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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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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昆仑坐在靠门的桌边,笑眯眯看着那对男女。店小二斟上茶来低声道:“客官还是不要瞧了,那位老爷蛮横得很,不许瞧的。”一副恨恨的神色。他的左脸有几个殷红的指印,显然适才曾被扇了一记耳光。
铁昆仑笑道:“无妨。”点了几个小菜。这时,突然哐的一声响,门外走进了一个乞丐模样的瞎子,手里拿的东西正撞在门框上,发出响亮的声响。铁昆仑定眼看去,只见那个东西圆滚滚、黑黝黝的,竟是一个硕大无朋的铁锅。
那瞎乞丐脸上疙里疙瘩,都是刀疤,显得极为可怖。他侧耳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扬声叫道:“入我锅中,就是我菜!”
店小二皱眉叫道:“老爷子,你怎么又来啦?你的吃饭家伙忒也大二了,要装多少饭菜?我们店小本经营,可经不住您夭天来化缘。”
瞎乞丐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木桩子一般站在门口。说话声惊动了那个和女子狎笑的年轻公子,他转过头来,是个英俊的白面书生。他扫了一眼瞎乞丐,又看了看铁昆仑。道:“都给本公子滚出去!”声音也很是清脆。
瞎乞丐侧起耳朵,脸上木然。铁昆仑微笑着对小二道:“上茶。”并不理会那年轻公子。年轻公子双眼中寒光一闪,突然从袖中抛出一锭四五两重的银子,咚的一声落到桌上,道:“今天这个店我包了。”铁昆仑看了他一眼,道:“好阔绰的出手。”年轻公子嘴角露出鄙夷之色,道:“在下别的没有,银子嘛,却有的是。怎么,你不服气吗?”说罢又伸指捏了捏膝头那个女子的脸蛋。
铁昆仑失笑道:“服气,服气。阁下光天化日,白昼宣淫,在下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年轻公子脸上不怒反笑,道:“原来阁下也是同道中人,失敬。”见小二正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送将上来,道:“这只荷叶蒸鸡,便送给你,不成敬意。”突然一伸竹筷,那盘菜被挑起来,凌空旋转飞向铁昆仑。
那瞎乞丐正站在铁昆仑桌边,突然一抽鼻子,道“好香,好香!”倏地举起铁锅,锅口向外,将那碟鸡兜在锅中,瓷碟人锅,竟没有碎裂,只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可见瞎乞丐这一接的力道拿捏得甚是恰当。
“入我锅中,就是我菜。”瞎乞丐左手持着锅耳,右手探手人锅,捞起蒸鸡人口大嚼。突然,咯哺一声,牙间闷响,他脸上现出讶异之色,手指伸到口边,竟从齿间拿出三枚丧门钉!
瞎乞丐摸了摸丧门钉的形状,又凑到鼻端闻了闻,道:“好家伙吃鸡竟吃出徐夫人的见血封喉追魂钉!可惜,瞎子偏偏说了大话,追魂钉入我锅中,算不算菜?”犹豫片刻,似是心一横,道,“罢了,瞎子宁可丢了性命,也不可丢了面子!”探手将钉子抛人口中,咯嘣嘣地嚼了起来。
铁昆仑道:“这钉子既然号称见血封喉,必然毒性猛烈,老先生何必非要吃它?”瞎乞丐道:“追魂钉虽然追魂夺命,但亦有强筋健骨之用,少吃几枚又有何妨?”话音未落,身子忽忽悠悠一颤,嘶声道,“不对这不是追魂夺命之毒——”
那年轻公子远远说道:“自然不是,这是本公子秘制的穿山甲,里面有鹤顶红、蜘蛛粉、断肠散、蝮蛇涎、蜈蚣血五毒,加上芙蓉花粉掩盖了毒味。老叫花子,你虽懂解毒之术,可是这次你死定了。”声音冷冰冰的,令人不寒而栗。
瞎乞丐蓦地大吼一声,如发威的猛兽一般,纵身一跃,铁锅抡了半个圈子,带着唿唿风声向那年轻公子当头砸去。这铁锅,竟是他的奇门兵器。
年轻公子身形宛若风中弱柳,腰一扭,闪到了五尺之外,手依然揽着那女子的纤腰。砰的一声巨响,那铁锅将酒桌连同菜肴砸得粉碎,碎木纷飞,汁水四溅。
瞎乞丐一击出手,再也支持不住,扑通跌翻在地,上半身倚在墙上,仰头向上,张开嘴巴,喉咙中发出嗬嗬之声,口唇舌头全都变作乌黑之色。
铁昆仑突然端起酒杯,紧走几步,走到瞎乞丐身边,将酒倒人他的口中。瞎乞丐口中呜呜连声,连喘了几口长气,脸色陡然涨得血红。
一旁的年轻公子脸色大变,双眼目不转睛瞬盯着铁昆仑,仿佛看到世间最稀奇之物。他愣了半晌,突然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能解得我的穿山甲之毒?”
铁昆仑不答,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在下与你萍水相逢,并无宿怨,如何上来就施展如此毒辣的暗器?”年轻公子冷笑一声:“我横行江湖,敢招惹我的短命奴才杀了不计其数。杀你个浪荡子,也是替天行道,有什么稀奇?”
铁昆仑笑道:“阁下环抱佳人,倒反过来说在下浪荡。正是应了一句话,贼喊捉贼。”年轻公子脸上罩上了一层严霜:“本公子平生最见不得好色薄幸、朝秦暮楚的登徒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你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看就轻浮得很。本公子一击不中,不再出手,算你命好,下次休再让我撞见。”
铁昆仑道:“好个厉害的……姑娘。”年轻公子一愣,脸上陡然现出红晕,慑懦道:“你……”铁昆仑用手摸了摸鼻子,道“你是想问我如何看破你女扮男装吗?说实话,我没有看出来,是闻出来的。”他顿了顿,居然又嗅了几下,道,“波斯胡的脂粉,偏偏有个‘千里共蝉娟’的中土名字,的确香远溢清,名不虚传。”
那女扮男装的公子更是一惊,皱眉道:“呸,下流”铁昆仑又笑了:“在下自认倜傥风流,并非卑鄙下流。同是一个流字,却是大相径庭。”
年轻公子鼻中哼了一声。这时,瞎乞丐扶墙慢慢站起身来,脸色虽有微红,但已消尽了黑色。他躬身对铁昆仑道:“多谢二少爷救命之恩。”
铁昆仑的眼睛一亮:“老先生如何知道我是…”瞎乞丐陡然怔住不再说话,忙弯腰将铁锅拎起,转身匆匆出门。他毒性刚解,脚下还有些蹒跚。
这时,店外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嗓音:“铁昆仑,是你在这里吗?”门口布帘一开,走进一个一身绿衫的少女。
那少女眼睛又大又圆,樱唇紧抿,瓜子脸绷得像块寒冰,一副傲慢蛮横的神色。她看到铁昆仑,举起马鞭,指向铁昆仑的胸口,用清脆的嗓音喝道:“铁昆仑,你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那公子眼神来回流盼,撇嘴笑道:“还不承认是轻薄浪子?你的情妹子都找上门啦!”
铁昆仑对着那绿衫少女道:“胜男妹子,你如何来到这里?”原来这少女正是扬州城花富源的女儿花胜男。
花胜男打断了他的话:“妹子也是你叫的吗?我听你家的管家说,你到天台山了,我思忖铜罗镇是你回来的必经之路,就到这里堵你。等了你四天,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扫了一眼旁边那个公子,见他也是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怀中居然搂着一个风尘女子,情状甚是不堪,不觉有些羞恼,道,“和你的狐朋狗友吃花酒吗?卑鄙下流,不愧是白衣卿相。”
那年轻公子在一旁扑哧乐了,对铁昆仑使了个白眼。铁昆仑搔了搔头,苦笑道:“这却从何说起?我和这位公子素不相识,哪里称得上什么……”
那年轻公子突然插话道:“贤兄,这位小姐是谁呀?怎么吓得你连老朋友都不认了?这位你的老相好翠玉姑娘,是不是更不认得啦?”
那叫翠玉的姑娘惯经风月,察言观色,乖巧得很,马上接话:“就是。大爷,你刚才楼着翠玉,心肝宝贝叫个不停,哪知道这位姑娘一来!马上把我推给这位公子,真是个绝情郎君。有了新相好,忘了旧情人叫奴家好不伤心。”说罢,居然以袖掩面,假意作抹泪状。
花胜男柳眉倒竖,把剑转对着她,叫道:“胡说八道!哪个是他的新相好?”
那年轻公子佯惊道:“嫂子,男人寻花问柳是寻常事,消消气,莫不成还想杀夫吗?”花胜男更怒,突然冲到那公子身边,却没有出剑!挥起左掌向那公子脸上捆去。却见那公子身形一晃,闪开手掌,揽着翠玉蹿到了门口,道:“好霸道的小姑娘。我又不是你的相好,打我做什么?”一揽翠玉的细腰,又是一个纵身掠上了屋顶。
那公子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小姑娘,你手中有剑,对负心郎可不能手软,刺穿他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一串笑声,渐渐远去。
铁昆仑回身道:“胜男妹子——”花胜男顿足道:“叫大小姐!”
“大小姐我好端端的,没有招惹你呀,如何非要跟我过不去?”
花胜男嘴角一撇,下巴微微扬起:“我问你,是不是你求你爹爹到我家提亲的?”铁昆仑更是一头雾水,道:“提亲?提什么亲?给谁提亲?”
“装什么傻?你以为送些织锦珠玉、术帽脂粉,就能让本小姐答允这门亲事?哼!瘩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样的无赖还想娶我?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铁昆仑见她盛气凌人,心中不禁有气,道:“我是不是癫蛤蟆还需进一步商榷,似乎大小姐已认定自己是天鹅肉了。我向来是吃素的,不沽荤腥,寻常肉都不吃,何况天鹅肉?如果家父真的上贵府提亲了,而贵府又恰巧只有你这么……一只天鹅,那就对不起了,我决无此意。告辞!”说罢,转身出门。
花胜男大怒,追出门去,抬剑刺向铁昆仑的后心。铁昆仑似乎毫无知觉,仍是慢吞吞前走。那剑尖眼看要刺人他的身体,花胜男见他毫不躲闪,蓦然叫道:“躲开”话音未落,眼前一花,铁昆仑的身影突然没了。花胜男吃了一惊,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多谢大小姐手下留情。”
花胜男转过头来,见铁昆仑似笑非笑地站在身前。花胜男脸上先是一派吃惊的神色,接着很快又板起脸,冷若冰霜。她抬剑指向铁昆仑胸口,说:“莫名其妙……你再接我一剑。”
铁昆仑摇摇头:“我怕了你了。你家的潇湘剑法所向无敌,我又不会武功,花大小姐是女侠,定不会和我这手无寸铁的人为难吧。”忽然住口,转头望向长街东面。
长街东面突然出现了四个人影。
阳光下,那四人缓缓走到铁昆仑和花胜男的近前,是四个葛衣老者手里提着带鞘的长剑。这四人都是花白胡须,面无表情。阳光映在他们脸上,似乎现出淡绿的颜色,便如索命无常一般,散发出令人胆噤的寒意。
当先一人问了三个字:“铁二少?”铁昆仑扫了他们一眼,刚要说话,却听花胜男叫道:“不错,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人影倏地一闪,四人各踏一个方位,组成一个阵型,将二人围在当中。噌的一声,几乎同时拔剑,显见四人心意相通,配合极为熟练。当先的老者又道:“我们只为铁二少一人,你这个小丫头乖乖地走吧,莫要蹚这浑水。”
花胜男挺剑在手,喝道:“你们欺负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做什么?有本事找他大哥铁鲲鹏去。本姑娘最好扶危济困,打抱不平,你们想欺负他,我手里的剑可不答应。”铁昆仑躲到花胜男身后,叫道:“女侠救命!”
“没出息!”花胜男口中骂着,同时腰身一扭,一招“峭壁断云”,长剑当先向东边的老者刺去。那老者脸上突然露出轻蔑的神色,长剑微抬,如封似闭,叫道:“撒手”“哐”的一声,花胜男只觉一股大力撞在剑身上,手腕酸麻,几乎脱手撒剑,随后听见唆的一声,却是那老者的长剑飞上半空。
那老者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捂住手腕,退后两步。与此同时,剑光霍霍,其余三名老者同时出手。花胜男柳腰一转,长剑转了半个圈子,叮叮当当声中,那三个老者的长剑也先后飞上半空。
花胜男没想到自己出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登时又惊又喜。那四个老者却是又惊又惧,其中一人捻唇打了一个唿哨,四人突然转身,分向四方退去,身法快如鬼魅。铁昆仑拍了拍胸口,喘了两口大气,似乎吓得回不过神来。他对着花胜男深深一揖,谢道:“多谢大小姐。大小姐的剑好快,我还没看清,他们的剑就飞了,不知是什么招数?忒也厉害!”
花胜男小脸兴奋得通红,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就是一招乳燕回翔,不算什么。我还有好多厉害招数没用出来,他们就吓跑啦。怎么样,我的潇湘剑法配得上你大哥的玄武刀法吗?”
“自然,自然。”铁昆仑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你与我大哥龙刀凤剑,珠联璧合。”花胜男喜动颜色,她挥挥剑,老气横秋地道:“江湖险恶,你一个酸秀才,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好啦,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带你回扬州!”
铁昆仑翻身上马,道:“多谢盛情。只不过恐怕大小姐不如我走得快。”
花胜男皱眉道:“我也有马呀,怎么不如你快”
铁昆仑笑了,拍拍马鬃毛,道:“因为这不是一般的马,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神行太保。”
第二章 变生肘腋
铜罗镇外吕仙祠。大殿上,两个松明火把烧得正旺。一个黑衣蒙面人叉腰而立,两只眸子射出锐利的光芒。四个葛衣老者束手而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那蒙面人道:“你们兰陵四老出道三十年了,可失过手?”声音暗哑低沉,显得甚是苍老。当先的那个老者低声道:“这是第一次。”
“嘿,第一次。”蒙面人冷笑一声,“那倒怪了。你们居然没有看到他出手,手腕就中了铜钱。是不是这样子?”突然右肩一耸,手微微一扬。
兰陵四老低唿一声,突然都捂住左腕,退了两步。
蒙面人道:“这是铁家的飞花摘叶金钱镖功夫。铁鲲鹏当年在小孤山曾以这手功夫一下打倒了飞刀门的十八名金童。”先前的老者迟疑片刻,道:“是。不过……”
“不过什么?”
“他的肩、手似乎都没有动。还有,老三和老四都是背对着他,也着了道。”
蒙面人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竟似有几分愉悦:“郭子翼为其所制,兰陵四老也一败涂地。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个白衣卿相,竟偷偷练得如此身手,不人江湖,岂不可惜?”
那老者悻悻道:“若不是您传下话来要毫发无伤地活捉铁昆仑,兰陵四老未必会输得这么惨。下一次如果你要死的铁昆仑,看他还躲不躲得开我们四兄弟的绞桶铁围阵法。”
“住口!”蒙面人突然暴喝道,“我的话你们要牢牢记住,要你等做的事必须丝毫不错地完成,如果节外生枝,误了我的大事,哼……”眼中精光电射。
四个老者突然躬身,恭恭敬敬同声道:“是,主人。”蒙面人走到大殿门口,抬头望着圆月,突然叹了口气,下令道:“叫鬼手出马。”
扬州城内,人心惶惶。风雨如晦,半城已倾。
铁鲲鹏号称江南大侠,少年成名,精明练达,隐隐有江南武林领袖的气象。可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名震江南的一代名侠,虽曾如耀眼的星辰,终于也陨落下来,消失了光华。在扬州知府慕容坤的案头,新报来的件作实录簿上,简短记着两行字:五月初四辰时,铁鲲鹏与不明之人在城东白云观比武,胸口中箭身亡。
铁鲲鹏死去的消息刚刚传出,次日又传来了铁聚川因伤子之痛,当晚沉疴发作,竟也撒手人寰的噩耗。铁家富甲一方,扬州城中大小商贾多承其惠,十家有八家缟素持孝,如丧考妣。一时间,城中竟是白衣如雪,阴云密布,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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