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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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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嗔不知道命运是否有循环,或者生命的劫数,是不是只有早和迟的关系,唯一相同的是,相聚时的欢乐,最终幻化成分别的苦痛,让人深陷其中。

【6】

再次见到戒言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了,戒言一身脏兮兮地出现在戒嗔的眼前,戒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隔半个月,戒言瘦了很多,身上的毛发都打结了。

因为戒言不会说话,所以对于戒言这些日子的行踪,我们也无从查起,只是从表面判断,戒言在外面的日子过得肯定不如意,因为就连戒言原本圆滚滚的肚子也消失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戒言的身体状况还不错,除了脏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外伤。再从戒言见到戒嗔时强劲有力摇尾巴的动作来判断,估计戒言身体里的内伤也是没有的。

等洗得干干净净的戒言出现在天明寺院子里的时候,立即引起了施主们的轰动。对于戒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施主们发挥了想象力,但主题几乎都围绕着暴力、惊悚进行。说到紧张的地方,戒嗔和戒傲都觉得头皮发麻,把怀里的戒言抱得紧紧的。

讲故事的施主还说,有关戒言这些经历的揣测,其实自戒言失踪的第一天便开始有苗头了。只是之前戒言没有回来,所以这些“精彩”的故事,大家也不好在寺庙里说,怕我们承受不了。

不过最后施主们总结说,戒言也算是否极泰来,现在戒言不但好好地回来了,就连曾经让大家头痛的体重问题也解决了。

戒嗔后来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那么戒言的故事将是一个完美的故事。历经劫数的戒言变成了一个拥有标准体形的小狗,这简直比童话故事更具励志价值。

然而,生活永远不会像童话故事一样,在某一个时刻画上完美的句号,然后变成经典,变成永恒。

仅仅两个月后,戒言的体重迅速恢复到当初离家之前的水平。事实上,那段时间,每当戒言在食盆中埋头苦吃的时候,戒嗔都会有夺过它饭碗,让它节制一些的冲动,但是考虑到戒言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最终戒嗔心中的手虽然伸出无数次,但实际的手还是动也没有动。

人生事多是如此,对于平淡生活中的戒言来说,减肥最重要;对于走失后的戒言来说,回来最重要;对于被关在笼子里的戒言来说,活着最重要,至于减肥,当然也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

看着胖胖的戒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戒嗔最终决定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就像施主们安慰戒嗔时说的那样——胖就胖吧,反正也不走偶像路线。

戒嗔一直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戒言时的情形,它在笼子里冲着戒嗔不停地叫,第一眼望见它的时候,戒嗔心中的直觉便告诉自己,它是自己一生的缘。

第07个 带来喜悦与烦恼的中奖彩票

这两年,淼镇上的小超市又多了一项销售彩票的业务,超市老板把售彩票的机器放在店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来来往往的镇民经过的时候常常会试试运气,随手买上几张。因为是镇上唯一一家卖彩票的地方,所以小超市的生意做得不错。

来天明寺进香的施主中,有几位特别喜欢买彩票,其中一位是和戒傲关系非常要好的陈施主,他是标准的彩迷。

陈施主不算是一个有财运的人,虽然自有彩票销售以来,他每期都会买上几张,可是运气非常不好,连最小的奖都没有中过。

陈施主时常和戒嗔、戒傲开玩笑,让我们求佛祖托梦给他,告诉他下期的中奖号码。

当然这种忙,戒嗔是帮不上的,毕竟戒嗔只是个小和尚,既不是大师,也不是妖僧。

坚持买了很多期后,陈施主的运气忽然有了好转,刮开的彩票居然不再是“感谢参与”了,每隔几期也会中出个五块钱的末等奖。

每逢中奖,陈施主便会兴奋地跑来寺里报喜,陈施主说:虽然是个小奖,但也间接地说明,自己的运气要转变了,有了良好的开端,下次该中五百万了。戒嗔和戒傲都笑着不说话。

虽然陈施主没有中过超过五块钱的奖项,但是对于五百万奖金的支配他还是有打算的。

戒嗔参与过一次陈施主和他彩迷朋友的讨论,施主们的探讨很热烈。有的施主说要买房子,有的施主说要建个小游乐场,也有施主提议要做些投资,因为坐吃山空不太好,这些意见最后都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也有提出有争议意见的施主,比如其中一位施主说要购置几件奢侈品,但被其他的施主一致批评为浪费,最后这位施主不得不提出要取消自己的计划,大家才原谅了他。

施主们提出的每个设想都不忘记计算一下大概要花的钱。戒傲的口算能力很强,便帮着他们计算着总价格,施主们计划要花的钱也慢慢从一百万提高到四百多万。施主们一项项提出建议,到了四百七十万的时候,发现最后三十万不知道该怎么花了,大家想尽了办法,也找不到合适的途径,都觉得花钱原来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后来戒傲师弟很败兴地插了一句话,提醒大家,中奖还要交百分之二十的税。

施主们这才发现原来测算的费用,其实是不够的,可是要把四百七十万里多余的七十万扣掉,也让人非常为难。

最后有位施主说,一百万的税收实在太高了,要是能捐给寺庙而抵扣税金的话就好了,戒嗔和戒傲听后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陈施主真正转运的那一天,是在这场讨论会结束的几个月后,那一次陈施主中了一个三等奖,奖金达到了数千元。

戒嗔知道这是陈施主所中过的最大的一次奖项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戒嗔觉得陈施主应该会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是真正见到陈施主的时候,他却一点儿也不开心。陈施主说,这次的号码很遗憾,如果把一位数字移动一个位置,就会变成有一百多万奖金的特等奖号码。

有时候戒嗔会觉得陈施主的情绪很有意思,或者人性中都有贪婪的本质,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会为小小的收获而快乐,但在成功面前,我们反而不再满意自己的小小收获了。

总之,欲望改变着我们的喜怒哀乐。

第08个 棋友

天明寺的智惠师父很喜欢下棋,棋艺也不错,当然这个不错只是相对于寺里其他人而言的。戒嗔和戒傲有时和他下上几盘,通常是输多赢少。如果智惠师父的对手是戒尘和戒痴,那么往往没有结局,因为两位小和尚从一开始落后便会策划着耍赖。

智惠师父有个棋友叫谢施主,他住在附近的镇子上,逢到双休日,谢施主如果有空便会跑上山来与智惠师父下上几盘,只是两人的棋艺水平相差很多,智惠师父每下必输。

所以,智惠师父常说:下棋,在乎棋中乐趣,输赢只是其次。

过往的施主们听到智惠师父的话,都不免要赞上几句:智惠师父心态犹如东坡居士,平静淡泊,让人敬佩。

但戒傲偷偷笑话师父说:我如果每次都输的话,肯定也这么说。

那次戒傲说话恰巧被智惠师父听见,被师父用指头敲了好几下头。

虽然是输,但智惠师父经常叫我们在旁边观战,说可以多学习谢施主的棋艺。

两人每次对弈,我们总为谢施主层出不穷的妙招所惊叹,师父偶尔也会下出不错的开局,甚至有时候让我们觉得形势仿佛很不错,可结局始终是一样的,只是输多输少的差别。

有时候智惠师父输得太惨,戒傲也会安慰智惠师父说:其实智惠师父在下棋方面和谢施主是各有胜场的,谢施主棋艺固然是高一点点,但是师父下棋的姿势明显要好看很多。

对于戒傲这种在师父的伤口上撒盐、撒白糖再撒石灰粉的做法,智惠师父也只能苦笑。

谢施主赢棋后,常常会得意地自夸自己以往的战绩,他说自己曾经取得过无数胜利,而近二十年来,更是没有输过。

谢施主的战绩让来往于寺里的施主很惊叹,他的名气就这样被传播开了,陆续有施主慕名而来,要求和谢施主对阵,结果和智惠师父一样,都是无法从谢施主手中胜出,于是谢施主便越发得意了。

戒嗔一直以为谢施主是真正的棋坛隐世高手,但谢施主后来还是输给了一个外地青年。

那次本是戒傲手痒向谢施主邀约了一局,戒傲原也没有打算赢棋,只是打算输得体面一点儿,可事不遂人愿,那场对局戒傲输得格外惨。

谢施主赢棋之余,又忍不住把自己的历史战绩诉说了一遍。

那位外地的青年原本站在围观的人群中,不知道是不是谢施主的言语让他有了好胜之心,他突然走出人群,要求和谢施主下上一局。

谢施主起初没有拿自己的对手当回事,只以为是一场寻常的棋局,但是棋局开始不久,谢施主的神色便变得慎重了,原有的轻慢也渐渐消失,再后来甚至开始紧张起来。

戒嗔和戒傲一直在旁边观战,其实以戒嗔的棋艺来说,即便俩人出了什么奇妙的招式,戒嗔也看不出来好坏,两人对局的惊险,戒嗔只能从谢施主的神色变化中体会。

那场棋下了很久,一直下到天色很晚,外地施主最后小胜,飘然而去。

而输掉棋的谢施主则愣愣地看了棋盘很久。

自那以后,谢施主依然常常来寺里下棋,只是不再提自己的棋艺有多么高明了。

第09个 商标下的疤痕

戒嗔所住的淼镇有位卖水果的蔡施主,他在小镇中心位置的小街上经营着小镇里最大的一家水果摊。蔡施主的口才很好,不管对象是什么人,总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水果推销出去。很多施主都反映,在蔡施主的水果摊购物,总会超支。因为在蔡施主的宣传下,原本只打算买一斤水果的施主,往往会买上两斤回去;计划买橘子的人,也会经不住特价的诱惑再买几斤香蕉。

戒嗔见识过蔡施主推销的本领,有时候戒嗔只是从蔡施主的摊子路过,最后便不自觉地买几斤水果回去。戒嗔每次离开的时候,蔡施主总会说:戒嗔小师父,我给你的价格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低价呀。可是有几次,戒嗔发现戒傲师弟买的价格更低。

蔡施主生意做得好,口碑却不是非常好。有一些施主说蔡施主喜欢扣秤,不过他好像从来没有扣过戒嗔的秤,或者是因为戒嗔没有还价吧。

蔡施主的水果有两种,一种贴着商标,另一种没有。戒嗔通常只会买那些没有贴商标的水果。因为有几次买了贴着商标的水果后,揭下商标,发现贴商标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疤痕,那些漂亮商标的作用只是掩盖疤痕而已。寺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规律,所以不买带商标的水果成了一个惯例。

戒嗔生活的淼镇附近还有一个叫庙镇的地方,据说是因为附近的几个小镇中寺庙有三座的缘故。淼镇里有天明寺,而隔壁的马家镇有一座寺庙叫宝光寺。

宝光寺是近几年才建的寺庙,他们的寺庙算是在风景区里面,规模也比天明寺大很多,香火也旺得多。师父们常说,宝光寺的法师们修行很好,当然私心里,戒嗔还是以为他们未必比自己几位师父好。

宝光寺的法师们,也挺喜欢和戒嗔的几位师父交流,所以如果有空便会来天明寺做做客,再研习一下佛法。

有天宝光寺的法师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水果送给我们。看到水果上那些熟悉的商标,戒嗔猜想水果应该是法师在蔡施主店里买的。

法师离开后,大家都暗自笑话宝光寺的法师没经验,买了又贵又不好的水果,吃了大亏。可是当我们揭下商标后,才发现原来这次的水果几乎都是完好的。

智缘师父说:惯例和例外相伴而行,然而真正令人忧伤的是,当例外来临的时候,我们心里依然可以见到那个商标下并不存在的疤痕。

再次买水果的时候,特意没有挑选,也许商标下的疤痕对戒嗔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吧。

第10个 茅山和尚

天明寺坐落的山叫茅山,很多香客以为这里一定有道士,其实叫茅山的地方未必有道士,这里只有和尚。

有山的地方就会有水,天明寺在山南的半山腰,转到山北面,有一个三重瀑布。

所谓三重瀑布其实是一个瀑布,从山顶上流到山脚的时候,被分成了三个。

有人说,山下淼镇的“淼”字就是源自这个三重瀑布。是否真有其事,无人考证,但人们都称这个三重瀑布为淼瀑。

茅山不高,也不陡峭,淼瀑的水流也不急,山脚下的水花也只是在脚底附近形成细细密密的一层薄雾而已。

壮观是一种美,涓涓细流也是一种美。淼瀑的水源由山泉水汇集而成,即使雨水少的时节也不会干涸。

有些香客喜欢这里的山泉水泡的茶,师父有时候会吩咐我们上山顶取水。寺里其实是有自来水的,不过这里的自来水和淼镇居民家用的自来水并不一样,是用水泵从井中泵上来的。

用井水还是用山泉水给香客们泡茶,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差别,不过香客们如果有特别要求,戒嗔还是会拉上小师弟戒痴、戒尘一起上山顶去取水,从山边小路转到山的背面正好是第二重瀑布的底端。

我们径直上山取水,上去是三个人,下来的通常只有戒嗔一个人。戒痴、戒尘这两个小和尚只是假借取水的名义出来玩而已。

现在的季节正是山花烂漫之时,山间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很多,还有蝴蝶飞舞,但也不是什么奇异品种,只是普通的白粉蝶。

无名的山,无名的寺,无名的水,野花,野草,白粉蝶,便是小和尚戒嗔的生活之处。

山顶上的风一般要比山腰大许多,有时候一阵疾风吹过,把很多花瓣吹起。山风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要吹向何处,甚至感觉不到吹来的方向,只是觉得风在身畔盘旋,带着花瓣飞舞,花瓣久久不肯下落,良久才落于水流之中,顺流而下。

昨天取水下山时,戒嗔看见几名旅客在二重瀑布的底端水潭中嬉闹,有位年青的男施主还把头埋于水中,暴饮甘甜的山泉水。

戒嗔也不便对他说,刚才戒痴还在瀑布上层小便过,既然是无关之人,何苦扰了他人雅兴,再说童子尿是有一定药用价值的。

转到山路中段,看见一老者坐于路边山石之上,脸上微有愁容,戒嗔上前询问。

老人家告诉戒嗔,听说茅山有一种奇异的草,特来寻觅,可是寻遍了整个山都不见踪影,所以心情郁闷。

我们是否专心寻找快乐而错过了快乐?当我们把寻找快乐变成了一种负担,就像老施主专注寻求奇草,而忽略了山边美景一样,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11个 戒嗔的头发

对于普通人来说,和尚的身份还是挺有神秘色彩的。就拿来过天明寺的施主来说,便有相当一部分施主对和尚的生活充满了兴趣,其中关于和尚头发的问题,戒嗔便被人追问过很多次。

还有些对佛门生活不了解的施主,会好奇地问:戒嗔,是不是有什么措施可以不长头发啊?而事实上,出家人也不是不长头发的,只是剃得勤快,所以才能保持寸草不生的形象。

戒嗔十二岁就出了家,所以自十二岁以后的十几年时间,头发都没有超过半寸的时候。

而即便是经常剃,头发上依然常常留下短短的一节。只有每逢有重要活动要出去,大家才会主动把头发剃光,以示对施主们的尊重。

在天明寺里,负责剃发的是智恒师父。在家人常说,做哪行恨哪行,其实也有例外的。比如智恒师父,在寺里给人剃发二十多年,不但没有厌倦,反而形成了嗜好,见到低辈分的小和尚头发稍微长点儿就看不下去,一定要给他剃了。

技术这种事情,当然是越练越熟悉,不过还是有例外的,依然是智恒师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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