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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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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华微一摇头道:“姑娘这病不是天生的,很可能是姑娘刚出生的时候,收生的人不小心碰了姑娘的头,震动了姑娘脑中细嫩的经脉,使得经脉偏移,因而导致四肢不能动弹。”

白衣姑娘美目一睁道:“这是多少年来我头一回听见有人能说出我的病因。”

傅少华道:“姑娘,我这只是大胆假设。”

白衣姑娘道:“可是多少年来,那些名医没一个大胆假设的。”

傅少华道:“也许就因为他们是名医……”

白衣姑娘道:“能治么?傅少主。”

傅少华迟疑了一下道:“姑娘,我仍是那句话,没有多大把握。”

白衣姑娘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了兴奋神色道:“只要有希望就行了,傅少主不知道,多少年来我是多么盼望自己能伸手拿拿东西,下地走走……”

傅少华道:“姑娘的心情是可以想见的。”

白衣姑娘道:“可是我一直遭到无情的失望打击。”

傅少华道:“最好姑娘现在就别存希望。”

白衣姑娘点了点头道:“我听傅少主的就是……”

顿了顿接问道:“傅少主,我这病怎么治法?”

傅少华道:“一时半会我还没办法下手为姑娘治病。”

白衣姑娘微愕说道:“怎么?”

傅少华道:“姑娘这病要施针。”

白衣姑娘道:“要扎针。”

傅少华道:“是的。”

白衣姑娘道:“我明白了,傅少主身边没有金针。”

傅少华道:“不错,姑娘,我一不挂牌,二不悬壶,所以身上一直没带这些东西。”

白衣姑娘道:“我怀里有一盒金针,傅少主,请取出来看看合用不?”

傅少华怔了一怔道:“姑娘何来金针。”

白衣姑娘道:“还是上次有位大夫忘记拿走的,说起来恐怕有两三年了,我看那一把把金针怪可爱的,所以让家父给我藏进了怀里。”

傅少华“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嘴里说着话,人却没动。

白衣姑娘冰雪聪明,嫣然一笑道:“我不能动,只有请傅少主自己动手了,我是个半死的人,再说这也是从权的事,傅少主又何顾忌之有?”

一句话正说中了傅少华的心事,他脸上热了一热,咬了咬牙,伸手进白衣姑娘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檀木盒子。

他只觉自己脸上很烫,心也跳得很厉害。

再看看白衣姑娘,她那苍白的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本就清丽,这一来更见娇美。

她闭着一双美目,那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此情,此景,醉人!

傅少华强定了定心神,打开了那檀木盒,看了一眼之后道:“还可以用……”

白衣姑娘睁开了眼,脸突然又一红,道:“那就请傅少主动手吧。”

傅少华向商二一抬手道:“商二,把你的火摺给我。”

商二掏出火摺子递过去,然后转身向外行去,铁大见商二一走,他也忙跟了出去。

傅少华望着白衣姑娘道:“我得闭姑娘几处穴道。”

白衣姑娘脸老是红红的,低低说道:“傅少主请只管下手就是。”

傅少华没再说话,抬手运指如飞,连点白衣姑娘前身四处大穴,白衣姑娘眼一闭,她睡着了,脸上的红晕也退了,又是一片怕人的苍白。

傅少华从盒子里取出金针,打着火摺子,烧过每一根金针,擦拭干净之后,拨开白衣姑娘的披散秀发,在“百脑穴”上缓缓扎进一针没出片刻工夫,白衣姑娘四肢之上共扎了九支金针,使得傅少华出了一头汗。

单袖刚擦掉头上的汗,洞外传来商二的话声:“可是阴老当面?”

另一个冰冷话声立即传人耳中:“不错,你是……”

商二道:“我姓商……”

倏听商二改口说道:“阴老别动手……”

傅少华站起行了出去,只见阴瞎子正扑向商二,奇快如风,攻势相当凌厉。

他当即说道:“老人家别来无恙?”

阴瞎子立即收势住手,转过脸来道:“你又是谁?”

傅少华道:“老人家忘了,你我在‘昭君墓’前曾有一面之缘?”

阴瞎子“哦”地一声道:“你就是那年轻人……”

傅少华道:“不错,老人家可冤苦了我。”

阴瞎子冷然一笑道:“你不也冤苦了我?”

傅少华道:“老人家何指?”

阴瞎子道:“既然跟这姓商的在一起,你就该是‘铁骑会’的那位少主了,是不是?”

傅少华道:“不错,我就是傅少华。”

阴瞎子冷笑一声道:“你不但也冤了我,如今还占了大便宜了,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崂山来,我女儿呢?”

傅少华道:“令媛就在我身后洞穴之中。”

阴瞎子道:“怎么没听她说话?”

傅少华道:“阴姑娘现在不能说话。”

阴瞎子须发一张,喝道:“姓傅的,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铁大冷冷说道:“阴老头儿,你可别不知好歹,我家少主正在为你那女儿扎针治病呢。”

阴瞎子一怔道“怎么说,姓傅的,你在为我女儿扎针治病?”

傅少华道:“不错,阴姑娘现在穴道受制,扎着九支金针,不能说话?”

阴瞎子威态稍敛,道:“姓傅的,你会治病?”

傅少华道:“略会一二。”

阴瞎子道:“我冤了你,你会替我女儿治病?”

傅少华道:“我冲着阴姑娘,也冲着你为情势所逼,更冲着你已放下屠刀。”

阴瞎子道:“你知道我是为情势所逼不得已?”

傅少华道:“阴姑娘全告诉我了。”

阴瞎子威态全敛,沉默了一下道:“年轻人,你……你能治么?”

傅少华道:“不能治我就不会给她扎针了,这不是别的事,不能轻易乱来的。”

阴瞎子道:“你知道我女儿是什么病?”

傅少华道:“刚出生时脑部受了震荡,因而经脉移位,四肢不能动弹。”

阴瞎子道:“不是胎里带的?”

傅少华道:“不是。”

阴瞎子道:“年轻人,你可别治聋的给治哑了。”

傅少华道:“倘若令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傅少华偿命就是。”

阴瞎子道:“你十条命也抵不过我女儿一条命。”

铁大两眼一睁,便要说话。

傅少华抬手拦住了他,道:“人同此心,做父母的都会这么想,只是,老人家,在我爹娘的心目中,我的命也是无物可换的。”

阴瞎子沉默了一下道:“我等着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女儿的病,阴瞎子无以为报,剩下这几十年就交给你了,可是万一她有了个三长两短,年轻人,咱们总得死一个。”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老人家,这一点我很明白。”

阴瞎子道:“年轻人,到时候了么?”

傅少华道:“老人家洞外等着就是。”

转身进洞而去,没多大工夫,他又出来了,道:“老人家可以进去了,令嫒的睡穴老人家偏劳了吧。”

阴瞎子道:“年轻人,你跟我一起进去。”

傅少华道:“老人家,我是‘铁骑会’的会主。”

“好吧。”阴瞎子一点头道;“就是你跑了,天涯海角我也非找到你不可。”

行动如风,只见他一闪便没入洞里。

商二紧张地问道“怎么样?少爷。”

傅少华笑笑说道:“剩下的就是调养了。”

话声方落,一阵风过,洞里扑出了阴瞎子,他猛然跪落尘埃,颤声说道:“傅少主,阴瞎子难报大恩……”

傅少华伸手扶起了阴瞎子,含笑说道:“老人家这是折我,只老人家不跟我拼命,我也就知足了。”

铁大叫道:“少爷,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儿?”

傅少华道:“在‘托托山’学的。”

“‘托托山’?”阴瞎子大叫:“傅少主是疯和尚的传人?”

傅少华道:“不错,老人家也知道疯和尚?”

阴瞎子道:“‘托托山’疯和尚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人,应该是神,是仙……”

傅少华道:“我代家师谢谢老人家。”

阴瞎子道:“当日我不知道少主是疯和尚的传人,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敢冤少主,都怪我瞎了这双眼。”

只听洞里传出那位白衣姑娘的话声:“爹!”

阴瞎子一怔,忙道:“瞧,我都忘了,小女请少主去一下。”

傅少华迟疑了一下道:“老人家,我不进去了,现在我把阴姑娘交给老人家……”

“傅少主,不行。”

洞里跌跌撞撞地扑出了白衣姑娘,她满脸是泪,颤声叫道:“你,你不能走……”

阴瞎子奇怪,霍然一个大旋身过去扶住了爱女道:“乖儿,你怎么出来了?”

白衣姑娘像没听见,张着手直叫:“傅少主,你不能走……”

傅少华好生不忍,迎了上去道:“姑娘……”

白衣姑娘颤声道:“阴佩君这以后的日子是傅少主你赐给的,容我先拜谢。”

软弱地往下一滑,就要跪。

傅少华伸手架住了她,道:“姑娘,我当不起。”

阴佩君美目之中泪光闪动,道:“傅少主,无论如何你得受我这一礼。”

傅少华道:“姑娘,我绝对不能受你这一礼,当初我并没有把握,没伤害姑娘我已感万幸。”

阴瞎子道:“少主就不必再客气了。”

傅少华道:“老人家,咱们都不是世俗中人,拘这俗礼干什么,有这你推我让的工夫,咱们何妨坐下谈谈。”

阴瞎子叹了一声道:“乖儿,傅少主不受,那就算了吧。”

阴佩君道:“爹,那怎么行!”

阴瞎子道:“乖儿,咱们记在心里不也一样么?”

阴佩君抬眼望向傅少华,深深一眼,点了点头道:“说的是,您快扶我进去吧。”

阴瞎子没说话,扶着阴佩君缓缓行进洞里。

进了洞,几个人环坐在那块兽皮上,铁大跟商二仍侍立在傅少华身后。

阴瞎子看了看傅少华,摇头叹道:“少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

傅少华道:“老人家不必再说什么了……”

转望阴佩君道:“姑娘现在觉得怎么样?”

阴佩君道:“我手脚还有点酸软无力。”

傅少华道:“十几年的病了,是这样,姑娘要跟常人一样,至少得等一个月后。”

阴佩君道:“能这样我已经心里很知足,很知足了。”

傅少华道:“姑娘还是多静养吧,有阴老这位武学大家在旁照顾。

也许不用一个月姑娘就能行动如常了。”

阴佩君道:“少主,我不言谢了。”

傅少华道:“姑娘不必再客气了,当初我跟家师学武之余旁涉医术,就是为了救人……”

转望阴瞎子道:“阴老,那半块虎符有下落么?”

阴瞎子摇摇头道:“谈何容易!”

傅少华道:“阴老已经把半张血令交给‘崂山派’了?”

阴瞎子道:“惭愧,少主知道,我不得已。”

傅少华道:“阴老无须再自责了,据阴老所知,那半张血令如今还在崂山么?”

阴瞎子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少主放心,那半张血令一定从我手上追回来就是。”

傅少华道:“那倒不必,当时我是路过该处,适逢其会,其实那半块虎符跟血令,应该是‘乌衣门’的。”

阴瞎子道:“这个我知道,‘乌衣门’这次卷土重来,声势异常浩大,看样子对这天下,他们是志在必得。”

傅少华道:“阴老对‘乌衣门’知道多少?”

阴瞎子摇摇头道:“知道些,但不多,谈起‘乌衣门’的崛起,江湖上有这么个‘乌衣门’,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乌衣门’在江湖上立足也没几年,不过只几年工夫就风消云散了,从此消声匿迹,江湖上再不见到一个‘乌衣门’的人,曾几何时又现‘乌衣门’踪迹,声势之大,较当年犹甚,想想多年那莫名其妙的销匿,应该是暗中招兵买马,待机而动……”

铁大道:“是有点像。”

阴瞎子道:“当年‘乌衣门’的门主,是个年轻后生,人长得不错,武学不俗。更具雄才大略,曾几何时‘乌衣门’的门主变成个女的了,而是位年轻貌美的大姑娘,少主见过她了吧?”

傅少华点点头说道:“见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阴瞎子道:“以我看。论雄才大略,眼前这一位比当年那位犹甚,只不知她跟当年那位有什么渊源……”

商二道:“不是父女,便是师徒。”

阴瞎子笑笑说道:“当然,离不开这两样……”

顿了顿道:“如今‘乌衣门’的根据地,设在大漠里,究竟在大漠什么地方,没人知道,现在的‘乌衣门’比当年的还要神秘……”

傅少华道:“当日,老人家是怎么知道‘乌衣门’送符接符的?”

阴瞎子笑笑说道:“说穿了,不值一文钱,我是无意中听来的。”

傅少华道:“那半块虎符可是从虏贼中夺来的?” 阴瞎子道:“不错,那半块虎符来自‘甘陕总督署’。”

傅少华道:“这么说现在又物归原主了。”

阴瞎子面有愧色,道:“可以这么说。”

傅少华道:“那么,虏贼手里那半块虎符又是哪儿来的?”

阴瞎子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据我所知,虎符打头儿的来源是这样的,虏贼入关,明亡,吴三桂降清……”

商二道:“这块虎符原是吴三桂的?”

“是的。”阴瞎子点头说道:“这块虎符原是吴三桂的兵符,在吴三桂降清之前,帐下有两个奇兵异士。这两位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相爱多年,但却因某种原因没能结成夫妇。吴三桂降清,这一男一女,不愿再跟吴三桂,遂苍惶离去,据说走的时候又是一块儿走的,两个分离的时候,窃取吴三桂一块虎符,各沾血为书,虎符一人持一半,相约日后再见,只要两半块虎符相合,血书能并,无论谁在哪儿,就算是天之涯,海之角,也要马上赶去相会!”

铁大道:“那当初何不一块儿走?”

阴瞎子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傅少华道:“据说持半块虎符,可以请得一位胸罗万有的奇人,这位奇人是不是就是这两位中的一位?”

铁大道:“怎见得?”

阴瞎子道:“有一半虎符是‘乌衣门’从‘甘陕总督署’夺来的,可见那持另一半虎符的人落进了虏贼之手,要不然‘甘陕总督署’何来这半块虎符。”

商二道:“要这么说,即使虏贼握有那半块虎符血令也没用。”

阴瞎子道:“怎么,商老弟?”

商二道:“老人家请想,这两位当初是在吴三桂降清的时候飘然离去的,可见这两位都不愿事清,既然这样,虏贼握有半块虎符血令会有什么用?”

阴瞎子道:“话是不错,不过这两位之中若有一人落在虏贼手里,虏贼以这一位胁迫那一位,可就很难说了。”

商二道:“要照这么说,江湖上各门各派争这半块虎符血令就是白争白夺。”

阴瞎子道:“商老弟,这话又是怎么说?”

商二道:“既然以这一位胁迫才能使另外一位就范,那么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单凭那半块虎符血令,岂能请得动那位异人。”

阴瞎子摇头说道:“商老弟没弄清楚,也是刚才我没说清楚,当初他二位相约,见物如见人,即使有一个不在,那另一个见着另半块虎符血令之后,也要如同人在地尽一己之心,力辅保有那令符之人。”

商二摇头说道:“那似没用,固然见物如见人,可是那物总不如人,老人家可懂我的意思?”

阴瞎子呆了一呆,点点头说道:“我懂,虏贼不会那么傻,若掌握着人不会再去流血拼命地去夺那物,很可能那持这半块虎符血令之人已然不在人世,虏贼得到的只是半块虎符血令。”

商二笑道:“照这么说虏贼永远请不到那位异人?”

阴瞎子道:“商老弟是说,两位异人均不愿事清,若以一位胁迫另外一位,或能使得另一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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