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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江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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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佩加和章春不时解围,他什么事也别想干了。
他不想在此地等待,假使凌霄客的得力爪牙赶来,岂不在此地等死?
他利用单刀和厨房的几把菜刀,拼命挖掘放下的厚厚铁闸门,就算他有万斤神力,
也奈何不了这种封死了的,从上面加压的沉重铁闸,没有工具,单刀和菜刀连挖掘石壁
也无法着力。
但他不死心,拼命挖掘闸门测方的石壁,直至精疲力尽,方挖出一块巨石,却发现
外面是坚实的土壤,不知到底有多厚。
“除了等待,别无他途。”他盯着深挖人三尺的土洞尽头苦笑:“那死者道婆死心
眼,可坑苦了咱们啦!
但愿老天爷保佑,不要让她看到了接引使使者尸体,一时想不开自杀在当地,不然
咱们就得死在这里了。
“我决不放过她!”章春姑娘咬牙切齿说:“那个老道婆不能这样对待我……”
“算了,小春。”张秋山收刀人鞘苦笑:“她已经够渗可怜的了。为了爱侣的命,
她在此做龟婆首受六合夜叉的奴役,换了你
“我宁可死掉!”章春发疯似的大叫。
“死,是很容易的事;忍辱等死,才是真正的艰难。”葛佩如凄然地说:“要是换
了我,我……我……”
“你又怎么啦?”章春气虎虎地问。
“我也不想死,毕竟还有一线希望。”葛佩如掩面说:“还有与爱侣重聚的希望。
我相信九真仙姬,也在等这一天到来,不然她不会有勇气活下去。
她本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魔道中人,死她视同羽化刀劫,只有情才能让她如此屈
辱地苟全,我同情她。”
“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叫做情?哼!”
“你……”葛小姑娘跳起来大叫。
“好了别吵了。”张秋山禁止两人斗嘴:“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滋味,咱
们都是局外人,一切假想都不切实际。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人犯不着把自己扯进这复杂的困境里。我累了,我要找地
方歇息。天杀的!但不知儿更了?”
地底迷宫深入地底,只有灯火的光芒,怎知时辰天色?
他算是白问了。
十一位美女,已经在四周的毡能上睡着了。
这里共搬来四只火鼎,暖洋洋地不需裳被。
他往壁根下一坐,叹了一口气。
“这种听天由命的滋味,真是令人难以下咽。”他懊丧地说:“阴沟里翻船,我算
是栽在老道婆手中了,本来我可以一刀宰了她的,唉!”
“你后悔来救我了?”章者依着他坐下幽幽地说。
“废话!我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秋山……”章春额声说,粉额忘情地惧人他怀中。
葛佩如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双手叉腰站在两人面前,风目像要喷出火来。
“你坐远一些。”她尖声大叫。
“姨!你……”章者吃了一惊。
“他累惨了,让他好好歇息。”葛佩如理直气壮大叫:“为了救你和那个什么江南
一校春,他这两天出生入死吃尽了苦头,让他安静地睡,不许你缠他。”
章春也是一个不饶人的霹雷火,也盛怒地一蹦而起。
“我看你是吃错了药。”章春的嗓门也大:“我不是正在陪他歇息吗?你……”
“你是怎么一回事?”张秋山一把将草春拖倒在身旁:“小佩也是一番好意,这两
三天我为了你们的事,的确累得焦头烂额。
为了来救你,她也吃了不少苦头,你这样对她吼,公平吗?她还小,心直口快,你
就不能让她一点,睡吧!不许再说。”
“小佩,你也在旁边躺一躺。”他拍拍身左的厚软毡能:“你比我还要辛苦些,好
好安心睡一觉,养精蓄锐,说不定马上就一场凶险万分的厮杀。在凶险的危境中,谁能
保持精力谁就是胜家,来。”
葛佩如的气消得好快,心花怒放地在他身旁坐下,头一歪,小猫似的臆缩在他身畔
躺下了。
躺下之前,她向对面的章春示威性的做鬼脸。
“我明白了。”章突然恶作剧地怪笑,眼中却有奇特的光芒:“人小鬼大,原
来……”
张秋山不耐地伸手掩住她的嘴,将她扳倒在身侧下,拧拧她的鼻尖。
“再多说一个字,我堵住你的嘴。”张秋山一面说,也一面躺下了。
在刁蛮泼野的两位姑娘中间,他除了用强制性与象征性的办法,制止她们撒野之外,
毫无办法。
不知睡了多久,逐渐固极梦人华肯。
在人梦之前,他被两位姑娘夹在中间,感觉中,她们依然在精神上你来我往互相机,
蠕动的身躯已明显表现出敌意。
有美共卧,他一点也没感到轻松,也投产生任何畸念,尽管两位姑娘都将他的一只
手紧紧地挽住,异性的女儿体香不断沁鼻,他也毫不动心。
比起长春公子的处境,他差得太多了。
也许,他的确耽心即将到来的生死福吧!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反正挂在壁间的照明琉璃宫灯,已添了
两次油。
供取用的烛台,也更换了两次蜡烛。
碧血江南
第十章
天,终于快亮了。
长春公子醒得早,催促江南一枝春下厨准备膳食,他扭断一条凳脚做兵刃,悄悄出
门察看动静。
东天泛白,他匆匆返回,江南一技春已经备妥食物,两人相假相倚甜蜜蜜地饱餐一
顿,像煞了一双思爱的小夫妻。
食毕,两人结束准备动身。
“天香,切记听招呼行动。”他在江南一枝春红艳艳的粉颊上,情意绵绵地亲了一
吻:“任何时候,不要远离我左右,今生今世,我要以全心力来保护你。
“谢谢你,永裕哥。”江南一校春激情地抱住他回吻,久久方依依不舍地放松拥抱。
“我先出去,听信号再出来。”他转身向天井走,预定要跳墙外出,眼中有得意的
神彩,也有肉食兽类的光芒焕射出来。
在天井稍一停留,定神倾听外面的声息,一长身,手搭上墙头,徐徐引体上升,探
出头向外小心察看,并不急于翻越。
外面是寻地、凋林、衰草,没有任何动静。
手一用劲,身躯贴墙头鱼跃而过,消失在墙外。
江南一枝春的腰带前,也插了一根凳脚,立即向上轻跃,手搭上了墙头。
这瞬间,墙外传出一声惨嚎。
她大吃一惊,不假思索地一跃而过。
三丈外的雪地里,有两具尸体,显然是被长春公子出其不意击倒的,尸体仍在抽搐。
长春公子正用凳脚当短律使用,被两个面目难辨的人一刀一剑,逼得有点闪避困难。
一声怒吨,她投凳脚急冲而上。
“抢尸体的刀剑……”长着公子急叫。
她真听话,折向急纵,纵向最近的一具尸体。
尸体是出其不意被击倒的,剑还在鞘内。
她不假思索,伸手急拔尸体插在腰带上的连鞘长剑,先抢到手再说。
左手伸出,右肋猛地一震,一只寸半径的光亮铁胆,打得她眼冒金星,向左便倒。
白影自右方扑来,狂笑声震耳。
“哎呀!”她听到长着公子的惊呼,自己也摔倒在地,痛得七荤八索。
肋骨是要害,这一铁胆力道不轻,发挥的距离如果稍近些,她最少也得断掉两根肋
骨。
强风刮到,长春公子到了。
“我带你走!”长春公子急叫,抓起她抛上背,一跃三丈,落荒而逃。
芦哨声此起彼落,有不少人从南面赶来。
除了向北迎,别无生路。
但他们应该往南或往东逃的。而东和南有不少人狂追不舍,芦哨声与叫喊声,说明
南面还有后续的人追来,此路不通。
辰牌左右,他们进入湖滨的沼泽区,四面八方全是干枯的芦苇,湖水不曾结冰,但
小湾小义的薄冰不能行走,乘载不了人的重量。
他们应该向南到府城,现在,却向北又向北,远抵邵伯湖西岸,愈逃愈远了,如意
算盘打错了一槽。
幸好湖岸地形复杂,深深地干芦苇别说躲一个人,躲三五千人也不易发现。
南、西两面,不时远远地传来芦哨声,表示那一带有人不断断搜索中。
江南一枝春受伤不轻,需要有人扶着走,当然长着公子不会丢下她独自逃生,当然
也不可能背着她突围,与无数高手拼命。
等待,别无他途。
好漫长的等待,直至夜幕降临,芦哨声才销声匿迹,搜索的人大概撤走了。
江南一校春急得要吐血,恨不得插翅飞走。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他俩相掺相扶,摸索着向东赶,又饥又寒,吃尽苦头。
向东,可以到远运河口,一定可以雇得到船直到府城,这是他们唯一的去路。
江南一枝春塔湾村践约的事,已经毫无希望了。
好漫长的等待,待得心中惶惶,等得七窍生烟,等得头发都侠白了。
迷宫中,十四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除了耐心地等待,毫无作为。
“这老不死天杀的老虚婆,我……我绝不饶她!”章春姑娘不断地咒骂:“她要把
咱们囚在这里,思将仇报,她也必须受到惩罚。”
“我得重新挖掘,挖出一条活路来。’”张秋山焦躁地说:“老道婆很可能自杀,
死在接弓使者的粪坑里了,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秋山,不要浪费精力了。”章春沮丧的说:“算算看,进入复壁的第一道门,下
降四五丈的地道,再右折进入外室门,再左拆走了十余步甭道,最后才是这座向下沉落
的闸门,怎么挖?就算是地鼠穿山甲,恐怕也得挖上十天半月才能见天日。’”
“必要时,我会是穿山甲。”张秋山咬牙说,拨出刀向先前挖出的地洞定。
“格格格……”闸门传出响声,徐徐向上缓升。
“她来了!”葛佩如欢呼:“她汲失信。”
“散开防险!”张秋山急叫,绰刀闪在闸门后。
闸门升上定位,九真仙姬脸色泛灰,抱着僵了的接引使者的尸体,像游魂行尸般进
人室内。
“前辈……”张秋山惊叫。
老道婆把爱侣的尸体挖出带来,确令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怒火冲天的章春,也不知所措愣住了。
九真仙姬把尸体缓缓地放下,无限深情地替尸体整装,轻抚尸体的脸颊,久久,久
久。
终于,她徐徐站起,不转瞬地注视着张秋山。
“叫所有的人上去,守住所有的门户,严防那些畜生们进入。”她一字一吐地说:
“施主请留下,贫道有事奉告。”
不等张秋山转告,葛佩如第一个奔出。
所有的人都走了,张秋山感到身上凉凉地,尽管室内曙暖如春。
“凌霄客逼独行交出乾罡坤极大真力绝学,同时要我帮他训练许多绝色美女,利用
她们施展美人计,敛财和裹肋武林高手名宿与达官贵人。但他只是一个利令智昏的爪牙,
指挥他的主子是谁,我无法查出。”
九真仙姬用沉静的嗓音继续说:“但多少我也听到一些风声。那个主子积极网罗高
手名宿,培植实力组成一个神秘的集团,专做些残害异己从中取利的歹毒勾当。施主,
日后务必留神这个可怕的人。”
“可能是飞龙天魔。”他肯定地说。
“不可能!”九真仙姬也肯定地说。
“这”
“天地双魔根本还算不上人物,论身份名望,他远不配号召。”
“会不会是乾清帮的人?”
“也无此可能,乾清帮与凌霄客父子之间,只订有利害相关的协议,彼此之间合作
并不愉快,凌霄客父子如非必要,决不肯沾惹乾清帮,以免引人注意。
白龙之所以未能获得凌霄客的绝对信任,问题就出在白龙与乾清帮走得太近。贫道
所知有限,一切全在施主小心留神了。”
“晚辈感激不尽。”
“你们出去之后,最好找地方住宿一宵,载不可乱走。”九真仙姬转变话锋。
“为何?”他惑然。
“城门关闭的前片刻,府城内外戒严,满城的八旗兵出城之后,府县的丁勇立即封
锁城内外,擒捉犯夜禁的人,箭手埋伏在要道,抗命者射杀匆论。目下已是三更初,城
内城外处处杀机。”
“咦!戒严?为何?”
“听说是兵发三汉河,那儿有叛逆聚从造反。”
“不可能的,三汉河莱莫湾的高文寺,建有皇帝的行宫、派有一个位领,带了三百
名八旗军驻守,附近严禁闲人走动,怎会有人聚众造反?皇帝上次下江南,迄今快十年
了。皇帝没来,造什么反?”
“我也不知道,反正诸位千万不可走动,以免大祸临头。施主,出去之后,请击毁
闸门的机关。”
“前辈自己击毁……”
“贫道不出去。这里,就是贫道羽化的地方。”
“前辈……”
“走吧!祝福你。”九真仙姬稽首行体,缓缓坐下。
“不要……”他大叫,急向前伸手便抓。
九真仙姬突然躺倒在接引使者的尸体旁,天灵盖突然波一声进裂开来,红白一齐溢
出。
“前辈安眠……”他心酸地叫,深深稽首,找来一幅缎裳,覆盖住两尸再稽首,心
情沉重地出室。
扬州像一艘快要沉的船,江湖的牛鬼蛇神像是船上的老鼠,船还没沉,老鼠已跑了
个精光大吉。
来不及跑的,当然遭了殃。
大逮捕继续进行了三天,好几百人进了监牢。
官府用大刀阔斧治理,凡是有底案的歹徒,一律罪加一等,雷厉风行,蛇鼠地根也
就随之遭殃,城内城外人人称快。
以后三个月内,罪案减少了十分之九。
外籍的可疑徒,一律送上囚车处解回籍处刑,远道的则上枷加链,由如狼似虎的解
差拖着走长途。
海捕公文有案的已决逃犯。就地执行再行文本籍,一府两县的父母官铁腕处理,太
快人心。
知道内情的人,事后方知道这一府两县三位大人,职权如此惊人的背景,原来出于
扬州卫守备府,与及扬州营参将衙门。
更强硬的支撑,赫然是高高在上的江宁将军府,公文往来皆用羽书(鸡毛报)飞传,
由一位协领亲司其事。
甚至,驻江宁的两江总督,与驻苏州的江苏巡抚,全都介入此事。
至于文官方面,江宁布政使(江宁)与江苏布政使(苏州),当然牵涉在内。但他
们自动放弃管辖权,而由军方暗中主持其事。军方,全是满人。
江宁布政使也是满人,叫额沁纳尔。通常,不论文官武官,满人不任五品以下的奴
才小官吏。
扬州卫守备大人发兵三汉河的结果,官方不但没公布,甚且禁止耳语,杜绝传播之
口,只有参予其事的人知道。
这些人都是八旗兵,八旗兵说话也没有人懂。
除了谣传,这件事故无人知道真正的结果。
五日后,镇江。
镇江,也算是江南的大城。
在天下各地,提起江南两字,都认为是泛指苏、松、扬。常、与杭州、江宁等地方。
但在大江南北,所说的江南江北,江南则指镇江江宁苏州等少数江南岸地带;江北,
则指扬州徐通州诸北岸大埠。
两地的风俗、民情、贫富,都有很大的差别,甚至江北人说话,江南人听不懂。
打起架来,通常江北人要表现得勇猛骤悍些。
江南人碰上江北汉子,宁可采取吵架而不想打架,吵起来你我都听不懂,哩吸啦各
骂各的,不伤感情。
有一现象颇为有趣,那就是江北妇女裹小脚的很多很多,而江南的妇女天足数量真
不少。
这表示江南的妇女,要比江北的女人强些,至少上了年纪不要人扶着走路,也就显
得活泼健康些。
另一现象也有趣,扬州是江北,却具有浓厚的江南风味;镇江是江南,却具有江北
的面貌。
所以说,扬州是江北的江南,镇江是江南的江北。这也就明白地表示,镇江有许多
江北人在此落脚。
这均表示镇江是一座最复杂的大城,海运酒运的中心,商业鼎盛,比两座首府(江
宁、苏州一江苏设两市政使司)更繁荣,更富裕。
毫无疑问地,这里也是牛鬼蛇神的最佳猎食场。
人口急剧膨胀的结果,是贫户愈来愈多,挺而走险的人,也日渐增加。当然,为非
作歹噬人自肥的人,并非完全是贫穷的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垃圾;有城镇村落,就有城狐社鼠;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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