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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丹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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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仙不由辗然一笑,接着又叫了一声哎呀,把他一推道:“我这条胳膊又受了伤,却不是平日咧,你可动不得。”

接着又道:“但凭你的良心吧,我是不争什么的。”

曹寅笑道:“我的良心本来就不坏,对你更不坏,但请放心便了。”

接着又道:“你这臂伤既无大碍,明天还须帮我将那丫头撮弄进京去才好,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们只要能在她身上挽回一二分面子,别教十四王爷再怪下来,以后一切便不愁咧。”

林琼仙把嘴一披道:“说来说去,原来你还是为了这个,我真想不到,你就这样看重她,这到底是什么缘故?老实说,我已把她恨透,要不是有你的吩咐,说什么也不行,现在却没有话说咧。”

曹寅忙道:“不是我看重她,却是因为皇上对这些前明遗老太不放心,各位王爷又全对他们争相延聘,所以他们才成了香饽饽,要不是为了这个,我们还能理他父女吗?”

琼仙又笑道:“那些遗老也太多了,做过大官大府的也不知多少,就在乎他一个老盗,一个强盗丫头吗?”

曹寅道:“话不是这等说,上面看重的,倒不在乎他们过去的官职大小,而是因为他们的潜在势力,这鱼家父女委实不安本份得很,他别的地方不住,却跑到这焦山脚下来,一定有他的用心,你看,只凭那丫头今天的一身穿戴,像个打鱼的吗?”

林琼仙娇笑道:“那干脆派兵把他剿了不也就完了,你还怕他造反不成?他父女虽然在这江面上的确有点力量,还能撑得住官军的一击吗?好好的现成事不做,却倒转来要去奉承他,未免太值不得咧。”

曹寅一吐舌道:“这怎么使得,皇上好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个三藩之乱平定下来,与民生息,怎么能够轻易再谈到用兵,要不,那还等你说,如今但求能把她弄进京去,由十四王爷把他父女羁縻起来,那便行喇。”

林琼仙笑道:“假如她不去,你又待如何咧?”

曹寅摇头道:“那不会,我已把她说了个八成咧。”

林琼仙眼珠一转道:“你且慢拿稳,这丫头也许心眼儿已经活动,但是她的老子却是出了名的古板,一心要想做前明忠臣,你要让他到北京城里去,却恐怕未必呢。”

曹寅道:“那依你之见,又如何处置咧?目前却非把她弄到北京去不可,老的不行,至少也要把小的弄去,要不然,我在王爷面前,却无法交代咧。”

林琼仙又吃吃一笑道:“反正皇上和王爷不是为了怕他造反吗?我们设法把他父女给宰了不也是一样吗?”

曹寅连连摇头道:“那可使不得,固然我们现在无法宰他,即使有法子暗中把他害了,也适足以引起其他遗老顽民的公愤,以后再想罗致那便更难咧,再说王爷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急于报仇才好。”

林琼仙把手一夺嗔道:“我这是为了大人着想,却不只是为了私仇,你为什么老吩咐这话?老实说,我夫妇便要报这仇,也不会借重官中力量咧。”

接着又道:“我夫妻受了这丫头的一镖一弹,决不能就此罢休,凭谁来说也不行,将来自然会有人找她算还这笔帐,桥归桥,路归路,却用不着大人替我们着力呢。”

曹寅忙又道:“你又生什么气?须知官中的事,一切须听上面的话,却和江湖行径绝不一样咧,你且听我的话,咱们把十四王爷这一关先敷衍好了,等她已经入了牢宠,再慢慢收拾她不好吗?”

林琼仙把小嘴一披道:“你骗我呢,依照你的话,他父女果真肯北去,还怕不是十四王府的上宾,我们还能动她吗?”

曹寅不由吃了一惊道:“难道你夫妇目前就要动她的手吗?那却使不得咧,须知不但十四王爷要邀他,便雍王爷也曾托那马天雄邀他父女,如果在这时候出上点事,那却又是麻烦咧。教我无法交代事小,便于你夫妇也不妥,千万别这样办才好。”

林琼仙又笑了一笑道:“你别害怕,便有人来找她,也与我们无关,江湖上寻仇报复的事太多了,难道说因为我们跟她有过过节,便应该保她一辈子平安无事吗?”

曹寅忙又道:“你千万不可乱来,须知不论是谁出面,一旦出事,全于我们不利,目前两位王爷正在勾心斗角,彼此惟恐无事,他们无碍,我们一夹在中间,便吃罪不起咧。”

林琼仙道:“这却不是我的意思,我们那一位,早已差人去告诉我义母孟三婆婆了,她老人家如果有什么花样,我却阻拦不住咧。”

曹寅一跺脚道:“这怎么是好,这李兄也太急急咧,为什么事前一点也没有告诉我?他在官场之中,也混了好多年,难道连这点利害也不知道?等他回来,你还须好好的劝说一番才好,须知便是一个小小前程也不易巴结,这却荒唐不得。”

林琼仙略一沉吟道:“我那义母也是江湖有名人物,而且在武当少林之外独树一帜,手底下人也不少,你怕她杀那丫头父女,不会也把她招致过来,大家乘势解开这个扣儿吗?”

曹寅双眉一皱道:“这却不同,王爷属意的是这些遗老顽民,通儒大侠,你那义母却非其人,我便密保上去,王爷也不见得便见重咧。”

林琼仙冷笑道:“照这么一说,大人便先瞧不起她来,她要出上点事,也只好听她去咧。”

曹寅闻言也霍的站了起来道:“我阻拦你,固然是为自己,也是为你们夫妇,这个前程来之不易,弄得不好也许还带上点其他的罪过,既如此说,那只好暂且不提,以后有什么事,你可别再托我。”

说罢拂袖欲去,林琼仙连忙拦着,又福了两福,媚笑道:“哎呀,我是闹着玩的,大人你为什么真的生了气咧?我夫妻全仗你提拔,还敢真的抗命不遵吗?他虽已经着人去,我那义母回信还没有来,我想法子暂时拦着,不让他去寻那老海盗父女也就行咧,这也值得这样吹胡子瞪眼睛的吗?”

接着又将曹寅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自己坐向曹寅膝上红着脸低声道:“他为了这个前程,什么亏没有吃过?你瞧,他为了我们方便说话,已经借故避了出去,只就这一点,便显得可怜咧,你还发脾气,动不动就提这个,不太令人寒心吗?”

曹寅不禁转怒为笑道:“这是你逼出来的,并不能怪我,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这样不听话,我能不急吗?”

说着又附耳数语,林琼仙摇头媚笑道:“我才不上你那个当咧,少发几次脾气已经很好了。”

接着又道:“听说无锡县已经报了丁忧,你既允了愿,能在藩台衙门替他打打生意吗?”

曹寅摇头道:“这里的事还没有完,藩台怎么好教他署缺?我既答应你,只等此间事了,一定可以如愿,你放心便了。”

正说着,猛听曹姨太太在外面放重了脚步一面笑道:“我这人真糊涂,把一串钥匙放在身上,却到内花厅去找了半天岂非笑话。”

接着又道:“南京有人专差送信来,大人有话吩咐吗?”

曹寅连忙推开林琼仙道:“你快着当差的,教他等一会,我正要差人去取一件东西咧。”

曹姨太太答应一声,人并没有进来,便又走了出去,曹寅忙又向林琼仙道:“你务必要拦着你义母,这时候千万动手不得,至于我允你的话,决不会骗你,放心便了。”

林琼仙猛一摇头一伸五指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快把这一位伺候好了,她才真不放心咧,你瞧这才多一会,便又来弄玄虚咧。”

曹寅笑了一笑,便自走开,不多会,那李元豹也从前面耳房里踅了回来,低声道:“那老小子走了吗?你新受内伤,却须当心自己身体咧。”

林琼仙红着脸低啐一口道:“你胡说什么?这青天白日的,他还能怎样么?”

李元豹一伸舌头道:“我在院落外面,亲眼看见,我才一走,那五姨儿也就转出去,这屋子里却没有第三个人咧。”

林琼仙低声笑骂道:“亏你说得出来,这却是你逼着我的,慢说没有什么,就有什么你也管不着呢。”

接着又道:“他已经吩咐过了,着我们不许向那丫头寻事,你还得快派人去告诉我义母请她老人家暂缓南来才好,要不然她老人家向来说做就做,万一出点事,却真不好办咧。”

李元豹不由一怔道:“你已经全告诉了他吗?这却未免太多事了,这一来这事便不好办。”

林琼仙道:“我如何能不告诉他,须知为了这个,还几乎和他闹翻了咧。”

说着,忙将经过一说,李元豹不由一跺脚道:“好好的,你又为什么要跟他撒起娇来?

须知我们千辛万苦的是要借他这条门路,在仕途上才有望,你要真的一下弄翻便前功尽弃咧。”

林琼仙看了他一眼娇笑道:“你瞧你这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告诉你别害怕,全有我咧,只要这件事完了,他要不替你弄个好缺,你把我林字倒过来写,可是我义母那里,你却非拦一下不可,不然弄出别扭来却与我无关咧。”

李元豹略一沉吟道:“不要紧,那去的人才走不多天,此刻还没有赶到秦岭,即使她老人家要来,最快也在一两月以后,这边便也定局,那老海盗父女如果北上,我们便拦住她老人家,否则他们如果不去,便让她老人家给我们报仇,量那老小子也不好再阻拦得。”

接着又笑道:“倒是那个署缺的事,你还得催他快点才行,不然我却犯不着,吃这哑吧亏咧。”

林琼仙不由把嘴一披道:“你这人是贪心不足,这天大一个乱子,全是我给你顶着,要不然人家早把你推了出去咧。你要我给你谋署缺,我也替你说了,人家也答应了,还得要快,这不太强人所难吗?须知人家却不是藩台可以替你立刻挂牌放出去咧。”

接着又道:“你且别计算这些,尽向好处想,也得向坏的地方打算才好,那傻瓜傅天龙逃跑以后便不知下落,他要真的到少林寺去一说,那铁樵老和尚固然非找你算帐不可,便那雍王爷真的把罪过放在你头上也不好办,还有十四王爷如果怪下来,那老小子也许全向你头上一推,又该怎么办咧?要依我说,这件事,你是八下里不合式,危机四伏,凭哪一面你全招架不了,自己不说拿好主意,倒又想升官发财起来,这不有点财迷心窍吗?”

李元豹一听,好像浇了一头冷水,半晌做声不得,林琼仙又噗哧一声笑道:“要依我说,你先把这升官署缺的事收起来,自己也别闲着,我们的仇人是鱼老海盗父女,与旁人无涉,那马天雄看情形在雍王府一定很拿权,你只看雍王爷为了他,竟向那老小子严词切责要将你看管起来,限日替他把伤医好,便可想见咧,人家平白挨上你一毒药偃月镖,能不记恨吗?亏你还打算和人家去拼,岂非拿鸡蛋去向石头碰,明天还不赶去向人家拉拢拉拢,乘他人还在这里,把这场事揭过去,只要他回去少在雍王爷面前说两句,也许就可以放你过去咧。至于十四王爷面前,只好拼着我这个人去缠牢那老小子,托他设法,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过少林寺的事,你无端激怒傅天龙又把他放走了,这却是一个祸根,一时却连我也想不出好方法来咧。”

李元豹连忙笑道:“好太太,你真想得透彻,那姓马的,明天我就找他去,那老小子你可把他绾紧了,也许这两位王爷便可以不致把我向重处办咧。至于那铁老和尚,虽然也不好惹,到底要比两位王爷容易对付得多,火烧眉毛,我也只有暂顾眼前之急咧。”

林琼仙又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也是一个江湖出身,怎么一点利害也不知道?须知那铁老方丈,向来对你就异常鄙视,你无故挑拨他和武当派作对,他焉能坐视,岂有不来找你之理。不过所好那傅天龙人还憨直,不会把事全推在你身上,一定先是毕五当灾,果真他派人来,你也只好全推在毕五身上,或许倒有一说。但是江湖人物却绝非官场可比,可以苟且过去,你还须留心,却不能等闲视之咧。”

李元豹不由又一拍巴掌笑道:“卿真可人,为我擘划得太周到了。”说着又作一个揖。

林琼仙笑啐了一口道:“你怎么又露出酸丁本色来?须知天下最可怕的是读书人,读书而做官更可怕,强盗却在其次,你却三项都占全了,我真不敢招惹咧。”

李元豹乘势一把揽着道:“这三项全不可怕,可怕还是女人,你不看我把三项占全了不过如此,你却比我要厉害得多呢。”

丢下二人调笑不提,第二天一清早起来,那曹寅用罢早点,便着姨太太梳妆打扮到鱼老船上去,轿子方才出门不久,忽然门上来报:那北京下来的马护卫来拜,曹寅连忙迎了出去,才到前厅,果见天雄昂然走来。

忙道:“马兄来得好早,兄弟因为方才着小妾前去向鱼小姐谢步,并拜谒鱼老太太和姨太太,预备等她回来再去奉访,却想不到您倒先来了。”

说罢,把手一拱,便肃客入厅坐下,命仆人献茶,一面笑道:“昨日所谈,兄弟均系肺腑之言,马兄不嫌失之憨直吗?”

天雄笑道:“卑职愚鲁,承蒙大人一再开导,实深感激,以后还望多多训示。”

一面取出两封信来道:“这两封信,一封是给王爷的禀帖,另一封敬烦托驿递专送敝友年双峰,冒昧干渎,还望恕罪。”

曹寅哈哈大笑道:“这是兄弟份内之事,当得代劳,你怎么说出这话来?昨日南京又有急足前来,我还有事也须奉托,你这么一说,倒教我开口不得咧。”

说着连忙接过两信,在桌上放好,马天雄忙道:“南京既有人来,一定是京中又有什么急事了,大人如果有事下委,只要卑职能办到的无不尽力。”

曹寅道:“这是一件小事,但因其事在急,所以不得不奉托马兄,却无甚为难之处,只是你此番北上能走水路吗?”

天雄笑道:“卑职只求不误日期,起旱乘船全是一样,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咧?”

曹寅微笑道:“其实这事也出雍邸所命,不然兄弟却决不敢奉劳咧。”

接着又道:“那是因为前此,雍王爷曾有信来托我代办一付上等妆奁和各项彩缎嫁衣,我自奉命以来,早已赶办齐了,只因这付东西连同珠宝头面约值两三万金,惟恐中途有失所以迟迟未发。如今雍王爷已经专函来催,限定克日动身,那信上并且说如果马兄伤好,江南事已办妥,不妨由你带回去,所以我只好奉托咧。”

天雄心知那是雍王代中凤办的,但不便说穿,方在沉吟,曹寅又笑道:“如马兄肯替我带去,沿途兄弟自当派人照料,到京之后由他们向雍邸总管点交,决不敢以琐屑相干,只仗同行诸侠与马兄威名,免致中途有失而已。如蒙慨允,这船只和沿途供应,当由兄弟代为预备,决不敢再劳马兄咧。”

天雄忙道:“既承大人下委,卑职当得遵命,何况还有雍王爷之命,不过卑职行期在即,大人东西准备好了吗?”

曹寅笑道:“东西均已购齐,只不过分存各地,马兄只须少留便行,却好我也可稍做东道主,藉此聊作平原十日之欢如何?”

天雄点头道:“既是大人有命,卑职自当遵从,不过过份叨扰,却令我居心难安咧。”

曹寅大笑道:“马兄今之豪士,如果再客套便俗咧,此事我们一言为定,兄弟立刻便去着人将分存各地的东西取来,差不多有十天也够了,此事自有妥人料理,大家全都不必费心,我们正好抽出身子来小聚咧。这京口金焦二山之外,还有竹林招隐等寺,目前闻得圣驾不日南巡,均在大加修茸,隔江便是扬州,江鱼下酒,芜城揽胜,这也算是小小鸿雪因缘,何况除兄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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