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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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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女士,这个孩子太小了,她不能坐过山车。”工作人员急忙上前阻拦古澜梵将孩子抱上座位。
  古澜梵打着哈哈,“没关系,我抱着她坐,还带了安全扣锁,不会有事的。”
  “不行,这是规定。”
  “安了,飞出去不要你负责,摔死是我们自找的。”
  “女士,你怎么能这样,她可你的孩子。”说罢,工作人员拉开栏杆,准备伸手拉古澜梵下来。
  抱着米洛往里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送到工作人员鼻子前,“下不为例,放行一次吧。”如果没有事先准备锁带绑住米洛,她也不敢让这么小的小鬼来坐过山车,当不成女超人倒没什么,变肉饼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工作人员看着那张快碰到他鼻子的镶金银卡后,很快认出这是集团的VIP卡,只有高层和重要客户才能拥有,代表着一系列的特权,初上班培训的头一件事就是认清这不同卡片代表的权限,他在这游乐园工作好几年了,没想到今天真见到了。
  VIP卡所代表的权限归结起来五个字:无条件服从。自然默许违规行为也包含其中。既然这母女俩自己都不怕死,他又何必去犯忌呢。松开手,固定侧边扶栏,工作人员走向后排进行检查。
  “呕——”
  哎呀呀,这真是……
  将米洛抱在膝盖上,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古澜梵脸上写着愧疚心虚,规则的制定总有其缘由,3岁孩子的确承受不了这么刺激的游戏。在过山车上,小家伙一声不吭,开始还以为她是天生勇者无惧,结果下来后才发现她小脸青白,嘴唇泛乌,站得摇摇晃晃的,明显是坐完过山车的不良后遗症。所以第一时间就挟着她往公共厕所冲,果然,她踹开一扇厕所门板后,米洛立刻吐在马桶里,看那秽物,早上的金枪鱼三明治还没消化完,厨师的早餐算是白做了。
  看来这孩子的体质应该是随她了,她年少时晕车症状十分厉害,想当年她头一次坐过山车的时候,特意保持空腹上阵,结果连酸水胆汁都吐了出来,之后花了两天才缓过劲来。之后,为了克服这一旅游大忌,她刻意跑去参加海军夏日训练营,绑在轮盘上转了两个月,吐得胃快从喉咙口翻出来,掉了十来斤肉才终于摆脱了晕车症状,之后还得靠维生素和时常跑路才得以维持这一悲壮成果。
  见米洛吐不出东西了,古澜梵带她去漱口,拿她的小手绢把小脸蛋擦干净,“怎么样?舒服点了没?”
  点点头,鹿眼湿漉漉的,瘪着小嘴,委屈无比,惹得一向野得不知分寸的母亲愧疚感更浓。“还恶心吗?”
  依旧点点小脑袋。
  叹口气,古澜梵牵起她的小手道:“走,去吃冰淇淋,压一压就好了。”
  看起来,这孩子是真的不对劲了,吓成这样都不吱一声,眼泪汪汪在眼眶里打转,却就是忍着不出声。用坚强来形容三岁孩子太可笑了,说不正常才是真的。
  不过,等查出原因以后,该做的还是要做,首先要让她克服体质问题,每天营养搭配是必须要注意的了,还要让她从小养成运动的习惯,在做任何事之前,首先要有一个好身体,风吹雨打,拳打脚踢都不怕。
  小孩子不打磨不成气候,生在这个冷血的时代,长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需要坚韧的抗压力。她的孩子首先要从杂草做起。
  
  夏日诊所。
  开张五年,一年前因为规模渐大,新聘用一个医生,一个药剂师,三个护士。因为医术精湛,服务热诚在附近社区颇有名气。主治医师也就是诊所主人苏夏虽称不上美艳,可气质温雅,介于西方人与东方人之间的面孔,水墨渲染较轮廓尖锐的英国人柔和许多,加上对病人总是好耐性好脾气,可称得上是蕙质兰心。周围的社区居民都很喜欢她,年轻未婚男性视她作未来伴侣最佳人选,未婚女性视她做闺中密友;已婚男子把她当红颜知己,已婚女子因为羡慕其美颜柔肌,时常找她喝茶咨询神奇的东方保养之道;老年夫妇则当她是贴心女儿孙女,有好吃的好喝的总给她留一份,也打着将她拐进家门的算盘。
  没人妒,没人怨,有人捧,有人宠,这样的好人气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
  可在某些现实主义者眼里,却有另一种诠释。
  “你的经营手腕真是不错,靠着脸骗饭吃,让人高高兴兴地把钱掏出来,圈了钱还套了人,生财有道,你丫心机不浅哇。” 桌上,窗沿上,墙上,柜子里……主治医师诊室里放满了各种巧思的小礼物,看着这些受贿的证据,垂涎的女人啧啧有声。这样大众化的人气是她不可能拥有的,她也不会有耐性这样经营人脉,合则合,分即分,缘分自相契。不过,这样子对经营诊所的苏夏来说挺不错的。
  婉约美人淡眸横她一眼。“没你那张脸会骗人。”
  知道自己不是良善人的女人嘿嘿一笑,可随即笑容便变得涩然。侧眼看看躺在病床上休息的米洛,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这个孩子不仅心理有问题,身子骨也不太好。
  抹一把脸,轻捏眼旁的穴道,她没心没肺惯了,突然要她时时刻刻为别人操心,担心这担心那的,有些不习惯,她的心脏载人数实在是有限。
  靠在木椅上,手垂耷着,散开的卷发贴在脸上,掩去了她的表情,“我不在英国的时候,其实想过我不孩子身边会不会对她有什么负面影响,可总认为莫家家规多如牛毛,连婴孩教育也给包干了,那大宅子里有个超级负责的管家……孩子总还有个父亲可以照看她……结果,我女儿掉进三不管真空地带自生自灭。”
  苏夏听她说得讥讽,懊恼中夹杂着愤恨,劝慰道:“米洛并非大脑发育不正常,只是有心理障碍,这是外部环境造成的,你回来得及时,要补救不是难事,而且你也应该注意到了,米洛虽然对外部环境一律但方面承受,可是对你会有反应,而且和你交流时情绪起伏比较明显,话虽然只有只字片语,语言组织却能力很强,这一点我只能说是血缘感应,她生下来就注定要爱你这个母亲,不管你怎样对她。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回应她,尽力给她爱吧。”
  生下来就注定要爱吗?不是,不然那许许多多的不幸为什么会存在?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情,有太多的不爱。
  就譬如她自己,她对生养她的父母就没有这种孺慕之爱。可能与自己父母之间的管道断裂了,以至于接受不到那份感情,也无所谓回应。又或许她天生就不会爱父母,就像是米洛天生就会渴望母爱。
  天生会爱人的孩子不会是个坏孩子。只是这是捡着谁的性子长了,不是她,那会是莫非……本世纪的著名笑话之一诞生。
  “回应。”轻捂住胸口,古谰梵喃喃道。她和米洛之间的脐带不是割断了吗?那为什么会有一股暖暖的热流注入心头,细细的,缓缓的,却源源不断。
  她该把这个小小的小家伙养成什么样的人呢?
  聪明的,狡猾的,漂亮的,清秀的,乖巧的,倔强的,严谨的,活泼的……
  好头痛,为什么人要分这么多种?!太久没做动态理论分析了,逻辑有些凌乱。
  仗着天黑没人看见她的丑态,抱着脑袋在露台地上滚滚滚,看星星她可以漫天遐想,可一去思考这种她不曾预设的问题,她就觉得脑浆沸腾。滚撞在栏杆上,又反方向开始滚,完全一副泼皮相。
  等一下……
  爬坐起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她在想些什么?!米洛是她的孩子,不是随意塑形的泥偶,她怎么能定下一个模套把她硬塞进去呢?!
  这样子做和自己所反感的父母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可是,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教她,完全放任吧,万一将来成了少管所的常客怎么办?逃家,吸毒,堕胎,偷窃,艾滋……GOD,就算这样可以让莫家除籍她也不要女儿变得比她还腐败……
  那么,就做一个旁观指导者吧,在教育上尽量的客观,最大限度地拓宽孩子的眼界,把世界展现在她面前,培养米洛的自立能力和基本的判断力后,就让她自己选择,而作为母亲她所要做的就是给出建议,在大是非明确的范围内,当她需要时给她以最大的帮助支持,扶着她在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走,直到她能完全独立。不想锻炼出什么女强人,什么菁英分子,她不希望女儿像她为生活那么辛苦,不管她要做大事业也好,当米虫混日子也好,只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就好。
  只是,苏夏说米洛现在最需要的是母爱,母爱是什么呢?该怎么做呢?看来学会如何爱人是她现在需要的,也许,可以向小米洛学学。
  
  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生得出来的……虽然痛得要死的人是她,不,应该说就算起初做父亲的人只贡献了一粒日抛型精子,可当她的月抛型卵子被入侵后就注定了孩子的组成是两人的共同产物……虽然遭了十个月罪的人是她,不对,作为基因提供者,他有影响孩子成长的权利……即使是负面的,当然,她也不可能做得尽善尽美……不管怎样,总之,在孩子的成长中父亲的陪伴教导虽然不是必要但却是重要的因素。
  为了米洛的健康成长,她应该和那个人沟通一下,至于那边什么态度……结果是次要的,过程才是必要的。
  “威廉,你家先生呢?”一本填色画册估计能把米洛稳在地毯上半个小时,偷溜出房,在偏厅里找到了管家,跑过去,笑得眉儿弯弯,眼儿弯弯。
  威廉起身让女主人坐下,自己站在斜侧,回道:“先生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司。”停了一下,他接着又问道:“夫人要做点心给先生吗?”那天,夫人做完吃的后,晚上就把小小姐的保姆给遣走了,也不见她面上有多生气,可当那个不在知轻重的女孩子搬出主宅和她祖母——在莫家服侍了几代人,老夫人的贴身女仆人的名号来威慑夫人时,夫人便不管天色已晚,当即将那女孩子连人带行李一块“送”出宅,过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主宅那边有什么动静,其他人见了也安分了不少。夫人骨子硬起来的时候谁也折不了。
  古澜梵怔了一下,“点心?我好好的没事干嘛费这功夫?我有事找他。”依旧笑得单纯。
  威廉也楞了一下,“夫人是去公司那边找先生,还是由我转告先生让他回来一趟。”夫人的点心是有事才做的吗?上回先生的私人助理打电话来支吾了半天,问他为什么送“奇怪”的点心过去,他还以为是夫人发明了什么新花样,现在她这么一说,那些点心似乎……很有目的性。
  “公司?”古澜梵撇嘴,她不喜欢把人圈在九五点的地方,太正规的地方她会觉得磁场不合。“他总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工作,一分钟都不停,总有休息的时候和……休息的地方吧?”
  “公司顶楼是先生的私人寓所,我可以先通知那边先生的私人助理您会过去,只是这个时间恐怕您得等上几个小时。”
  “没关系,你就给那边说一声,一会儿我等米洛午睡的时候过去,对了,小东西醒来以后你帮我照看一下,给她读读儿童画册什么的,她屋里那一堆是你买的吧。”想不出还会有谁有这份心思。
  威廉微笑,什么也没说。
  “谢谢你,如果你能读给她听,我更加感激你,假如你有别的事情就暂时搁一边,别让她一个人呆着,好吗?”
  “是,夫人,我这就去安排。”
  “啊,还有,既然会等很久,就让司机帮我搬点东西过去吧。”
  “是,夫人。”
  
  在文件上划去铅字,在边白处重新拟定一个数字,莫非再前后翻阅对照了一下,合上了文件夹,套上笔帽,将钢笔扔进了抽屉里。轻吁,起身离开了每天耗去他大量时间的办公桌。
  看看腕上的银色超薄表,这个时间员工早已离开,脱下西装甩在肩上,用手指轻勾着,穿过空荡死寂的员工区,慢慢踱进专用电梯。靠在电梯金属壁上,冰冷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衬衫覆上了背部,让些微昏沉的脑子好受了点。电梯攀升了两层,在顶楼停下。
  门滑开,不太情愿地走出,事实上他宁可呆在办公室,那会让他脑子繁忙,没有空暇去一次又一次重复那让他不适的感觉。
  “先生,欢迎回来。”助理站在门口,重复着不变的几个字。
  将西装外套递给助理,莫非扯松墨蓝领带,一言不发径直走向起居间想换下一身的束缚。
  “先生……”助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见莫非脸色冷淡,明白他不想让人打扰,犹豫间莫非已经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合上嘴,反正……他自己会看见的。
  敞开衬衣,莫非直直倒在铺着银灰色罩面的大床上,闭上眼,常常舒一口气。躺了一会儿,习惯性的伸出手在床头柜摸索,不知为什么从下午起他的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嘴里的淡然无味,让他越加浮躁。
  烟夹呢?没有在习惯的位置上摸到烟夹,莫非烦躁地睁开眼,柜上干干净净,上面什么都没有,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一开始他就警告过助理,助理也一直没逾越他的界线所以才雇佣了这么长时间,可现在看来他需要换人了。
  翻身坐在床沿上,抹脸抬起头。
  心脏骤然紧缩,一瞬,他停止了呼吸,接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而下一刻……他只觉得愤怒在血管里冲撞,挤塞,身体就像要炸开一般,大脑中一片嗡鸣。
  猝地低下头,重重喘息,将暴烈的跳动一点一点地压抑,克制,平息。
  “为什么你总是能找到这么别致的烟夹?” 古澜梵晃晃手里的小玩意,肚里腹诽,明明是她走的地方比较多,或者因为他钱多自有好货上门,“又是定制的?能不能帮我做个一样的,我想收藏,这样我用起这个就不用太小心了……唔,假如你又给自己定制时可以另外选式样吗?我不喜欢和别人用相同的东西。”
  某些东西,她喜欢分享,某些东西,她喜欢独占。
  沸腾的血液陡然降温后,随即充斥的是空茫。
  这个女人……莫非抬起头,娇小的身影映入眼眸。
  她就光着脚丫子盘腿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和她对视,还是那种与己无关的面孔,倒刺的毛服帖温顺,懒洋洋地随着她轻缓的呼吸一张一合。
  就那样突然却理所当然的出现,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甚至把两个靠枕从宅里搬了过来,还有一张藤桌,上面是点心和红茶,一手拿着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完的那本书,一手拿着他的烟夹,这是在她拿走旧的后重新定购的,尾指还夹着一根他心烦时才抽的黑芋……
  她就像是在这里住了很久,对这个房间熟悉无比,适应无比。好象这三年空白完全不存在,她总是这么随遇而安,这么容易接受变化,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改变的人,无论是事,还是……人。
  “我也不喜欢别人任意占用我的东西,我的香烟,我的烟夹,我的房间。”我的……感情。
  “对不起,我错认了你慷慨的美德。”
  摊摊手,古澜梵无比抱歉,将烟夹放进自己的大口袋里,走到莫非面前,将燃了小半的香烟递到他唇边。
  “你的香烟,原谅我不够耐心,太早为你点燃了它。不必担心我的传染病,我戒烟很久了。”接着将厚书放到他旁边,“我的书,你的烟夹,现在,我的烟夹,你的书,和你分享喜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莫非启唇含咬住香烟,不可免地唇擦到指甲上绘着精细纹样的纤指,撩人的冷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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