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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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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庆宫大红的宫灯下,初九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我始终记得。我甚至开始想象,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拉着她的手,带她走进这里。
  在这个紫禁城,她的身份低微得如同蝼蚁,可她始终毫无惧色。虽然她躬身回话,自称奴婢,我却仿佛看见她的灵魂站得笔直,不卑不亢,游刃有余。@
  我怜惜她,这样一个人却有那样卑微的身份;我喜欢她,她有勇气,生活的勇气,做人的勇气。如果额娘也这样,那皇阿玛会不会更珍惜她、更重视她一点?
  我知道她喜欢我,握住她的手时,她眼睫上有朦胧的泪雾。我喜欢和她聊天,她是个清新自然的女孩子,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我们其实是旧识知己,又或者前世恋人。
  我们全部的人生仿佛就为了等那一次相逢偶遇,等那一次义无反顾的沉迷。坠入她的情网,我才知道我的心有多小,只她一个便塞得满满,全没转圜的余地。
  我以为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我以为等待会给我们换来现世的安稳,我以为一切的一切,最后全成了梦幻泡影,不可追忆。
  怀里她的身子渐渐冷却,森冷如此真实,分离如此真实。雪地梅林中,我拉她的手,无意间回头看见她眼里深重的哀伤,她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我觉得那个人就是我。既然她已经找到我了,眼下的生离死别又是为什么?无悔仲子逾我墙,我不要无悔,我只要和她天长地久。
  
  额娘对我说,你该多学学你皇阿玛,没什么比天下更重要。我明白,我比从前更小心地收藏起自己的情绪,然而始终丢不下那个孤单倔强的初九。郁郁佳城,碧血成灰。我执著地守着她,守着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胤禟与董鄂家小姐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这对我们的未来大有助力。她父亲叫她的名字,夏末,那片刻我呼吸困难,几乎窒息。决不是决不是,她没规没矩散漫轻佻,说话口气直接得象男人,绝不可能是我的夏末。名字有什么紧要?不过是巧合而已。然而即使这么想,心底仍有忐忑的不安,当初真该仔细些打听,至少该知道名字。
  她偷听了我和老十的谈话,她哭着问我为什么讨厌她。为什么?因为这名字,她怎么配叫夏末,她对我而言是一种恶意的提醒,提醒我初九已经逝去的事实。我厌恶她,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看见她。
  见到年羹尧的妹妹时,我忽然觉得世事可笑至极。一个名字叫夏末,一个长相又和初九如此相似。同样的秋水眼芙蓉面,她却永远不会有初九那颗心。即使像又如何,不过躯壳相仿佛,美丽却空洞。
  年倾兰的出现重复了恶意的提醒,她们谁都可以快乐地活着,唯独我的初九要死。
  
  我过寿辰,她也来了,昏迷在我怀里。她温柔叫我的名字,说自己是夏末,那一刻心头的震撼无法想象。其实早该看出来了,我为什么一直刻意忽略?她回眸时、微笑时的神采态度和初九一模一样。
  有雷同的表情动作又如何,我的夏末只能是初九。世上真有借尸还魂?抱歉,我从来不信。
  
  在九弟的后花园,我们一干兄弟驻足聆听了那曲琵琶。三生梦醒万里归,这句话刺痛了我。初九曾微笑着说,等以后给我唱首曲子,三生梦醒。
  我无法控制自己离开的脚步,几乎是逃走的,难道夏末真的回来了?就算是又如何,这一世她已经是我弟弟的妻子。我只能苦笑,她警告过我:无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要后悔。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没有后悔,不会后悔。检点一番心情,我发现除了初九,我已经不会再爱谁了,即便她真的回到我身边,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年少时的热情,我的心已经在悠长的岁月里变得苍老而迟钝。
  
  她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被赐死,得知这个消息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心痛吗?不。三生梦醒万里归,只愿她真的可以归去。
  二十七岁那年,我有了一双儿女,是两个妾室生的,当我看到孩子们皱皱的小脸,我突然有流泪的冲动,这是我的孩子,他们身上流着我的血。是我生命的延续,我终于明白我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热情来爱人了,看着孩子我的心才找到了方向。然而,当我为我自己,为我的孩子的将来努力的时候,我的父亲,英明睿智的康熙皇帝给了我致命的打击。他鞭挞我,禁锢我,削了我的爵位,恩义尽绝。
  他居高临下,极尽刻毒地指着我的鼻尖,说我是辛者库贱妇所生。
  那一刻我仔细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原来他从来就只是皇帝,不是我的父亲,不是额娘的丈夫。
  我当时很有大笑一场的冲动。我想问问他:那个辛者库的贱妇,你究竟有没有爱过她?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过?
  额娘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她拉着我的手说:都是因为她,皇阿玛才看不起我,她死了就好了。她把脸侧转向里,默默的流泪。当年的临水照花人,如今在那男人嘴里不过轻飘飘两个字:贱妇。这其中的酸苦哀痛悲凉无助,谁堪承受?
  等待了大半辈子,爱慕了大半辈子,原来都是假的,都没有了。
  额娘死后,我倾尽家资焚金化珠,极尽奢华的办理丧事,我要把额娘这一生该得的都送给她,替皇阿玛送给她。
  一向刁蛮的蓉月这次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只静静陪着我。灵堂里空寂无声,她悄悄进来,抱着我的双肩说:胤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什么?我要那些昔日的岁月,那里有意气风发的我,有慈爱和蔼的皇阿玛,有美丽沉静的额娘,还有夏末。那时我还会爱,我也有很多爱,现在我的心死了,他们的爱也没了。
  
  皇阿玛薨逝,我竟然哭不出来,那时我才明白我的人生白活了。从庙堂到后宫,我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却独独没有他的。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让他转变看法,我记忆里只剩下他声色俱厉的辱骂。我们的父子亲情,在我还没准备好时就戛然而止了。
  畅春园依旧是当年的景致,如果刹那即是永恒,有多么好。我的人生画卷,明明预想得那样美好壮丽,只因为弄丢了一个人,忽然变了笔锋,乱了画意。
  如何舍得与你相逢,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胤禩了。如果真有来世,夏末,我们不要再相遇了。这样的我,如何当得起你的不悔。这样的我,只能辜负你的情深。
  蓉月被赶走了,临出门时紧紧抱住我:“胤禩,不要去求他,不要委屈自己。下辈子我还来找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我生平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拥抱住她。额娘、夏末、蓉月,我从没问过她们要什么,一直以来我只是一味的向前冲。
  我想给额娘和夏末高贵的地位,可她们只要我的平安;我给了蓉月婚姻,可是她只要我的爱。我没能给她们所需要的,她们却给了我所有的爱和包容。
  这一生,我辜负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我叫苏悦然,夏末和我从中学直到大学都是同学。我一直试图接近她,她却始终不冷不热,视若无睹,甚至没兴趣多看我一眼。
  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拦住她质问:“我好歹也是校园十大美男前三甲,你就对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她以宽容的表情看我:“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听说前一阵子医学院的萧大美男出国了,所以你目前业已荣升校园首席花魁,啊不,是草魁。”
  
  “你的资料很全嘛。”我完全无奈,迟早被她气死。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只是顺便听了一耳朵而已,如果要详细的点击率支持度,请咨询左明亮同学。”她笑得很狡猾,又可恨又可爱。
  她是只狐狸,一只让我无法掌控,却沉迷其中的狐狸。
  然而我还是追到了她,我们像所有人一样度过了轻松自在的大学四年。我觉得我该给她更好的,所以我出了国。她无所谓地笑:好,出去给我弄个几百上千亿,我要在自由女神头顶买个单间。
  
  我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临别那天她喝得烂醉倒在我怀里,流着泪问我:“苏悦然,你真的知道我要什么吗?”
  我唯有紧紧抱住她,我知道,她只要我,只要一段平平淡淡的爱情,只要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未来。
  可我是个男人,是个有能力有才华的男人,不能如此甘于平淡。我会回来的,我会一直爱她,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我给的。
  从小到大我一直这么自信,无论对她的爱还是对自己的能力,却忘了有个字叫做命,生死有命的命。
  从签手术同意书那天起,我就已经做好离开这世界的准备。但我死了,夏末怎么办?她从不说,可我知道她在等我。我用了最蠢的办法,我打算欺骗她,让她对我死心。@
  赵希希答应了我的请求,她笑得苦涩:“苏悦然,你竟然也会求我。”
  她要我答应她“你还活着的时候让我陪陪你,如果你死了,让我一个人送你走。”我害怕自己会孤独的死去,所以我说好。
  她为什么这样执著?她的执著让我心痛,我快死了,已经不能给任何人幸福。
  
  死亡是这样的吗?一望无际、混沌无边的空间里,有个声音问我愿不愿意改变命运,他让我交出灵魂,换一个我和齐夏末重生的机会。
  我骗了夏末,是以为她能幸福的活下去,可是她也要死了。于是我换了,我已经一无所有,要灵魂来做什么?
  原来上辈子我是那位八阿哥胤禩,我和雍正斗至绝境,可正因为他用自己的福祉性命挽回了夏末的生命,才扭转了今世的夏末和我原本既定的死亡结局。
  命运即使反复给我和夏末机会,我们仍然没有办法改变。真残酷,这根本就是拿我们在娱乐,我们不过是众神的傀儡。
  然而灵魂居然回到了我的躯体,我疑惑地问:为什么?有笑声响起:你不觉得和无足轻重的灵魂相比,你们的记忆更加精彩
  漫长的生命等于漫长的苦刑,原来神也会寂寞,便靠这些我们恨不得抛弃和埋葬的痛苦记忆取乐,一日日消磨那无穷无尽的时光。
  病床畔看见希希红肿的双眼,她边狠命擦掉眼泪边继续痛哭:“苏悦然,我一直在等你,我不会走。”
  我落了泪,有人在等夏末,也有人在等我,我却始终忽视她的等待,我始终把自己羁困于回忆,不敢抛开一切勇敢前行。这样软弱的我怎能改变什么?
  我答应了他要求给他我所有的记忆,来于尘土的归于尘土,那些凄婉哀伤是属于胤禩的,我不会再执着。忧郁悲伤的记忆再多也与我无关,这一世我是苏悦然。
  只是经过这一世情伤,两生轮回,我才明白,胤禩是蓉月的,苏悦然是赵希希的。
  
  我们始终始终属于彼此,我却不知道。

再次说,没人约的段小德,来更新了。。

还有两章,圣诞大放送!!!!
孤鸿云影(弘昼)

  我第一次跟着阿玛回府的时候,我问阿玛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阿玛沉默了半天才说:你妈妈不喜欢那里。 @
  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开始叫别人额娘,后来明白,我的亲生母亲和额娘不是同一个人。而妈妈的身份是个秘密,一个关乎生死的秘密。
  三哥背后里总是骂我,他不喜欢我,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弟弟,抢了阿玛的疼爱。
  
  后来阿玛做了皇上,他看我更加的不顺眼。因为我的妈妈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女人。这种宠爱远远超出了他们可以想象的地步。
  皇阿玛可以给妈妈一切,却唯独没有身份。从始至终她只是养心殿一个普通宫女。妈妈说这样好,她可以在皇阿玛身边。有一度我也觉得这是好的。
  可是三哥的额娘指桑骂槐的侮辱妈妈,我决不会原谅他。我故意惹怒他让皇阿玛撞见他骂我。从那时起皇阿玛开始疏远他,后来又查实他和年羹尧之间多有来往。再后来他就病死了。
  
  我以为只要我的聪明就可以保护妈妈,但是皇阿玛中毒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渺小。除了皇阿玛没有谁可以保护妈妈。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国家的皇帝没人可以保护妈妈。
  那是我第一次渴望得到权力,有了它就可以掌握任何人的生死,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我还记得那个午后八叔回头对我的笑,那时候我还不明白,等我想要皇位的时候,我才知道那笑的含义,他和九叔还有皇阿玛都是准备好了生死来争抢这个天下的。
  那次翻船是意外,我却没有救四哥。我要做的事皇阿玛全都知道,他只是拿一份无关紧要的功课发作我,罚我跪在养心殿。
  我没有怪他,他只是想见妈妈。他不是觉得我不好,他只是痛恨这种手段。
  
  妈妈走的很安详,嘴角带着笑。皇阿玛用那被鲜血浸染的龙袍紧紧的包裹住妈妈,一动不动的坐着。即便是亲眼所见我也一直跟自己说这是梦,这不是真的。
  我问皇阿玛这是为什么。皇阿玛微微笑着,告诉我妈妈被神仙接走了。他平静的笑容染了血,说不出的骇人。 @
  而后他开始穷举国之力疯狂地搜罗奇人术士,一时整个紫禁城成天捣鼓着红铅丹砂。我劝过他不要惑于那些奇技淫巧。他只挥挥手让我下去,神色疲倦。
  雍正十一年二月,我被封为和硕和亲王,我去谢恩的时候皇阿玛单独留下我,他说要给我分府出宫去住。那一天我就知道皇阿玛心里的继承人是四哥。分府可以,这个国家不给我也没有关系,我要以前的雍亲王府,我要在那里供奉我的母亲。
  皇阿玛终归没有给我我想要的。他把原先的九叔的府邸院子全赐给我。皇阿玛问我:“你知道你妈妈要什么吗?”
  我知道她只要我平静的生活,可她却不知道我要什么。我只想在人前叫她一声额娘,我想告诉全天下人,我的皇阿玛最爱的这个女人,她是我的母亲。
  我让打开那间一直锁着的屋子,管家说当年抄家时打开过全是砸烂后又重新拼凑的东西,所以没有收拾。
  我去看了,满屋的狼藉,地上一只折断的翠玉洞箫差点绊倒我。
  桌上那张落满灰尘的陈旧字帖,上写着“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竟是,妈妈的笔迹。
  宫里一直有风言风语说妈妈以前曾是九叔的福晋。难道就因为这个,即使我再出色,这个天下也不会是我的?
  八月十五,皇阿玛宣我进宫,赐给我只匣子,是妈妈和皇阿玛的画像。底下覆盖着的却是妈妈的骨灰。
  皇阿玛叫住我,仔仔细细的看我。最后他微微的笑了。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皇阿玛,最后一次看见他笑。幽暗的灯影下,我听见他轻轻地说:“我梦见你妈妈了,她生我的气。说让她等的太久了。”
  我有预感他就要离开。我扑在他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哭着喊他阿玛。
  那个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庄子里,他总站在一边微笑看着我和妈妈玩闹,那时的幸福我以为可以永远。
  弘噋去世前我去看过他,他对我说如果他和我在一起,我不一定会输给弘历。如果他先走了,我就不要再争了。
  我哭了,想起小时候妈妈离开我以后,我一直住在十三叔那,他总陪着我,他说:“弘昼,我们要一起长大,一起去做大事。”
  我长大了,他们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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