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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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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头,随着一个仆人去打点自己,在医院醒来后的7天我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那份心思注意自己的外表,现在的我就像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号,出于对长辈的礼貌我至少应该把身上的病服给换下来。
  
  一番折腾后,终于有人肯停下手来,“小姐,好了。”
  
  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无语,还真是完美主义者,要不是我阻止她,说不定眉毛就被剃掉了。
  
  没有一丝的偷跑,长发服帖地顺垂在后背上,刘海被珍珠发夹固定在两侧,露出勾勒细致的五官,薄薄的粉底掩去我苍白的脸色,人显得精神起来。一袭嫩黄的小礼服,无袖,半膝,光裸的脖子上系着同质的稠花,脚上的细跟鞋与衣服是同样的颜色。简单雅致。
  
  ……好无聊的扮相,和我平日的穿衣风格完全相背,我家里什么类型的衣物都有,老妈看服装发布会、逛跳蚤市场、拜访设计师时总会给我淘点回来,可我偏爱轻松自在,礼服之类的我几乎不碰,老妈也坚持她的个人风格,所以这种装扮格调是不会出现在家里的。上流社会吗?在英国世代居住,这些人已经被同化了,即使在家吃顿平常的晚饭,也要求衣着讲究,礼貌内化成他们的需求了。
  
  看着身旁因为满意自己手艺乐开花的人,哎,忍耐,客随主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
  
  被仆人引至饭厅,主人已就坐,就等我一人了。在仆人拉开的高背雕花椅上坐下,我露出抱歉的浅笑,“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关系,能看到你漂亮的样子,多久都值得。”对面的妇人温柔的笑道。
  
  挺顺眼,我对平易亲和的人一向有好感。
  
  抿唇,有抹羞涩地垂下眼。“夫人,您太夸奖了。”
  
  “叫夫人多生疏啊,以后你就叫我秋姨好啦,那边的那个就叫他莫伯伯,小越你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
  
  果然是莫予越的父母,他们兄弟俩长相都随母亲,可是比起蠢蠢如白纸的行小弟,莫予越显然复杂得多,痞子的外表下究竟是什么,我看不清,也不想弄明白,太过接触人的深处是要付出代价的。惹不起我宁可躲。
  
  “那秋姨就叫我……”
  
  “我知道,阿行经常提到你,秋姨叫你小水,好不好?”
  
  啊??小水,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莫非变态越没告诉他们我的真名,为什么他要隐瞒……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自找麻烦,当救命恩人应该比当什么未婚妻要好得多。
  
  “好哇,秋姨。”
  
  “小水,秋姨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你对阿行的恩情,知道你的人品好,谈钱反而是侮辱你,所以至少让我照顾你把病养好,你就当这儿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人品好,哪个白痴给你说的,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侮辱我,最好是拿钱两清,彼此不相欠,我就不用在这提心吊胆地猜测了。肯定是莫予行那包尿布的蠢蛋,旧仇未清,又结新恨,你就等着我层层累积后的一次性爆发吧。
  
  “秋姨,不要说什么恩情了,我把予行当弟弟看,姐姐救弟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开始用餐吧。”坐首位的大家长发话道。
  
  终于不用傻笑;我暗地里松口气,看着桌上造型精美的食物,顿觉胃口大开,正准备拿叉进攻,却见同桌的三人双手合握,急急刹住手。他们干嘛啊?
  
  “今天就由小水来做祈祷吧。”秋姨有些期待地提议道。
  
  哈?
  
  三双眼睛全盯着我,我努力控制抽搐的脸部肌肉。
  
  “我来做祈祷?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这家族里的人做祈祷,几十年词都一个样,你就按平时在家里说的吧,让我们换换口味。”
  
  我也是这家族里的人好不好。平时在家里说的?!——我要凤梨多的那块。——不要抢我的布丁。——将就点吃,下顿去你多多叔那蹭。祈祷,我家只有在遇到麻烦时才会想到上头那位。
  
  “我,我试试。”好印象,好印象,在变态越阴谋使出前我得找个人靠,否则这人生地不熟的乡野这地,死了都没人知道。
  
  合手交握,闭上了眼,略加回忆,开始吟诵。
  
  “主啊。你眷顾大地,降下透雨,使土地肥美。神的河满了水;你这样浇灌了地,好为人预备五谷。你浇透地的犁沟,润平犁脊,降甘露使地软和;其中发长的,蒙你赐福。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滴在旷野的草场上。小山以欢乐束腰,草场以羊群为衣,谷中也长满了五谷。这一切都欢呼歌唱。感谢你赐于我们这丰美的食物。”
  
  “阿门。”
  
  睁开眼,变态越的妈妈一脸的惊赞,他爸爸也面带微笑,只有他依旧和祈祷前一样礼貌地注视我,却感觉有些疏离。
  
  “好美,小水,这是谁教你的。”
  
  “小时候妈妈常念圣经给我听,我很喜欢里面的诗篇,就记了下来。”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虔诚的人,真想见见她。”
  
  我妈虔诚?!那全世界的人一定都信教了,熟知不等于虔诚,欣赏不等于仰慕,对上帝的赞美之诗和街头的粗词鄙语在我妈那是同等价值。我之所以可以随口背诵圣经可不是兴趣爱好,除了字典,圣经也是我的密码书,隔上三五天就得翻开来,一字一字地找,时间长了,数字和相应词汇都记得了,那句子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没想到它竟然能派上用场,我是不是该感谢老妈的幼稚游戏。
  
  “我妈妈要是听了你的话,一定很高兴。”高兴得狂笑,然后打电话骚扰她的朋友告诉他们终于有人认识到她高贵的灵魂。
  
  晚餐很丰盛,是很正式的餐点,大概是考虑到我的身体,事物整体偏清淡,把精力集中在食物和应付秋姨的问题上,一顿饭下来,我到是吃得尽兴,在一周的健康餐后即使是家常小菜我也会觉得很美味,更何况是精心烹制的大餐。深火热(六)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汤饱饭足后,又被秋姨缠住问东问西,最多的还是莫予行当人手下的情况,真的是很关心她的小儿子,我没对她说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比如:老大屋里纸醉金迷我们门外挨冻受饿;为了讨好上头荷包空空还得装出你的笑纳是小的荣幸的狗腿样;跑外场不给交通费不说还遭挑三拣四……只是轻描淡写地讲些工作很无聊很枯燥上司很严厉同伴很和气之类的无害内容。一边和她聊天,我心里一边打小鼓。不明白以他们家的家世、变态越的权利完全可以让行小弟调离“火线”(从挨枪子儿以后我就把街头叫火线),为什么要放任他在外受气呢(大多时候是我干的),何况以他的能力说不济事也比我强一大截,之前也想过可没太放在心上,但现在见到他妈妈为他提心吊胆却又不说一句让他换地的话,就很令人费解了,如果新人是按能力家世分组,绝对不可能有“新人五”的组合产生,即使两种条件综合评估相互抵消后,以我们五人的条件也不会同出现在一起,而且是最低层,其他三人我不了解他们的具体背景,可行小弟是我最好的参照物,我俩家世同等,剔除这一点后,仅比较能力就很清楚了,而且我还比他们多了一个条件——红衣伯伯的正义惩罚。总不会是抽签决定的吧,头痛,本以为好运地找到一个避难所,结果它可能本身就是火药桶,等待着完成自爆的使命。
  
  嫌我没死够似的事情接踵而至,最近认识的人好象个个都揣了个秘密在怀里。日子跟英国的天气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一个变,这就是所谓的“天人感应”吧,可怎么只见灾异不见祥瑞呢?什么时候才是头哇,究竟是我死透了事情就都完结了,还是等事情全部完结我也死透了,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实在无法定论……啊,呸、呸,我干嘛非得死透啊,还有大千世界等着本小姐的脚印呢。缓两天,找个机会想办法和老妈联系上……
  
  “小水,往常都是阿行自己讲,我就怕他捡好的说,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秋姨,小行怎么会骗你呢,他人可老实啦。 ”脑子里念头万千,我嘴里应付着,她想听儿子行事如意,我就顺着说,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是啊,他不像他哥哥机灵,打小就是个直肠子,做什么事只知道往前冲……”
  
  机灵?!他那叫阴险、狡诈。
  
  “……所以我对他放的心思也多些……”
  
  难怪行小弟的言行那么的符合“小孩”模式,原来是慈母多蠢儿。
  
  “这次也是,如果他心肠硬点,就不会去跑到车来车往的公路上去救人,还连累你受了伤,他怎么想想我这做妈妈有多担心。”
  
  噗——
  
  刚入口的红茶一滴不剩地全喷了出来,我端着白瓷茶杯,瞪着对面感叹儿子太善良的忧心妈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公路?!救人?!什么时候改演“马路英雄”了?
  
  “哎呀!小水,你怎么啦?是不是烫着了?”
  
  楞楞地,我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拭嘴角的茶渍,“对不起,秋姨,我喝太急了,真是太失礼了。”
  
  “没关系,你没烫着就好。”她赶紧唤来仆人收拾狼迹。
  
  待仆人退下去后,我不着痕迹地试探道:“秋姨,要是小行真的见死不救,恐怕你更伤心吧。”
  
  “你这话也对,那么小的孩子要是没了,他妈妈不知会有多难过。”
  
  原来小子对他妈妈说谎啊,这是不是代表他连自己的工作也隐瞒了,刚才我没提到一个“黑”字,该不会讲这么半天,她听的是鸡语,我听的是鸭言,还交流无碍,说话果然是门艺术。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就说得通她为什么会由得莫予行去混流氓小弟了。呵呵,这么说来,她不知道我受的是枪伤,让她知道了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我的待遇等级铁定直线上升,不过算了,嘿嘿,虽然点数小,可总算让我摸到一张牌了,先留着吧,卒出河界就是短步车,说不定最后还能吃掉老帅。
  
  “好人有好报,瞧我,这会儿不就和漂亮阿姨坐一块喝红茶。”
  
  噗嗤一声,原本忧愁的面容绽开了花,啊啊,女人都爱听奉承,上了年纪的女人尤其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容貌,谁都不能免俗。
  
  “夫人,10点了。”一个仆人走了过来,我就把准备继续恭维的话咽了回去
  
  “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该去睡觉了,小水,你身体不好,也赶紧去休息吧。”
  
  晚?平时在家里10点正是我玩到兴奋的时候,充足睡眠果然是中年女人的必需品,可以理解。
  
  “啊,秋姨,不用管我,你去睡吧。我睡了一下午还不困。”
  
  “那你要什么给他们说一声,别太晚了。你们照顾好小姐。”
  
  “是,夫人。”
  
  “好,秋姨晚安。”我和仆人同时答应道。
  
  “晚安。”
  
  呼——,见人没影了,我倒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老式钟表,下面的黄铜钟摆有节奏地左右摇摆,安静的大厅中只有咔嗒、咔嗒的声音,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耳傍,上瞟钟面,短针已近11的位置,心里惊了一下。
  
  “不会吧,怎么过得这么快,都要11点了。”我喃喃自语道。心中无声哀叫,什么都可以躲,可这时间该怎么躲啊——
  
  又不可能一人在这傻坐熬夜,就算我不怕无聊,也得那些坚守阵地的仆人同意啊,怎么办?我不想睡觉,不要睡觉,我不要一个人在那阴森森的房间里待一整晚,我不要一觉睁眼就剩下一个脑袋看见自己被分成一块一块的,积攒了16年的青春热血被别人当洗澡水。雾(一)

  
  死挨活挨续了三杯红茶,储量限制,有进就得有出,最终经不住生理需求的抗议,我离开了坐了整晚的沙发,考虑着换个什么方法继续赖,再好的红茶喝多了人也会涩。
  
  “小姐,你要休息了,丽丽安。”一旁托着银盘的女仆见我起身,立刻叫唤同伴。
  
  “啊?我……”是要去上厕所。
  
  没等我说完话,眼一花,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小姐,请随我来。”
  
  好,好神速,蓄势已久了吗?再看一眼挂钟,时针和分针马上就要二合一了,哎——,该来的总归会来,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如果住一个月呢,一个月不睡觉也是可以死人的,这样也不是办法,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我耍性子难伺候,认命的收回视线,抱歉地笑笑。
  
  “对不起,我没注意时间。”细声道歉,这家的人从上到下我一个都不敢得罪,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吃亏的只会是我这个外来人,好想念在家的鸭霸日子,有个阿德任我搓圆捏扁。“你们一定累了。”
  
  “小姐,不用跟我们客气,您是贵客,服侍好您是我们分内的事。”
  
  那你干嘛跑那么快截我的话尾。跟着叫丽丽安的女仆后面小声嘀咕,慢腾腾地走着,反正我是病人。
  
  “小姐。”等我拐弯,她已经在前面站定,房门大开。
  
  微加速,我走到门口,房间的灯已经全部打开,可大概是设计风格的关系,除了床头小灯外,整体亮度偏昏黄,更显诡异。
  
  省电费啊——,换几个100瓦的灯泡又花不了多少钱。
  
  一反之前的距离,我紧跟着丽丽安后面走进去,眼睛就固定在她后颈上,她大概有拉丁血统,微棕的肤色感觉健康野性,咦?好特别的胎记,不是颜色,而是形状,就像勾玉一样,普通的淡青色配上正好合适,东方的神秘宝物成为一个西方人身上的印记,好有意思,她前辈子也许是东洋人。
  
  拉开被褥,丽丽安转过身,“小姐,上床休息吧。”
  
  “谢谢你。”换好丽丽安准备好的白色丝绸睡裙,老老实实地爬上床,却听见背后一声窃笑,翻翻白眼,真是对不住了,本人低俗,不知道除了爬以外,还有什么优雅的方式能让我躺上这张超级豪华床,总不至于翻跟斗吧。
  
  装没听见,我爬到床中间,躺下身,趁她帮我塞理被子时,故作不经意地说道:“丽丽安,这间房间是谁的,这么漂亮。”
  
  “这房间好多年没人住,因为小姐来了才整理出来的,听说原来是老夫人的卧房。”
  
  “老夫人?是莫奶奶吗?怎么没有看到,她不住这儿吗?”
  
  “老夫人是夫人的母亲,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我祖母说她死的时候才30来岁,正是最美的时候,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突然凋零。”
  
  好有诗意的老祖母。“看夫人就知道老夫人一定很漂亮,真想见见她,可惜已经不在了。”幽幽叹气,我一脸的失望试图勾起她的同情心,就盼她多待会儿。
  
  “呵呵,小姐你不用失望,这房子里到处都是老夫人,你想看随时都可以看啊。”丽丽安慰道。
  
  啊?有没有搞错,走前还给我制造鬼故事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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