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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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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替他们道歉，不过他们会这样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亲眼看到S。W。E。T。的传说可是我们这些正式员工的共同心愿，尤其是我这种老员工，为了这奇迹的一刻我已经盼了整整八年了，BOSS总是藏私不肯透露一点情报，可今天，呵呵呵呵，你亲手拉住对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一定是我每天的睡前祷告感动了上天，噢，万能的主哇……”
喂、喂——，我在她面前挥手想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却不见成效，就见朱蒂美女一脸梦幻，眼神迷离望向不知明的方向，显然陷入自我臆想之中，纠正前言，S。W。E。T。的员工不但外表好，修养也不差，而且脑子还不太正常。
叮——，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到了，”气质美女朱蒂一手按住“开”键，一手摆出“请”的姿势，“小姐，我就送您到这儿了，请进去吧。”
“谢谢你带我上来。”态度切换得还真快。
“我的荣幸，小姐。”待电梯门合上，我转身，面前还是门，一排纸门，右上方挂一小木牌：赤足入内。老实地脱掉鞋袜放在门外侧，拉开纸门走了进去。
足底刚落实便觉一松下陷几分，清凉覆盖脚面，低头一看，银白的细砂包裹着我的光脚丫子。
“呼哇，好棒！”整层楼布置成海滩景致，我雀跃地踩来踩去，细小的颗粒在脚趾见流动，十分舒服。
“米洛？”一清朗的女中音在前面响起，BOSS吗？
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小跑几步，绕到巨岩后面，就见女子躺在沙滩椅上，红铜色的卷曲长发掩去她的面容和大半身躯，只露出小麦色的光滑小腿和晃荡的脚丫。
“皮皮？”那头标志红发入眼的同时，我直觉叫道。
“嗨，好久不见。”拨开额前长发，露出一张微宽的脸庞，晶亮活力四射的大眼，略塌的鼻梁上及周围散布着零星的雀斑，稍大的红唇，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我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皮皮。西维。M。狄慈根，老妈的探险铁杆之一，因为外表和我喜爱的《长袜子皮皮》中描绘的主人公一样，我儿时在老妈的光碟日志中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她是真人版的皮皮，那以后，在老妈的大力宣扬下这个外号便在她的朋友间传开了，西维的真名反到少有人用，只是他们这么叫带几分捉弄、嘲笑，我则是全然的亲昵。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知道为什么多多叔要支使我来了，别看他在“无袖贤臣”里八面玲珑、善营人脉，人人命中皆有一克星，皮皮就是多多叔的那枚克星，皮皮六年前的姓氏是施普林格，与多多叔的户籍簿上的姓氏相同，也就是说这两人六年前是对恩爱夫妻，现在是王不见王的仇人。多多叔要想从皮皮把东西讨回去，我的确是上上人选，九年前皮皮的孩子在一次意外中丧生，在他伤心欲绝心智快崩溃时，妈妈把我带到了她的面前，大概是移情作用皮皮疼我入骨，从某种意义上说比老妈还像我妈，虽然见面不多，可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皮皮对我是有求必应，不像多多叔还要交换条件，他虽然也很照顾我可同时也欺压我（我怀疑他是嫉妒皮皮对我这么好。）
狠狠拥抱后，皮皮放过我的肋骨，“米洛，你怎么会来这儿？你小古妈告诉你了吗？是不是遇上麻烦了，臭家伙，不准我说自己当英雄。”
“啊？告诉我什么？”臭老妈，又来了，早晚把你的脑子给解剖了，看看究竟有多少沟回藏那不计其数的“秘密”。
“怎么？！你不知道我是S。W。E。T。的BOSS，那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啊，糟——”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皮皮嘿嘿直笑，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你就是S。W。E。T。的BOSS！”呃，对啊，多多叔是叫我向S。W。E。T。的老板讨债，见到皮皮的瞬间思路直接跳格，把这岔给忽略了。一直以来都把皮皮他们几个当成和老妈一样的游手好闲人士，看来是我的思考线路太单一了，眯起眼，将皮皮的一缕长发一圈一圈地缠在手上，“说，怎么回事，你和老妈瞒了我什么？”看来下面的人发疯是有原因的，散播病毒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和我的亲亲老妈，她们可是超级病原体。
“米洛~~”晶莹泪花在大眼里打转，两手抓住自己的宝贝头发。
对那可怜兮兮的汪汪泪眼视若无睹，皮皮的无息洪水和老妈的呛天干嚎一样垃圾，垂死挣扎半天，大约是看我态度坚决，皮皮才作贼般小声道：“你小古妈问起，别说是我说的喔。”
泄密的惯用起始句，很好。看来知道这件事的还不止两人。“我会告诉她是多多叔说的。”
“真的？！那混蛋可有得罪受了，报应。”皮皮顿时变脸，精神大振，显然能陷害前夫让她很兴奋。
真是不明白，老妈顶多嘴巴毒点儿，思维异常点儿，行为偏激点儿，但基本上还算是个好人。老妈的这些铁杆们都是与“普通”、“正常”无缘的人，干嘛对自己的同类怕成这样。
“那我就说了，你知S。W。E。T。的前身吗？”
摇摇头，我对商界的成年旧史不感兴趣。
皮皮闭着眼像是陷入回忆中，“不知道也没关系，只是一家不适应时代变革的建筑公司，虽然招牌很老了，可优胜劣汰的命运就是商家所走的路，当然其中也不乏人为因素……事实就是：它完蛋了，被收购转卖。”
耳里听着她大刺刺的说辞，直觉的，我感觉到皮皮嘴里的这家完蛋了的老牌建筑公司和她有关。
就在我猜测时，忽地她的语调又明快起来，“我和你小古妈是在非洲认识的，在横穿沙漠时遇上了沙尘暴，两对人马都到一个遗址废墟躲避，就这样大家聚到了一起，都是一些爱四处旅行的人，共同话题很多，所以，”一拍手，她笑道，“很快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狐朋狗友。”这几人就是探险杂牌军最初的七个成员吧，以后随着他们的足迹人数陆陆续续地扩大，虽然不是刻意经营，可是几乎他们踏足过的地方都建立起了另类的关系网。
“哈哈哈哈，没错，最棒的狐朋狗友。”
“在我们结伴共游非洲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远行，虽然也有联络，但再见面已经是四年后了，你小古妈突然向大家提议合伙做生意。”
“哎？ 老妈做生意？！不会吧。”那个懒人，那时候她应该已经和父亲结婚了，不可能缺钱吧，以她的性格可不会考虑什么分寸问题，看现在就知道了，老妈对父亲的钱一向是爱花多少就花多少绝对不会客气的，即使想亲自赚钱她顶多对旅行中的零工有兴趣，怎么可能去做那种劳心劳神的事情！
“吃惊吧，我们当时听了也很吃惊，蹼丫还夸张地说小古是冒牌外星人要她验明正身，结果被揍了一顿。”
“哈哈，蹼丫叔一点都没变。”狂热的X…FILES迷，此生的目标就是追寻不可解之神秘事件、传说、遗迹，原来他的热情之火那么早就开始燃烧了。
“因为她很坚持，大家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都参加了，商量之后觉得做地产开发比较合适，这样在一家路边的小酒馆里S。W。E。T。就此诞生。”
“你们还真是随便。”一群不负责的大人，S。W。E。T。能存活下来还发展成今天的规模真是奇迹。
“最随便的就是你妈，S。W。E。T。本来是她提议的，其他人虽然也摸鱼可好歹还装装样子让公司步上正轨，可她只提供了创业基金，公司的实际运作她根本就没参与，钱以外的贡献就是大楼里的模拟实景吧，你看到下面大厅里的食人鱼了吧。”
“啊——”还差点毁容。
“那就是你小古妈抓来的。”
原来那个反社会的变态是老妈，难怪有亲切感。
“我一直以为S。W。E。T。是她一时的心血来潮，可见到你后我们才明白小古的真正用意。”
“真正用意？！”见到我后明白的？“皮皮，你是说……难道老妈她成立S。W。E。T。是为了……”我吗？
“就是那样。”皮皮手朝我一指，肯定了我未说出口的猜测。
“为什么？”有点无法接受，老妈居然为了我成立了一家公司，啊，现在应该是集团了。干嘛要这样做，有自己的公司和我的自由人生有什么关系？
“以防万一。”
“咦？”
“这是她说的，小古说虽然希望你靠自己的实力和努力去实现人生梦想，可是你所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莫家整个家族，你知道，你小古妈嫁了个身份特殊的老公。”
“啊，啊——，再明白不过。”往后一倾，倒在软软的砂上，我无力道。最近的一连串，不，从出生起的厄运就是因为有个身份特殊的父亲。我早就面对这个事实了。老妈真是眼睛脱窗了怎么选了那么个人……可是，如果不选的话就不会有我了吧，恩——，真是矛盾——
“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有限，让你独自对抗那个死人一族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公平，小古担心你会有难以应付的一天，所以啦，就早早就做好准备，为你积蓄作战资本。怎么样？听了有没有很感动，有个这么为你着想的妈。”
呆怔半天，一时无法消化皮皮所说的，心里似乎头绪万千又好象清明一片，我老实回答道：“没有，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会吧，你该不是埋怨我们瞒着你吧？”
“不是那意思，我也想知道自己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那你怎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苦恼地抓抓头发，觉得词穷，无法准确的表达这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感觉，“总之就是……听了之后我就想‘啊，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再然后……就没感觉了。”
“恩，这只能说你打心底里信赖小古吧。”听了我的自我心理剖析后，皮皮思索了一会说道。
“不会吧！”我全心信赖那个骗人精老妈？在见过那么多惨痛的受害者之后？我又不是智障。
“也许你本人也没察觉到，可是，在潜意识里你明白为了你的幸福小古会不惜一切做好万全准备，即使至今为止几乎是你一个人在面对，可真到了危急时刻她一定会帮你渡过难关，你是这样认定的吧。”
“……也许是吧。”原来我比我自认为的还要爱老妈啊，心境豁然开朗，“是你说的那样，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妈妈。”
“啊！我就知道，不公平，明明为S。W。E。T。呕心沥血的人是我，为什么功劳全归小古啦！”
看着皮皮一副受尽委屈不依不饶的幼稚模样，我笑着扑上去又抱成一团，心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有点想哭。若要说感动也是对他们几个叔伯阿姨吧，居然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只是朋友的孩子而已，个性又不讨喜。在那种功利环境里长大，从没有一个同龄的知心朋友，我之所以没对人性绝望就是因为还有这些关心爱护我的人存在吧。好羡慕妈妈，有这么多推心置腹的至交好友。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自己的死党就好了，哪怕只有一个也好。奸（五）
“皮皮，S。W。E。T。和莫家有生意上的来往吗？”喝着强力柠檬苏打，我看着与墙同面积的若干显示屏上跳动变幻的画面，几十个小格既是海景制造模拟气氛，也可以将公司的每个角落一览无遗，若有所思。也许我可以从这方面下手，被发现的机率会更小。
“哎？大概有吧。如果他们有做这方面的生意的话。”作势回忆一会儿，西维回答道。
有答等于没答，给自知理亏的她一记白眼。靠不住的家伙，说自己有多辛苦多劳累，结果对自己的公司客户情况根本不了解，既然是当我的后备军，至少帮我观察敌方的动向好不好，你没资格数落老妈，就知道你们是一个纲目上的无脊椎动物。
一手揪住皮皮的乱翘的毛辫子把她的脑袋从沙堡中扯出来（她们把公司布局设计成这样绝对不是讲究什么特色，而是为了满足旺盛的享受娱乐欲），另一只手摆弄着之前一个小时已经摸熟了的监视器遥控杆，将一个画面定格，放大，调焦。
“这个人，”鼠标指针在清晰的人像上打旋，有些切齿地对皮皮说明，“是莫家的新一代核心的内定候选人，莫予和。”
“那又怎么样？”一点点地把自己的发辩往回抽，皮皮无所谓地问道。
“这就是说莫家和S。W。E。T。有生意或者即将有生意上的来往，BOSS。”借用朱蒂美女的叫法提醒这个不在状况内的老板。“你到底是不是老板，一点都不关心自家公司。”
本想让某人愧疚反省一下自己的惰行，却不料她嘻嘻一笑倒给我一钉耙。“那是你的事吧，不管莫家是不是客户这件事还是关心S。W。E。T。生意好坏的事。我只是暂时代替你照看，只要保证它正常运作不负增长不倒闭就完成任务不负小古所托了。如何利用手中资源对付莫家应该是你范围内的事情吧。”
呃——，好象是这道理，这么说是我得寸进尺了？有了一点依凭就想继续依赖别人，真是没骨气。老妈一直瞒着我是正确的，过早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优势只会消磨软化我的抗争意志。不过——
恨了眼笑吟吟的皮皮，这些大人都是奸人，看我水里来火里去的糗样很好玩吗？！不过，一向对我有求必应的皮皮也这样就值得怀疑了。
“老妈对你们事先交待了不许在这事上帮我了吧。”对“自己的路自己走”这条准则她可是要求我贯彻到底，所以跌坑里我就算去凿梯也得自己爬出来，疯狗在后面狂追她也只会在一旁高呼加油。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知道在老妈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定义，界限又在哪儿？说实话，经过一年的战略僵持，我有些不耐烦了，真想赶紧把他们给结掉。
“对啦，对啦，心狠手辣、恶毒无比的人是你小古妈，不是我哦，米洛可别把帐算到我头上，我还是爱你如昔。”皮皮一听立刻爬过来扒我身上，一脸的讨好。
“是是是，你最善良，她最歹毒。我也爱你如一日。”好笑地拍拍她，她大概是内疚不能插手帮我又不能明说刚才才会作那副高姿态，这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看了更让我感慨。如此理所当然的接受S。W。E。T。为所有物，我已经承下一个很大的恩情了，皮皮怎么会认为自己没帮到我。
连按数键，将画面从各个角度锁定莫予和及随行的几人。还没看过他工作时的样子，现下“光明正大”地观察倒是发现这家伙多了几分沉稳，这是必然的，如果在经过磨练后还不知收敛高姿态那内定他为接班的莫家大佬们一定是全体患青花眼了。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通奸制造。”将下巴搁在扶手上，皮皮也学我细细打量人物面部特大写画面，“恩——，怎么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像他那羞花闭月的妈。”
“啊——，难怪怎么看怎么讨厌。”
“是吗。”我忍不住喷笑出声，再怎么样他在一般人眼里也算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吧，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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