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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罗马神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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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安娜肩上的头发拢成一 个髻子,而自己的头发却暂且披散着。其余的人,诸如涅菲勒、许阿勒、刺 尼斯、普塞卡斯和菲阿勒就取瓮汲水,倒在狄安娜身上。
狄安娜正在池边像平日一样沐浴的时候,卡德摩斯的外孙阿克泰翁正好 完结了一天的围猎,无意中到了这座树林里,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往 哪边举步才好,不觉就走进了狄安娜的山洞,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他刚走进 泉水喷溅的山洞,裸体的女仙们看见有男人,便捶胸大叫起来,她们突然发 出的尖叫声响遍了树林。她们赶紧把狄安娜团团围住,用自己的身体遮盖狄 安娜的身体。但是女神狄安娜比众神女高出一头,别人还是能看出她身上没 有披衣服,她的脸便红了起来,就像太阳的斜辉照在云上生出的红霞一样, 又像黎明时刻东方的玫瑰色。尽管女仙们把她围得很紧,她还是侧着身子, 向后看了一眼。她恨不得弓箭在手才好,但是这时候手里只有水,她便把水 向青年的脸上泼去,她一面泄忿,把水泼去,一面诅咒他不得好结果,她说: “你现在要愿意去宣扬说你看见我没有穿着衣服,你尽管说去吧,只要你能 够。”她只说了这一句,但是经她撒过水的头上就长出了长寿的麋鹿的犄角, 他的头颈伸长了,他的耳朵变尖了,手变成了蹄子,两臂变成了腿,身上披 起了斑斑点点的皮。最后,她给了他一颗小胆。奥托诺厄的英雄儿子拔脚就 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跑得这么快。在一片清水池塘里,他看见了自 己的面貌和犄角,他想说:“哎呀”,但是他说不出话来。他低声叹息,他 所能发出的声音只有叹息了,眼泪不觉从新长的脸上流了下来,只有神智和 以前一样。怎么办呢?回到王宫去呢,还是在树林里藏起?回去,实在会羞 死人;不回去,又害怕。
正在进退维谷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猎犬。这一群狗正在追寻猎物, 窜山跳涧,爬上人迹不到、难以攀登、无路可通的悬崖。他看见了,立刻逃 命;他现在逃命的路,正是当日追逐野兽的路。他一心想喊:“我是阿克泰 翁!你们不认识自己的主人了么?”但是他力不从心,说不出话来。猎犬的 吠声响彻云霄。“黑毛狗”先上来一口咬住他的脊背,另一条名叫“降野兽”, 也上来了。“爬山虎”咬住了他的肩膀。这几条狗比方才那些出动得迟些, 但是它们在山上找到了捷径,反比那些跑得快了。它们把主人缠住之后,其 余的狗也赶到了,一个个把尖牙往主人身体里咬,直到后来,他身上没有一 处没有伤痕。他呻唤着,他的声音虽然不像人声,但也不是鹿所能发出的。 这惨痛的呼声索回在他所熟悉的山峦间。他屈膝跪下,好像在喊冤,又像在 祈祷,他把脸转过来,默默地看着它们,用眼光代替了求救的手臂。但是他 的猎友们不知他是谁,照旧呐喊,驱狗上前,一面回顾四方,寻找阿克泰翁, 以为他在很远的地方。他听见自己的名字就把头转过来,但是猎友们却埋怨 他不在场,埋怨他懒,不能来看看猎物被捉的景象。他倒的确很希望自己在 远方,而事实上他却在场。他只希望看到自己的猎犬所作的野蛮的事,并不 愿亲身体验。它们从四面八方把他围住,把嘴一味地往他肉里钻,把一个化 作麋鹿的主人咬得血肉模糊。据说他受了无数创伤而死之后,身佩弓箭的狄 安娜才满意了。
(杨周输 译)
那耳喀索斯和厄科
那耳喀索斯现在已经十六岁,介乎童子与成年人之间。许多青年和姑娘 都爱慕他,他虽然风采翩翩,但是非常傲慢执拗,任何青年或姑娘都不能打 动他的心。一次他正在追鹿入网,有一个爱说话的女仙,喜欢搭话的厄科, 看见了他。厄科的脾气是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她也一定要说,别人不说,她又 决不先开口。
厄科这时候还具备人形,还不仅仅是一道声音。当时她虽然爱说话,但 是她当时说话的方式和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同——无作是听了别人一席话,她 来重复后面几个字而已。这是朱诺干的事,因为她时常到山边去侦察丈夫是 否和一些仙女在鬼混,而厄科就故意缠住她,和她说一大串的话,结果让仙 女们都逃跑了。朱诺看穿了这点之后,便对厄科说:“你那条舌头把我骗得 好苦,我一定不让它再长篇大套地说话,我也不让你声音拖长。”结果,果 然灵验。不过她听了别人的话以后,究竟还能重复最后几个字,把她听到的 话照样奉还。
她看见那耳喀索斯在田野里徘徊之后,爱情的火不觉在她心中燃起,就 偷偷地跟在他后面。她愈是跟着他,愈离他近,她心中的火焰烧得便愈炽热, 就像涂抹了易燃的硫磺的火把一样,一靠近火便燃着了。她这时真想接近他, 向他倾吐软语和甜言!但是她天生不会先开口,本性给了她一种限制。但是 在天性所允许的范围之内,她是准备等待他先说话,然后再用自己的话回答 的。也是机会凑巧,这位青年和他的猎友正好走散了,因此他便喊道:“这 儿可有人?”厄科回答说:“有人!”他吃了一惊,向四面看,又大声喊道: “来呀!”她也喊道:“来呀!”他向后面看看,看不见有人来,便又喊道: “你为什么躲着我?”他听到那边也用同样的话回答。他立定脚步,回答的 声音使他迷惑,他又喊道:“到这儿来,我们见面吧。”没有比回答这句话 更使厄科高兴的了,她也喊道:“我们见见面吧。”为了言行一致,她就从 树林中走出来,想要用臂膊拥抱她干思万想的人。然而他飞也似地逃跑了, 一面跑一面说:“不要用手拥抱我!我宁可死,不愿让你占有我。”她只回 答了一句:“你占有我!”她遭到拒绝之后,就躲进树林,把羞愧的脸藏在 绿叶丛中,从此独自一人生活在山洞里。但是,她的情丝未断,尽管遭到弃 绝,感觉悲伤,然而情意倒反而深厚起来了。她辗转不寐,以致形容消瘦, 皮肉枯槁,皱纹累累,身体中的滋润全部化入太空,只剩下声音和骨胳,最 后只剩下了声音,据说她的骨头化为顽石了。她藏身在林木之中,山坡上再 也看不见她的踪影。但是人人得闻其声,因为她一身只剩下了声音。|奇^_^书…_…网|
那耳喀索斯就这样以儿戏的态度对待她。他还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水上或 山边的其他仙女:甚至这样对待男同伴。最后,有一个受他侮慢的青年,举 手向天祷告说:“我愿他只爱自己,永远享受不到他所爱的东西!”涅墨西 斯听见了他这合情合理的祷告。
附近有一片澄澈的池塘,池水晶莹,像白银一般,牧羊人或山边吃草的 羊群牛群从来不到这里来。水平如镜,从来没有鸟兽落叶把它弄皱。池边长 满青草,受到池水的滋润。池边也长了一片丛林,遮住烈日。那耳喀索斯打 猎疲倦了,或天气太热了,总到这里来休息,他爱这地方的幽美,爱这一池 清水。正当他俯首饮水满足口渴的欲望的时候,心里又滋长出另一种欲望。 他在水里看见一个美男子的形象,立刻对他发生爱慕之情。他爱上了这个无 体的空形,把一个影子当作了实体。他望着自己赞羡不已。他就这样目不转 睛、分毫不动地谛视着影子,就像用帕洛斯的大理石雕刻的人像一样。他匍 伏在地上,注视着影子的眼睛,就像是照耀的双星;影子的头发配得上和酒 神、目神媲美;影子的两颊是那样光泽,颈项像是象牙制成的,脸面更是光 彩夺目,雪白之中透出红晕。总之,他自己的一切值得赞赏的特点,他都赞 赏。不知不觉之中,他对自己发生了向往;他赞不绝口,但实际他所赞美的 正是他自己;他一面追求,同时又被追求,他燃起爱情,又被爱情焚烧。不 知多少次他想去吻池中幻影。多少次他伸手到水里想去拥抱他所见的人儿, 但是他想要拥抱自己的企图没有成功。他不知道他所看见的东西究竟是什 么,但是他看见的东西,他却如饥如渴地追求着。水中幻象实际在愚弄他, 他却被它迷惑住。愚蠢的青年,一个瞬息即逝的幻象,你也想去捕获么?你 所迫求的东西并不存在;你只须离开此地,你热爱的对象就消失了。你所见 到的只是形体的映影,它本身不是什么实体。它随你而来,随你而止,随你 而去——只要你肯去。
他饭不吃,觉不睡,一直呆在池边,匍伏在绿荫草地上,一双眼睛死盯 住池中假象,者也看不够,而丧生之祸,也正是这双眼睛惹出来的。他略略 坐起,两手伸向周围的树木喊道:“树林啊,有谁曾像我这样苦恋过呢?你 见过许多情侣到你林中来过,你应当知道。你活了几百岁,在过去漫长的岁 月里,你可记得有人像我这样痛苦么?我爱一个人,我也看得见他,但是我 所爱的,我看得见的,却得不到。爱这件东西真是令人迷惘。我最感难受的 是我们之间既非远隔重洋,又非道途修阻,既无山岭又无紧闭的城关。我们 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池水。他本人也想我去拥抱他,因为每当我把嘴伸向澄 澈的池水,他也抬起头想把口向我伸来。你以为你必然会接触到他,因为我 们真是心心相印,当中几乎没有隔阂。不管你是谁,请你出来吧!独一无二 的青年,你为什么躲避我?当我几乎摸着你的时候,你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我想我的相貌,我的年龄,不致使你退避吧!很多仙子还受过我呢。你对我 的态度很友好,使我抱有希望,因为只要我一向你伸手,你也向我伸手,我 笑,你也向我笑,我哭的时候,我也看见你眼中流泪。我向你点头,你也点 头回答,我看见你那美好的嘴唇时启时闭,我猜想你是在和我答话,虽然我 听不见你说什么。啊,原来他就是我呀!我明白了,原来他就是我的影子。 我爱的是我自己,我自己引起爱情,自己折磨自己。我该怎么办呢?我还是 站在主动方面呢,还是被动方面呢?但是我又何必主动求爱?我追求的东 西,我已有了;但是愈有愈感缺乏。我若能和我自己的躯体分开多好啊!这 话说起来很不像情人应该说的话,但是我真愿我所爱的不在眼前。我现在痛 苦得都没有力气了;我活不长久了,正在青春年少,眼看就要绝命。死不足 惧,死后就没有烦恼了。我愿我爱的人多活些日子,但是我们两人原是同心 同意,必然会同死的。”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悲痛万分,又回首望着影子。眼泪击破了池水的平 静,在波纹中影子又变得模糊了。他看见影子消逝,他喊道:“你跑到什么 地方去呢?你这狠心的人,我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爱你的人。我虽然摸你 不着,至少让我能看得见你,使我不幸的爱情有所寄托。”他一面悲伤,一 面把长袍的上端扯开,用苍白的手捶自己的胸膛,胸膛上微微泛出一层红色, 就像苹果有时候半白半红那样,又像没有成熟的累累葡萄透出的浅紫颜色。 一会儿池水平息,他看见了泛红的胸膛,他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就像黄蜡 在温火前溶化那样,又像银霜在暖日下消逝那样,他受不了爱情的火焰的折 磨,慢慢地要耗尽了。白中透红的颜色褪落了,精力消损了,怡人心目的丰 采也消失殆尽,甚至连厄科所热恋的躯体也都保存不多了。厄科看见他这模 样,虽然心里还没有忘记前恨,但是很怜惜他。每当这可怜的青年叹息说: “咳!”她也回答说:“咳!”凡当他捶打胸膛的时候,她也发出同样的痛 苦的声音。他望着熟识的池水,说出最后一句话:“咳,青年,我的爱情落 空了!”他的话又在这地方引起了回声。他说声“再见”,厄科也说:“再 见”。他把疲倦的头沉在青草地上,死亡把欣赏过自己主人丰姿的眼睛阖上 了。他到了地府以后,还是不住地在斯堤克斯河水中照看自己的影子。他的 姐妹们——奈阿斯——捶胸哀恸,剃掉头发,为她们的兄弟志哀。德律阿德 斯也悲痛不已,厄科重复着她们的哭声。她们替他准备好火葬的柴堆、劈好 的火把和灵床。但是到处找不到他的尸体。她们没有找着尸首,却找到了一 朵花,花心是黄的,周围有白色的花瓣。
(杨周翰 译)
伊阿宋和美狄亚
密倪埃人驾着忒萨利亚的船在大海上航行。他们见到菲纽斯在永恒的黑 暗中度着残年,北风之神的儿子替这位不幸的国王驱散了怪鸟。在卓越的领 袖伊阿宋领导下,他们冒了许多风险,最后才到达混浊、奔腾的法细斯河的 河口。他们晋见了国王,向他讨索佛里克索斯赠给他的金羊毛,国王答应, 但是条件苛刻,其中包含巨大的危险。正在这时,国王的女儿美狄亚忽然疯 狂地爱上了伊阿宋。她内心里斗争了很久,但是理智终于敌不过恋情,她说 道:“美狄亚,你的斗争完全是白费的。不晓得哪位天神在和你作对呢。我 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爱情,或者至少是类似爱情的东西,否则为什么我 会认为我父亲的条件太苛刻了呢?这些条件的确是苛刻,否则为什么我和他 初次见面我就替他担心,怕他断送性命呢?我担心的原因何在呢?不幸的姑 娘,算了吧,假如你能够的话,把你胸中感到的爱情的火焰扑灭了吧。咳, 我若能够就好娄!但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引着我,使我不能自主。欲望劝 我这样作,理智劝我那样作。我明白哪样作法比较好些,我也赞成那样做, 但是我听从的却是坏办法。你是国王的女儿,怎么居然爱上一个陌生人,想 和一个异乡人结婚呢?这个国家里也有值得你爱的人啊。至于那个人的生死 问题,要由天神来决定。但是我仍愿意他活下去!我即便不爱他,我也可以 作这种希望吧。伊阿宋有哪件事作错了呢?凡是有恻隐之心的人,哪个不怜 惜他的青春年华、高贵出身和英雄气概呢?就算他没有别的好处,谁又能看 见他那俊美的议表而不感动呢?毫无疑问,他已经感动了我的心。我若不帮 助他,他就会让公牛喷出来的火焰烧死,他就会遭遇到他自己种在地里、又 从地里生长出来的敌人,他就会被贪吃的龙当一头野兽那样吃掉。我若听其 自然,那我就不得不承认我是禽兽投胎,铁石心肠的人了。但是我为什么不 能见死不救,为什么不肯忍心看着他死呢?我为什么不促使公牛、土里生长 的战士和永不闭目的龙去杀害他呢?天神啊,我求你门不要待我这么坏吧! 但祷告有什么用处,我应当行动。那么,难道要我出卖我父亲的王位么?难 道要我出力保全一个异乡的陌生人,等我救了他,好把我抛弃,扬帆逃逸作 别人的丈夫,而我——美狄亚——却留下遭受处分?如果他作得出这种事, 如果他竟能爱别个女子,而不爱我,那么就让这忘恩负义的人死吧。但是看 他那堂堂的相貌、高贵的心灵、文雅的风度,倒不像是会欺骗人的,不像是 会忘记恩德的。我倒不必担心。而且,我一定要他先立下盟誓,而且要求天 神给我们的誓约作见证。这样,一切就都妥贴了,你还害怕作什么呢?立刻 行动起来,不要再拖延了!伊阿宋会永远感激你,他一定会庄严地和你缔结 婚姻。所有希腊城市里,成群的妇女将向你欢呼,因为你拯救了他。那么, 我就非得离开我的妹妹、弟弟、父亲、祖国和祖国的神,乘风远飏了么?我 的父亲是个严厉的父亲,我的弟弟还只是个孩子,我的祖国原是蛮荒之地, 我的妹妹原是愿意我这样作的,而最高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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