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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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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五”唯一女性成员,区区在下我的热血大放送让他们男子汉的自尊心受了打击。
  
  虽然中枪时很痛,可一次风险换来的是今后的好日子,我还是划得来。以后天塌了,有季大撑着;刀枪来了,有莫因隐挡着;受人欺负,有姜君护着;至于莫予行那小子,就继续当我的娱乐品,再让他经常赞助点好康的给我就好了……
  
  哇哈哈哈,原来我脑壳没坏掉,当时不经思索地就冲了出去,肯定是我本能在起作用,潜意识知道利大于弊,为了今后的自由小道不顾理智的阻挠跳将出来占据了运动中枢,做出了反应,成就了今日硕果。
  
  “噗,嘿嘿嘿嘿——”忍不住得意,又喷笑出来,还好是单人间,没人跳出来会抗议我这半夜阴笑。
  
  最近的变故弄得我措手不及,一直没空隙喘息,就趁这个大好的机会放松一下,让大脑好好休养生息一番吧。深火热(三)

  “喂?”
  
  “喂,苏夏姨,我是米洛。”单人病房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随时抱着电话哈拉,说多久也没关系,既然住进来了什么都要享受过才是,反正帐单不用我结。吃了睡、睡了吃,翻翻跟主治医生A来的侦探小说,打打从老院长孙子那骗来的新款游戏,非常努力地休养了几日。身体恢复状况良好,说话也比较精神了,拨通了苏夏姨办公室的电话,传点我的平安讯息过去,免得日后没人收留。
  
  “米洛!!你在哪儿?沙宾娜说你一个星期没回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糟,忘记沙宾娜这号人物了,苏夏姨提过要让她来照顾我三餐,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她女儿不是刚生了孩子,怎么不在西班牙多抱抱孙子。
  
  “啊,对不起,太累就忘了联络,玄蓝组最近有大行动,前几天我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我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暂时不回去了。”
  
  “……米洛,说实话,你是不是受伤了?”
  
  啊,哪露馅了?
  
  “哇,不愧是名医,用电话线都能号脉。”
  
  “真受伤了?!怎么回事?”急切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心伤、脑伤啊——,这儿比坐牢还惨,没好吃的,没好喝的,没游戏打,我郁结于心,烦闷在脑啊。”吃了一周医院的健康饭菜,我人清淡得快飞天成仙了,鸡腿堡、凤梨皮萨、串烧牛肉……,行小弟,你准备好钞票,等着接单吧。
  
  “你这孩子,有那么累吗?声音一点中气都没有。在那种地方做事你自己要注意,你妈临走前嘱咐我,要是你有个一二三,她会用她那特大号的铝球棒让我喷脑浆。”
  
  “苏夏姨,没事你干嘛咒我,没几天就要被赶上架了,你还霉我,小心我真的回不去了。”
  
  “当我没说,反正你自己万事小心,别往麻烦上凑,我还想留着脑浆赚钱呢。”
  
  “放心吧,苏夏姨,你想我可能会自找麻烦吗?”
  
  “知道你机灵,好了,我要去做手术了,有时间记得打电话联络。”
  
  “好,拜拜。”
  
  挂断电话,看着桌上还没吃的午餐,一碟水果丁、一碗蔬菜沙拉、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捣烂而成的杏白色流质食品……
  
  呕,脑浆。
  
  脸上发麻,我是不是该在老妈回来之前和苏夏姨串供把伤疤给弄掉,她不想脑浆流失,我也不愿意让老妈“揍成猪头让你当名副其实的朱门子”的愿望成真。
  
  “你脸色还真难看。”
  
  哪冒出的声音?脑子里尽是自己各种鼻青嘴歪的肿样,定定神,将恐怖画面驱赶出去,把映在眼里有一会儿的人像传送到记忆中枢……
  
  “喝!”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冻结。变、变态越,他怎么会在这?!
  
  “你好象很吃惊?”
  
  “越、越叔叔。”努力把嘴角往上拉,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僵硬。
  
  莫予越扬起他噩梦式的痞笑。“我以为你已经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轰——,霹雳感再现。
  
  “呀——”掌心翻外一推制止他的友情提醒,灿烂无比的呵呵直笑,弯了眼,“表哥,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该两年后再出现吗?!现在两个月都不到,你来干什么?!
  
  “听阿行说同组的人为了救他受了伤,我这做哥哥的当然要来感谢弟弟的救命恩人,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我的未婚妻,你什么时候改名叫水各了?”
  
  阿行?啊,太过投入欺压行小弟,反到把兄债弟偿的初衷给淡忘了,这两兄弟给人感觉差异太大,也难怪行小弟会对别人的质疑那么反弹了。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事事向家里报备,果然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哼,莫予行,你放心,姐姐会好…好…报…答…你…的!下次再碰到枪战,我一定一脚送你去建功立业的。
  
  “你太客气了,不只你弟弟,那天不管枪口对准的是哪一个组员,我都会做同样的反应。”我改不改名字干你屁事,我救不救莫予行和他是你弟弟一丁点、一微米关系都没有。
  
  “所以,我只能换种方式来感谢你了。”
  
  “不,你真的不用客气。要不,你就像莫予行那样送我一束向日葵好啦。”我哪种都不需要,你滚出去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你想要花我每天都会亲自送到你面前。”
  
  “每、天?!不必麻烦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同伴和护士照顾我已经很足够了,”看到你只会让我病情恶化,“你就不用老跑医院,把宝贵的时间花在一个没什么用处的病人身上,而且我正在静养期间不方便频繁见客。”
  
  “静养?”莫予越眉一挑,视线落到病房的一角。地上铺了一块圆毯,上面是通宵夜战后没收拾的游戏机和散落的游戏卡。
  
  “呵呵。”不理会他的暗示,“是啊,医生说我心肺机能还很虚弱,需要花很…长…时间安静休养。”
  
  “那正好。”
  
  “哈?”正好什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家有一座天然牧场,环境十分清幽,正好适合病人疗养,作为感谢,就请莫米洛小姐在那小住静养吧。”
  
  面色刷白,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震惊之下没去纠正他的错误称呼。
  
  “不,怎么敢叨扰。”绝对不要。
  
  “怎么会是叨扰,我父母目前在那度假,对于能和救了阿行的漂亮小姐共同生活一事可是十分的兴奋,已经让人把房间打扫布置好,就等你住进去了,想来莫米洛小姐不会忍心让两位老人失望吧。”
  
  什么“换种方式来感谢”,从头到尾就只有一种方式!你爹娘爱怎么失望就怎么失望,我又不认识他们,你家的人死了我都不介意。
  
  “家里人等我回去。”
  
  “我好象听到某人说她暂时不回家。”
  
  “你偷听我电话。”
  
  不加否认,他继续道:“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就动身吧。阿坤。”
  
  门开了,进来两个人,对莫予越行礼,“大少爷。”
  
  “帮表小姐收拾东西。”
  
  “是。”
  
  收拾东西?这儿没一样东西是我的。不对,我又没答应要去。
  
  “我没说要去,啊,别拿那个,游戏机是我借的。”
  
  “别收,那书是医生的。”
  
  “衣服是护士的。”
  
  其中一人停了下来,终于正眼看我,有丝不耐烦。“表小姐,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的。”除了兜里的手机,内裤还是请护士帮忙买的(记帐),进来时穿的衣服做手术时就尸骨无存了。“那个,大哥,怎么你看起来好象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声音有点颤抖,不会那么巧吧。
  
  “没有,表小姐,大概是我因为长了一张大众脸让你产生错觉了。”
  
  大众脸?!什么时候大众脸档次变这么高了,要人人都长这样,多多叔的“无袖贤臣”就不用开了。世界不但真奇妙还小得可怜,怎么到哪都能碰见熟人,还是跟我有仇的熟人。他分明就是那个我准备介绍去卖身,然后中了“见血昏迷”,再然后又被指路到宠物医院的阿四。不用说那个阿坤自然就是在我指点迷津下送同伴到宠物医院的阿坤。我的冤家们怎么都往一条路上挤,嫌我死得不够快啊。
  
  老妈,你在哪儿? 把我揍成什么样的猪头都没关系,快点回来,我不要客死他家啊——
深火热(四)

  微弱的反对被彻底漠视后,连病服都没换(也没衣服可换)我就被塞进车里,押赴刑场。
  
  离开城镇,便驰入绿色乡野———绿色天然牧场。我和妈妈住在展览路附近,这条路以基础设施差、环境恶劣著称,街面上污迹斑斑,地下道烟雾缭绕,维多利亚时代就使用的地铁站动辄污水堆积。可它也是世界闻名的人文精英集中的街区。简简单单的一条街上,集中了大名鼎鼎的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V&A)、英国科学和自然历史博物馆、帝国学院、皇家艺术和音乐学院、歌德学院、法语学院、英国国家芭蕾舞团和皇家地理协会等诸多艺术和学术机构。阴暗肮脏和人文张扬一直是它的“杰纳斯的两面”,也正是因为这种两极差异让母亲选择在此伦敦城中“凄凉的峡谷”暂居,颓废堕落与高雅文明都是她所钟爱的。
  
  不愿折磨自己的神经,上了车后座就往车门上贴充分拉开和身旁人的距离,虽然无论怎样贴都不会超过1米。把脸偏向窗外,眼前掠过的不再是平日里水泥石头建筑的城市景象,新鲜感暂时压过了还没到眼前的危险,自小接受的是封闭式教育,没有机会远出,只能看着妈妈周游拍下的摄像,虽然看过许多奇观异景,了解各国人文风俗,可都是隔着屏幕,没有亲身体会过,心里总是有着遗憾和期盼,现在看到的景致让我得到少许满足,同时也勾起内心更大的对自由的渴望。
  
  扣在一个偌大的大碗般朵朵白云蓝天下的四野,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色世界。深幽的牧草装点的墨绿色牧场,如一块块浅绿深绿色地毯,把个英伦岛铺盖得寸土不露。丘陵坡地按自然分界,被低矮的木栅栏分隔成一个个天然露天圈栏。成百成千头黑脑袋、黑蹄角、黑尾巴、白卷毛绵羊,如白色云朵散落在一个个绿色牧场里。终年风里雨里,乃至雪里生长在天然露天牧场里;没有顶盖遮蔽的羊只,对自然的耐力而生出厚密的白色羊绒羊毛,为牧民们,也为民族提供了滚滚财源。
  
  兴奋也没维持多长时间,持续的绿色催出了呵欠,一度在死亡线上徘徊的身体仍在恢复之中,才一星期的时间,远不及未受伤之前的耐折腾,靠依在车窗上,额头抵着玻璃,我的眼皮慢慢耷地拉下来,沉沉睡去……
  
  看着深红的幔帐顶蓬,我躺在床上懒懒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慢慢地等神智清醒,身下的垫褥又厚又软,睡在上面就像陷进了棉花堆里,最近好象总是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上次是医院病房,这次,应该就是莫予越那变态的爸妈帮我准备的房间,用眼角余光大致扫过房间,哈,还真是有富家品位,不小心还以为时光倒转,自己回到了中世纪。房间很大,却又很空,没有几件大家具,落地窗上挂的深红厚重窗帘如果全部拉上可以将光线完全阻隔在外,小圆桌上铺着繁复花样蕾丝边的棉质量白巾,上面放置着一个叉着崭新蜡烛的黄铜烛台,旁边是一套蓝釉茶具。房间一角是一道黑框白面的屏风,是换衣服时用的吧。哈,我就像一个等待吸血情人的贵族千金。
  
  一骨碌坐起来,才发现原来墙上挂有一幅画像,刚才床幔挡住了没看见,爬下床(床太大,只能用爬的才下得了地),裸足踩在厚地毯上,走近细看。
  
  是一个纤弱柔媚的东方女子的半身肖像,黑亮的卷发用钻石发冠高高拢起,穿着墨绿的低胸洋装,颈上挂着一串红宝石项链,晰白的手里轻抓着一把黑绸扇。顺着向上看回她的五官:微尖的下巴,丰满的红唇,小巧细挺的鼻子,上挑的丹凤眼幽离朦胧却又清楚地让人看清里面盛着的哀愁、嗔怨、痴恋,这样的组合、这样的组合可以轻易地触动男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为之痴迷疯狂;可以轻易地让女人自惭形秽,妒忌却又不忍伤害;可以——
  
  让我毛骨悚然!
  
  以最快速度远离那幅画像,我用力摩擦双臂,使劲揉搓发麻的脸颊,努力驱赶突然而至的阴冷感。不知道为什么,这画中的女人让我想起老妈给我讲过的那个伊丽莎白。
  
  不是英国的女王伊丽莎白,而是17世纪的一个匈牙利伯爵夫人伊丽莎白。这个伯爵夫人以种种借口诱使年轻女孩进入她的府第,然后沉着的谋杀她们,竟然只是要在她们的血中洗澡。人类遭受痛苦的景象对她来讲却是一种快乐,她可以亲手实施最残酷的折磨,她听到受害者的哀叫就像美食家吮吸珍藏的马戈尔红葡萄酒一样。到她的邪恶生涯结束时,她通过这种方式一共谋杀了650个人。
  
  华丽的装扮、娇美的面孔、柔弱的眼神,我兴不起一丝的赞美,只觉得胃里翻腾,她让我想吐。
  
  人性是光明和黑暗共同组成的,若缺少了其中任何一个,那人也就不是人了;没有人内外都是一片光明,那只会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这是老妈对尚不明白复杂的人情世故时的我说过的话。这个女人人性中的黑暗是血液干痼的颜色,是快意的残忍的颜色。
  
  在这个房间多待一会,我说不定会心肌梗塞,然后成为一具死因不明的女尸被抬出去。如果莫予越想从精神上折磨我,我承认他办到了,而且很成功。
  
  拉开橡木门,我冲了出去,跑过长廊,最后停在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上。赤着脚,披散着长发,身上穿的依旧是白底蓝条的病服。
  
  抚着胸口微微喘息,我看着下面客厅中或站或坐的人,站着的是黑衣白裙的女仆,她手里托着茶壶和点心;坐着的是一对中年男女以及,莫予越。他们也同样看着我。深火热(五)

  谁也没说话,我是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他们也楞在那儿,大概是因为我的疯子模样。
  
  莫予越放下手中的报纸,拾阶而上,看着我,伸出手将我因奔跑而耷拉到额前的长发捋到耳后,微皱眉,“睡了一觉,怎么脸色反而变差了。”
  
  没回答他,到是下面三人瞪大的眼睛转移了我的恐惧,这才回头看着面前的人,拨开他的手,调整呼吸,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回房间再休息一会儿。”
  
  “不,不用了,我只是不太习惯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立刻拒绝他的“好意”。我可没有自虐倾向,跑回去折磨我纤弱的神经。
  
  估量我话中的可信度,他隔了一会儿才道:“那去梳洗一下吧,然后一道吃晚餐。”
  
  点点头,随着一个仆人去打点自己,在医院醒来后的7天我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那份心思注意自己的外表,现在的我就像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号,出于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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