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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7-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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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钱让我破解破解,我那都是为了骗钱呢。”

  程杰这才恍然大悟,老头随即笑呵呵地说:“不过公安同志,我那也不全是迷信,还挺准的呢,比如这次,如果不是被我吓唬,这个程同志就不会梦游,也就不会救我儿子命了。”

  程杰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便疑惑地望着唐公安,唐公安一听放声大笑,一语破的:“你真这么料事如神的话,就应该直接叫你儿子昨天晚上别出车,别拉那个劫匪啊,干吗还绕这么大个圈子,让人家程同志梦游来救你的儿子?”

  老头顿时哑口无言,程杰更是如梦中惊醒,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P是个热心肠
2004年10月14日10:35 作者:陶柏军  来源:故事会

  阿P在省城一家公司当保安,最近回家乡探亲,一帮子好兄弟设宴请他。这酒喝到高潮时,阿P发现刘峰缩在一旁闷闷不乐。刘峰是阿P的中学同桌,平时老实巴交,和阿P交情不错。阿P便问:“兄弟,遭谁欺负了,说出来大哥帮你!”

  刘峰未开口眼泪就先落下来。原来,刘峰和他的媳妇小丽都在镇上的私营服装厂打工,服装厂的厂长叫陈大壮,是个好色之徒。一次喝酒之后竟对小丽动手动脚,小丽不从,他就借故辞退了小丽,现在又借故把刘峰从办公室调到了锅炉房。

  阿P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火气就直蹿头顶,他拍着桌子大骂:“真是欺人太甚!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众兄弟便一起跟着吼:“对,对,P哥,给陈大壮点颜色看看!”阿P 见大家如此抬举自己,觉得很有面子,一拍胸膛吹嘘道:“兄弟我在外闯荡了几年,别的本事没学会,给坏人点颜色看看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刘峰的事儿我管定了,把那个厂长的住址告诉我,大家说,是要他的脑袋还是他的屁股……”众兄弟在酒精的刺激下,把阿P当成了救世主,一个个伸出大拇指夸阿P够朋友。只有刘峰害怕得直摆手:“不行不行,杀人犯法的事儿可不能做!”阿P一看刘峰那个熊样,就更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豪情万丈地说:“放心,不管出了啥事儿我一人担着,和你们无关,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第二天,阿P酒醒了,想起昨晚夸下的海口,心里有些紧张,杀人放火的违法事他是绝对不敢做的,可是现在覆水难收,他的朋友都在等着听好消息,这可如何是好?阿P愁得在房间里团团打转,可转着转着,主意还真被他给想出来了。

  当天晚上,服装厂的厂长陈大壮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刚走到自家门口,阿P从黑影里跳了出来,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陈厂长的腰间:“你就是陈厂长吧?我等你很久了!”陈大壮这辈子哪见过这种阵势,早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地说:“大哥饶命,我身上的钱您全拿去好了。”阿P把手里的硬家伙扬了扬,然后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向你要钱的。是你的仇家让我来的,他出价五万,要你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你说吧,舍得哪一个?”

  阿P的话显然超出了陈厂长的承受力,他腿一软,竟然跪了下去:“大哥,五万块我给你,不,加倍,我给你十万,求你放过我吧!”阿P故意很仗义地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什么都得讲点职业道德吧。”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这么着吧,我看你也挺可怜,而且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愿意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放你一马。”

  陈厂长听了这话,像得了大赦,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连说:“干什么都行,干什么都行!”

  阿P边玩弄着手里的硬家伙边说:“从明天开始,你把腿缠上绷带,在家别出来,别人要是问,你就说是自己做了坏事,让人给打的,一个星期以后,你再出门。另外,你要记住,以后什么时候都不要欺负人,仇家太多,早晚会有人收拾你。还有,要是露了馅让我没法交差,我就只好来取你的腿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厂长一听这些条件,高兴得直点头,“行,行,我一定照大哥的话做。”

  阿P潇洒地转身离去,他心里暗暗好笑,这姓陈的真是十足的松包,两句话就服了软,真是天助我也。明天,朋友们都误以为自己打断了陈大壮的腿。这样一来,自己既不犯法,又在朋友面前风光了一番,一想到这些,阿P胸脯挺得老高,神气得不得了。

  三天后,阿P准备回省城了,临走前,他又到了刘峰家,想看看刘峰的高兴劲儿。阿P一进门就大声喊着:“怎么样,兄弟,你们那位陈大厂长这两天可好啊?”刘峰一把拉住阿P,关严了房门,小声说:“阿P,你下手太狠了,打折了他的一条腿!”

  阿P听完哈哈大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说:“这算什么,要不是你事前有交待,不想把事情搞大,我准叫他脑袋搬家!”

  阿P以为自己这话肯定会把刘峰镇住,可没想到刘峰却说:“要知道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倒干净了!”

  阿P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刘峰看阿P一副迷糊的样子,无奈地说:“嗨,陈大壮的腿被打断了,更会害人了,原来是我一个人受害,现在还连累上了大家。”

  阿P想想,不可能啊,就那个胆小鬼,他还敢去报案?阿P急忙拉住刘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峰委屈地说:“陈大壮真是个坏坯,他让媳妇到处去说自己为了推行厂里的改革被人伤了腿,医疗费公家报销不说,还暗示大家带上礼金去看望,谁要是不去,今后还不等着下岗?没办法,我也随了五百元的份子钱。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这冤枉钱我就不用花了。”

  阿P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想做回大侠,治治这个坏厂长,没料到最后却帮了倒忙。想起刘峰的媳妇下岗在家,刘峰每月也不过六七百元的收入,阿P没心情再坐下去了,出门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元钱,一再表示:“你们两口子结婚我没赶上,一点小意思,补一个贺喜钱。”其实,他口袋里除了回去的路费,也就这么多了。

  在回省城的路上,阿P越想越憋气,自己白白当了一回歹徒,还白白地拿出了五百元钱,更郁闷的是没有帮上刘峰什么忙,还白白便宜了那个陈大壮,可阿P想起那个陈大壮下跪磕头的情景,不禁暗暗笑了:坏人么,就得让好人收拾收拾,哪怕让他受点惊吓也好,要不,这世界还怎么得了?  

爱的缺憾
2005年05月09日15:32 作者:夏启萍  来源:故事会

  现在我是个成功的商人,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是个狂热得发烧的诗人,正是一段不平常的经历,让我离开了诗歌,走上了现在的人生路,但直到今天我也不能确定,这是幸还是不幸。

  那时候,我师大刚毕业,正为去向犹豫不决,志愿去西藏创业的同学梁枫建议说,他的家乡皖南不错,白墙黑瓦,青山碧水,是个盛产诗歌和爱情的“伊甸园”,尤其是他们镇上的青溪中学,依山傍水,风景如画,特别适合我这样的未来诗人生活。我一听就动了心。

  经过一番努力,我如愿以偿来到青溪中学。梁枫说得不错,皖南清丽的山水风光,激发了我的诗情,可现实就是现实,我自视精品的诗歌,没有一篇被诗歌杂志看中,理想中的浪漫爱情,更是迟迟不见影子。

  惟一值得安慰的是,在学生眼里,我是个神秘的诗人,他们都很崇拜我,每次我这个班主任去做家访,学生和家长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春暖花开的三月,一天下课后,女生莫菲突然歪着脑袋,黑葡萄似的眼珠盯住我,嘟起小嘴问:“咦,夏老师,你怎么老是不到我家来家访?这样可不公平!”莫菲是个性格活泼的漂亮女孩,成绩一直是班上前三名。

  我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时间有限,只能挑成绩差的同学做家访,享受这个待遇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要是成绩真不好了,你爸爸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吧。”莫菲爸爸是镇里的书记,对莫菲的学习特别关注,据说能力很强,为人耿直,因为得罪了县里的一个大人物,一直没升迁。

  莫菲听我这么说,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这事很快就被我忘了,不料几天后的考试,莫菲成绩一落千丈,竟然滑到中下等的行列!这怎么可能呢?我怀疑这小姑娘是故意的,但无论如何,我决定立即去家访,否则再滑下去,真没法向莫书记交代了。

  星期五的傍晚,我对莫菲说:“明天上午,我去你家家访,你跟家里大人说一声。”我想,只有周末,莫书记才可能有时间在家,我要跟他谈谈。莫菲听后,不但不紧张,反而诡秘地一笑,说:“好啊,欢迎!”

  莫菲的家不远,在学校对面的山坡上,那幢古旧的木楼就是,中间只隔着一条清溪河。第二天上午,我来到了莫菲的家,家里冷清清的,也不见大人出来相迎。

  我在门口叫了起来:“莫菲,莫菲,在家吗?”“来了,来了!”木楼上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莫菲兴高采烈地跑下楼来。我有些失望地问:“你家大人呢,都不在家?”

  “爸妈都有事出去了,可我姐姐莫雅在楼上哩,她也是大人嘛!”莫菲凑到我耳门边,嘀咕道,“夏老师,你不用访我爸妈,访我姐就行了,实话告诉你,我成绩下降,是因为姐姐最近越来越不开心,看她这样我哪能集中精力学习,只要你常来我家,做做我姐的工作,我保证成绩不下前三名!我姐最爱写诗,你上楼指导指导她吧,我烧点茶水就来!”

  我不知道莫菲到底在想些啥,可看着她哀求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拒绝,再说,有个诗友交流,也是件快事,于是我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可是,我怎么也没料到,那黄褐色的木楼梯,我是不该上的!

  木楼上,光线灰暗,只有临窗的写字台前,斜斜地泻进一片春晖,一个长发的女子背对着我坐在窗前的光亮里。我想,她应该就是莫菲的姐姐莫雅,可当我走上前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莫雅坐的是轮椅—她是残疾人!就在她闻声转过轮椅的刹那间,我又吃了一惊,她太美了,我从她白皙美丽的脸庞看到她严严遮盖了腿脚的红色长裙,这一番打量之后,一句“诗”不由自主地从我脑海里蹦出来:“啊/生命/僵硬和脆弱/燃烧起希望之火/以及爱的美丽……”

  我承认,我的这句“诗”,可以荣登中国当代蹩脚诗榜首,但是,我的直觉不会错:在莫雅的心中,生命的火焰烧得还很旺。

  莫雅打量我许久,轻轻说道:“你是夏老师吧,莫菲说你要来看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现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莫菲导演的,她对我和莫雅都讲了谎话。可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忍心说破,只得顺水推舟:“早就想来同你聊聊了,听莫菲说,你也挺喜爱诗歌的,是吗?”

  “是的,”莫雅幽幽地说,“本来我的生活应该像诗一样美好,可是半年前,我外出旅游时遇上了车祸,等爸爸把我和轮椅一起接回来时,我的生活就变了……好了,不说这些,夏老师,能帮忙看看我写的诗吗?”我赶紧点头说:“好啊,我就是来学习的嘛!”

  翻开莫雅的一叠诗稿,写的大多是人生和爱情,读着读着,我的心里越发觉得不是滋味,在这破旧的木楼里,竟禁锢着如此美好的生命。

  正在这时,莫菲端着一杯茶上来了,笑嘻嘻地说:“夏老师,你和我姐挺谈得来嘛!喝杯茶吧,不过,我有言在先,这茶的味道不一定合你的口,你可要想好了,真的愿意喝再喝,喝了可别后悔哦!”

  怪了,喝杯茶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想都没想,接过茶杯,打趣道:“莫菲,难道你下砒霜了?下了也不怕,我喝!”

  我和莫雅说了半天话,早口渴了,于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咦,还是放了红糖的茶水呢,甜滋滋的,不烫不凉正好,眨眼间,一杯糖茶被我喝了个精光。等我擦擦嘴巴抬起头时,诧异地发现,莫雅竟羞涩地垂下了眼睛,白皙的脸颊上,已是绯红一片。

  和莫雅约好每个周末来谈诗歌后,我就起身告辞了,莫菲坚持要送我。出门不远,莫菲忽然低下头,忐忑不安地问我:“夏老师,你知道在我们这里,喝了糖茶,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是不是表示对贵客的欢迎?”我随口猜道。

  “按我们的风俗,你在我姐面前喝了糖茶,”莫菲结结巴巴地说,“你现在就、就是我姐的男朋友了!你已经表示了很喜欢我姐姐,愿意和她交往下去。”

  听了这话,我真恨不得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莫菲,你这不是在害老师嘛!这不光是欺骗我,也是欺骗你姐姐!”

  莫菲的眼睛红了,嗫嚅着说:“对不起,老师,我是故意不跟你说的,考试也是故意考砸的。前不久,我把你跟同学的合影照给我姐看了,还跟她撒了谎,说你早就想见她,我姐听了很开心。你不知道,她好久都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荒唐事?”我有些愤怒了,这才明白,自己已经一步步钻进了莫菲的圈套。

  莫菲流着眼泪哀求道:“夏老师,这件事是我们三人的秘密,不会传出去的,你不用当真,只要装糊涂和我姐处处就行了,有一天,她发现你不是真心的,会主动放弃,决不会纠缠你的!”

  我的心软了下来,再想想美丽的莫雅和她那些动人的诗,一切似乎都不容我拒绝:“好吧,我试试看,但愿不会给你姐带来更大的伤害!”

  莫菲听我这么一说,破涕为笑:“绝对不会的!谢谢你啦!”

  那天深夜,我坐在灯下,心乱如麻。说实话,我答应下来,并非全是因为同情,我很喜欢莫雅,她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可是,想到她的双腿,我胆怯了。我是个很不安分、喜欢漂泊的人,就在最近,一位“下海”的同学约我南下,我也很想去南方看看,说不定到那边能写出切合时代主题的诗歌。

  之后的每个星期,我都如约前去看莫雅一次,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真的有点爱上她了。

  转眼到了冬天,一个周末的傍晚,天气很冷,莫菲悄悄带信给我,说莫雅让我马上去见她,说是有大事要跟我说,我隐约感到也许莫雅要和我确定些什么,我决定要在她开口之前,把自己打算明年春天就南下的想法告诉她,也许这段不可能的感情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天擦黑的时候,我推开莫雅家虚掩的门,叫了声“莫雅”,莫雅在楼上喊道:“我爸妈去城里了,莫菲也去了姥姥家,他们今晚都不回来,你把门关好上来吧!”面对这样的暗示,我的心越发沉重起来。上了木楼,我发现莫雅的房间漆黑一片,正要找电灯开关,她却让我先别把灯打开。

  我知道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等莫雅真的表白了,我也许就没了拒绝的勇气。

  “莫雅,先听我说,”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到南方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我想,我想……我们是不可能了!”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我虽然很难过,倒也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房间里静得让人觉得不自在,窗外青溪河的流水声格外清晰。过了好半天,我听到莫雅平静地说:“我明白了,那请你把灯打开吧。”

  我走过去,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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