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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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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轻敌”二字之上。
女子跟林语尧面对面坐着。
林语尧将油布包好的《易筋经》放于桌子一角,静静观看女子,看她会怎么说,会怎么做。
静,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庾楼月从没见过这么静的场景,连睡觉都要打呼的他怎么会保持安静了。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保持安静,因为桌两边的两个人都很静,连带的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许久许久,女子一直不动不说话,只是坐着。
林语尧似是厌倦了,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从盘中夹住一根菜。慢慢提起,看样子,像是要吃菜。
这时,女子将手举到胸前,在她手中握着的是一把飞刀,一把冰冷冷的飞刀。
女子拇指按住刀柄,食指与无名指并齐,贴于刀身,随时有可能将飞刀掷出。
林语尧正在夹着菜,突然抬起头,两只眼睛死死盯住女子手中的飞刀。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女子握着刀一动不动,林语尧夹着菜眼也不眨。
女子看着林语尧的手腕,林语尧盯住女子的飞刀。
庾楼月这边看看女子,那边瞧瞧林语尧,二人似乎中邪一般,完全静止住了。
一只蚂蚁沿着桌脚爬上桌面,沿着桌面爬进盘中,沿着盘子爬上菜,沿着菜爬上林语尧握着的筷子。
蚂蚁在筷子上来来回回打转,林语尧却似没有看见一般,任由它放肆,不管不赶。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庾楼月在屋里找到蜡烛点上。
微弱的烛光映着女子跟林语尧二人的脸庞。
一个桃腮杏面,却冰冷似雪;一个风流倜傥,却满目沧桑。
二人保持着一尘不变的姿势,纹丝不动。
微风吹过二人发际,缭乱发梢,想要打破这死寂,却是徒劳无功。
夜深了,月升了。
庾楼月困了,睡了,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打着许久不变的呼噜。
夜尽了,日照了。
庾楼月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两个泥人一般的活人,毫不动弹。
女子额头有汗水流下,经过粉嫩的脸颊,滑过温存的嘴唇,滴落。
随着汗水的滴落,女子手中的飞刀也落了下来。
动了,活了,一切都正常了。
林语尧将筷子放了下来,女子捡起飞刀。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女子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
庾楼月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女子身影问林语尧:“这位姑娘的功力究竟如何?”
庾楼月转过头看向林语尧,想要知道答案,却看见林语尧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泛白。
庾楼月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林语尧,问道:“林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林语尧苦笑不语,他跟这女子比拼定力,全靠内力、耐力,这么撑了整整一夜,内力跟耐力耗费巨大,自然浑身乏力,脸色泛白。
林语尧实在没想到,一位年轻的女子竟然有这等功力,能将他逼到如此地步。
若这女子是自己的敌手,那未来林语尧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忽然,林语尧一阵凉意袭上心头,一把拉住庾楼月。脚尖点地,往身侧跃开数丈之远,二人齐齐摔落在地上。
就在二人刚刚跃开,一道气浪自上而下,猛然劈落,将屋子、饭桌统统劈成两半。
“这是?”庾楼月吓得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语尧用疲劳不堪的嗓子喊道:“哪位好汉大驾光临,还请现身。”
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以防敌人再次偷袭。
一个身披黑袍,胯下骑虎的大汉映入林语尧跟庾楼月的眼帘。
“是那个骑虎的怪人?”庾楼月大叫起来,这黑袍骑虎的人他跟林语尧之前是看到过的。
黑袍大汉取出一副图,对比着林语尧看,随后问道:“你就是酒仙林语尧?”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挺亲切。
林语尧点头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姓名?”林语尧仔细观察对方,现在自己体力不支,要是没有实力跟对方硬打,只能求变,看看对方有什么致命的破绽。
一看之下,林语尧愣住了,在黑袍大汉的左手手背上有一个火红色的星星标记,跟先前奇香客栈中孙敏肩部的标记一模一样。
“你跟孙敏是一路人?”林语尧故意问,此刻他也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孙敏?一路人。”
黑袍大汉不屑道:“休要将我跟那个无能的只会脱衣服女人混为一谈。”
“这么说,你们认识?”林语尧刨根问底。
“认识?当然。只不过我跟孙敏之间的事,林仙人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黑袍大汉收起图画,道:“初次见面,先自我介绍,我叫做虎吼天,使用兵器——狼牙棒。”
说着,将手中的狼牙棒挥舞两下,道:“你记不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名虎啸林的人找过你麻烦?”
虎啸林?林语尧想起来了,在树林中,这虎啸林击败五个黑衣贼,想要夺取《易筋经》,却阴沟翻船,被自己的坐骑给吃掉了。
“他是你什么人?”林语尧问。
虎吼天将狼牙棒举到肩头,好不威武,真如天神下凡。
用威严的声音道:“他是我徒弟。我此次来找你,一是奉军师之命取得《易筋经》,二是为徒报仇,拿你祭命。”
虎吼天一棒挥下,毫无征兆,不打招呼,打得林语尧措手不及。
林语尧堪堪避过,右肩微微擦伤,衣服破开,感觉到皮肤发烫,火辣辣的疼。
难道一世英名就要葬送于此?林语尧不甘,他还有自己的结没有解开,他还有自己的心愿没有达成。
可是,虎吼天怎么可能给他活下去的机会?所以林语尧痛苦,痛苦的摊在地上。
“起来。”
虎吼天喊道:“在江湖上,林语尧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怎么能表现的这么窝囊,死就有这么可怕么?”
林语尧哪里听得进虎吼天的话,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酒壶,拔开塞子。咕咕直灌,就算死,他也要醉死。
灌了几大口,林语尧对着虎吼天哈哈大笑,道:“一人独饮,甚是无趣,你可否陪我一盅?”
虎吼天叹口气,“英雄末路,就是这等模样?”说着,用狼牙棒将地上的另一壶酒挑了起来,稳稳握于手中,拔开塞子,同林语尧一般咕咕灌起酒。
看着猛喝的虎吼天,林语尧笑了,坏笑着,嘴里轻数:“三,二,一。”
当林语尧数到一时,虎吼天应声而倒,从老虎身上掉落下来。
第一卷 昏黑天 第三十三章 厉王
庾楼月傻愣愣地看着跌落在地的虎吼天,不明白怎么会这样,疑惑地看向林语尧,希望能得到答案。
林语尧放下酒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颤的往门外走。
庾楼月赶紧跟上去,搀扶住林语尧,问:“那大汉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晕倒了,你使的什么坏?”虽这么说,庾楼月还是不大相信,身体孱弱的林语尧,能在眨眼间制服虎吼天。
林语尧在庾楼月的搀扶下离开了客栈,行的远了,林语尧才停下步子,就地而坐,回答庾楼月的疑问。
“说来还得感谢客栈里的那帮匪徒。”
“你是说十三狂?”庾楼月问。
林语尧点点头,“就是他们。他们给我们的酒里下了药,刚刚虎吼天喝的那壶酒,就是下了药的酒。”
“所以虎吼天才会立马晕菜!”对于林语尧的临危不乱,庾楼月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在那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刻,你还能利用下了药的酒逃出生天,大哥,我不得不对你竖大拇指。”
二人歇息片刻,起身赶路,得加快步子赶到少林,在路上多逗留一刻,便多了一刻的危险。
又是一季花开时。
柴家院子里各种各样的花争相绽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自古有花必有美人伴。
苏合香在花丛中游走,欣赏着花的艳美,嗅着花的芬芳。
自从嫁入柴家,苏合香一直被柴孟然欺辱,抬不了头,难得有闲暇时刻欣赏花景。
如今的苏合香虽美,可不再如从前般娇美,而是楚楚可怜,若病西施一样的凄美。
苏合香双手捧着一朵透红的花,嘴里默默念:“花呀花呀,虽然你只开一季芳艳,但生命已得到了升华。而我,整日受尽辱骂,备受煎熬,究竟要到何时,我才能如你一般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还在这里做什么?”
烦人的苍蝇又来了,苏合香根本不搭理赶来的柴孟然,自顾自地跟花儿说着话。
柴孟然拽住苏合香的袖子,道:“厉王就要到我府上了,你还不赶紧梳洗打扮一番,随我见厉王。”
这边话还没说完,家丁已喊了起来:“公子公子,厉王到了,到了!”
柴孟然放开苏合香,小跑着去迎接厉王,顺口叫家丁将苏合香带去打扮,随后出来见客。
柴孟然刚迎到门口,却见一名青衣少年站在门前,这人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衣物干净已极,不染一丝尘埃;手中握着一柄金枪,红缨随着微风舞动。
少年见到柴孟然,也被柴孟然的“美貌”吸引住,二人互相看着,两个“绝色”男子都想知道,谁更加的出众一些。
柴孟然脸上堆笑,“请问公子是?”
少年一拱手,道:“我是厉王手下将领,姓秦名倚楼。”
“秦倚楼?”柴孟然细细品味这个名字,“不错,好名字。这么好的名字配上这么俊俏的人,真是绝配。”
秦倚楼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哪里哪里,比起柴大官人的年轻有为,秦某真是自惭形秽。”
二人就这么互相恭维着,忽然,柴孟然想起自己是来接厉王的,怎可在这里跟厉王的将领闲聊?连忙尴尬地道:“不知厉王到了没有。”
秦倚楼好像也才恍然大悟,道:“到了到了,厉王就在门外,等着您去迎接了。”
听得此言,柴孟然赶紧起步走出门外,正撞入一人怀中。抬头一看,撞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地县太爷刘三泉。
刘三泉握着柴孟然的手道:“大官人怎么这般久还不出来?厉王都等得急了!”
“我的错我的错,叫厉王久等了。”
柴孟然赶紧赔罪,和刘三泉一道出来门外。
门外停了一定八人抬的大轿,柴孟然跟刘三泉对着轿门跪下,恭恭敬敬地道:“厉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轿夫将轿帘拉开,一名锦衣貂裘的贵人下的轿来,正是厉王。
“起身吧,不必多礼。”
厉王的声音传入柴孟然耳朵,柴孟然顿时愣住,这厉王的声音有如野鸭叫唤,嘎嘎嘈杂,难听之极。
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可一句也不敢说。
柴孟然起身看向厉王,再一次的愣住,这厉王原来是个不足五尺的侏儒!糙脸大肚,手指粗短,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一身的锦衣貂裘,非但没搭配出厉王的美,反而突出厉王的丑。
秦倚楼站在了厉王的身后,二人一将对比,更显得厉王是个丑陋的怪物。
“还不快把厉王迎进府中,傻愣着干什么?”刘三泉小声的提醒柴孟然。
柴孟然这才猛然醒悟,道:“厉王驾到,使得小府蓬荜生辉,能见到厉王这般的大人物,真乃我柴某人毕生的荣幸。”
厉王听了,满面春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赞美之词听多少遍都是愿意的。
身后的秦倚楼却在心里看低了柴孟然,一个满口溜须拍马之徒,能有何作为?想必这大好富贵,多半也是祖上积攒下来的,跟柴孟然并无多大瓜葛。
其实秦倚楼想错了,懂得顺风使舵、溜须拍马的人不一定就没本事,柴孟然凭着这一张嘴不知道给自己招来了多少财富。
一行人进的客厅,这时,苏合香梳妆完毕,作为少夫人,苏合香还是得出来迎接一下客人的。
苏合香这一出来,吸引了一众男女的目光。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拜堂这么久,柴孟然从未发现自己的结发妻子竟如此美貌!此刻他才想起,自己所娶得乃是本县第一美人,只是自己恨意当头,从未细心看过苏合香一眼。
此刻柴孟然在心里发誓,以后得对苏合香好一点,毕竟这是自己的妻子,这是本县第一美人,怎可轻易糟蹋了?怜香惜玉,是每个男人相同的品质,即使这是一个坏透了的男人。
秦倚楼看的痴了,他不是没见过女子,也不是没女子追求。
像秦倚楼这般年轻俊俏,才华横溢,仕途畅通的男子,追求的女子必定很多。
可是再多的女子,也比不上苏合香的一根丝发。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在秦倚楼眼中,苏合香就是普天之下最美的女子。
看痴了的不单单秦倚楼一人,厉王也看得痴了。
他虽生的矮小,可是官位很高。
他虽样貌丑陋,可是妻妾成群,个个貌美如花。
但是,他当这么大的官,有这么多的娇妻。却从未见到过苏合香这般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的绝色女子。
当然也有不解风情的,比如说:刘三泉。
这人心肠不坏,就是脑子不好使,容易糊涂,经常办错案,打错人。
现在,他又破坏了众人欣赏美人的心情。
“大伙不要看了,赶紧坐下吧,厉王大人累了吧,喝口茶解解渴。”
一番话,扫了众人兴致,人人瞪了一眼刘三泉,不去理他。
可怜刘三泉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了。
接着,柴孟然带厉王住进客房,将秦倚楼安排在厉王隔壁的屋子。
一切安排妥当,柴孟然问刘三泉:“我说县大老爷,那名叫做秦倚楼的应该是厉王大人的爱将吧,年纪轻轻便做了厉王贴身护卫。”
刘三泉白了一眼柴孟然,道:“柴兄对朝廷中的事看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这秦倚楼是什么人?”
“什么人?”
刘三泉故作玄乎地道:“秦倚楼是六扇门三大捕头之一的战刑天!”
第一卷 昏黑天 第三十四章 一波未平
六扇门有三大捕头——总捕头火祝融、二捕头水共工、三捕头战刑天。
先前刚刚跟火祝融——金芳尊惜别。
一转眼,又迎来三捕头战刑天——秦倚楼。
秦倚楼虽是三个捕头中武功最弱的一个,但同时也是最年轻的一个,火祝融跟水共工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六扇门打副手,干苦力了。
可想而知,秦倚楼的前途是多么的不可限量。
不过,三神再强,也只是厉王的下属。
这个相貌奇丑,身材矮小的厉王,居然是三个武功盖世,称雄江湖的人的统领,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第二天一大早,苏合香起了个大早,去院子里看那些睡着的花儿是否醒来。
苏合香很照顾这些花儿,在做这座府邸之中,只有这些花跟她可以做朋友。
来看花的不只是苏合香。
秦倚楼虽然是男子,却也十分喜爱花朵。
秦倚楼在花丛中步行,闻着花的芬芳,触碰叶上的晨露,这对于他真是无比地享受。
两个人都来看花,自然就会碰面。
苏合香有点意外,秦倚楼这么一位男子,怎么会对花感兴趣?秦倚楼却是很开心,一早便看到他认为世上最美的女子,怎能叫他不开心?
“秦公子早。”
苏合香先打招呼,要是唤作以往,她肯定会附带一个甜甜的笑,只是现在,现在的苏合香已很难笑得出来。
其实不管苏合香笑或不笑,这并不影响她在秦倚楼心中的形象。
她笑,秦倚楼会觉得苏合香亲切动人,娇小可爱;她不笑,秦倚楼会觉得苏合香端庄典雅,为人正气。
所以,无论苏合香怎么做,秦倚楼都会觉得那是对的。
“公子这么早便起来看花么?”苏合香想找些共同话语,免得尴尬。
秦倚楼只顾着看苏合香那粉嫩的脸蛋儿,竟忘了回答。
听不到回答,苏合香抬眼看向秦倚楼。
二人四目相对时,秦倚楼瞬时脸红,把脸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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