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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剑情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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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宝,后来你出面打败了那年轻人,取回了叶上秋露,可有此事?”
“你怎知道?”徐玉好奇的问道。
潘玉奎道:“你忘了,我师兄曾拿你师傅的情人和聂正骏做人质,那些日子,人质一直由我看管,我曾向他打听过一些你是事情,他是小孩子,被我一骗,还不什么都说了。”
“那又怎样?难道我帮他夺回宝剑,也有错吗?”徐玉问道。
“本来是没有,但是,徐爷,你也不想想,当着众弟子的面,你证明了你的武功胜过了他,让他以后还如何在徒弟们面前抬得起头来?若换成别人也就罢了,聂霆本就小气善妒,当年昆仑派比他杰出的众师兄弟们,大都受他排挤,为此离开昆仑的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中的三绝书生,他原本也是你昆仑派的人,应该还是聂霆的师兄吧!人长得相貌平庸,却有一手好才艺,剑法武功当时都不在聂霆之下,又画得一手好画,你师娘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为她画了一幅像,表示祝贺,却引起了聂霆的妒忌,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寻了他一个不是,竟让你师祖下令,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以后,他就以三绝书生的名号行走江湖,绝口不提昆仑派之事。
如今,你武功胜过了他,又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尽扫,他心中难免妒忌怨恨,但又顾忌你师娘,不敢对你怎样,所以,这次碰上了你杀了我们掌们师兄的爱子,他就借机设计,借我们崆峒派的手来除去你,同时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你师娘坦白他跟许雪馨的事情,一举两得啊!”潘玉奎道。
“真的有这种事?”徐玉不解,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潘玉奎见他不信,当即又道:“你若不信,将来见着你师娘,你可以偷偷的问他呀!”
徐玉想了想,确实,在昆仑派,和聂霆平辈的师叔是没几个,而且武功都不高,也不收弟子,在昆仑派也没什么地位,难道师傅真是一个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容不下他人比自己出色?
潘玉奎跪在他旁边,虽然腿已经开始有点儿发麻酸痛,但徐玉没让他起来,他可不敢起来,眼见他只是发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徐爷,你可知道和平圣使的事?”
“和平圣使?”徐玉好奇的问道。想起他曾经说起过,但当时自己正忙着要想办法对付吕靖,所以也没有多问,这时又听他说起,问道,“这和平圣使是干什么的?”
潘玉奎道:“和平圣使已经传出话来,明年的九月初九,和平岛将举行三十年一度的和平大赛,挑选青年才俊,相互切磋武艺,以增见识。如今和平圣使已入江湖考查,挑选合适的人选,广发和平帖。”
徐玉也曾听说过,在南海上有一座小岛,武林中人称之为和平岛,历代的和平岛主曾多次带领中原各派和魔门展开过生死决斗,江湖中各大门派几乎都受过他的大恩,和平岛主武功极高,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因此和平岛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几乎就等于是武林皇帝。
而且每隔二十五年到三十年,和平岛就举行一次和平大赛,参赛者必须是十五岁及三十岁的年轻人。进入大赛前十名的人员,可进入和平岛藏经阁内,参阅各种珍藏的武功秘籍,若是进入前三名,就可以拜在和平岛主门下为徒,习得绝世武学,扬名武林。
但在和平大赛进行的前一年,和平岛主就会派遣和平圣使,前往中原武林,挑选年轻才俊,发送和平帖,只有接到和平帖的人才有资格参赛,所以各门各派听到和平圣使出现的消息,都争先恐后的赶来,无论如何,为了自己或者门下弟子或是儿女争要一张和平帖,以便在和平大赛中胜出,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然而,如果没有和平帖,但也想参赛,也不是决无可能,和平岛会在大赛举行的前十天,在岛上设下三道关卡,派高手守护,只要能闯过这三关,一样可以取得参赛资格。
每次闯关的人也不计其数,但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成功的闯过三关,进入大赛的。直到上一局的大赛,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青年,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然而他却连闯三关,并且一路过关宰将,取得了大赛的第一名,就在众人半是羡慕半是妒忌的同时,他作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来,竟然当众宣布——
挑战和平岛主!
并且宣布,若是和平岛主输了,就要让出和平岛,由他接替,当然,若是他输了,就得拔剑自刎,付出一个人最珍贵的生命作代价!
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平岛主接受了他的挑战,双方约定,十日后在和平岛上再战,当天,各派武林中人就被谴返出岛,不准任何人再在岛上停留,自然也不准任何人留下观战。
是以那场大战,胜负如何也没人知道,那后来就再也没见这青年在江湖中行走过,而和平岛依然屹立在南海之中,掌控着天下武林大局,众人想象,必定是那青年败了,纵然没死,也无颜再出现了。
但是——想象终究是想象,没有谁再见过那青年,也没人敢向和平岛打探此事,于是,这成了一个江湖中的谜。
第十章
徐玉想到自己武功被废,清源心经又邪恶无比,专吸取他人的内力真元,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那是不能使用的。转念之间又想到,连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设计陷害自己,就算自己拿到和平帖,取得和平大赛的第一名,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吗?有谁会为自己喝彩,为自己高兴呢?更何况,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呢!因此淡淡的道:“和平圣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要他的和平帖,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愣了愣,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抢着要这和平帖呢!当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不想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徐玉看了他一眼,浮起一丝苦笑,道:“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我武功被废,还如何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不解的看着他,心想他吸取吕靖的内力,必定是什么妖异的内功心法,想想也许他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吧,所以故意这般说法,当即也不再问。其实他哪里知道,徐玉的清源心经,只是以丹田为媒介,吸取了他人的内力后,就迅速散去了,根本就无法使用内力,也不知是清源心经本来就存在缺陷,还是那羊皮卷上没有写明白,更或者是徐玉没能领会其中的窍诀,反正如今的他,根本就不如一个从未炼过内功的人。
两人正说着闲话,一个身材高大,却稚气未脱的少年,手里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潘玉奎,低声的叫了声:“师傅!”
潘玉奎抬头看着他,问道:“药煎好了?拿过来给我。”
那少年忙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潘玉奎接过药碗,先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中,方才对徐玉道:“徐爷,请用药吧?”
“是什么药?”徐玉问道,他自幼就最怕吃药了,想到自己又没病没痛的,要吃什么药,如不是看在潘玉奎一直很辛苦的跪在他面前陪着小心的份上,他又忍不住要一脚踹过去了。
“徐爷这两天一直昏迷不醒,在下瞧着委实心痛,所以就请大夫来瞧瞧,大夫说了,徐爷乃是急痛攻心,血不归经,伤了心脉,醒来之后,要吃两帖煎药,好好的静养才是!”潘玉奎陪笑道。
“心痛?”徐玉忽然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托起他的头来,道,“前两天我还被关在牢房里,除了高群英,你就是对我用刑最多的人了,我被你打得吐血晕倒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那时候可没见你心痛过——常常是拿冷水将我泼醒,再往伤口上撒把盐。”
潘玉奎吃了一惊,他最怕的就是徐玉找他算前帐,因为他曾经败在过他手中,徐玉被擒之后,心怀怨恨的他自然也没少折磨他,这会子听他提起前事,不觉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却不敢说话。
徐玉从他手中接过药来,小心的喝了一口,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法,当即一饮而尽,道:“你怕我一时病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对吗?”
徐玉过了一会儿,见潘玉奎低头不语,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什么,当即道:“好了!起来吧,等会儿你自己去领一百板子,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陪我去看看吕靖吧,你崆峒派的那三招不传之秘,你问过他没有?”
潘玉奎如逢大赦,想想一百板子虽然痛,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且施刑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自然也不会下狠手。当即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使眼色给那大个子少年,示意他去扶徐玉。
那少年会意,扶起徐玉,一行三人同往牢房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吕靖在大喊大骂——自然是骂徐玉是魔鬼,吸取了他的内力,而潘、任两人背叛了他,将来不得好死等语。
徐玉也不介意,径自走了进去,心中却不禁感慨万千,想两天前的这个时候,正好是高群英等人对他施用什么夹棍、拶指的时候,痛得他死去活来,而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反客为主,杀了高群英等人,而把他的师傅关进了牢房,想到以前常听人说世事变化无常,现在想来,果真如此啊。
吕靖一见了徐玉,眼都红了,忍不住怒骂道:“徐玉,你他妈的还没死啊?你这个魔鬼!”
徐玉见他虽然被自己废了武功,又被关了两日,却依然精神抖抖,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知道潘、任两人并没有为难他,听他又骂自己是魔鬼,也不动怒,道:“吕掌门好!你难道没听人说起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你既然称我为魔鬼,我又岂会那么容易就死?”
吕靖气得闷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做声,潘玉奎冷笑着吩咐道:“让他跪下,徐爷要问话。”
两个负责看守的弟子,皆是他的亲信,听了他的吩咐,忙上前来,强行把吕靖按倒,跪在地上,吕靖自然又忍不住破口大骂。
徐玉冷笑道:“吕掌门,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吧,保持点风度好不好,你毕竟还是一派掌门呢!我问你,你崆峒派有三招剑法,据说是只传掌门,不传别人的,对不对?”
“是又怎样?”吕靖冷哼了一声,怒道。
“我对这三招剑法很有兴趣,当然是希望吕掌门把他写出来,好让徐玉好好的研究研究。”
“你做梦了你!”吕靖恨恨地道,“你若是给我磕八个响头,我或许会考虑传你衣钵。”
徐玉闻言冷笑,目光冷酷无情的扫过堆在墙角的刑具,道:“吕掌门,这些刑具,都是你徒弟找来整治我的,没得说,我是几乎全都挨了一遍,个中滋味,实在不好受啊!你贵为一派掌门,尊贵无比,平日里想必养尊处优惯了的,比不得徐玉这把贱骨头,可未必挨得过这些刑具的折磨啊!”
“你敢对我用刑?”吕靖怒道。
“对不起!吕掌门,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敢的理由。”徐玉冷冷的道,说着,又转首向潘玉奎道,“你亲自动手,先对他杖责一百。”
潘玉奎忙点头道:“是!”
吩咐两个弟子将吕靖摁倒在地,从墙角取过一根红黑各半,手臂般粗细的水火棍来,因徐玉在场,也不敢手下留情,举着棍子,重重的向吕靖的臀部打去。
正如徐玉所说,吕靖平日里养尊处优已惯,何时受过这等折磨,如今又内力尽失,更是不支,数十棍子下去,臀部已是一片血迹,但他却也是强悍,硬是咬牙强忍,一声不吭。
徐玉看了一眼潘玉奎,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正午以前,要是你还拿不到那三招剑法,我就让你尝尝这刑具的滋味。”说着也不理他们,倒负着双手,走了出来。
潘玉奎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棍子下去的更加重了!
傍晚时分,天却下起了雨来,春天本就多雨水吗!徐玉百无聊赖,靠在门口走廊的柱子上,伸手接住廊檐上流下来的水珠,看着水珠落在他手中,再从他手中坠入到地上,和地面上的水混在一起。
阿大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看着他清秀俊美的容颜,清瘦的身子看起来透着一份嬴弱,修长的手指晶莹如玉,在雨水中呈半透明色泽,而他的眼神中却始终透着一份落寞,一份孤寂,以及无法形容的伤感。他不明白,这般俊美的人儿,为什么师傅和师伯在背地里都偷偷的称他为魔鬼?他是用什么方法控制师傅等人的呢?
“徐爷,天快黑了,晚饭也准备好了,你还是回房吃饭,早点休息吧!”阿大大着胆子道。
出乎意料的,徐玉什么话也没说就跟他回房了。
半夜,徐玉猛得被一片吵嚷之声惊醒,不觉吓了一跳,看着急急进来掌灯的阿大一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师傅已经去看了,好象是吕师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阿大回道。
徐玉听了听,外面一片打斗之声,夹着风雨之声,猛听得一人高声叫道:“吕靖,你他妈的是缩头乌龟啊!难道躲在王八壳里不出来就行了,尽让别人出来送死!老子杀光你的徒子徒孙,看你出不出来?”声音十分耳熟,竟然是曾大牛。
徐玉吃了一惊,心想若是曾大牛,恐怕没人能够挡得住他,忙向阿大道:“快去叫你师傅住手,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快去!”
阿大吓了一跳,忙要出去,但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这见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踉跄的舞剑护住面门,退了进来。
曾大牛手提闪电斧,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紧追在后。
第十一章
潘玉奎惊叫道:“阿大!快带徐爷走!”
“徐玉?”曾大牛忽然大叫道,“怎么是你?”同时也不禁住了手,潘、任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慌忙退下。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你以为是谁?”
曾大牛大笑道:“你没事就好!那个崆峒派的小弟子把我吓得不轻,说什么他们的大师兄天天对你酷刑拷打,已经把你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害得我们吓得半死,冒雨前来救你!”
徐玉闻言苦笑,问道:“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还有你师弟季俊南,还有两人我不认识,反正都是你昆仑派的人,我们兵分两路,由我明着向吕靖挑战,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三人去了牢房,准备救你!”曾大牛道。
徐玉怎么也想不出还有哪个昆仑派的弟子会来救自己,何家兄弟和他本就有仇,南宫天翔和他的关系好象也不怎么样,当即吩咐任政刚道:“你去牢房,把那三个人请来,记着,别发生冲突!”任政刚忙点头而去。
徐玉说着,又对潘玉奎道:“把屋里收拾一下,准备酒菜,我要和这几个朋友喝几杯!”
“是!”潘玉奎答应着,向他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去准备酒菜,虽说这深更半夜的,炉火早熄,准备酒菜自然是一件麻烦之事,但徐玉吩咐,纵使是比这更难千百倍的事,也只好去做。
“请坐!”徐玉眼见他们都出去了,方指着椅子向曾大牛道。阿大忙倒了茶过来。
曾大牛也不跟他客气,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来,大大的喝了一口,道:“徐玉,你真是个怪胎,什么奇事都可以在你身上发生,你杀了吕靖的儿子,他居然把你敬若上宾!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说实话,我听到你师弟说你出事的事情,真是心急若焚啊,惟恐吕靖折磨与你。如今见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徐玉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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