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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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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戒傲这么一说,戒嗔一下便领悟了,原来炒股票是这个意思。戒嗔心算了一下,五元钱也不少了,镇上一个馒头三毛钱,五元可以买十六个馒头还节余两毛钱,能吃好几天了。
戒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戒傲,又看到戒傲在挠头,他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施主买股票一般都是买好几百甚至上千块钱的股票,所以不会只能买十六个馒头的。
戒嗔吃惊地张着嘴,忍不住说,那馒头不是可以吃好几年了。
戒嗔忽然听见戒尘在笑,他说,怎么可能吃上好几年?几千个馒头,冰箱也放不下,过个十天二十天也就坏了。
戒嗔觉得戒尘也怪笨的,怎么可能一次买几千个呢?镇上的小卖部一天也就做百来个,都买完了,施主们吃什么?
戒嗔心里还有好几个疑问没有解,但是看戒傲不停挠头的样子,实在是没好意思问下去,毕竟少了头发做隔离物,这样下去是很容易把头皮抓破的,做师兄的也会不好意思。
又过了几天,见到一位施主很兴奋地在谈论一只股票,股票的名字戒嗔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施主说,这只二十块钱的股票很有投资价值。
戒嗔还不懂什么叫有投资价值,于是悄悄地问戒傲,戒傲说,有投资价值就是指这只股票五元买了,可以涨到十元。戒嗔暗暗地点头,因为这次又多懂了一点,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什么叫没有投资价值,戒傲说,没有投资价值就是指这支股票五元买了,不知道会涨到多少钱。
戒嗔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又糊涂了。
紧接着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寺里的施主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聊股票了,戒嗔也渐渐忘了股票。
前段时间,换台的时候,戒嗔无意间又看到电视上穿得很正式、样子很严肃的施主依然在说股票,只是下面的数字已经全是绿色了。戒嗔这次没有问戒傲了,因为戒嗔也一直觉得红色太刺眼了,对视力不好,电视台早就应该把显示数字的颜色换了。
昨天,戒嗔在佛堂见到那位买了二十块钱股票的施主,聊了一会儿,无意中问起那只股票,施主说,那只股票呀,现在只有三块钱了,不能买了。
戒嗔又一次糊涂了,但是感觉应该是说错了话,要不本来谈笑风生的施主们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了?
戒嗔不敢追问下去,只好把问题留下来去问戒傲,那三块钱的股票和二十块钱的股票是一样的股票吗?
戒傲说,是一样的股票。
戒嗔忍不住问,为什么二十块的时候可以买,而三块钱的时候不能买呢?
戒傲想了很久说,就像我们在山里采野果的时候,明明兜了满满一包,足够吃了,可是还是会想多采点。但是若在竹林里遇到了蛇,明明前面没有蛇了,我们也不敢前进了。
戒嗔虽然还是有些迷糊,但是想戒傲大概想要告诉我的是,人的欲望与恐惧是一样的,都没有止境。
第71个 铁丝前的鹅
戒尘有段时间心血来潮,忽然喜欢上了画画。开始的时候,只是拿着各色的粉笔在寺院的地上画,画的多是寺的景物,有香炉、有木鱼、也有树木。
不过爱好归爱好,天赋归天赋,戒尘画得也不是很像,香客们见到戒尘趴在地上画画便忍不住问他,小师父你在画些什么呀?戒尘会耐心解释给他们听,他画的是一些什么景物,有时候香客也会夸戒尘几句,戒尘便高兴得不得了。
那天戒尘生日,便向智惠师父提了一个要求,说想要一些画笔和纸。智惠师父觉得画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便同意了戒尘的要求。智惠师父特意下山从镇上小店买了一套各色的水笔,外加一叠白纸送给戒尘,戒尘收到礼物高兴得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戒尘在早课结束的时候,拿出了一张画给大家看,说是昨天晚上画的。翻开画纸,上面有个人像,寺里的众人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画中人居然是戒嗔,神态和体形有八分的神似。戒尘第一次在纸上正规画画,居然画出了这种效果。师父们和师兄弟交口称赞戒尘的画功,智惠师父也很得意,觉得戒尘在绘画方面是一个可塑之才,还说,下次镇上那位画画很好的贺施主若是来寺里,一定要让他指导一下戒尘。
不知道为什么戒尘听了大家的赞叹仿佛不那么高兴,大家说着说着,戒尘忽然一扭头跑了出去。师兄弟们都说,戒尘居然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过了一会,戒嗔路过戒尘的房间门口,听见里面隐隐有哭泣的声音,赶快推门进去,戒尘正趴在床上哭泣,转头见到戒嗔进来,哭得更伤心了。
坐在床边上,也不知道戒尘为什么哭,一时也想不起来该如何安慰戒尘。戒尘哭着哭着,忽然抬头问了戒嗔一句,师兄你觉得我要画下去吗?
原来戒尘哭泣是因为画画的缘故。戒嗔把他拉起来,诚心诚意地安慰戒尘说,你画得很好呀,你看你上午把师兄画得那么神似,说明你是很有潜力的,只要有信心一定会有所成就。
戒尘哭得更厉害了,边抽泣边说,我画的是智恒师父不是你。
戒嗔听了一愣,智恒师父比较胖,而戒嗔偏瘦,如果戒尘画的是智恒师父的话,那么画得确实有些不太靠谱。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戒尘,这种打靶一枪命中了隔壁靶子十环的感觉,戒嗔也挺理解的,只好安慰戒尘说,画画重在神似而不是形似,其实你的画风属于抽象派。戒尘稍微觉得安慰些,也慢慢收住了眼泪。
有天,镇里画画很好的贺施主来到寺里,特意向他请教了画画的问题。贺施主说,不如带戒尘去画些活的东西,也许能提高点水平。
戒嗔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苦思,想到淼镇上有好些池塘,池塘里有不少人家在养鸭或养鹅,下次不如带戒尘去那里看看。
有天和戒尘说了这个想法,戒尘开心地拿着水笔和画板随我一起下山了。
山下不远处就有个面积挺大的池塘,这个池塘没有多少植物,只有一些鸭子和大白鹅在塘上游荡。
我和戒尘坐在池塘边上的柳树下,有风从塘上吹过,带着水波一道道飘动。看着戒尘在画板上画画,他认真地一笔一画地画着。戒嗔正准备说,你看你把这个鸭子画得多好看,忽然见到戒尘画了一个长脖子出来,原来他是在画鹅,赶快把到了嘴边的这句话又吞了回去,若再刺激了戒尘就不好了。
忽然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鹅都大部分集中在我们面前一块塘面游动。戒尘忽然说,师兄你看,池塘上有一根铁丝。仔细看水面,前方不远处果然横着一根铁丝,大部分鹅游动到铁丝附近,便调头游了回来,只有少数低着头游了过去。
戒尘说,这些自由自在的鹅遇到铁丝也不得不低头呀。
有时候,不得不低头是件很无奈的事情。但是不肯低头的鹅,始终越不过铁丝,而那些狼狈低头而过的鹅,却成功地游到了广阔的天地里。
第72个 戒嗔与戒真
相对于寺里其他人的名字而言,戒嗔的名字好似要难认一些。其实嗔是发怒与生气的意思,我们所说的不要犯了嗔戒,也就是不要生气的意思。
记得淼镇上那位卖水果的蔡施主以前便经常叫错戒嗔的名字,戒嗔去买水果的时候,蔡施主常常笑眯眯地称呼戒嗔为戒真,然后推荐他新到的水果。初听的时候很不习惯,因为读音虽然稍微有些不同,但是含义却差别很大,做和尚的不可生气是件好事,但是拒绝真诚就不好了。
戒嗔总觉得当面去纠正蔡施主的错误有点尴尬,便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对他说,只是机会始终没有找到,蔡施主就一直那么叫着。到了后来,蔡施主没有改正过来,反而是戒嗔对蔡施主的叫法习惯了。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姓名只是个代号,其实也不代表什么,如果叫清廉的人都不会贪污了,那还要法官做什么?如果叫戒尘的身上没有玩耍染上的灰尘,那也就不是戒嗔的师弟了。就这样,纠正蔡施主的事情便被戒嗔淡忘了。
这样一直过了好几年,有次去买水果时,蔡施主忽然对着我说,戒嗔呀,你今天想买哪种水果呢?
戒嗔意外地四下张望,总觉得蔡施主的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只是并没有找到其他人,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蔡施主的问题。
戒嗔一边挑着水果,一边忍不住问蔡施主,为什么今天叫正确了戒嗔的名字。
蔡施主笑着说,那是前几天,戒痴给纠正的,他还特意送了戒痴一个大苹果做谢礼呢。
想起来一直被叫错了几年的名字,只是被戒痴的几句话便纠正了。
事实上我们一直在犯的很多错误,也许并非无法纠正,我们所缺少的,只是那个肯帮你纠正错误的人。
第73个 捉迷藏的经验
我的两个小师弟戒痴与戒尘年纪都比较小,今年不过十几岁。在天明寺,这两个小和尚很受施主们的欢迎,常有施主夸奖他们,施主们说两位小法师虽年轻幼小,行事却也沉稳,说话做事都透着礼数。
听到这些评价,戒嗔总是忍不住想笑,因为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假象。
其实当寺里没有香客的时候,他们两人的顽皮程度是令人瞠目的,要不就在寺里的后院爬上爬下,要不就是一阵疾奔。
有时候两人玩得过火了,师父也会低沉着脸说上他们几句,但是过不了几分钟,他们便忘记了师父的交代,又恢复了常态。
到了后来,反倒是他们不顽皮的时候,我们会觉得不习惯了,有次,两人整整安静了一天,结果智恒师父赶快跑去看看他们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虽然两人生性好动,但我们居住的天明寺毕竟位于山上,能玩乐的地方依然有限。不过两人依然可以在有限的条件下,不断翻新花样找出新的游戏。即便是加入了不少新的游戏,但有一个游戏始终是两人的保留项目,那就是捉迷藏。
戒嗔坐在院子里的时候,常常见到两人蹑手蹑脚地在院子中跑动。无事的时候,也特意留意了两人,发现有几个是他们特别喜欢躲的地方,比如戒尘喜欢躲在古树下和围墙旁的杂物后,而戒痴则不同,他爱躲在戒傲的床下和厨房的木板后。
戒嗔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怕影响了他们的乐趣。
有时候,戒嗔会心不在焉地拿着佛经偷看两人的游戏。看着两人四处找寻不到的焦急模样,戒嗔也忍不住想笑。
看久了,却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戒尘每次去找戒痴的时候,首先去的地方不是戒痴喜欢藏身的床下和厨房,而是他自己喜欢去的树后和围墙旁。
而戒痴亦然。
细细思索其中的道理会想到,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会习惯把自己的想法,当做别人的呢?
第74个 谁是最高、最胖的和尚
不知道是不是做和尚的身高都不高,至少戒嗔认识的和尚里绝大部分身高都不高。天明寺的智惠师父是一个例外,虽然没有具体测量过实际高度,但比起寺里的其他人,智惠师父基本上都要高半个头。有时候议论起身高,智惠师父还会说,他现在年纪大了,骨骼缩了一些,若是年轻时,则还要高个两三公分。
身高相貌这些外相,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只有戒傲特别羡慕,因为戒傲若长到师父的身高,他的篮球水平铁定进步不小。
而说到体重,论身高与体重比,最重的当然是寺里唯一非和尚的戒言,戒傲曾经非常用心地计算过,若戒言的身高能长到80厘米,那么它的体重也可能超过80千克,将超过寺里所有人的体重。
戒嗔闭目凝神,想象着戒言长到80厘米的样貌,不禁心头大怔,因为那形象哪里还是普通犬,分明是藏獒,只是如此不威猛的藏獒,也是不多见的。
戒嗔看着脚底下的戒言心中也有庆幸,这两年戒言的身长也就维持在二三十厘米,并没有增长的趋势,应该不会出现把我们全寺吃穷的场景。
记得有一天,寺里来了几个很特别的施主,说他们特别主要就是在身高和体型上,几位施主也不知道是从事什么职业的,长得异常高大,领头的一位胖胖的中年施主还领着一条强壮的狼狗。几位施主笑眯眯地和戒嗔聊了很多有关佛学的问题,戒嗔觉得低下头不看着施主说话很没有礼貌,于是仰着头和这位身高可能超过两米的施主说话,初时几分钟还好,聊到后来脖子越发酸痛起来,幸好戒尘搬了一张凳子来,才算解了困。
聊了不久,几位施主便自行在寺中四处走动,经过佛堂的时候,恰好中年施主与领着戒言的智惠师父擦肩而过,两人一比较,却让天明寺中最高的智惠师父看起来也消瘦而矮小,而我们平时觉得龙卷风也刮不走的戒言,竟也显得娇小迷人。
忽然想起智惠师父以前说过的话,世间最容易让人自豪的事情,无非是最强最大,但若这种强大只是存在于狭小的空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第75个 施主的不快乐与戒痴的快乐
前几年,有位施主选择了一个有趣的研究课题,他跑来天明寺,去采访来来往往进香的施主,希望分析出喜欢来寺庙进香的施主有些什么共同特征。
结果这位施主的研究没有进行下去,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来天明寺的人不算很多,另一方面是施主发现喜欢去寺庙的人实际上很难归类,他们常常是来自各行各业的,几乎无法归类。
但不论香客是什么样的身份与年龄,他们来寺庙的目的大多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求一个寄托,寻求一个希望。
前段时间的一个下午,那天寺里人很少,师父们交代戒嗔所做的事情也已经做完了,便和戒傲坐在院子里聊天。说着说着,戒嗔忽然发现石桌旁有人坐下了。
定神去看,原来是下午来寺里进香的一位中年施主,戒嗔不知道施主坐过来有什么用意,只是觉得施主眉头深锁,仿佛有心事。
中年施主坐在桌边并没有加入我们的讨论,而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寺门的方向。
戒嗔和戒傲本来聊得也挺开心,但施主坐在旁边以后,两人越聊越不自在,也不好意思换到其他地方,最后只好和戒傲干坐在桌边。
中年施主看了好一会儿寺门,又转过身看看我们,弄得我和戒傲有些尴尬,便找了些话题和施主聊天。
施主忽然问:“最近过得很不快乐,小法师们知道如何让人变快乐吗?”
我们不知道施主的烦恼在何方,正准备询问,可施主却似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向我们介绍起他的生活。
我们以为施主定是遇见了什么烦心的事情,才会如此不开心,可是聊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施主的家境挺好,生活平静而无忧。
聊天之前也曾想过,如果施主遇到什么烦恼,定要找几个佛经故事和他交流,希望能宽慰一下施主,可是现在的戒嗔与戒傲,直到施主离开天明寺,也没有想出为他解忧的良方。
我们站起身来,准备舒展一下筋骨,却发现戒痴手中拿着几块小石块走了过来。戒痴笑眯眯地坐在墙边,拿着手中的小石头,坐在地上自顾自地玩闹着,还时不时地望着我和戒傲傻笑。
戒嗔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玩具的戒痴,用几块随手捡来的石头就可以如此快乐,而家境殷实的中年施主却眉头深锁着。
这一切,也许没有什么高深的原因,因为快乐本身很简单,只要你喜欢手边的东西,满意自己得到的东西,便可以得到真正的快乐。
第76个 想出家的沈施主
来过天明寺里的施主挺多,有些是常来的,也有偶尔来一两次的。戒嗔发现偶尔来的施主往往好奇心强一些,他们会找些机会和我们聊聊天,还会问一些问题,所以,戒嗔会经常面对一些各式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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