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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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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天门’你说我还押过哪一门?”
他一手架着左首那个醉鬼,右手颤巍巍摸进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锭两把重的银子,踉踉跄跄的走近桌边,往“天门”上放去。
左首那个酒鬼,一颗头歪歪的枕在右首酒鬼的肩头上,口里一面打着酒嗝,一面还在哼着小曲:“妹呀妹,你头上哪来的这般香喷喷……”右首酒鬼放下银子,口里埋怨道:“妈的,老王,你黄汤灌多了,就该闭上你的臭嘴,居然把我小朱当作了你的老姘头小翠花……”
左首酒鬼迷迷糊糊的道:“谁说我……喝醉了,咱们……说好了,还……要到江记案子里去,我上次输了三十两……银子,输了……不扳,有……谁来还……”他们说话之时,做庄的已经掷了个“七”点。
“天门”第一把,是“梅花九”,庄家翻出来的却是“短七”,吃“横”赔“天”。
右首酒鬼赔到银子,眼睛不由的一亮,慌忙架着烂醉的左首酒鬼,往壁角地上一放,道:“老王,你且在这里歇一会。”左首酒鬼一屁股往地上坐了下去,大声嚷道:“小……小朱……你……别…想赖…这……两杯是……”
小朱(右首酒鬼)放下了他,口中说道:“喝、喝,我自然要喝。”人却三脚两步朝天门走来,把手中两锭银子,一起押了下去。这一副牌,庄家拿的是“鳖十”,统赔。
小朱一锭银子,变成了四锭,喜得心花怒放,瞅着做庄的,傻笑道:“老胡,早知你推烂庄,兄弟就不该在沈老头的面摊上喝酒,他猪耳朵没烧烂,硬的像嚼柴梗一样,不是老王硬拖着,我少说也得赢上几十两银子了。”做庄的一双死灰眼,盯着他,冷冷的道:“你没喝醉。”
小朱笑道:“兄弟本来就没有醉,这点酒,就喝醉了,明天还能划到贵池去么?”做庄的死灰眼睛的瞳孔里,隐隐闪过一丝寒芒,口中方自“嘿”了一声!就在此时,板门又被撞开,一个身穿天蓝长衫,腰悬长剑的中年汉子,手按剑柄,急步走了进来。几个围着桌子的赌徒,忍不住又一回头朝门口望去。显然他们并不是专心在赌钱,若是真正赌徒,此刻就算他十八代祖宗一起走进来,也不会回头的。你几时看到赌场里,有人进进出出,赌徒们会回头看的。
做庄的灰脸老头嘴里又发出低沉的声音,催道:“你们快押”。赌徒们听了做庄的话,刚刚转回头去。
那蓝衫汉子已在屋中站定,开口喝道:“你们给我住手。”
这一声沉喝,声音虽不很大,但他气势颇为慑人,五个水手装束的赌徒,不由得又一齐回头朝他看来。
做庄的灰脸老头端坐不动,冷冷问道:“阁下有什么事?”蓝衫汉子目光如电、说道:“宋老三入呢?”
宋老三,就是“江记船行”的三老板三条船的船主之一。
做庄的死灰脸上,绽起一丝话笑,淡谈说道:“宋老三不在这里,朋友找他有什么事?”蓝衫汉子嘿然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人?”做庄的灰脸老头翻着死灰眼睛,冷冷道:“你看咱们是什么人?”回头朝几个赌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倒问起咱们来了,我老头子正想问池是什么人呢?”
几个赌徒哄然道:“不错!咱们该问问他是什么人,半夜三更,敢到江记船行来捣乱。”蓝衫汉子敞笑一声道:“你们这里,有江记船行的人么?光棍眼里不揉砂予,你们把宋老三他们弄到哪里去了?”做庄的灰脸老头已经援缓站了起来,诡笑道:“老朽可以告诉朋友,宋老三他们全在船上,只可惜朋友来迟了一步,只怕赶不上他们了。”既然都在船上,怎会赶不上他们?这话好不蹊跷?
蓝杉奴于浓眉一掀,呛的一声掣剑在手,喝道:“你把他们杀了么?”做庄的灰脸老汉嘿然阴笑接道:“朋友果然是明白人,只是他们比你先走了一步,你才会赶不上他们。”
蓝衫汉子冷冷一哼,就在哼声出口之际,人已一闪而至,凛冽寒光,已经指到了灰脸老头的胸口,冷声道:“如此说,江老大和张老实都是你们杀死的了?”五个水手打扮的赌徒,候地从腰间掣出兵刃,大有一拥而上之势!
方才右首的那个酒鬼小朱早巳吓得脸色煞白,手里还拿着赢来的四锭银子,却呆呆的退到了边上。
蓝衫汉子剑尖指着灰脸老者胸口,目光迅速一扫,冷喝道:
“谁敢动一动?”他看准灰脸老头是他们的头儿。
做庄的灰脸老头本来就生成一张死灰脸,自然看不出他吃惊到什么程度。只是还算镇定,咧嘴一笑道:“朋友好快的剑法,这是峨嵋‘出云一剑’!”接着朝五个水手说道:“不错,你们莫要动,这位朋友大概还有话没说完呢!”五个水手敢情是“投鼠忌器”吧,果然只是远远的围着蓝衫汉子,没敢出手。
蓝衫汉子剑尖抵着他胸口,问道:“你们大概是黑龙会的人了?”灰脸老头眨着他那双死灰眼睛,阴沉的道:“朋友说对了,只是从朋友出手一剑看来,应是峨嵋派的人,怎么会是百花帮的护花使者?”蓝衫汉子神情微变,冷哼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灰脸者头道:“你问了我,难道我就不能问你?”蓝衫汉子怒声宣:“朋友最好看看胸口抵着什么?”灰脸老头“哦”了一声,缓缓说道:“老朽早就看到了,朋友最好自己也看看清楚。”剑尖明明抵着他胸口,这还会错?蓝衫汉子听他口气有异,不觉低头看去。这一看,池不禁脸色大变,原来抵在灰脸老头胸口长剑,不知何时,已经短了寸许长一截!本来寒光闪烁,三角形的剑尖,如今变成了平头,生似有人把剑尖夹断了一般!这下连躲到边上去的小朱,也看的耸然动容。
蓝衫汉子猛然一惊,但他也毫不含糊,发观剑尖已断,反应奇快,抖手一招“顺风送帆”,一点寒光,闪电般朝前送出!依然直取对方心窝。
灰脸老头上身微仰,冷然道:“可惜朋友的长剑,已经短了一截。”他说得没错,蓝衫汉子刺出的长剑,确实是短了—截,刺到灰脸老头胸前,依然差了一寸。这回站在边上打哆嗦的小朱,已经看清楚了,蓝衫汉十一剑刺出,灰脸老头右手在胸前抬了一抬。明明是他用手指把对方剑尖又夹断了一截!此人出手之快,当真神速已极!蓝衫汉子似是也已发觉,口中大喝一声,右腕连挥,一下使出奇招了,但见他剑光连闪,左一剑、右一剑、上一剑、下剑,连绵不绝,看去乱刺乱杀,漫无章法,买则疾快如风,令人不可捉摸!这正是峨媚镇山绝艺,驰誉武林的“乱披风剑法”。
此人不用说,准是峨嵋派的门人无疑,眨眼之间,蓝衫汉子已经一口气刺出一十三剑。
灰脸老者这回倒也不敢大意,身形连连闪动,不住的盘旋游走,但仍末还手。却把旁观的小朱看得心神大震,惊凛不止。原来那蓝衫汉子刺出的剑招虽快,但每一剑都被灰脸老头右手两个指头夹了一下,蓝衫汉子的长剑,就短上寸许长一截。蓝衫汉子接连刺出一十三剑,就短了一十三寸,连同先前短了的二寸,就整整被他夹断了一尺五寸!如今蓝衫汉子手上三尺青锋,已只剩下尺余长半柄断剑了。
灰脸老头宜等他攻完一十三剑,才冷冷说道:“朋友刺得差不多了吧?”蓝衫汉子直到此时,才想到灰脸老头的来历,蓦地后退三步,说道:“你是金铰剪饶三村?”灰脸老头阴沉一笑,指指自己眼睛,说道:“天底下只有老朽和我徒儿两人,是天生的灰眼珠,你朋本年纪已经不小,总听你师傅说过,其实早该想起来了。你既然说出老朽名号,就该知道我饶三村,只饶三寸,夹断你三寸长剑的时候,就该弃剑逃生,这是我三十年来的老规矩。三寸不逃,你可知道该有什么后果么?”蓝衫汉子愤然道:
“我不知道。”
灰脸老者阴笑道:“老朽不妨告诉你,那就是阎王已经注定你死了。”蓝衫汉子道:“我偏不信邪。”话声出口,右手一抖,半截断剑脱手飞出,左手同时扬起,似是打出了三点暗器。但就在他双手扬起之时,口中突然大叫一声,前身血流如注,往后就倒。
小朱已经看出,蓝衫汉子舱身前,少说也有十几处地方标出血来,极可能就是中了被灰脸老者夹断的十五截断剑,但他却没有看到灰脸老者出手。
蓝衫汉子倒下去了,他打出的半支断剑和三件暗器,也一齐跌落地上。那三件暗器,正是峨媚门人特有的“峨嵋飞刺”!灰脸老头连瞧也没瞧他一眼,忽然转过脸来,朝小朱深沉一笑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想和老朽再赌?”
小朱听蓝衫汉子说出灰脸老头竟是金铰剪饶三村,心头更是暗暗震凛。他听说过饶三村的来历,据说他本来是一个落第秀士,穷困潦倒,为了糊口,到一处三家村里去坐馆教书。这东家家里藏书甚多,除了经史子集,还有不少医卜星相,拳经剑诀之类的书籍,饶三村好像小鸡跳进了白米缸,得以饱览群书。在这些书中,竟然给他发现了一本手抄的奇书“金铰剪”。这本书上讲的是指上功夫;就叫“金铰剪”。饶三村先前只是抱着好奇之心,试着练习,哪知练了三个月时间,他两个手指,已能把竹筷子—夹而断,心头不禁狂喜,这就痛下决心,勤练不辍,就这样,江湖上多出了一个怪杰——金铰剪。
饶三村的本名,并不叫“三村”,这是后来为了纪念在三家村教书而练成的绝技,才改了名字。
饶三村生来就怪相,一双死灰色的眼睛,什么人看到他,都觉得他是个生性冷酷的人,因此谁都不愿意和他接近。大凡一个生性冷僻的人,造成他冷僻的原因,就是他与人有着距离,距离是愈来愈远的愈是没有人理他,他也愈冷僻。但饶三村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怪而不邪,江湖上也把他看作亦正亦邪,非正非邪的人。
“像他这样成名多年的人物,不知怎会和黑龙会的人,沆瀣一气的?”
小朱正感惊异之际,突听灰脸者头金饺剪饶三村已经掉过头来,朝自己说话,心头更是猛然一惊,哆嗦着道:“你……你老是和小的说话么?”金铰剪饶三村摸着他颏下一把山羊胡子,嘿然阴笑道:“老朽不但是和你说话,而且还是在和你这位装醉的朋友说话,老朽觉得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老朽面前,两位似乎没有再假装下去的必要了。”小朱哆嗦着道:“你老这是说什么?
小的一点也听不懂。”
金铰剪饶三村两颗死灰眼珠隐隐射出骇人的光芒,静静地瞧着他,直等小朱说完了,才淡淡说道:“你们从方家桥来的,在江边一艘客船上,点了两个水手的穴道。才剥来这两身衣服,还留下五两银子,作为补偿。但那艘船,就是老朽坐来的,他们身上的衣服,老朽还认不出来么?撇开衣服不说,你们一身酒气,那是把酒倒在衣服上,而不是从嘴里冒出来的。这点,也是你们疏忽之处,倒在衣服上的酒,还是酒香,只有从口里冒出来的,才是酒臭。者朽一生嗜酒,岂会连这点也分不出来?”小朱听的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两人会弄巧成拙,一进门就被人家认出衣服,而且这些人之中,还有金铰剪这样厉害的老江湖。
金铰剪饶三村看他没有说话,接着又道:“再说,你们这算什么易容?脸上涂些炭灰泥巴,就能掩得住本来面目?这连普通江湖人的眼睛都瞒不过,还能瞒得过老朽么?”
小朱大笑一声道:“你老果然好眼力,但在下两人也未必肯束手就缚。”原来这小朱正是万人俊,蹲在地上的醉鬼老王,自然就是许家骅了。
万人俊话声出口,锵的一声,已从贴身处拔出剑来,蹲在地上的许家骅也适时霍地站起,右手一拾,要待拔剑。但两人的剑还未拔出,突然从他们身后竹篷外面,嗤嗤连声,一下刺进来四支长剑!这四支长剑,不但刺得快如闪电,而且部位也拿捏得十分准确,剑尖交叉,两支架在万人俊的颈子上,两支架在许家骅的颈子上。剑尖交叉点,就在他们的咽喉前面,两人除了把头贴着竹篷,根本休想挣动一下,如果你还不想割破喉咙的话,只要看这四支剑,刺的又准又狠。一下子就制住了万、许两人,这发剑之人,自是剑中高手无疑。
金铰剪饶三村死灰眼一凝,忍不住问道:“徒儿,这发剑的两人是谁?”敢情连他也不知道。
突听万人俊、许家骅两人身后的竹篷外面,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进来,应声道:“弟子是春花,秋月,特来向饶堂主请安的。”金铰剪饶三村居然还是黑龙会的堂主。万人俊、许家骅除了相互苦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铰剪饶三村一手摸着山羊胡子,连连点头,笑道:“不错,光凭方才那手剑法,除了柳仙子门下,确实难得一见,晤,你们只管进来。”
竹篷外有两个女子娇脆的应了声“是”,四支长剑,嗖的一声,撤了回去。
照说,四支剑尖交叉,架在两人项颈上的长剑既已撤去,万人俊、许家骅该可以活动了!但就在此时,金铰剪饶三村突然手指连弹,隔空在两人身上,各自点了四五处穴道。竹案板门启处,吹进一阵香风,但见两个豆蔻年华,面貌娟秀,胸前垂着两条乌油油大长发辫的青衣少女并肩走了进来,朝金铰剪饶三村盈盈下拜。
金饺剪绕三村一摆手道:“起来,起来,柳仙子要你们来,可有什么事吗?”两个青衣少女依言起立,由左首一个答道:“弟于奉家师之命,押送三名百花帮的花女来的。”
金铰剪饶三村“哦”了声问道:“人呢?”左首少女说道:
“弟子已经交给鄢巡主送到船上去了。”
两女身后跟着走进一个身材瘦高的灰脸人,神色恭敬地躬身说道:“是,是,弟子已经把她们送到船上去了。”这人一双眼珠,果然也是死灰色的,他正是金铰剪饶三村的门人天狗星鄢茂澜,黑龙会的“巡主”。
金铰剪饶三村额首道:“很好!”万人俊忍不住问道:“你们从兴隆茶楼把在下三个朋友骗到哪里去了?”左首那个青衣少女笑道:“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即巡主把她们送到船上去了,你们很决就可见面,还急什么?”
万人俊疑惑的道:“你说的是三个女子?”左首的青衣少女娇笑道:“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她们是女的么?”凌君毅得知方如苹和唐文卿落在黑龙会的手里?心头自然感到十分焦灼。他目前除了只知道“黑龙会”三个字之外,连黑龙会的巢穴在哪里都一无所知,救人又谈何容易。但玉兰却透了一点口风给他,只要研制出“毒汁”的解药,他们就可以突袭黑龙会,把人救出来。凭她这句话,可见黑龙会的巢穴,只有百花帮知道。老实说,救人之事,凌君毅不一定要百花帮协助,但黑龙会的巢穴所在,却非百花帮指点不可。这又回到“毒汁”解药的问题上来了,自己若不研制出“毒汁”的解药来,她们决不肯透露黑龙会巢穴在哪里的。凌君毅考虑了很久,冗自想不出妥善的方法来,背负双手,在书房中来回酸走了一阵,又回到椅上坐下。
忽然,他发了一个奇想,于是迅快的站起身子,走到北首一口叠橱前面,俯下身去,打开橱门,捧出青瓷葫芦,又取出一个小水盂,小心翼翼的倒了半盂“毒汁”。然后又去屋后舀了一盅清水,一同放到书案之上,接着又在药橱中胡乱撮出了十来味药,放入铁盅,研成了细末,泡浸在一个小瓷缸中。这些动作,他自然是故意这样做的。那是因为他在蹲着倒取“毒汁”之时,就发现有人躲在药橱后面,偷偷的窥伺,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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