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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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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吓得发白,一脸愧疚的样子。娼妇!为什么想到她,

还会使他神智不清,影响他的判断力。难道他想要她?难

道她轻易变节和水性杨花的行为,让他如此痛恨吗?她所

谓要选择自己的爱人就是这个意思吗?

太阳一直直射他的头部,斯迪愤怒地想着。他已经失

去理性了,是的,他真正难以面对的,就是她己成为他不

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件事。他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信任何

人,尤其是女人,现在却栽在她手,真是受不了!

但至少她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也无法得意。她所加诸

于他的折磨和痛苦,竟和眼前即将遭遇到的伤害不相上下

了:虽然他嘲笑自己幼稚的匹夫之勇:但他仍然决定,不

管他们如何拷打,他绝不叫出来。也许她还会和上校一同

观看,等着他招供呢!但他是宁死也不会招的。

法国士兵推开那扇隔开校阅场与外界的大门。每当法

国军队和墨西哥军趾高气扬地从街上走过时,镇上的人都

板着面无表情的脸孔作自己的事,只等这些法国人一走,

平日假装忠于皇室、拥护军队的百姓们,便要尖叫着欢迎

华瑞兹一派的人。

挨家挨户敲着门的玛特班长边走边想。在同样烈阳

下,他曾在阿尔及利亚打过仗,对方是全世界最狠毒、最

可怕的阿拉伯人。但是在所有走过的地方中,他最痛恨墨

西哥人。你完全不能信任他们,他们虽对你微笑、鞠躬。

却时时准备在背后捅你一刀。你甚至不能信任这儿的孩

童。一个带炸药的小孩,很可能把整排的士兵都炸死。多

么黑暗的国家,多么虚伪的土地。他觉得留在这里真倒

楣,如果能够去墨西哥城那种大城市,至少不必受到人们

的窃窃私语,和随时可能飞来的子弹的威胁。可是男人必

须要忠于职守……

此刻,玛特班长的责任就是在这个午睡时刻,抓一大

群市民到校阅场来,目睹一个华瑞兹间谍的受审。公开鞭

答罪犯,目的是要吓阻同情革命的人,但是他确信,半数

以上的市民都拥护他们的“总统”。他们还是会来看的,这

场表演和以往的鞭苔处刑没有两样,这是个野蛮的地方,

生命根本不值钱。而且一量他们决定恨恶时,他们会恨得

很彻底。

玛特班长想到在骄阳下烤晒的犯人,那人一定会崩

溃,虽然他的器字不凡,和他们抓过的华瑞兹走狗不大一

样。他还有一只迷人的蓝眼,难道他真是为了那个漂亮的

绿眼女郎而自首的吗?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费达明最长

于这种逼供技巧,他会用“九条鞭”好好侍候他。

士兵们赶着一群沉默、愤怒的市民回到中庭。时间差

不多了,上校照例会先演说一番,再开始重头戏。他诅咒

着,今天下午又得站在烈阳下,忍受那个倒楣犯人的尖叫

了。他希望费达明能不花太久时间便使他屈服。

上校破例地亲自走下来和犯人聊天;斯迪有些吃惊。

杜雷瓦是个狡猾的人,也是个危险的敌人,他显然不怀好

意,他一定己把珍妮纳为情妇了。哪个男人能够抗拒这种

诱惑呢,尤其她又是摩斯迪的妻子。他现在只有听天由命

了,他既无法逃脱,何不勇敢地面对一切?至少,他觉得

自己可以对上校的讽刺保持冷漠。绑在身上的生皮索在艳

阳的照射下,已经开始紧缩;往上后吊的双手也酸痛难耐

了,开始渗出血丝。他觉得象被钉在烤架上似的。

“少爷,考虑好了吧?我可不愿再重述一遍,但你该

了解,你几乎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难道我就有吗?上校,还有哪些你还没有占有的东

西需要我补充呢?斯迪的蓝眼瞪着上校黄棕色的眼睛,故

意用法文反击卖弄西班牙语的上校。

“啊,你的法文不错,提醒我很多事。”上校深思地说

着,随即叹了一口气:‘我有种感觉,你好象决定顽抗下

去。为了你和你的妻子着想,我希望你不要如此。”

“先生,我的妻子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内,而且你显

然已把她纳为己有了。我们的婚姻和你的一样,是为了利

益而结合。当然我会为你们俩的私通而祝福的,难道她没

告诉你,我是个明理的丈夫?”

“够了!我不是来此和你讨论你的妻子,我只关心你

的间谍活动。谁送你来墨西哥的?谁支付你的费用?不可

能是华瑞兹,他没有钱。为何美国政府急欲推翻我们?”

斯迪大笑,看见杜雷凡上校的眼睛在冒火:“上校,你

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问我?”

“你捣乱我们的工作,增加我们很多的困扰。你在那

些无知的村民中是一个英雄,但我恐怕英雄就要变成狗熊

了。你很快就会屈服在我们的鞭子下,跪地求饶,而且会

把你所知道的情报都招出来!”

杜雷瓦上校开始踱步,他的手背在后面,活象他仰慕

的拿破仑,斯迪已把他导人激烈的愤怒中,杜雷瓦又抬头

看他,勉强放柔声调说:”算了吧,摩斯迪,我相信你是个

很理智的人。我也一样,所以何必动怒呢?如果你把我所

要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会公平地对待你。你喜欢危险和

冒险对不对?你喜欢这些事情同时还可以享受生活吗?

嗯,我们愿意用你这种人才。你可以替我们做事,等你一

旦把华瑞兹党的人都招出来后,我们才敢相信你不会再回

去。”上校眨着眼睛,“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给你优厚的待

遇,而且让你的才能能在适当的地方发挥,这不是更好

吗?我极为尊崇你的祖父,如果你能回心转意投效到他所

效忠的旗帜下,他会多开心!你以为呢?”

斯迪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多说什么。而且,他厌恶地

发现这个抢走他妻了,自大、虚荣的小人,正理所当然地

以为他会出卖朋友以免肉体吃苦。

“上校,如果要我出卖我的朋友,我宁愿死。”斯迪尽

量平静他说:“你也知道,你们早已败了,撤退只是迟早的

问题。而你个人方面,败得更惨,只要等大地主被消灭,

你就完了。你是施家的客人,却抓走一个弱女子,也许你

会劝她当你情妇,但等你妻子的娘家人发现时,将是何种

场面?我和我祖父虽然对政治有不同的看法了:但他绝不会

容忍任何人侮辱他的家人。他的财力雄厚,在这儿及法国

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足以毁灭你。你现在唯一的逃

生的机会,就是释放我,并向我道歉。”

“哼,你竟敢威胁我?可别忘了,你不过是华瑞兹的

走狗、间谍,我的犯人!看谁会垮台!”

上校气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走。斯迪耸耸肩。好吧,去

试试看吧,只可惜他不能等着看到上校的下场。

只可异他必须站在烈阳下,浑身肌肉崩紧等着……他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挨过他们的酷刑,而不招供。炙热的阳

光象个燃烧的烙印般晒下来,鞭子打在身上会更痛。斯迪

舔舔原已龟裂的唇,向后靠在木柱上,决意什么也不想。

好久以前,那个印度老医生就告诉过他,要空乏其身,把

心、身的感觉全抛掉,专心一致地进入一种冥想的状态。

斯迪曾试过一次。那一次他的肩部中弹,于弹抵着骨

头,附近又没有医生,他告诉自己要熬过去。后来酒吧里

的酒保在斯迪威迫下,笨拙地拿着刀子替他取出于弹。他

使自己不乱动,眼睛直望着天花板上的梁柱,几乎不觉得

痛。他就在这种半昏迷的情况中过了好几天,直到他的肩

膀开始疼痛地悸动为止。

他逐渐意识到杂沓的脚步声、低语声和小孩的叫声。

他无需睁眼就知道已有成百的人围在场上了。可恶的法国

人!总想杀一儆百,他们以为他的叫声足以打击所有想投

效华瑞兹党的人。让他们来作鉴定吧!看法国人如何对付

他们的犯人,这将是一出滑稽的闹剧。

他的眼睛四处巡视着,落在一对特别的黑眼上,他皱

起眉头。那个女人头上包了一条黑围巾,站在第二排……

他们的视线交会,她大而黑的眸于中闪着泪光;他认出她

时他警告地眨了眨眼。是康妮!现在谁是白痴啊?她不应

该来这儿,而且希望她也没有拟好什么大胆的计划。在法

国军人层层包围下,他根本不可能逃脱,他希望她不要做

傻事,这些法国人会幸灾乐祸地拷打她的。

沉重的马靴声由远而近,在他身后停住。他们粗暴地

提着他的衬衫往下撕,露出整个背部。时限已到,不必再

等,也不必再胡乱想了,疼痛将使他忘记一切。

斯迪的心跳加速,粘在身上的汗水转冷。他害怕了,

他的胃因一种本能的、动物性的恐惧而扭紧了起来。

费达明讽刺的声音,夹着幸灾乐祸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来:“准备好了吗,摩斯迪?”

斯迪深吸一口气,全身止不住地打颤。对这种无法避

免的酷刑,谁能准备好?他看过人受鞭答时的惨状,而他

突然知道他无法承受这种苦。虽然他的意志坚定,但也并

未强壮到能阻止这种疯狂、畏缩的惧意,这种莫名其妙的

恐惧正在逼他叫出来,要他们干脆杀了他。

他听到费达明大笑着,知道费达明已看出他的惧意,

且正在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滋味。

“如果你发觉你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勇敢,还来得

及改变主意。看到上校了吗?他正和你妻子站在阳台上。

他等会儿会对同情你的朋友说几句话,等他一挥手,我就

要动手了。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有多害怕。我看得出来,你

是个胆小鬼,没胆子家伙。对吧?”

当法国兵四处巡视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斯迪虽

然不安,仍向他的右上方看去,杜雷瓦上校全身披戴着勋

章缓节站在那儿。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

知道,站在他旁边的女人就是珍妮。她闪亮的绿色礼服看

起来好不合时宜,她的头发仍披散着,在阳光下闪耀。

上校开始演讲了,他宏亮的声音清楚地在鸦雀无声的

中庭里回响。斯迪没有听,他只是在冥想,她真的这么恨

他吗?竟和上校一起观赏,等着嘲笑他的下场吗?我以前

真是笨得可以,给她那么多炫耀的机会。想到此,他原以

为瓦解的意志又重新复苏了。他小心地回过头看着康妮。

她吓呆了,斯迪对她鼓励地笑一笑,看到她的嘴半张着。

别担心,”他真想告诉她:“事情不会如你想象得那样糟,

也不要做傻事,不要让他们看出你的恐惧!”

这次,杜上校并没讲大多,他和费达明一样急着看这

场戏。。

就在鞭子呼啸而下时,摩斯迪缩紧下巴,等着它猛力

地划过他的肩头。这份疼痛比他预期中来得厉害,火烫的

感觉在他缩紧的肌肉上绞扭着,斯迪还来不及喘口气,火

辣的鞭子又斜斜地刷下来,撕裂了他的皮肤,血滴涔涔流

下。“老天!”他的身体不自觉抖颤着。

费达明听到了,邪恶地大笑:“怎么了,摩斯迪?要求

饶了?”

摩斯迪脑中每一分的意志、都顽强凝结起来,使他心

中充满不屈不挠的毅力,排除其他的一切。他闭上眼睛,

咬紧牙关,身后的木柱不时迸出许多木屑弹在他脸上和胸

前。集中意志,你必须集中意志,这想法鞭策着他,使他

尽量淡忘皮肉撕扯之苦。费达明失望地发现他的受害人没

有吭声,就更疯狂地继续挥鞭。

皮鞭唰唰作响,穿过他的肌肉砍下去。费达明是个专

家,鞭鞭打在要害,那个法国班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现在

问题是,犯人在这无情的猛攻下还能支持多久?

这个犯人几乎体无完肤。他的身体垂在木柱前,只靠

两手撑着。摩斯迪的内心在交战,他极力克制住尖叫的冲

动,直到他的肺都快要爆炸了。他手臂上的肌肉好象已慢

慢地裂开,他的手腕被钉得太紧,皮索几乎要穿透腕骨。

他屏住呼吸希望能昏死过去,然而鞭子又落下来,爆出深

红色的血花,把他压向木柱,使他忍不住又大喘了口气。

他几乎受不了了,想要向费达明求饶,但是想到这等于承

认他是懦夫,和任何可怜虫一样软弱时,就又再忍下去。

斯迪的思绪渴切要逃离这具正在蒙受苦难和身躯。他

的耳中传来微弱的声响一他脉搏的每个跳动,都使他全

身疼痛地战抖着。

集中意志吧!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了你自己,集中心

思想想其他的事吧。他心中持续的狂喊,几乎要挣脱他似

的。他如在火中;如果他能找个清凉安静的地方就好了!

他开始集中他迟钝的思绪,想那深幽冰凉的水。他会在密

林中看过一泓泉水,深不见底,绿意盎然,只有微弱的日

光从叶中筛下,那是雨林区,满是雾气,潮湿而阴暗,只

听到瀑布声。奇怪的是,那份疼痛似乎渐渐消褪,只剩下

麻木的感觉。每次鞭子打在扯裂的肌肤上时,只有从身体

不自觉的扭缩中才感觉得出来。他看到太平洋的浪花拍打

在湿淋淋的巨岩上,在那猛烈的、令人室息的鞭打中,他

终于失去了知觉。

“先生,不用再打了,他已经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了!上校要你住手!”

费达明觉得有种疯狂的情绪护住了他,他紧咬着唇,

陷入一种狂野的挫折中。他妈的!滚下地狱吧!这和他预

料中大不相同。为什么摩斯迪不大叫?为什么他不象其他

人一样跪地求饶?没人能忍受费达明全力挥打时所发出的

威力!

他的手臂酸痛,汗水滴人他的眼睛,浸湿他的衣服。

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家伙,这次他决意要把他的背绑在柱子

上,以便大展身手。等他打完后,如果摩斯迪还不开口,

他就不是人!

“他以为他是什么?英雄?”费达明大吼着。他转头看

着面无表情的班长,“你到底在等什么?他不过在装死,把

水倒在他脸上!我保证这次他象那些猪一样,尖叫不己!”

费达明气疯了,他举起手想再打下去,马班长却及时

拉住他的手腕:“我说够了,这是上校的命令。只有他才能

决定,你懂吗?”班长冷峻他说,一边注视费达明的表情。

“去他的!”这个美国人狂喊着,“他是我的人。你们的

上校最好作个明智的决定,否则我们都没脸在这里混下去

了。看看那些人,他们看这个间谍的表情;活象他是大神

似的。告诉你;我们最好再继续下去,否则他们会以为你

们都是如此软弱。”

杜雷瓦上校站在小阳台上,两手反背在后,和费达明

一样沮丧。这个人已经给他够多的麻烦了,为何还如此强

硬?他很清楚,费达明是专家,这个艾维特或摩斯迪早就

该崩溃了。而他,杜雷瓦也个该陷入这种束手无策的境况

中。

去他的!他真不该公开举行这场拷问。但他怎么会知

道?这个疯狂、自负、可恶的美国人!他原想惩一儆百,

让这些农夫明白,高唱“爱国”“自由”的华瑞兹党人也不过

如此。但斯迪骄做而不愿求饶,已经使众人视他为英雄、

革命的殉难者。太过分了!艾维特只是个间谍,一个理该

受罚的犯人,他应该让这些人明白,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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