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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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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会延缓病愈的时间,等药效上来了再吃。
睡在家里的床上,妈妈在小小的桌上擀着手擀面,戒嗔无数次把头探出来问妈妈:什么时候吃呀?
妈妈只是说:再坚持一会儿吧。
戒嗔记得饿了一整天,等到晚上,妈妈将手擀面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狼吞虎咽的。
妈妈看着我笑,问:好吃吗?
戒嗔百忙中抽空抬头看着她说:好吃好吃。那不过是一碗普通的手擀面,只是在饥饿中显得特别美味。
妈妈说:慢点儿慢点儿,别噎着。
好像最后还是噎着了,妈妈递过来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开水,有谁比她更了解戒嗔?
那碗面条中是否有半荤腥的鸡蛋,戒嗔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麻油的香味一直留在记忆中。
生活中苦涩的经历,反而更容易成为回忆,无数次吃面的经历中,能记起的却是那一碗。回忆就像吃苦瓜,入口后苦,再咀嚼几次便忘记了。
戒嗔还记得妈妈那时的笑容。
第27个 胖大婶的苦恼
淼镇上有位大婶,人长得挺胖,所以大家都叫她胖大婶。胖大婶对别人这样称呼自己也不以为意,于是大家就叫得没有忌讳了,时间长了,胖大婶的真名反而无人喊了。
胖大婶最近非常苦恼,她多次来寺里向智缘师父诉苦,说自己和丈夫在家里时常打架,也不知道如何解决。
胖大婶的丈夫我们也是认识的,长得很粗壮,看起来很凶。但从打架的角度来说,胖大婶的丈夫未必能占上风。在戒嗔印象中,被打得面有淤青的常常是胖大婶的丈夫。
若说胖大婶和丈夫关系不好,其实并不确切,只是两人都是火爆的脾气,常常因为微小的观点不和便大打出手。
智缘师父初时想了一些解决方案,但是最后发现对于胖大婶都不适用。因为智缘师父所想的,都是一些打开施主们心结的方法。而胖大婶和丈夫之间,没有什么心结,他们之间的战争,几乎都是随意进行的,经常是上一分钟还好好的,下一分钟便怒视上了。
智缘师父一时也想不出开解大婶的方法,便建议大婶有空去寺里听听佛法故事,希望大婶从佛经的故事里寻找方法。大婶欣然答应,说定然天天来。
大婶很守信,虽然她家住在平湖边上,距离天明寺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她很虔诚,几乎每天都是来得最早的。她坐在最前排,静静地听故事。大婶没有像其他香客那样,听完故事后,再向智缘师父请教佛法,只是常常若有所思的,随后就离开了。
对于胖大婶,智缘师父还是挺留心的,他也想找个机缘特意为大婶说个故事,化解她心中的困惑。只是想了很多天,总觉得自己的诸多故事中,没有一个是适合大婶的,有些故事说得不得法,还会误导大婶。
那些日子,智缘师父在禅房中苦思,终是一无所获。后来有一天,智缘师父在三重瀑上取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他觉得这样的故事,用来开导大婶,再好不过。智缘师父心喜不已,决定第二天便在佛堂中讲出来。
第二天一早,在智缘师父开讲之前,大婶满脸喜色地向智缘师父道谢。大婶对智缘师父说,这些天,智缘师父特意为她讲了很多故事,让她有了很深的感悟,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不和她丈夫打架了,这一切变化都是师父带给她的。
智缘师父有点儿诧异,便仔细询问大婶最近听故事都听出了些什么。
大婶细细地把最近师父所说的故事一一做出解释,智缘师父哑然失笑。原来大婶所做出的解释和师父想说的差别很大,智缘师父所说的一些故事,被大婶理解成了开解她家庭矛盾的故事。而最终,这些似是而非的故事,却真正扭转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说,如果一个人心中有从善的念头,所想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往善的方向发展。若非如此,那么即便是再好的故事,若听故事的人无心为此,也一样是枉然。
第28个 戒言的饭碗
天明寺是间有年头的寺庙,具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连几位师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寺里的房子确实是挺破旧的,有几间房子因为时间太长没有修葺,屋顶上的瓦碎了好几块,每逢下雨就会漏雨,而且漏得越来越厉害。智缘师父说,等找个机会一定好好维修一下。
事实上维修房屋并不必等什么机会,只是寺里一时没有闲钱。转眼又要到梅雨季节,师父们有些犯愁了。
有天中午寺里来了一个进香的施主,这个施主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他的目光总是很锐利。施主在寺里四下溜达,转到后院的时候,忽然蹲在戒言的小窝前,仔细地往里面盯着看。我们在院子中来来往往,他也浑然不觉。
戒言本来正在窝里趴着睡觉,见陌生人在旁边便不再睡觉了,趴在窝前和施主对视。
戒傲和戒嗔讨论这施主究竟是做什么的。
戒傲说:难道是个懂狗之人,戒言其实是名犬,所以盯着看了这么久?
戒嗔细细地盯着戒言看。戒言趴在地上,爪子上灰扑扑的都是尘土,满是口水的舌头伸得老长,杂色的毛发上还沾着几颗苍耳,完全没有名犬风范。
那位施主轻轻地把戒言的饭碗拿了起来,拿在手中细细地看,翻来覆去地看,弄得戒言的饭洒了一地。
戒言看到施主拿它的饭碗,很不高兴,嘴巴里呜呜地发出威胁的声音,施主也没有理它,只是伸手在它头上摸了摸。戒言叫了一会儿,看到没有效果,又老老实实地趴回去在地上捡饭吃了。
施主忽然回头,看到戒嗔和戒傲站在后面看他。他笑了笑,向我们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他是做古董生意的,这些年一直在各个小乡镇间游走,很多乡镇的居民家里都有一些有年头的古董,但是他们大多不知道。施主如果发现了这些古董,便会向居民去买,因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都是忽然而来的意外收获,所以施主都可以用相对的低价收购一些古董然后拿到城市里卖。
施主指着戒言的碗对戒嗔和戒傲说:刚才仔细看了看,这个碗有些年头了,虽然不算什么稀有的古物,但也挺有价值。
戒嗔拿起那个不起眼的小碗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价值。
正好几位师父从后院路过,戒嗔便把刚才施主说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大家都感到很意外,来回传看这个小碗。
施主提出想买下这个碗,师父们考虑最近用钱的地方挺多,便同意了。
用施主给的钱,天明寺把几间屋子的屋顶翻修了一下,还剩了一些钱买了一些日用品。
只是戒言很不高兴大家拿了它的碗,即使给它买了新的花边碗,它还是连续几天对大家爱理不理的,最后买了不少它爱吃的胡萝卜才算消气。
戒嗔有时候会想:戒言的那只碗若没有被施主发现会如何呢?那它便始终会是一只装狗饭的食盆。
第29个 半桶水
那天淼镇上种花的岳老施主来寺里,得知他送智缘师父的那盆花死了,他很难过。岳老施主倒没有责怪智缘师父的意思,只是觉得甚是可惜,最后闹得智缘师父有些不好意思了,反过来安慰岳老施主,再珍贵的花草死了,也不需要那么难过的。
过了几天,岳老施主再来寺里,又送了智缘师父一盆植物,依然递过来几张纸,上面记载着养这种花的注意事项。岳老施主下山的时候特意交代师父说:这植物娇贵,给它浇的水,一定不能直接用自来水,要用在空气中放置了几天的水。
施主走后,智缘师父有些怀疑施主不让用自来水浇灌植物的意思是怕净化自来水的物质伤了植物,可是山上用的水,和山下大大的不同,山上的水没有经过净化,应该不存在岳施主担心的那种情况吧。
智缘师父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这一次他决定要好好养活这盆花,于是遵照施主的意思去办了。师父让戒嗔找出一个大木桶,满满地接上一桶水,然后放在后院里,打算等上几日再去瞧瞧。
只是到了傍晚时分,戒嗔无意间看了一眼水桶,忽然发现水少了不少,伸头看过去,原来满满的一桶水,居然只剩半桶了。那时还是秋天,天气也不算很热,戒嗔觉得这半桶水消失得很蹊跷,至少不太可能一个下午就蒸发了半桶水。
更重要的是,师父对大家都做了交代,师兄弟们都知道了水的用途,应该不会乱动。
放眼看寺院里,只有戒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戒嗔心想:难道是被它偷喝掉了?
戒嗔严肃地看着戒言,戒言胖胖的身体扭来扭去,尾巴有节奏地摆动着,神情很坦然,不像做过坏事的样子。
仔细想想,确实可能是冤枉了戒言,毕竟木桶比较大,戒言一来喝不了那么多水,二来它若把头伸得那么低去喝水,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桶翻了,二是自己整个身体掉进去了,而这两种可能应该都不会只剩下半桶水。
回过头再来打量木桶,这才发现木桶旁边的地上有一大摊水渍,再看木桶中间的部位,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很小的洞,水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重新找来个小点儿的桶替换了大桶,再倒满水,这次再也没有水漏出来。
其实即使再大的桶,如果有了一个小破洞,它所能承载的水量也会大打折扣,甚至不及小的水桶。
水桶里会剩下多少水,往往不取决于水桶的大小,而在于破洞的高低。
第30个 蚊子的故事
可能是戒嗔的样子还算和善,所以平日在山里遇到陌生人,他们往往会选择向戒嗔问路,如果香客们在寺里遇到了什么疑问,常常想到的也是戒嗔。
戒嗔吸引的不仅仅是人,还有动物。在寺里,戒言最喜欢的人就是戒嗔,如果戒嗔外出,那么基本是戒嗔去哪里它便会跟到哪里。
如果单是以上这些,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戒嗔还很受蚊子的欢迎,这便让戒嗔有些受不了了。
每逢夏天到来的时候,茅山里因为树木较多,所以蚊虫的数量也不少。
戒嗔对蚊子好像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和戒傲住一个屋子,可蚊子偏偏都来叮戒嗔,以至于戒嗔整晚都集中不了精神,只能不停地挥舞着手。
对此戒傲师弟给出的专业解释是——你的口感好。
记得有些修行人曾经说过,他们在夏天里赤着身体躺在草地上为蚊子提供供养,每次把蚊子喂到七八分饱了,便把它们赶走,否则蚊子很可能因为吃得太饱而撑死。
戒嗔也想过学习那些修行人,可是被叮后实在痒得受不了,便没有坚持下去。
曾经想把房门关得严实些不让蚊子进来,可惜屋子里破漏的地方实在比较多,即使堵上门窗,依然没有什么效果,那些蚊子不知道从哪里又溜了进来。
支撑了几天,实在无法坚持下去,戒嗔便向镇上杂货铺的老板询问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避蚊。那些效果很好的杀虫剂,戒嗔是不能用的,据说蚊子一碰就会死,最后采购了点儿电蚊香片。老板说:这个效果好,点上后蚊子便不会来叮人了。
插上电把电蚊香片放在屋子里,蚊子们果然越飞越慢,也不再来叮戒嗔了。正在得意中,戒嗔忽然看到有些蚊子飞着飞着掉在了床上。
翻看灭蚊香片的说明书,原来这些蚊香片不仅仅会让蚊子变得迟钝,不再叮人,如果电蚊香片烧的时间长些的话,蚊子可能会死。
戒嗔吓了一跳,出家人是不能杀生的。戒嗔只得蹲下身体,仔细地在地上和床上寻找那些被熏晕的蚊子,轻轻地捏着它们的翅膀,一只只捡起来,放在白纸上集中起来,然后放在窗台上放生。忙了半夜,累得腰酸背痛,这样的过程其实很麻烦,戒嗔逃避了挥手的烦恼,却陷入了找蚊子的烦恼中。
原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简单顺利,此时所占的便宜,总要在另一刻偿还。
第31个 厌恶洗碗的李施主
淼镇上有不少家饭店,但是戒嗔熟悉的只有益家饭店一家而已,一来是因为他们的素食做得很独到,二来是因为戒言是他们老板送给寺里的。
益家饭店的老板娘李施主,也是个信佛之人,平日对戒嗔师兄弟们尤其友善。我们路过饭店,她远远地便会打招呼,还会热情地把我们招呼进饭店。如果我们在饭店里吃饭,李施主收的价钱也比正常价格低得多。
李施主的样子胖胖的,但是她完全不在意别人说她胖。有时候,李施主甚至还拿自己的身材开玩笑,她时常对着饭店的客人说,其实自己以前还是很瘦的,只是开了饭店之后才变得胖起来了。每到此时,李施主就会边摇头边叹气地对着客人们说:谁叫我们家饭店的厨师做菜的水平太高呢?菜做得太好吃,才把我养得这么胖了。
戒嗔觉得李施主这种心态不错,因为有些缺点,如果你自己并不在意,它便不是缺点,还可能是优点。
和益家饭店开在一起的饭店有好几家,生意并没有因为竞争而变差,反而使美食街的名头越叫越响亮。几家店铺的老板关系也不错,经常互相串门,当然串门的时候,也不忘记顺便探探别家的新动向。
有一次李施主又用自己的体形现身说法做广告的时候,隔壁饭店的老板刘施主正好在场,忍不住插了句嘴说:如果李施主到我们饭店,可能会长得更胖,因为我们饭店的厨师手艺更好。
那次李施主笑着做嗔怪状轻轻地拍了一下刘施主,当然轻重概念是因人而异的,刘施主的胳膊当场脱臼了,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李施主性格虽然开朗,但是也有痛恨的事情,那便是洗碗。戒嗔经过饭店的时候,常常看到饭店的老板娘李施主搬着一个大木盆坐在饭店外面的水池边洗碗。
李施主说: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了,这一年四季下来也不知道要洗多少个碗,我有时一边洗一边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想到郁闷的时候,恨不得甩袖子不干了。
戒嗔笑着想,其实在几年前,益家饭店刚开张的时候,因为没有品牌的知名度,生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太好。那时候李施主最常做的事情可不是洗碗,而是托着腮坐在饭店门口发呆。
戒嗔觉得如果时间退回那个年代,李施主定然不会抱怨洗碗。那时候她心里最希望的事情,可能就是如今的现状,饭店里每天有无数客人,可以不停地洗碗。
说起来,我们的思想还真是奇怪,它们就像始终找不到支点的不倒翁一样,摇摆不定——在左边的时候,希望可以回到右边;在右边的时候,又希望返回左边。
当然戒嗔可不敢对李施主说出祝愿她客人变少的话,毕竟戒嗔的体格比刘施主还是要差些的,若被李施主拍上一下,很可能会骨折的。
第32个 世间无人知道的两个字
淼镇上有户人家,家境富裕,为了想要个儿子,甚至不惜罚款超生,生了第三胎后,终于得了一个儿子。
这样得来的孩子自然会溺爱些。小施主见到好吃好玩的,出手就要,所幸家中挺有钱的,几乎都可以办到。小施主有点儿任性,但不是极坏的那种。
有一年夏天,那家人带着刚上三年级的小施主一起上天明寺游玩。他们在佛堂前求佛,父母祈拜的内容几乎都和小施主有关,比如希望小施主学业有成、身体安康等等。
小施主看到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戒尘和戒痴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无人管束,也不用读书,忽然心生羡慕。小施主对他父母说,想在天明寺里待上一段时间。他父母力劝无果,只能找师父们商量。师父们起先并不同意,后来挨不住小施主父母的苦求,便同意了,答应让小施主在寺里住上十天,但有个要求,既然在寺里就要遵守寺里的规则,小沙弥所要遵守的戒条,一条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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