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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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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夜视仪,周围的物体立刻在一片绿光中成像,手里依然拎着“狗鼻子”,礼貌地鞠一躬,“我进来了。”拉开门进屋。
恩——
唔——
……
我是不是被骗了,那个人事档案资料库。地址是未经证实随便填上去的,还是说那个什么什么LEON是只成精的狡兔,可是……如果那么不正式的话有必要那么谨慎的设几道关卡吗,没道理啊,而且就算这只是那兔子三个窝中的一个,好歹也是住过兔……人的吧,怎么……怎么……
看来连夜视仪也派不上多大用场了,就算闭着眼睛瞎走我也不会碰撞上什么东西,因为,再扫一遍屋内的情况,肩垮下来暗叹一口气,一腔热血冷却殆尽所有的激动紧张在进屋的一刻全部消失,这就叫英雄无用武之地吧,别人是闯空门,我呢,不仅闯空门还闯空房,幸运之后就是虚无,任何一个小偷,不,任何一个访客在以为受到“热情欢迎”后紧接着迎面而来的却是满室凄清都会失落吧,更何况是这种什么家具都没有的空…荡…荡…的房子,比没人味的样品房还要打击人。难怪什么防盗措施都没有,根本就用不着嘛,什么都没有怎么偷啊,除非把整栋房子搬走。
啊,啊,看来今天是没戏了,撞上“空屋计”这趟算是白跑了,又做无用功了,罢了,又不是第一次都习惯了。看看时间,已是凌晨3点,这会儿一个单身未成年少女走夜路回去好象很容易变成天亮后社会版头条新闻,既来之就安之,取下夜视仪连同狗鼻都收进背囊往地板上一扔,跟着把自己也扔地上,定好起床时间,枕着手臂合上了眼,跑了这么久脚酸人乏,脑细胞也死了不少,今晚就这么将就着过了,天亮后到二手店里买身衣服换上就搭计程车直接去门里。
=
好惬意啊——
置身于草香扑鼻的绿茵丛中,习习凉风拂面而过扬起几缕青丝在空中舞动,没有任何束缚悠闲自在地仰视蓝天白云,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没有讨厌的竞争也没有讨厌的被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感觉灵魂从身体中抽离出来随风飘荡,似乎风吹到哪儿我就飘到哪儿……呵呵呵,好幸福——
喜悦膨胀到最高点,乐滋滋地在芳草碧茵中打起滚来——
嘭——
“唔——”五脏六腑移位的震荡让我发出一声闷叫,僵直身子半晌,才颤巍巍地从肚子下挪出一只手揉着遭重创的鼻子,晕眩感过去了我哀叫连连地爬坐起来靠在床沿上。“呼——,呼——,啊痛、痛,啊痛痛痛……”一边检查伤势一边眼泪狂飙,我养得粉嫩嫩的美美肌肤啊,老天见不得我好,总要让它抹几笔乌青才甘心。
我这是在哪儿呢?隔着一层水气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感觉好陌生。我记得自己昨晚……我昨晚……
“唔——”正在我怔忡时忽听身后有个与我适才惨呼截然不同的轻轻呢喃声,低沉却又软软的。
身体一僵汗毛全部起立,咔、咔、咔,机械地转动脖颈向后望去——
男……裸……
裸男!
手脚并用地乱爬我迅速躲到房间里最安全的地方——雪白的落地轻纱帘布后面,拍拍眼周紧绷的肌肤,暗自庆幸平时里注意给皮肤补水,要不这会儿我的眼眶已经眦裂了。惊魂方歇,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捏住鼻子小心探出小半脑袋瞅了一眼又赶紧缩回,不可以,不可以,非礼勿视,就算机会难得,就算那一具诱人无比,我也不能做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快忘记,快忘记,我没看见那身雪白细嫩的肌肤,我没看见那秀发半掩下的修长四肢,我没看见那匀称有致的肌理,没看见那男性的……
……看见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见过,虽然不是现场版的,可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有什么好躲的,不就一裸男吗……我是什么见过的?我见过吗?
“早上好。”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暗哑,视线分毫不差地对着我。
呆呆地看着床上那具。他是在跟我说话吗?低头一瞧才发现掩面的窗纱不知何时落回原处,自己早已现形。
雪白大床上的裸男一手轻撂起披散的棕色长发,露出一张亦男亦女的精致脸庞,雪颜樱唇,挺鼻秀眉,一双略上挑的间于凤眼和杏眼之间的灰眸,因为未消却的睡意蒙上一层迷懵近于无色,毫无防备地伸展着裸露的完美肢体,柔顺的发丝随着动作的起伏在白皙的肌肤上滑动……
咕——
“早上好。”又重复一遍,皱皱秀气的眉,他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地问道:“老婆,你在那干嘛呢?”
老婆?
他叫谁啊?左看看右盼盼,确认房间里除了床上的裸体美男和快喷鼻血的自己外没有别人。那他是在对我说话喽,我是他老婆?!有没有搞错,就算你脸蛋漂亮身材性感也不能就因此占我便宜诬我清誉,我可还是一朵清涩的含苞花骨朵——
“老婆?洛——”软绵绵的声调拉得老长。
脑中一泠,迷雾散去,一拍脑门从混乱中回过神来。真是的,一大早清的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抱歉地朝床上坐着的人绽放一记甜笑。
“早上好,老公。睡得好吗?”
“恩——。”搓揉着眼睛,他对我裂开稚气的笑容。呼哇——,好梦幻哦,被美色取悦的我咯咯笑着爬出角落走到床前倾身吻了吻他的脸颊,没有预期中的粉嫩反而被胡渣扎到,也对,能当老公了不可能还是连胡子都没长的年纪。有点不满的离开美人脸,他垂在额际的发梢擦过我的鼻端,一股清香萦绕。
你真好闻,宝贝。一句恶俗的对白突然浮现在脑中,噗地嗤笑出声,自己真的有做色狼的潜质。
“怎么了?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眼睛都成弯月了。”抚过我的笑眼,一双手臂缠上了我的腰,微使力我便落入他的怀中,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身子,还好他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大概是裸睡的关系没什么温度,勉强接受,勉强接受。
恩?勉强接受?我为什么会用“勉强”这个字眼啊?他可是我亲亲老公诶……对了,是因为我不习惯……
“洛——”软软的气息轻拂过我的面颊,冰凉的两瓣柔嫩印贴在我的耳垂上。
敏感地一颤,突然觉得脸烧得厉害,拍开他的手身一扭挣脱他的禁锢,有些羞恼地扯扯他的长发,手心的丝润顺滑让我楞了一下,比我的发质还好,心火更旺。两手往腰际一叉,狰狞上脸,用大嗓门掩饰自己的小心眼,“快起床,赖床的小孩没早餐吃。”
“洛——,我早上不想吃东西,帮我煮杯咖啡好不好?”拽住我的衣角摇晃着,他央求道。
“不行,我可不想要个胃穿孔的老公,给你20分钟。起床,穿衣服,洗漱,下楼吃早餐。超过时间把你扔到街上去裸奔伤风化。”恶气高涨,我下完一连串指令,不理会那张惹人心怜的苦瓜脸,大摇大摆地下楼去准备一顿清淡开胃的早餐。心里得意非常,欺负人的感觉真是好,再可怜的我都虐得下去,本小姐生来就没多少同情心,哇哈哈哈——福婚姻
我的名字叫洛。互克斯勒,英籍华裔。互克斯勒是随我丈夫的姓,我的本名叫莫洛。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尤其是这个姓氏,莫洛,没落,好象我一生注定要衰败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取的,一点都不适合我,不过我只能在心里偷偷抱怨,因为我至今的际遇本就带有凄凉的味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半年前很幸运的与里安相识了,虽然不算一见钟情可感情发展得很快,没多久就升温至谈婚论嫁的地步,互克斯勒家在英国甚至在欧洲都是有名的大家族,可他们却毫无芥蒂地接受了我——一个没背景的小孤女,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半个月前,在简单却热闹的婚礼后我和里安搬到了现在的家:残缺迷宫三玄三方二洲三部一家。很饶口的地址,可我却能豪不费力地脱口而出,这让我很吃惊,因为自己一向都对数字是很迟钝,大概是因为很喜欢这个家的缘故吧,这里是我和里安爱的小屋。不过当我把这一惊喜的发现兴奋地告诉里安时,他却说:“知道自己笨就行了,不要当光荣似的到处炫耀。”真是个恶毒的家伙,那天晚上做晚饭时我往炖汤里丢了点专解三焦热盛的大黄给他清清肠胃去去火,我真是个好妻子,懂得利用食疗随时调理丈夫的身体。
最近几天我在家忙得团团转,每天把里安从床上拽起来打整好送上一香吻后踢出门,便开始对房子进行天翻地覆的大改造。没办法,原来的装璜设计家居布局就跟样品屋似的没有一点特色,让我对这房子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就好象不是自己的家似的。又是采买材料又是指挥施工还要在里安回来前打扫战场准备饭菜,一个人折腾忙活得够呛,可是当理想中的风格一点点地呈现出来时心里就骄傲无比,能在自己一手布置出的家里生活愉悦再累也值得。
今天总算竣工,傍晚精心烹制了一桌好菜就等里安回来开红酒庆祝,可惜没等到亲亲老公却等来了两个讨厌的人——我的亲生父母。
“啊——,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那组家具呢?那个水晶花瓶呢?怎么不见了?”
下了一半楼梯我便停住了,半倚在木扶栏上冷眼看着下面两人,说我居高临下也好,盛气凌人也好,总之我不想和他们呼吸一个水平面上的空气,为了不和他们单独同处一室,连来帮佣的奇美拉我都加她的钟点留了下来。“水晶花瓶前两天打扫时不小心碰倒落地上摔成了几瓣,我就把它给扔掉了。”
果不其然,我话一出口,有人的脸色便青白了,想尖叫却又不敢放肆,只能憋在喉咙口转成勉强的抽搐笑容。“哎呀,那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个花瓶,就算是碎片也……怎么就扔掉了呢。还不如……”
还不如怎样?给你吗?知道你肖想那银灿灿闪亮亮的精工花瓶很久了,每次一来眼睛就镶那上面,的确那东西即使是碎片也价值不菲,让它在贮藏室里蒙尘是挺可惜的,不过我宁可把它装黍米养老鼠也好过被你那十根肥香肠抹人油。“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花瓶而已,若是你喜欢我给里安说一声让他重新买一个。”
“真的?!”脂肪和皮褶砌成的两条缝顿时撑大成绿豆大小,闪出万丈钱芒,她的火鸡笑声又再度出现在这房子里,“咯咯……,怎么好意思,这太破费了。”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你可是我唔唔,”语意不祥地哼两声将不愿叫出口的名词混过去,我继续道:“过几天我就让人给你送去。”随便附赠点小“惊喜”。
轮流扫视两人的表情,女的像团发酵过度的馊面团因难以抑制的欣喜扭动,男的则用那张干巴巴的皱脸小心地陪笑。啧,典型的女恶男弱配,他们真的是我生我的人吗?我这么有气质的说。
听里安讲,自从和我相恋以来就一直在调查我的身世,因为我呆的那个孤儿院在一场意外大火中被烧毁,资料全没了,所以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了他们——楼下那年度最俗配对。又据那干扁老头也就是我父亲说我们家从曾祖父起就移民英国,家里原本经营着一家规模颇大的纺织品加工厂,可传到父亲这一代时遇到全球纺织业改革的冲击这行的生意变得很难做(我觉得最致命的原因是他娶的那个馊面团老婆),在最后的挽救尝试中因为关键资金无法周转终于走向了破产,还不了高利贷借债(那女人怂恿借的吧),被黑道的人追得东躲西藏,无奈之下只能把刚满周岁的我放在了孤儿院的门口(肯定是那女人决定的)……再然后就是日前一个自称女婿的人(就是里安那多事的家伙)上门请他们去参加失去消息多年的女儿的婚礼。
依照我的年龄大致推算他们顶多五十来岁吧,风华正残的年纪他们却一个腐瘴缠身一个枯朽即摧,家道中落就真那么艰辛吗?可以为了自己抛弃亲生骨肉,可最终自己仍旧是一塌糊涂。到了今日再问后悔与否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且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馊面团会强辩说:“要不是我当初把你放在孤儿院门口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过,这是命中注定的,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冥冥中自有定数吗?际遇或者命运这码子事真的很难说究竟有无,有人认为是无稽之谈,有人觉得祸福已定,我却认为即使命中早有定数,可自己的命是自己运的,就算轨迹已经铺设好,没有人去运命又怎么会有命运,我运的命便是我的命运,无论它由什么牵引无论它朝向何方。
“洛——”长绵的音调在玄关处响,是里安。
正因为那对老在下面转悠迟迟不肯离去的馊面枯木郁卒,熟悉的昵称一入耳我顿时精神大振,噔、噔、噔两阶并一阶地蹦下楼梯,跻沓着拖鞋飞速掠过两个“待清除物”和一个“钟点陪佣”朝门口的淡白身影扑了上去。
“里安。”
凉凉的气息圈住了我,埋在他怀里深身吸气直到那股清香沁入心肺,浮躁沉淀于无息,看似懒散实则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要再晚来一刻恐怕这刚收拾妥当的家就会成残虐老人案发现场了,而且我还花钱给自己找了个目击证人。
感觉后背被安抚似的轻抚,我微笑着抬起头,粉白的薄唇凑过来轻触我的嘴角,又一股幽冷淡香钻入鼻中,平复了脑中最后残存的那一点躁热,呵呵呵,家有一凉夫,如有一至宝,三伏九暑,神清气爽。动作麻利地替里安换下外出服,连鞋也不让脱就直接挽上他的胳膊拽他进屋,虽然平日因为我爱打赤脚的缘故地板总是维持得干干净净,外出回来是一定要换鞋的,可今天地板已经被弄脏了,换了反而多了一样要清洗消毒的东西。
“少爷,你回来了。”枯枝有些张惶地抓下头上的鸭舌帽置于胸口弯着微驼的背向里安行礼,越发显得瘦小卑微。面团也局促地站在一旁不敢作声,只有手指痉挛似的不停地揉搓衣摆。怎么对我的态度就放肆一些,单论长相里安比我还无害吧,真把我当他们女儿看了,抛人抛得理得,认亲也认得心安,佩服佩服,现代人的生存之道这对老夫妻倒是应用得得心应手。
枯枝现在经里安介绍在一家高级布艺公司的生产流水线上当质检组的小头,算是专长发挥,虽然生意做不好可他毕竟是棉麻丝罗堆里泡大浸老的人,只要那面团不作怪,枯枝发散余光余热就这样做着自己的本命行当度过剩下的日子也算一个不错的结局。“布纺”这家名字取得直白的公司是里安的一个堂妹单飞后的自立创业,不在互克斯勒家族企业之列,可排排尊卑上下枯枝称里安一声“少爷”也没错,显然比起面团他要多识几个字,比如说:“廉耻”、“愧疚”、“自知之明”等等。在称谓这个问题上里安倒是没多事的去强调什么翁婿礼数,正因为如此,吃了不少苦头现在靠丈夫养活的面团收敛了早年的跋扈不敢把皮再发厚来套近乎,我也乐得耳根清净,要她真的不要那张酵皮面儿跑来和我“娘来女儿去”的,我非给她的那团脸印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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