临不归谷中,所为乃接获‘九子血灯’之命,前来拯救被困谷中的昔日魁首!尔等并非专为拜访主人而来,又何必多问名姓?
再说尔等天鹏三鸟,虽是当年黑道中无敌的三大高手,自命除雷啸虎外,余无心服之人,但在我的心目之中,却还不值什么,因此尔等不配来问我的姓名,适才我曾说过,你们是束手被擒,还是竟图一搏,快点说吧!“
天鹏三鸟闻言之后,脸上同时掠过一丝残酷阴狠的杀意,表面却故作从容,含着奇特的笑意说道:“听你之言,好像是无所不知了,老夫兄弟虽然被武林中人称之为天鹏三鸟,实在的名姓却无人知晓,你既出言玄妙,颇似有些火候的人物,又说雷当家的是被困在谷中,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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