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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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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菩萨眸子中顿时神光连闪,他看麦无名年仅弱冠,但骨骼清奇,却英华内敛,果然是武林中一个不可多得的上驷之材,难怪对方小小午纪,即已经在江湖道上声名斐然,即使是六位资深的殿主分斗合击仍不是对方之敌手。

文判低着头倒退了出去,守在禅房门口,那个小和尚也已经捧上了—杯香茗摆在茶几之上。

老菩萨脸色开霁,语声温和地说:“小施主不叫麦小云?”

“晚辈……晚辈……”麦无名心中犹豫不定,不知道在这里是否应该报上真实的姓名。

他唯呐,他嚅嗫,结果轻声地说:“麦无名。”

他还是不欲掠人之“美”,其实,这个“美”他已经也有一半之份了,加强麦小云不少的声誉。

老菩萨是何许人?观颜察色,他知道这个少年人必定就是两个麦小云中之一个,但对方却似有难处、似有隐情未吐。

“小施主请坐。”

“谢谢。”

麦无名带着些微的拘束在下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菩萨微微一笑,他依旧追问了下去。

“小旌主真叫‘无名’?”他又加上了一句:“没有名字?”

这话说得多么赤露剖白,这话说得多么的明显透彻,麦无名不由怔忡了,麦无名不由心动了……

“晚辈本来是叫麦小云,但江湖上却出了另一个麦小云,而对方出道在晚辈之先,是以不得不叫为无名。”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听说你们二人的面貌、年岁也很相近,是么?”

“是的。”

“又听说你们的艺业也是在伯仲之间?”

麦无名谦冲地说:“我们彼此并没有交过手。”

老菩萨感慨地说:“难得的是你们二人都能站在正义的一方,真是难能可贵,并且星月互辉,一时的瑜亮。”

“前辈夸奖了。”

“小施主的师门是……”

“家师上孤下木。”

老和尚听了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他反而面露笑容说;“果然不出老衲的意料,是孤木,也只有孤木等几个人才能培植出这样的奇葩,他如今可好?”

“托前辈之福,家师尚称粗安。”

“依旧驻锡‘普陀’?”

麦无名一听眼中不禁射出了狐疑的目光,他趄趑地说:“是的,前辈认识家师?”

老和尚按纳着不先示明自己的来历和身份,不答反问,他想弄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和意向。

“小施主要探悉令尊的去向?”

“是的,家严麦文岳,二十年前居住太湖之南的一个‘桑头渚’小渔村里。”

“怎么样呢?”

“一天夜里为一柄翡翠玉如意而出了事。”

“那又怎会与地狱门有着关联?”

“晚辈在故居的桌子上发现有地狱门三个字。”

“哦!”

老菩萨沉吟了一会,他心中似有所动。

“传文判。”

“是。”

小沙弥合十一礼,他立即快步走了出去,须臾,两个人一前后回进禅房之中。小和尚归了他的本位站立,文判则在老和尚身前五尺处躬下了身子。

“菩萨有何圣谕?”

“你且查查‘因由果录’,看内中可有麦文岳其人的事故和记载。”

“是。”

文判探手入怀,摸出一本盈寸厚薄的书籍,略经翻阅,随即恭声地说:“禀菩萨,二十年前,麦文岳因一柄玉如意遭人觊觎围杀,本门武判等人恰好有事路过桑头渚,掠夺者见情况不妙而逸去,麦文岳因受伤过重,是以曾经带回了地府,疗养匝月,即已送出。”

“可知行凶者为谁?”

文判双目未离手中簿册,他继续说:“当地土地事后曾经查报,乃是太湖水寇卓大川和吴世武。”

“唔——你去吧!”

“是。”

文判覆册归帐,躬身而出。

凡是进入地狱门之犯人,不论江湖宵小或是巨恶大辈,晦养中老和尚均时予召见,晓以大义,授之以理,是以冷谷内之人,他多少都有一个印象。

老和尚说:“令尊麦文岳并无功果,只因受伤而入冷谷治疗,他曾经一再向谷内之人探听其妻的下落,却一无音讯,小施主该是他当时未出世的孩子?”

麦无名黠然地说:“是的。”

“令尊的文理很好,老衲与他接谈过几次,只是他受此波折,已经万念俱灰,听他语气,好像也要跳出红尘。”

麦无名长长地舒出下一口气,他干辛万苦摸进了地狱门,却仍然没有找着他的父亲,不过,聊胜于无,至少也获悉了父亲尚在人世的消息,也不无可喜,也聊慰心怀。

“多谢前辈,晚辈这就告辞了。”他站了起来。

“且慢且慢,阴曹地府,虽然是旨在救世,但却暗中进行,少施主岂能说走就走?”

麦无名惶恐地说:“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呢?”

“按照地府冥律,谁皆可投胎,谁都能还阳,但必须要喝碗‘孟婆畅’再行离去。”

“孟婆汤?”麦无名惊奇地说:“喝下孟婆汤会怎么样呢?”

“喝下孟婆汤会浑忘地狱中的一切。”

“对身体是否有害?”

“应演不会。”

“对以前的记忆可有影响?”

“或多或少。’

麦无名踌躇了,麦无名为难了……

“不喝盂婆汤也可以,就有另—条途径可行.”

麦无名精神一振,他衷心地追问了。

“哪一条?”

老和尚缓缓地说:“加入‘地狱门’行列,成为‘阴府’一员。”

麦无名还是感到为难,阴曹地府虽然宗旨堂正,虽然地在瑶池,的确是人们向往之仙境,只是自己的心愿未了,不然倒可接母亲一同来此……

“麦无名……”

暮鼓晨钟,震耳而惊心!

麦无名悻然而答:“晚辈在。”

他自一见到老和尚之面,心头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戚戚、惦惦,有敬畏、有孺摹;虽巨如廖不一,虽阴如龚天佑,他心中亦坦荡泰然,而这位老和尚……

“你道本座何人?”

“前辈乃是治理阴府的地藏王菩萨。”

“你知老衲法号?”

“法号?法号……”

麦无名茫然、麦无名迟疑,莫知所以……

“孤木可曾告诉过你,世上还有一个孤云和尚?”

老和尚终于要透露他的身份了。

麦无名二眼神光连闪,心头不由狂喜莫名,他知道了,他明白了,霍然匍匐在地,口里欢欣地说:“师伯您老人家万安。”

静立一旁的小沙弥倏然睁大了眼睛,展开笑脸甜甜然地凝望着麦无名久久又久久,他亦是家罹大难,父母双亡,为孤云大师所收养,幼小心灵饱受无情的打击,在十四岁那一年,毅然苫求孤云大师为之剃渡,终身皈依三宝佛门,虽然生性世故老成,但究竟还是—个孩子,他常听地府中之人谈起两个麦小云在江湖中的事迹。暗暗钦羡、仰慕在心,如今其中的一个也能算是同门师兄弟,怎不叫他高兴雀跃呢!

孤云大师慈颜展露,欣然地说:“好孩子,你起来,你起来。”他伸出双手,弯着腰肢把麦无名给扶了起来。

“师伯,您老人家不是远在天山清修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做起冥王来了呢?”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做点有益‘人间’之事,总比长年青灯古佛要来得有意义,你不见近十年来江湖上消去了不少魔道戾气?”

“这倒也是,师伯不愧为地藏王菩萨。”

孤云大师笑笑说:“你也学会了捧人?孤木教的?”

麦无名儒意依依的也笑着说:“侄儿是实话实说嘛!”

“好个实话实说。”孤云大师半真半假地说:“那你也要加入地狱门了?”

“当然要的。”麦无名也是半真半假地说:“不过等侄儿找到了家严之后吧!”

老少相对,礼尚往来,这大概是他们这一门系的家教源传吧。

孤云大师笑意依旧:“这是你师弟清心。”他随即转向身旁的小和尚说:“见过你师兄麦小云,哦!麦无名。”

清心立即双手合十,并且微弯下身子。

“师兄好。”

麦无名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和尚不和尚,喜滋滋的一把拉过了清心的臂膀,亲切地说:“清心,你也好。”

清心和尚的童心被引发了,他偷偷瞄了孤云大师一眼,见老禅师只是含着笑意闭着眼,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也拉着麦无名的手依依地说:“师兄,你在江湖上的名气可真大呢!”

麦无名却是失意地说:“小兄虽然也在江湖中行走了一段时日,但人家都以为是另一个麦小云呢!”

“如今他们不是已经知道有两个麦小云了吗?”

孤云大师听了心中突然一动,他接口说:“小云,你们二人可有血亲关系?”

“应该不会,侄儿家中是数代单传。”

孤云大师不禁喟然叹息了一声。

“造物神奇,莫甚于此……”

“镗、镗、镗……”

是膳钟,膳钟响了,是用午膳的时刻到了。

孤云大师笑笑说:“走,我们用膳去。”

他站了起来,缓缓朝房门口行了过去。

清心心中不由慌了,他立即迈动了足步,惶恐地说:“师傅,徒儿这就去拿,徒儿这就去拿……”

孤云大师却是愉快地说:“今午不用拿了。”

清心听了怔了一怔,随即释然地说:“师傅,你也要去膳堂?”

“当然,有客自远方来,为师哪有不陪的道理?”

清心看了麦无名一眼说:“哦!原来如此。”

孤云大师往常都是单独在禅房中用膳的,一日三餐,早五分钟前即由专人用饭篮将斋饭给送来了,安放在禅房门旁的一个夹柜中,再由清心给提进来,今天因麦无名之故,小和尚却乐昏了头,竟然连吃饭也会忘记了。

禅房乃是孤云大师的小天地,平时他很少外出,打坐在此,读经在此,用膳在此,练功也是在此!

麦无名不安地说:“师伯……”

孤云大师慈祥地笑笑:“师伯是随意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师伯只是出去替你介绍、介绍地府中、也即是为武林服务、尽力的那些人罢了!”

麦无名嘘了一口气说:“谢谢师伯。”

“自己人你又何用客气呢!再说以后办事大家也会感到方便些。”

孤云大师是有心人,这就是他有心的安排!

地狱门之中有一个膳堂,一个餐厅,膳堂是十殿阎罗用膳之处,是以它并不太大,餐厅则是狱了和犯人进餐之所,范围也广阔多了。

孤云大师一步跨入了膳堂之中,十殿阎罗全都感到事出突然,他们个个肃然的站了起来。

“菩萨圣安。”

“殿王们吉祥。”

孤云大师脸上笑意盎然:“本座替人家引见一位客人。”他指着身旁的麦无名继续说:“这位就是江湖上盛传中的二位麦小云之—的麦小云,如今暂叫麦无名。”

此话一出,全座震惊,尤其是同麦无名交过手的那几位殿主。

麦无名谦虚的拱着双手说:“殿主们好。”

十殿阎罗也都拱起了双手,同声说:“麦少侠好。”

“各位请坐。”

孤云大师拉着麦无名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了下来,这张桌子就是孤云大师专用的桌子,他很少出来用餐,是以这张桌子也一直的空旷着。

小和尚清心机伶,他早已经替孤云大师二人摆上了餐具、饭菜,当然也有他自己的那一份。

孤云大师歉然地说:“耽搁了各位用膳的时间,本座心中感到十分地过意不去,大家请。”

“菩萨言重了。”

膳罢返到禅房之后,麦无名又再次请辞了。

“师伯,侄儿想就此拜别了。”

“师伯我几时答应你离开了?”

麦无名闻之不由张惶了。

“侄儿是心急父踪。”

“我又几时说不让你离开此地?”

麦无名心中又感到迷茫了。

“师伯的意思是侄儿必须要食下孟婆汤?”

“谁说的?”

麦无名这次吏是听它不懂了,他疑云遍布,他满心困惑……

孤云大师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方鬼头银牌,然后一脸庄重地说:“麦小云接旨,本座委你为地狱特使,巡查在外,暗察奸佞!”

麦无名心中个由一喜,他连忙整衣躬身,恭声说:“属下恭接菩萨佛旨。”

他双手接过了那块鬼头银牌。

鬼头银牌乃是地狱门的信物,它二寸见方,两面都有鬼头一颗,线条毕露,栩栩如生,真乃鬼斧神功!

孤云人师黯然地说:“清心,送你师兄出谷去吧!”

麦无名这时又兴起了孺纂之情,他殷殷地说:“师伯怎不去普陀走走?”

孤云大师轻叹一声,他悠悠地说:“人生散聚,冥冥中早有大定,万般勉强不得,回去时代我向你师傅问好。”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清心送麦无名出了冷谷之口,他们师兄弟又是临别依依。

果然,不出麦无名所料,这冷谷果然是另有出口,而那个出口就在中村附近,并且的确建有一座庄院,他却几次兜着一个大圈子。

太湖一—

这里又是太湖,江南水乡中心的太湖。

太湖面积三万六卜顷,它横跨在江、浙二省,气魄雄伟,景色绮丽。

太湖的名胜风物大致汇集在江苏境内的苏州、无竭等地,那里最最出名的叫鼋头渚,鼋头诸形状极像一只硕大无朋的龋头鼋,半沉乍浮伸颈向湖中汲水而得名。

站立在鼋头渚的山丘上极目朝右远眺,烟波浩渺,水天—色.碧螺似的小岛星罗棋布,白帆、黄樯,更是点点滴滴,使人心旷神怡、浊虑尽消!

左边望去,则是怪石嶙峋,林木葱郁,—块光洁滑溜的山崖上,刻着“包孕吴越”四个大字,笔力雄健苍劲,月凿鬼斧神功,这一带乃是昔日之吴国、越国的夫差和勾践反复争霸之区域,但这里却是浙江境内南边的南浔。

南浔是—个镇,镇当然要比村为大,它就比鼋头渚大了好几倍。

左左右右,连前带后,南浔镇总共有二三百人家!

什么右右左左?什么连前带后?因为南浔镇上的房屋并不密集,它四四散散,有的屋舍与屋舍之距离,中间相隔有数十丈之遥,

但是,它们也属于南浔,他们也是南浔镇里的渔民!

南寻镇里的居民,大多还是靠着渔耕为生。

人是万物之灵,有思想、有理智,当然他们不会放弃这太湖中大好的天然资源,取之不竭,用之不尽,鱼鱼虾虾总是那么的多、多么的多。

不过,人口逐渐的增加,生活逐渐的富裕,生意买卖也就应时而生,应时而兴旺,人们除了酱醋汕盐,还得有绸缎布匹和胭脂花粉!

天下每一乡村都有一间土地庙,天下每一个城镇也都有一座城隍庙,南浔它当然也不会例外了。

南浔镇的械隍庙边住着一户人家,说是庙边,其实就在庙里,这户人家所住的房屋也是城隍庙的房屋。

城隍庙大殿中住的是城隍菩萨、是判官鬼卒,而这户人家住的则是靠西的偏房,因为,他们乃是这座城隍庙的庙祝,香火工人、管理人员……

这户人家当家的姓范,叫范力仁!

范力仁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身体依然是健朗得很,俗语说得好:“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就因为范力仁有—个好儿子,所以一切行当都传了下去,归由他儿子在外面奔跑,自己坐在家里享享清福,这也是人生应有的乐事。

其实,他还没有七老八十,其实,他还没有老迈昏庸,这只是职务使然罢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范力仁年轻的时候豪放直爽,急公好义,如今还是一样,在南浔地面,你只要随便问声范老爷子,没有—个人是不知道的,也没有一个人会不戳着指头告诉你的,这就叫做人缘。

这一天,南浔镇来了一位外地客人,这位客人英俊,这位客人潇洒,这位客人专程来找范老爷子的,当然,他轻而易举的毫不费力的就拔到范老爷子的家。

这位客人似乎对城隍庙、山神庙都含有一份特别的感情、微妙的感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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