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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心理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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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说真话的人一样,他们也会正视着你,并不会紧张地挥手,而且也不会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如果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他们要比说真话者更为沉静)。人们之所以无法察觉谎言,是因为他们将自己对各种行为的看法当作了评判的基础,但这些行为其实与欺骗无关。

那么,到底有哪些迹象能够揭示谎言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研究人员仔细研究了说谎者和说真话者在行为方面的可靠差异。结果看起来在于我们的遣词造句和表达方式。'15'在说谎的时候,你给出的信息越多,就越有可能自找麻烦。所以说谎者的话一般没有说真话者那么多,而且提供的细节也相对较少。让我们回过头去,再看一下罗宾爵士的访谈记录。在谈论《乱世佳人》的时候,他用到的英语单词大约是40个,而在谈论《热情似火》时使用的词汇量几乎是前者的两倍。现在,让我们再看一看两次访谈中提到的细节。在第一次访谈中,他对电影的描述可谓是泛泛之谈。他只提到电影很经典、演员都很了不起。但在说真话的时候,他提到的细微之处则明显多于前者,他描述了加里·格兰特试图抵挡玛丽莲·梦露诱惑的场景。

在谎言的遣词造句方面,上面提到的只能算是冰山一角。说谎者通常会从心理与谎言保持距离,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很少提到自己或个人感受。罗宾爵士的例子再次提供了很好的证据。当他说谎的时候,他只有两次使用了表示“我”的英文单词“I”,但在说真话的时候却用了七次。在整个有关《乱世佳人》的访谈中,罗宾爵士只有一次提到了自己的感受(“很感人”),但在谈论《热情似火》的时候却多次阐述了自己的感觉(“每看一次,我对这些东西的好感都会增加几分”、“很多我喜欢的东西”、“柯蒂斯,他简直太帅了……而且他很聪明”)。

此外还有遗忘的问题。如果有人向你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问你上周都做了什么。你很可能已经不记得很多琐碎的细节了,如果你是一个诚实的人,肯定会坦言自己已经忘记了。但说谎者却不会这么做。当说到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信息时,他们似乎都具备了超强的记忆力,而且通常都会“想起”哪怕是最细枝末节之处。相反,说真话者知道他们自己忘记了某些细节,而且也乐于承认这一点。罗宾爵士的访谈就是一个明证。在两次访谈中,他只有一次承认自己不记得某个细节了,也就是在有关《热情似火》的真实访谈中,他说第一次看到这部电影的“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研究人员还不确定为什么肢体语言常会造成误导,而说谎时的遣词造句却能够让谎言泄密。有一种理论认为,目光接触和手势都是比较容易控制的,所以说谎者能够利用这些信号传达他们想要留给人们的任何印象。相反,要控制我们的遣词造句和说话方式则要困难得多,因此,在分辨真话和谎言的时候,一个人所使用的语言就成为了比较可靠的依据。

无论是什么理论,都离不开一个简单的事实:能够辨别谎言的真实线索就是人们的遣词造句。那么,通过聆听谎言或者仅仅阅读说话的文字记录,人们是不是就能够更好地察觉谎言呢?我得承认其实自己也撒了一个小谎。我并没有把罗宾爵士实验的所有真实情况和盘托出。和所有善于欺骗他人的人一样,我其实并没有真正说谎,只是刻意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莱斯利·尼尔森、番茄酱和酸奶油

在英国广播公司的电视节目中进行的实验只是大型研究的一部分。就在同一天,我们也把两段访谈的录音拿到了全国性的电台播放,科学编辑罗杰·海菲尔德还安排在《每日电讯报》上刊登了访谈的文稿。他们都请听众和读者来辨别哪一个是谎言,并通过拨打两个不同的电话号码进行投票。结果有成千上万人积极参与。虽然电视观众察觉谎言的能力跟信口瞎猜没太大区别,但报纸读者猜对的几率却达到了64%,电台听众中更是有73%的人猜对了。由此看来,在监测谎言时,聆听是一种比观看更有效的方式。

罗宾爵士的实验当然并不是该领域的唯一研究,还有很多更为古怪的研究也证明了人们可通过聆听来提高分别谎言的技能,中田纳西州立大学的格里恩·利特佩奇和托尼·皮诺尔特所从事的研究就是其中之一。'16'他们在研究过程中使用了美国最为著名和播映时间最长的电视游戏节目。《实话实说》每次都有三名参赛者,他们都会宣称自己是同一个人。由四位名人组成的嘉宾评审团会对这三个人进行轮番拷问,并尽可能分辨出到底谁在说真话。待嘉宾做出选择后,主持人就会让说真话的人站出来揭开真相。这个节目已经成为了美国流行文化的组成部分,后来还成为了电影《逍遥法外》的序幕。利特佩奇和皮诺尔特特意录下了几期节目。其中一期有三名女子都号称自己是研究中世纪问题的专家,在另一期中,有三名男子都说自己曾收到来自中国的邀请,让他们帮忙去发掘史前北京人遗址。研究人员把这些剪辑拿给不同组别的人去看。其中一组人看到的是正常拍摄的影片,既有声音也有画面;第二组人只能听节目的录音,第三组人则只看画面。实验结果证明了说谎用语的重要性。只看画面的人很能分辨出谁在撒谎,但只听录音的人却很善于分辨出谁会站出来揭示真相。

现在,是时候测试你监测谎言的新技巧了。几年前,加拿大探索频道的科学节目《每日星球》让我帮助进行另一次全国性的谎言监测实验。他们邀请到了好莱坞著名影星和喜剧演员莱斯利·尼尔森作为实验对象,尼尔森可是我儿时最崇拜的偶像之一,他曾出演过《空前绝后满天飞》、《白头神探》和《笑弹龙虎榜》等电影。节目主持人杰伊·英格拉姆会对尼尔森进行两次访问。每一次都问他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就跟罗宾爵士的实验一样,尼尔森在其中一次访问中说的全都是实话,而在另外一次访问中说的却是一连串的谎言。这一次,你能够分辨出哪一个是谎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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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访问

杰伊·英格拉姆: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莱斯利·尼尔森:我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我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我可以从任何食物中挑选吧?嗯……天哪,我得说这的确是个艰难的抉择。其实这要看情况而定。我猜……我最喜欢的食物应该是番茄酱。

杰伊·英格拉姆:番茄酱!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番茄酱?

莱斯利·尼尔森: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是那种可以把番茄酱涂到任何东西上的人,我根本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对,就是番茄酱。

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想这个习惯就已经养成了。你知道,如果你想找点儿东西吃——你就会说:“嘿,妈妈,请给我一片蘸果酱的面包。”我记得当时我妈妈说:“我们没有果酱,莱斯利,我们一点果酱都没有。”我说:“但是,但是,但是。”于是妈妈就会说:“我给你点别的吧。”随后她就会给我一片抹了黄油的面包,还在上面涂了番茄酱。事实上她涂了很多番茄酱,我很快就迷上了。我知道,当我在家的时候……如果我心情不错,我就会自己去弄一点来吃。不管怎么样,如果我饿了,我就会直奔冰箱而去,拿出一片面包,抹上黄油,最后再涂上厚厚的一层番茄酱。那会让我的心情变得更棒了。

第二次访问

杰伊·英格拉姆:那么,莱斯利·尼尔森,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莱斯利·尼尔森:它现在正在变成我最喜欢的食物……当然是排在第一位的……那我就选第一个想到的食物吧。嗯……你知道酸奶油吧。比如说,把一些酸奶油放在牛油果沙拉酱上……我想是因为我比较喜欢墨西哥风味的美食吧。我还记得,小时候妈妈会吃拌有沙拉酱的番茄三明治。后来,我觉得沙拉酱看起来很像是酸奶油,那可是世界上我最不想碰的东西。

嗯,所以我真的一直都没有碰酸奶油,可是现在……那种味道真的很不寻常,而且你还可以选脂肪含量比较低的那种,我对这个比较在意,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新的口味,但我很快就迷上这种口味了,酸奶油的味道。

你可能已经猜出来了,莱斯利其实并不喜欢酸奶油,他最喜欢的食物应该是番茄酱。访问的文稿中含有非常典型的遣词造句,这些语言都带有谎言和实话的烙印。谎言的篇幅要比实话短很多——莱斯利在谈论番茄酱的时候用了大约220个英文单词,但在描述他对酸奶油的喜爱之情时只用了150个左右。文稿中也含有谎言特有的“心理距离”证据。当莱斯利说真话的时候,他使用了17个表示“我”的单词“I”,而在说谎的时候仅仅用了9次。此外,在真实的陈述中,莱斯利对儿时与番茄酱有关的经历描述得非常详细,而且多次提到了自己的感受(“我很快就迷上了”、“如果我心情不错”以及“那会让我的心情变得更棒了”)。相反,莱斯利在说谎的时候都是在泛泛而谈(比如如果使用酸奶油、酸奶油的味道很不寻常、酸奶油脂肪含量较低等),而且只有一次轻描淡写地提到了自己的感受,就是在访谈快结束的时候(“但我很快就迷上这种口味了”)。

一旦知道了能够泄漏谎言的迹象,辨别谎言就变得容易多了。这跟说谎者是否直视你的眼睛、是否有很多手势、是否坐立不安几乎都没有什么关系。更为可靠的说谎迹象是人们说话的语气和他们不经意间的遣词造句。说谎者的描述通常缺少细节;说话时停顿和犹豫不决的情况比较多;为了与谎言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们会尽量避免使用指向自己的词语,比如“我”;此外,他们也不会谈及自己的感受。对于说真话者可能忘记的琐碎细节他们却记得一清二楚。只要学会了聆听这些神秘的信号,你就能够揭开说谎者的面纱。突然之间,你就知道了大家最真实的想法和感受,此时你会发现自己生活其中的这个世界已变得迥然不同了。说真的,你得相信我所说的这一点。

蒙娜丽莎、刚砍下的脑袋和圣母学院修女会

那么,罗宾爵士和莱斯利·尼尔森的实验是不是就意味着从人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中无法看出欺骗的迹象呢?其实也不尽然。事实上,的确有办法借助眼睛而不是耳朵识别欺骗的伎俩,只不过你必须知道自己要看的是什么。现在,就让我们来考量一下最常见也是最经常被伪装的非语言行为模式——人类的微笑。

我们每个人都会微笑,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看似简单的行为背后所隐藏的复杂心理。你微笑的时候到底是因为自己很高兴呢,还是想让别人知道你很高兴?这个貌似简单的问题在研究人员中引起了激烈的争论。有些人认为微笑几乎完全是由内心深处的幸福感所驱动的,另外一些人则认为微笑是一种社交信号,目的是为了让你周围的人知道你的感受。为了平息这场争辩,康奈尔大学的罗伯特·克劳特教授和罗伯特·乔斯顿教授决定对比一下人在两种不同状况下的微笑次数,一种是独乐乐,一种是与人乐乐。'17'几经思考,他们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场所进行此项研究——保龄球馆。他们认识到,在打保龄球的人把球抛向球道并打出高分的时候,他们通常都是独乐乐。当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同伴时,他们同样也非常高兴,只不过此时变成了与人乐乐。

在几次研究中,克劳特和他的同事们偷偷观察了2000多名打保龄球的人。每一次,研究人员都会仔细记录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其中包括打保龄球的人的面部表情、他们打出的分数以及他们面对的是球道还是自己的朋友。在研究中,研究人员会悄悄地对着录音机说出相关的信息(为了不引起怀疑,所有的信息都用代码表示),以确保能够精确记录测量的结果。他们得出的结论显示,在背对着同伴的时候,如果打出了高分,只有4%的人会露出微笑。然而,一旦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朋友时,42%的人脸上都会出现灿烂的笑容。因此,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我们微笑的时候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自己高兴,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们很高兴。

和所有的社交信号一样,微笑也是可以伪装的。为了给人留下快乐的印象,人们通常会微笑,但其内心深处可能并不快乐。那么真正的微笑和伪装的笑容是一样的吗?或者是否有一些面部信号可以对两者加以区分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研究人员100多年。最近,我在艺术画廊里进行了一项非同寻常的实验,这个问题也是实验关注的焦点所在。

在上一章里,我提到了新西兰科学节曾好心地允许我进行第二次“天生幸运儿”实验。在出发之前,我又给主办者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能在科学节上进行第二个实验,(文*冇*人-冇…书-屋-W-Γ-S-H-U)旨在揭开虚假微笑的神秘面纱。这个想法很简单。我想让人们看几组照片。'18'每一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的两张笑脸。其中有一张是真心的笑容,另一张则是伪装的。公众要做的就是找出其中的真心笑容。通过仔细对比同一组的两张照片,就能够知道伪装的笑容是否含有一些足以泄密的信号。通过分析实验的结果,就知道人们是否能够利用这些信号。经过讨论,我们想到了一个点子,那就是把实验场所设在一家画廊里。但尼丁公立艺术画廊欣然同意主办这次展览,确保我们非同寻常的艺术科学展能够与特纳、庚斯博罗以及莫奈等大家的作品一起展出。

为了顺利推进微笑实验,我必须想办法让同一个人露出真心的微笑和伪装的笑容。在实验室里,研究人员已经能够通过不同的技巧激发出这两种面部表情。20世纪30年代,心理学家卡尼·兰蒂斯想要拍摄人的一系列面部表情,于是他让自愿者欣赏爵士乐、读《圣经》和翻阅色情图片(兰蒂斯说:“在最后这种情况下,实验者必须特别小心,自己不能笑,也不能表现出很拘谨的样子。”)。'19'为了激发更极端的反应,兰蒂斯还设计了另外两种场景。一种是让自愿者把手伸进放进三只活青蛙的水桶里。自愿者出现反应后,实验者敦促他们继续在水中摸索,接着往水里导入高压电,对自愿者进行强烈的电击。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兰蒂斯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实验是递给参与者一只活生生的小白鼠和一把屠刀,然后要求他们把小白鼠的脑袋给砍下来。这也是在道德上最受争议的一个实验。大约有70%的人在实验者的一再敦促下最终结束了小白鼠的生命,剩下的则是由实验者代劳砍下了小白鼠的脑袋。兰蒂斯指出,52%的人在砍下小白鼠脑袋的时候笑了,而74%的人在受到电击时笑了。大部分的自愿者都是成人,但其中也包括一个13岁的男孩。这个小孩是大学医院的患者,情绪不太稳定,而且还患有高血压(“孩子,今天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在微笑研究中,我要求每一名自愿者带一只狮子狗来,还有一把大刀,开个玩笑。事实上,我们所选择的两项任务都不是那么具有争议性。我们要求每个人都带一名朋友过来。每当朋友引他们发笑时,我们就拍下一张照片,记录下他们发自内心的笑容。随后我们会让他们设想遇到了自己特别不喜欢的某个人,但出于礼貌还强挤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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