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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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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严此次来京城二来是为了京城商务,二来则是为了成亲。



  她缩着身子,蜷坐成一个小球儿,柳眉轻蹙。



  唔,不论怎么想,她总是觉得,经商是他的重点,迎娶她只是「顺便」罢了。



  烦恼了一会儿,她翻出陪嫁的书箱,想打发时间。书箱是沈香木雕,四角包以白银,打开箱销后,里头搁着十来本彩线绣本,每本都美轮美奂,让人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书呢?为什么三姊送给她时,笑得那么神秘古怪?



  她好奇的打开绣本,视线扫过书页,精致的绣本上,绘着男男女女,全都成双成对,缠成麻花棍儿。她凑近小脑袋,想看得仔细些。



  轰!



  娇嫩嫩的粉脸,瞬间着了火。



  哇,这是、这是……



  小手慌忙的又把书盖上,等到粉颊上的火灭了,才又慢慢的掀开,又羞又怯看着绣本上华丽细致的图案。



  轰!



  她把书盖上,频频喘着气儿。



  这回她可看仔细了,书上的男女,或坐或站或卧,全在做着「那件事」,羞得她双颊通红,几乎要冒出火来。



  唔,只是,她没看错吧?那个男人,真的把那女人摆弄成那姿势?那样不会受伤吗?



  基於强烈的好奇、心,她压下羞赧,又悄悄翻开书。



  齐严撩开车帘,看着小妻子抱着一本书,不断重复脸红与偷瞄的动作。



  「在看什么?」高大的身躯一出现,原本宽敞的车厢,立刻变得狭隘。



  她惊喘一声,手忙脚乱的想收起绣本,却失手掉落,她先前研究得最久的那一页,就这么大剌剌的翻开在他面前。



  一阵沈默。



  齐严挑起浓眉,从羞得想跳车的宝宝,看到眼前的春宫图。



  「哪里来的?」



  「三姊送的。」她小声的说道,双手揪着丝裙。「我、我可以派人把这些书送回去的。」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羞耻?!



  「不用。」



  「啊?」



  宝宝抬起小脑袋,诧异的看着他。



  「用不着送回去,你收妥就行了。」他淡淡的说道,黑眸深处,闪过火苗。



  她愣愣的点头,抱起绣本,全塞回书箱里。



  被逮着偷瞧春宫书,原本以为齐严会火冒三丈,要不,至少也会数落她一顿,没想到他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是她太羞涩,还是他太过开明?



  正在疑惑着,她陡然腰间一紧,娇小的身躯跌入他的怀抱。



  「夫君。」她低喊一声,赫然惊觉,齐严非但搂住她,大手还在到处乱摸,哪儿都不放过。



  他拧着眉,一脸不悦。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呃,我不冷。」刚刚瞧了那些书,她羞得全身发烫呢!



  「飘雪了,把被风拿来穿上。」



  听他这么一提,她才陡然发现,窗外已经大雪纷飞,飘起今年的第一场瑞雪,车厢内温暖,外头却冷极了。



  「是。」她点头,想要起身,他却不允许,抱得牢牢的。



  男人的体温既热又暖,把她包围在其中,暖得几乎要冒汗,压根儿不需要什么披风了。



  宝宝有些僵硬,水汪汪的眼儿,偷偷*瞄,恰巧跟那双深邃的眸子碰个正着。她、心儿一跳,立刻又垂下小脑袋。



  「还疼吗?」他突然问道,灼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



  「啊?」她反应不过来。



  齐严没回答,浓黑的眸子瞅着地,粗糙的指掌,滑向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揉着酸疼的肌肉。



  力道适中的揉抚,舒缓了酸疼,昨晚的酥痒难耐,伴随他的举止,再度袭来。她咬着嫩唇,粉脸娇红,小脑袋用力摇晃,说不出话来。



  「我没伤着你吧?」



  小脑袋摇得更用力。



  「你昨晚很疼。」他徐徐说道。



  宝宝从发根到脚趾头,全羞成了粉红色。



  昨晚,她又昏了过去,这回却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想起昨夜的亲昵,宝宝就羞得想挖个地洞,把自个儿理进去,永远都别出来见人。



  原来,夫妻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她的颈间,还有他激情的吻痕;她的耳畔,还记得他的喘息;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身子,都被他烙上印记……



  想着想着,她的颈子又有些酥痒了。



  呃,啊,这不是幻觉,齐严正在哈着她的颈子!



  「呃,夫君……」她惊慌的低喊着,又闪又躲,不断缩着脖子,但是不论地躲到哪儿,就是难逃「虎口」。



  他箝握住她的纤腰,啃过雪嫩的肌肤,用的力道不轻不重,没有留下伤痕,却令她颤抖不已。



  呜呜,他是饿了吗?不然为何总爱哈着她?



  宝宝扭着身子,笨拙的想避开,双手用力一推,没能推开他,自个儿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跌去。



  咚!



  好痛!



  她呻吟一声,后脑撞上车梁,疼得头晕眼花。



  车外传来男人的轻笑,不知道已经在外头听了多久。



  「主子,咱们到了,您跟夫人要不要换个地方再继续?」



  此话一出,外头响起闷闷的笑声,全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以为新婚夫妻不耐车程无趣,正在里头忙着。



  齐严哼了一声,撩开车帘,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闷笑声瞬间消失,就只剩站在车厢外的粗犷男人,仍挂着不知死活的笑。



  「主子,打扰了吗?」司徒莽偏头望着跌趴在地板上的宝宝,笑意更深。



  「闭嘴。」齐严冷冷的说道,单手一伸,就将她拉了起来。「摔伤了吗?」



  「没有。」她摇头,克制着不去摸后脑,更不敢说自个儿摔得好疼。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跃出马车,站定后才转身,朝她伸出手。



  宝宝提着丝裙,小心翼翼的走到车边,扶着他的手臂想下车。但是车厢实在太高,她试了一会儿,还是踏不到地,有些发窘,只能可怜兮兮的抬头,向他求救。



  「夫君,我……啊!」



  不耐她媲美龟速的动作,齐严接掌主控权,虎掌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她惊慌的喊道,连忙抱住丈夫的颈项,娇躯贴得紧紧的,就怕他会失手将她摔伤。



  软玉温香偎在怀中,齐严双眸一亮。他举高她,极为缓慢的放下她,虽然隔着几层衣衫,但她的柔软贴熨在他的坚硬上,一寸寸的往下滑,简直像要摩擦出火苗来。



  双脚一落地,宝宝就急着要逃走。他却不放人,还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也不管她是不是羞得想躲起来。



  这幕好戏,别人看得脸红心跳,君莫笑可看得刺眼。



  「爷,邻近几镇的钱庄负责人,都在屋内等着了。」她走上前,执意棒打鸳鸯,还冷冷的睨了那小新娘一眼。



  「先用膳,再让他们到大堂来。」齐严说道,举步往大门走去。



  宝宝这才发现,马车早已驶进一处院落,他们正站在宅子前方。四堵高墙,将这楝宅子围在中央,宅邸内没有花圃、没有楼阁,每楝建筑都高大而冷硬。



  「今日在这里歇息,明日才会继续赶路。」司徒莽主动为她解释,粗犷的大脸上露出友善的微笑。



  她回以微笑,虽然被齐严扯着往前走,还是努力转过小脑袋发问。



  「我们何时会到双桐城?」



  君莫笑插嘴。「要是日夜兼程,三天就可以到达,只是这会儿拖拖拉拉,只怕要浪费一旬的时间。」



  从前往来京城与双桐城之间,都是疾车快行,不浪费半点时间。但是这回齐严竟下令,车速不得过快,平白耗费了数日。



  司徒莽伸出食指,对她摇了摇。她却哼了一声,撇过头来。



  这间宅子的总管,以及众多丫鬟、仆人,知道刚刚成亲的主人,将要在这儿落脚,老早就在门前列队等着了。



  「这儿是哪里?」她低声问着丈夫。



  「齐家的别业。」



  「唔,我是问,这处别业是否有什么名称?」进门的路上,她只瞧见,门楣上头,以苍劲的书法为底,大大的刻了「十、六」二字。



  齐严看了她一眼。「这里就是十六。」



  「啊?」



  十六?这是什么?编号吗?



  虽然老早就知道,齐严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严重到这种地步,甚至不愿意替别业取名,一律以数字称呼。



  「呃,这座宅子没有名字?」宝宝不死心。



  「没有。」



  「那么,京城旁的那座府邸是……」



  「十七。」



  他抛下回答,迈开步伐,走入别业,不再理会她。



  宝宝站在原处,仰高了头,瞪着门楣上的两个大字,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三章
      
        舟车劳顿,走走停停,一旬之后,车队才驶入双桐城。



  连日的疲劳,让宝宝又困又累,当齐严将她抱下马车时,她甚至没能睁开眼睛。



  齐府的所有仆人,全在屋外列队迎接。他们老早就听见主人大婚的消息,屋内屋外,到处大红色的剪纸,让死寂的宅院,也沾了几分喜气。



  「主人,城里钱庄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恭敬的报告近况。



  齐严冷眼一扫,对方立刻闭嘴,不敢再吭半声。



  「唔,我们到了吗?」她迷迷糊糊的问,小脸埋在他怀里,汲取好闻乾爽的男性气息。连日的接触,让她的恐惧转淡,逐渐能接纳两人身体上的碰触。



  「没事。你继续睡。」他低声说道,抱着她穿堂过廊迅速回到卧房。



  她慵懒的打了个阿欠,没发现自个儿已经离开齐严的怀抱,被搁进暖暖的被窝。



  四周安静了一会儿,直到房门悄悄被打开,细碎的脚步声、交谈声,像蜜蜂似的,嗡嗡嗡的盘桓不去,骚扰她的好梦。



  宝宝蹙起眉头,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赫然发现,一大群女人围在床边,瞪大了眼睛,全等着她醒来,齐严则是不见踪影。



  「啊,醒了醒了。」一身红衣,编号“八”的女人嚷道。



  「你吵到她了。」编号「十五」哼了一声,还走过来,替宝宝盖上被子,就怕她着凉。



  「我才没有!」



  「有!」



  宝宝揪紧锦被,瞪大眼睛,望着满屋子的娘子军。



  眼前这些女人,有的美艳、有的秀丽,风姿打扮各有不同,唯一相同处,是她们的衣襟上,全都别着红色的牌子,上头都写有编号。



  「睡得还好吗?路上没累着吧?」编号三十二,和颜悦色的问道。



  头戴凤簪,编号「十二」的女人,排除障碍,挤到床边,迫不及待的拉起宝宝的手。



  「别怕别怕,我是娘啊,来,乖,喊一声‘娘’。」



  还来不及说话,另一边又有人嚷起来了。



  「就你是娘,难道我们都不是?」



  宝宝看向左边,瞧见发声喊话的,是身穿红袄,编号「十」的美艳妇人。



  「哎,别误会,咱们姊妹同辈,她喊谁不都一样?」



  宝宝看向右边。



  「那也不能让你占了头筹啊!」



  宝宝再度看向左边。



  「别争了,咱们围个圈,谁也别吃亏。」娘子军中有人提议,引来附议声。



  噢,她的颈子好酸!



  早就听过传闻,齐严的父亲风流成性,娶了一打的妻,一打的妾。满屋子的妻妾加一加,她可足足有二十四个婆婆呐!



  亲眼见着满屋子的女人,宝宝才能体会,齐严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他并非长子,却优秀过人,一肩担起重责大任,即使要奉养的人数,比其他大户人家多了好几倍,他仍是一声不吭,经营得有声有色。



  富贵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可不少,银子就像倒水那样花出去,要不是齐严生财有道,即便是挖金矿起家的齐家,只怕也老早就被吃垮,哪能到如今还呼风唤雨、吃香喝辣?



  作为这么一大家子的当家,实属不简单。要当他的妻子,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百事。



  宝宝放开锦被,优雅的滑下床榻,在娘子军前盈盈福身。



  「媳妇宝宝,见过各位娘亲。」



  「唉啊,别多礼,快起来。」娘子军们、心花怒放,七手八脚的将新媳妇扶起来,一番评头论足后,不禁连连赞叹。



  「瞧瞧这脸蛋、身段,美得让人心都酥了,也难怪齐严迫不及待,等不得那些礼俗,急着要把你娶进门。」



  宝宝粉脸一红,没有答话。



  提起过度仓卒的婚礼,有人就不禁抱怨。



  「他也真是的,迳自就在京城解决了,也没让咱们这些长辈去观礼。」



  钱府由金金出面,齐家有齐严作主,两人都是发号施令的人物。两家的长辈,在这场婚姻大事上头,全都插不上手。



  编号「二」挤到最前头,将一个红绒锦盒递过来。



  「来,瞧瞧这个,我给你带了见面礼。」



  宝宝轻声道谢,打开盒盖。



  锦盒里静静躺着一串珍珠项链,粒粒个大色纯,大小如一,显得格外珍贵。这是南珠中的极品檀珠,上面还有淡淡香气。



  「但可是咱们宝喜坊里头,最圆润的一串珠子。」



  眼见有人端出礼物,娘子军们立刻发动攻势,各类的金银珠宝,全一股脑儿的住她怀里塞。



  「来,让娘替你戴上。」



  为了戴上珍珠项链,黑亮的发被盘了起来,露出黄金富贵锁。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富贵锁?」



  「真能集聚财富吗?」



  「也难怪齐严的算盘拨得真厉害,有了这个富贵锁,咱们齐家……」还没说完,说话的人已经挨了一拐子。



  宝宝、心口一痛,却仍僵着嘴角,挤出微笑。



  早就知道,他娶她是为了富贵锁。只是亲耳听见,远比臆测来得伤人……



  眼见气氛有些痴,她压下心里的难受,转移话题。



  「呃,娘,我想请问,这是什么?」她指着娘子军们衣襟上的红牌子,一脸困惑。



  「喔,这个啊,府里家大业大,人口众多,齐严说了,他记不起名字,就一律发了牌子,标明排行顺序,也好辨认。」



  「每个人都有吗?」她又问。



  「是啊,人人都不缺。」



  宝宝偏着小脑袋,为这诡异的规矩蹙眉。



  她开始能够理解,齐严的想法了。



  他是天生的商人,实事求是得接近无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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