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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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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獐头鼠目汉子嘿嘿笑道:“关老兄,我问过了,统带没你老关这位朋友,‘侍卫营’的每一个班里,也没有你这一号!”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充壳子?”
那獐头鼠目汉子摇头说道:“不敢,不敢,就凭你老关能进内城这身份,就绝不等闲,绝不含糊……”
关山月道:“你明白就好,那么废话少说,替我通报一声!”
那獐头鼠目汉子一摇头,道:“抱歉得很,统带今天公忙……”
“是么?”关山月淡淡说道:“是统带约我来的!”
那獐头鼠目汉子往后一指,道:“那么你请自己进去找去!”
关山月道:“你当我不敢么?我自己有两条腿!”
那獐头鼠目汉子诡笑说道:“敢,没人说你不敢,你请呀!”
关山月双眉微扬,迈步往后闯去!
但,他刚迈步,突然,身后传来獐头鼠目汉子一声沉喝:“站住!”
关山月停步回身,淡然问道:“干什么?”
“干什么?好话!”獐头鼠目汉子冷笑说道:“‘侍卫营’后营岂是任人闯的,爷们不管你是哪个府邸的,今天你既然来了,好歹爷们要教训教训你!”
一偏头,那十几个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
关山月卓立未动,道:“为你们好,最好还是别跟我动手!”
那獐头鼠目汉子嘿嘿笑道:“关老兄,欠人家的总不能不还,要怪那只能怪你闭着眼闯到这儿……”
一抡掌中刀,刀花翻起,横砍关山月下盘!
关山月笑道:“我看你才是不睁眼自找倒霉!”飞起一脚跺了出去!
“噗!”地一声,那柄单刀飞起坠了地,那獐头鼠目汉子踉跄倒退出好几步,脸上刹时变了色!
关山月笑道:“我怕你前夜的旧疮未愈又加新伤,所以脚下留了……”
“情!”字未出,那獐头鼠目汉子突然厉喝:“兄弟们,剁他,奶奶的!”
那十几个一句话没说,刀枪拳脚齐上,飞拥而至!
关山月笑道:“头一天到差,我不想伤彼此的和气!”
一跨步到了那獐头鼠目汉子身边,那獐头鼠目汉子刚一惊,念头还没有来得及转,关山月那钢钩般五指已然落在了他左膀上,他半身一阵酸麻,关山月趁势一抖,他一个瘦小身形离地而起。
只听关山月笑道:“诸位,来,往这儿招呼!”
这一着吓得那十几个连忙抽身后退,那獐头鼠目汉子落了地,满身是冷汗,一张脸没了血色!
关山月笑道:“怎么了?不都是血肉之躯么?诸位难道舍不得剁他?”
只听最前一个矮小汉子喝道:“姓关的,放了他,不然今天你别想活着出……”
关山月道:“我今天要在这儿吃饭睡觉,不回去了!”
那矮小汉子尚未答话,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冷喝:“你们想干什么,作死!”
随着这声冷喝,一人飞步而至,竟是那位领班钱振星!
关山月含笑叫道:“钱老!”
钱振星诚惶诚恐地哈下了腰:“关爷,您恕个罪……”
站直腰瞪眼喝道:“关爷是雍王爷的朋友,还不快滚!”
那十几个既见钱振星,再听雍王爷,个个脚底下抹油,转眼间溜个精光,钱振星冷哼一声,望着那些狼狈的背影咒骂道:“该死的东西……”
转过头赔上了一脸惊慌笑:“关爷,你没有……”
关山月截口说道:“多谢钱老,还好,他们诸位手下都留了情!”
这位老于世故的钱振星焉得不懂,忙赔笑说道:“关爷,是您高抬贵手……是怎么回事?”
关山月五指一松,指着面前那獐头鼠目汉子道:“钱老不妨问问他!”
钱振星转眼一瞪,喝道:“迟文,你说!”
那獐头鼠目汉子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了,闻言满脸苦笑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话刚说完,只听“叭!”地一声脆响,随听他叫了一声,捂住了脸!
钱振星一根指头差点没穿上他鼻子,怒骂说道:“混帐东西,既然关爷打过了招呼,为什么还乱闯,今儿关爷到这儿来了,你们竟又敢放肆无礼,待会儿统带面前有你好受的,滚!”
那獐头鼠目汉子捂着脸,飞快施了一礼,狼狈奔出!
钱振星转过脸来又赔了笑:“关爷,这些人平日为官家惯坏了,一向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您千万包涵!”
好话!他也不看看他自己!
关山月哪有不知趁机收势的道理?当下微微一笑,道:“不提了,好在钱老及时赶到,我也没受伤……”
钱振星满脸感佩地道:“关爷,您大度,您大度!”
关山月笑了笑,转了话锋,道:“钱老,统带在么?”
钱振星忙道:“在,在,在,我带您去,我带您去,请!”
关山月一声“有劳”迈了步。
行走间,钱振星试探着问道:“关爷找统带是……”
关山月含笑说道:“是我托雍王爷在‘侍卫营’给我找了个差事,今天特别来向统带报到,一家人,今后还望钱老多照顾!”
钱振星满脸惊喜地“哦!”了一声,忙道:“关爷到营里来了,那真是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一拍胸脯,接道:“关爷放心,以后凡是营里的大小事,您只管找我……”嘿嘿一笑,接着又道:“不过,关爷,以后还要请您多提拔是真!”
关山月道:“哪儿的话,钱老是老侍卫营了,论起来我是后进……”
钱振星道:“关爷,您别客气,明摆着的,既然您是雍王爷的朋友,‘侍卫营’就绝不敢委曲您……”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要按雍王爷的意思,他想派我个副统带……”
钱振星皱眉地道:“应该,应该,其实,对您,副统带都嫌委曲!”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照我的意思不是这样,钱老该知道,靠关系难服人也难带人,更难处人,我这个人天生一付既硬又臭的贱骨头,我也不愿意走内线,靠关系,所以我只求雍王爷派我个像钱老这样的职位……”
钱振星着实呆了一呆,忙摇头说道:“像我……那怎么行?我这差事不是您能干的,关爷,太委曲您了,太委曲了!”
关山月笑了笑,道:“钱老能干的差事,我为什么不能?”
钱振星“唉!”地一声,道:“关爷,我能比您?再往娘胎走一回也不行……”
关山月道:“钱老,我以为凡事都得由底层干起,钱老以为然否?”
钱振星道:“关爷说得是,关爷说得是,只是……”
只听一声轻喝传入耳中:“站住!”
关山月停步抬眼,只见眼前是一间精舍,门窗紧闭,门口站着两个气宇轩昂,眼神十足的中年汉子。
那两个中年汉子四道眼神直逼射过来!
钱振星“哟!”地一声笑道:“说着说着就到了,关爷,那两位是统带的贴身四卫士中的两位,除了统带外,谁的帐都不买,你请等等,我去招呼一声!”
说着,他急步走了过去!
而,他刚迈步,右边那浓眉大眼,满腮胡子碴的英武中年汉子陡然掀眉喝道:“钱领班,站住,你再敢往前走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钱振星一惊,还真没敢再往前走,回头窘迫地一笑:“关爷,您,我没说错吧!”
转过头去赔笑说道:“蒋老弟,这位是雍王爷的……”
那姓蒋的浓眉大眼汉子冷然说道:“是谁也一样,统带正跟贵客商谈机密大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回前院去,待会儿再来!”
钱振星好不尴尬,他没敢再多说,回头强笑道:“关爷,你看……”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没关系,钱老,反正我来过了,待会儿统带出来,请替我向统带说一声,有空我会再来的!”说完了话,他含笑转身要走!
忽听背后响起个豪壮话声:“关老弟,别走,恕拜善没能恭迎!”
关山月停步回身,那精舍紧闭的两扇门,已然打开了,从里面大步走出了魁伟高大的“侍卫营”统带拜善,他身后,还并肩缓步走出了另两人!
那两个人吸引住了关山月的目光,左边一位,身穿长袍,外罩团花黑马褂,脚下穿的是一双薄底快靴,身材之魁伟高大比已称魁伟高大的拜善犹甚,黑黑的一张脸,透着坚毅刚直,眼角的鱼尾纹,显示出他有近四十年纪,浓眉,大眼,目光炯炯,说不出有多么慑人!
右边那位,年纪跟左边那位差不多,只是比左边那位白净,而且极其俊美,长眉斜飞,凤目重瞳,超拔飘逸,气度越人,颀长的身材上,穿着一袭青衫,头上竟然没有发辫,这该是当今世上唯一没有发辫的人!
拜善大步到了面前,钱振星忙恭身哈腰:“见过统带,是卑职带关爷……”
拜善没理他,目注关山月带笑说道:“关老弟,我在里面一听说雍王爷三个字,就知道是你老弟来了,话也没说完就跑了出来……”
关山月微一欠身,道:“是我打扰统带公忙,请恕罪!”
拜善一巴掌拍在他肩头,道:“什么话,还跟我客气,来,屋里坐坐去!”
转身一眼瞥见身后那两位,“哦!”地一声失笑说道:“瞧,我却忘了还有两位朋友,关老弟,我来为你介绍,以后少不了见面,也好请二位有个关照,这两个都是我的过命至交,可是论公,有一位我得禀称一声……”
一指左边巨灵神般那位,道:“这位是我们的贝勒爷,京畿第一好手,海善……”
关山月一欠身,道:“见过贝勒!”
那位贝勒海善似乎很傲慢,嗯了一声,抬了抬手,没说话!
拜善一指右边那位,道:“至于这位,关老弟,你是江湖上的高人,好手,不该没听过,南海‘无玷玉龙’郭……”
敢情这位就是“南海王”那位纵横海上,掌中一尊“八宝铜刘”天下无敌,与“胡”、“傅”两家并称当世三大家的“无玷玉龙”,不差,果然是条“无玷玉龙”!
而,关山月只浅浅地欠了欠身,淡淡地说了声:“久仰!”
那位郭玉龙却凤目深注,拱手一礼,含笑说道:“阁下贵姓是……”
关山月道:“关,汉寿亭侯关夫子的关!”
郭玉龙又问:“大号是……”
关山月干脆地道:“不敢,我叫关山月!”
郭玉龙点了头,转注拜善,含笑说道:“统带,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位关老弟的一身修为,该在你我三个之上!”
拜善还没有答话,那位贝勒海善突然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而去,拜善呆了一呆,忙道:“糟,玉龙,你得罪咱们这位莽贝勒了!”
郭玉龙毫不在意,笑了笑,道:“海善也太没容人之量,何妨任他去!”
拜善双肩一耸,摊手说道:“恐怕只有任他去了,谁能把他拉回来?”转望关山月道:“老弟,听见了么?‘南海王’郭玉龙对您……”
关山月含笑说道:“那是郭大侠谬赞,恐怕也是郭大侠生平第一次走眼!”
拜善哈哈大笑,道:“是与不是,那恐怕只有天晓得,来,老弟,咱们屋里坐坐去……”
伸手拉住了关山月,转望“南海王”笑问:“玉龙,你要不要再坐坐?”
郭玉龙笑道:“你是分明有意逐客,干脆我自己告辞,家里几个孩子一天到晚缠住我,我得赶快回去,要不然他们能闹翻了天……”转望关山月含笑说道:“我失陪了,有空请到我那儿坐坐去,我一家大小竭诚欢迎!”
关山月忙道:“有空时定当登府拜访!”
郭玉龙道:“那么我告辞了,别令人盼望过久!”一摆手,径自洒脱行去!
拜善一摆手,道:“钱振星,替我送送客!”
他有意支开钱振星,钱振星也只得应声而去!
转眼间都走了,拜善拉着关山月往精舍里走,刚跨过门栏,他又突然停了步,笑道:“瞧,我又忘了,老弟,大伙儿见见,往后你得对他们多照顾……”
转身一指左右,接道:“这两个是我的贴身四护位之二,那两个出去了,等他们俩回来再说吧……”指着浓眉大眼的那位,道:“他叫蒋百煌……”转指右手那位,道:“他叫韩武扬,都是当年江湖上没奢遮的好汉高手,对他们,与其说派,不如说礼聘,彼此多亲近亲近!”
那两位抱了抱拳,关山月则说了声“久仰”!
很明显地,那两位瞧不起关山月,关山月却也够傲慢!
拜善没留意这些,拉着关山月行了进去!
这间精舍,一共是两进,外边是间布置精雅的小客厅,里面则是间书房,在那年头,书房就是办公室,是处理文牍机要的所在,一向列为禁地,禁卫极其森严!
可不正是么?瞧门口那两位,足抵十个八个“侍卫营”高手!
拜善没往里面让,在外间客厅里落了座!
坐定,拜善亲自斟上香茗,道:“先喝两口尝尝,不瞒你说,这是贡品,由东宫太子处到了海善那儿,海善又转手送了我,我乐得享受贡品了!”
说着,他笑了,关山月也笑了,拿起那上好细瓷的茶杯喝了两口,那香味,令他由衷地赞不绝口!
闲聊了几句,拜善话扯上了正题:“老弟,你真打算屈就一名领班?”
关山月点头说道:“是的,统带,我认为该这样,那也不该叫屈就!”
“好吧!”拜善一点头,道:“我依你,只是,老弟,我得先跟你打个招呼,‘侍卫营’里的这些人,出身很杂,比‘八旗’都难带!”
关山月笑了笑,道:“这个我略有耳闻,不过,统带,凡事都带个难字,带这些人,该讲究一个德威兼施,尤其要跟他们打成一片,同玩同乐,同吃同干,同甘苦,共患难,您要是认为哪些人难带,不妨拨交给我……”
拜善目光一凝,道:“真的,老弟?”
关山月道:“真的,统带!”
拜善道:“既是你说的,你日后可别喊头痛!”
关山月道:“话既是我说的,日后有眼泪我也要让它往肚子里流!”
拜善哈哈大笑,声震屋宇:“妙,妙透了……”笑声一敛,接道:“雍王爷对你老弟十分看重,逢人无不得意地双挑拇指,他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我得了小关,胜似得十万甲兵’,的确,康亲王的案子闹了好久,也怨了好久,而你老弟一来便轻易地破了,这该很够了,我希望,也相信营里的这些人,在你老弟的统带下,一个个都变成驯服的猫……”
关山月截口说道:“发起威来可得像虎!”
“当然!”拜善笑道:“要成了病猫,我这统带就完蛋了!”
关山月也忍不住笑了,笑声中,他忽然问道:“统带,海贝勒跟郭玉龙两位常来走动?”
提起这两位,拜善的脸色,刹时间变得很阴沉,眉宇间也随即掠起一片浓浓的忧虑色,摇头说道:“不,老弟,他两个不常来,真要说起来,他俩是头一遭到营里来,而且一个是我进宫向二阿哥借来的,一个是我在皇上面前请旨,特准请来的!”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统带,莫非有什么事?”
拜善一点头,道:“你说对了,老弟,不但有事,而且这事还不小,要是办不好,不但我这统带保不住,说不定还有很多人要掉脑袋……”
关山月忙道:“统带,什么事这般严重?”
“严重?”拜善摇头一叹,道:“简直是太严重了,老弟,你不是外人,告诉你也不要紧,你知道当年前明那最后一个皇帝吊死煤山后,他朱家遗留下了一个人?”
关山月道:“统带是指……”
拜善道:“公主昭仁!”
关山月呆了一呆诧声说道:“统带,昭仁公主不是被崇祯皇帝手刃‘密寿宫’里的‘昭殿’了么?”
拜善摇头说道:“老弟,那是讹传,事实上崇祯那一剑也差点要了她的命,把整条手臂齐肩砍了下来,实际上太祖入关后,昭仁公主就落在了本朝手里,也一直被囚禁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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